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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品?”
一画瞪了一眼小米,这个人先天性的王子病,欠扁!
她刚想说点什么来打击他一下,突然一根绳子横在眼前,一画变回了脸,小良子冷冷地抬了抬下巴,目光追随着大米那个敏捷的泳姿。
一画噘了噘嘴,讪讪地接过那根绳子,在手腕上系了个扣,回头对着小米说:“等着我,回来喀嚓你的草!”
“噢,美女,你好凶哦。”小米对着一画背影吐了吐舌头。
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过。她像一条水里的鳗鱼,贴着水皮面,速度极快地穿梭而去。
游艇终于被他们俩追回来了,小米连忙跑上来。
“美女,认识一下吧,我叫米少麟,他是我哥叫米少麒,军阀家的两个恶少。你叫我们麒哥哥,麟哥哥也行。”小米眯着小细长眼笑着看着一画。
一画一阵恶寒,这人病的还不轻。
“军阀?没听说有姓米的。”
“你别听他的,你叫我大米,叫他小米就行,这家伙没一句真话,你以后离他远点。”大米拂了拂头上的水笑着对一画说。
这时,身后走来一个女孩,一条粉红色的毛巾递了过来。
“你们还挺有闲情逸致的,撂下大伙不管,在这里聊上天了。”
说着冷漠地斜了一画一眼,嘀咕了一句:“真会使唤人。”
“容初曼你不是刚才排队上船了吗?怎么又下来了?”
“你管的着嘛。”
“我就是闹不清楚你这是来旅游的?还是来盯人的?”
“小米,少说两句。”
大米闷闷地呵斥了一声小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看着一画滴水的发梢,顺手把毛巾递了过去。
容初曼见状从旁边一把抽回了毛巾,白了一画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小米对一画说:“别介意,她得公主病了,也就大米能迁就她。”
一画暗笑,公主与王子,今天都到齐了。
“小米,不要乱讲。”大米有些尴尬。
一画笑了笑。“没关系,哦,对了,我叫杨一画,问一下,她是怎么区分你们的?”
她脑袋左边转一下,右边转一下,反复琢磨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想知道?请付费!”小米把手伸到一画面前。
大米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说:“别听他的,我们俩最大的区别是,他特别能贫,没一刻嘴巴能停的,下次看到我们俩,谁先开口谁就是小米。”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都抖露出来了,你真没经济头脑,我曾经用这个换来不少实惠呢,要不说老大都是大……呆子!”小米特心不甘地瞪着大米。
“你们第一次来这里吧?打算呆几天?”
“我们要在这里呆两天,然后再去别的地方。”小米抢着说。
大米很客气地说:“我们想在这个高台下面举行篝火晚会,不知道能请你帮我们生篝火?”
“没问题,这个忙我可以帮。”一画一脸的明媚的微笑。
大米站了起来,端正地把手伸了过去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一画。”
一画也很含蓄地把手伸过去,两手相握,目光有些回避,不敢直视。
“停停停,你们弄这么正经干嘛,美女,你的手千万不能让他握,你不知道我们俩各有一个外号,叫双色二少,他叫不露声色,我叫喜形于色,你说哪个更可怕?他拉谁的手,那就是惦记上谁了,刚才那个叫容初曼的,别看盯的紧,大米从来就没握过她的手。你还是把手给我吧。”
说着小米抢过来赖皮地握着手不撒,大米尴尬的连眉毛都红了,一画更是哭笑不得。这个小米真是一个难缠的活宝。
两个一模一样却性格迥异的大男孩,一个谦和又略带羞涩的大米给人一种莫名的好感和探究。而天性活泼顽劣不恭的小米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却句句无不透着机灵可爱。
一画此刻只有咧着嘴傻乐。
整个下午,一画就跟在大米小米身后,挖坑架柴火,准备篝火用具,忙得大汗淋漓。
容初曼来找大米,她要大米陪她去街上买晚会用品,大米说现在没空,让小米去,容初曼瞪了一眼小米,扭头就走。
小米冲着大米和一画耸了耸肩,一画看他们仨这关系着实别扭的狠,可是她不喜欢容初曼,高傲,冷漠。
篝火的架子搭的差不多了,满头大汗。
大米和一画两个人像两条欢快的鱼,跃然水中,浪花溅起。
高台上,站着一个默默远眺的身影,一切尽收眼底。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触到防鲨网,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心生佩服。
一画暗自称奇:这个大米暗藏不漏,还挺有两把刷子。
大米也无法形容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像什么呢?一条透明的鱼?一条能让大海沸腾起来的鱼。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心海里荡漾出来的笑意。
这时,岸上救护队的大喇叭开始吆喝:“前面的两个小朋友,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了,回头是岸!回头是岸!前面危险。”
紧接着喇叭里传出悠扬的歌声,张雨生的《永远不回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一个一个翻转回身往岸上游去。
上岸的一画觉得潮湿的海风混合着篝火的雾气吸入肺腑,每一口都是愉悦的气息。
棋苑,聂老师的办公室。
一张大棋盘,两个男人在对弈。
“这事,还要从长计议。”那个人捏着一枚黑子看着棋盘,皱着浓墨般好看的眉头,犹豫着。
“是啊,老裴,我明白你的心思,要知道10几年来,沉淀的不只是岁月。”
聂老师盯着对方手里那颗黑子。
“她这些年过的如何?”裴洛文终于找到他理想的落子点。
“据我所知,日子还过得去。”
“她可真够狠心的,她怎么可以把她扔下不管呢?她这是报复!”裴洛文震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把那枚黑子拍在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裴,事隔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平心静气了。一但这件事情你插手了,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聂老师不急不缓地摸出一枚白子放了上去。
“哼,我不怕她。”裴洛文瞪起烁烁朗目看着聂老师。
“这么多年来,她只字未漏,定有缘故,你不得不防。有些东西一不见得要撕破脸来争,现在一切还为时过早。不妨再等等看。”聂老师看着棋盘眯缝起眼睛来,暗自称赞,这家伙这么多年棋艺不但没生疏,棋风反而越来越稳健了,怪才就是怪才!
“找个机会让我再见见她。”
“你放心,我会帮你安排。”
“好。”裴洛文终于一子定乾坤。
两个人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了。
终于,暮色里,一堆旺旺的篝火点燃了。
20几个学生围坐在一起,整个海边一片歌声笑声。他们围成了一圈,手拉着手,跳着,唱着。
篝火映红了他们青春四溢的脸,这个海湾仿佛成了他们梦的工厂,他们带着饱满的自信和对未来的希望,在这里绽放出青春的活力和四射的激情。
高台的篷子下,呆坐着两个无声的人。
一画看得痴痴呆呆,身边的小良子时不时地看她一眼,眼神忧郁又怜爱。
此刻的一画,心,已经置身于他们之中,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这个日子离她不远,几乎伸手可及了。明年她即将参加高考,远离这里。而小良子,将永远地被留在这个海边。
夕阳拉长了他们俩身影,一高一矮,挨的很近。
篝火还在缭绕,歌舞依然酣畅,他们似乎并不疲倦。小良子用手势问一画,要不要下去跟他们一起玩,一画摇了摇头,看是一回事,走近他们是另一回事。
从小到大,一画被别人拒绝总是大于接受。渐渐地她学会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渴望,虽然她心里也很想那么做。
大米对身边的小米说了句什么,然后起身走出篝火队伍,爬上了高台,他来邀请他们俩下去一起玩。一画红着脸犹豫着,她看向小良子,小良子也正在看她。
小良子站了起来,他拽起一画走下高台,一画有些紧张,手里有些出汗,却被小良子紧紧抓住没有松开。
篝火旁,容初曼正在深情地唱着一首英文歌,掌声伴着潮水此起彼伏着,小良子拉着一画在圈外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篝火映红了他们两个人的脸,脸上都挂着新奇和兴奋。
大米来到一画旁边,拿了两瓶啤酒,打开递给了他们俩。一画拿着酒瓶子不知所措。
小良子淡淡地看了一眼一画……又看看大米。一画觉察到了小良子的目光,赶紧把酒瓶子放下,悻悻地对着他笑了一下,小良子回望她的眼神有些不安,此刻气氛很微妙。
篝火内小米撤着嗓子喊大米,大米放下酒瓶子拉起一画就走了上去。
身后,小良子举到嘴边的酒瓶子半天没动。
大家欢呼着,一画紧张想挣脱大米的手,大米拉她的手用了点力,俯耳悄声说:“别怕,有我在呢,我们一起合唱一首外婆的澎湖湾,你跟着我的拍子走就行。”
大米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把吉他,校了一下音。
他抬头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外婆的澎湖湾。”
顿时掌声尖叫声四起,小米跳了上来说我来帮你们合拍。他拿了一个大塑料桶,倒扣着,手舞足蹈地边跳边拍起来,惹的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气氛愈演愈烈,一画心跳也在加速,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一扫以往的豪气,匪气,和嬉皮,活脱脱的一个羞涩的少女状。
圈外的小良子的目光停滞又若有所思,这丫头不知不觉的长大了。他嘴角上扬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
一画和大米确实合唱了一首歌,很青春很简单的校园歌曲
《外婆的澎湖湾》。
虽然是在海边,可是歌声丝毫没受海风的影响,他声线有丝淡淡的低沉,不张扬却很有盅惑力,吉他也弹的很专业,飘扬的歌声让整个海湾都沉寂下来。
。
一曲罢了,整个篝火晚会进入了□□。
小米把那只破水桶拍得震山响,最后把水桶顶头上让每个人都来拍一下。他跳到崖上,把崖上的录音机开到了最大量,密集的音乐节奏让这群躁动不安的学生狂舞起来,他们跳着笑着,连同一画和小良子一起被拉进了他们的圈子里。
曲尽人散时,海上升起了明月。
学生们三五成群踏浪奔跑,如此良辰美景,岂能白白错过。
一画被小米拽着去海边捉萤火虫,大米默默地跟在他们俩后面。
沙滩上,三个人赛跑,他们奔跑着,追逐着,夜幕下他们三个玩的很疯,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羞涩,忘记了小良子……
夜幕让平凡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
初吻吧?
爽了约的裴洛书终是忍不住心里那份惦念,吃了晚饭后,悄悄地来到了海边。
他站在黑黑的礁石旁望着深黑色的海水出神,今晚夜色很好,好多游客都在海边流连忘返。
好多年了,他以为他会忘记这个海岸,原来没有,潮起潮落,只是他心里的那个潮汐刚刚隐退,确是在等到更大一次潮汐的来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咸的海风,那个女孩,该抱怨他是一个不守信誉的人了吧?这么多年,他始终如此,让身边的人一次次地失望。
他漫步在沙滩上,任由浪花打湿他的裤脚。
大米小米,一画三个人疯够了,玩累了。正不紧不慢地在沙滩上溜达,一画偷眼瞄着大米,月光很好,大米眼睛黑透晶亮的,他随意地走着,时不时会侧目看一眼身旁的一画;冷不丁的两个人目光相碰时,又会瞬间游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