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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口,洛薰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又不得不说。
武月果然受用了,嘴角一弯,七分英姿化作了九分羞怯,“你果然还算聪明。即是这样,那你就好好养伤吧,以后,你就好好待在你的候府,最好永远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听到吗?”
“婢女听到了。”洛薰垂首应道,心里却说,杀了霍破城,你想看见我都看不到了!哼!
第17章 机会
送走了武月,洛薰知道自己应该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不又被武月发现她和霍破城在一起。而就她目前的身体情况来看,短期内恐怕是难有机会。
危险暂时解除,洛薰终于可以好好照料一下自己的伤口,清洗掉那些黑乎乎的药膏,敷了些血虹粉末在伤口上,不过怕被大夫下次检查时发现,只敢用了很少的一点点。
当天午夜,绿衣经秘道过府来取曲枫丸,两人见面免不了说了好久的话。绿衣告诉洛薰,霍平江对她有意的事现在在将军府也已经传得尽人皆知了,那些侍女羡慕之余无不暗地说她不简单。
洛薰惟有苦笑。
“姐姐真要嫁给候爷吗?”绿衣问。
“都是空穴来风,妹妹也信。”
“那如果候爷真的跟姐姐提了呢?”
洛薰脱口而出,“我又不傻。怎么可能!”
绿衣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很是惊讶,“可姐姐要是跟着候爷,以后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啦,再也不用伺候别人,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吗?”
“妹妹说的没错,只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姐姐想要什么?”
“这个嘛……”洛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想要……自由,平等,还有……很多很多钱。”洛薰还是不能免俗地加上了最后一句。
绿衣表情很迷惑,“钱我懂,可自由和平等是什么?”
“自由就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跟任何人禀告,不用得到别人的批准;平等嘛,就是所有人都一样,没有人可以命令你,当然更不能随便伤害你!”
绿衣眨巴眨巴眼睛,“姐姐要是嫁给候爷,除了候爷,自然不用再跟任何人禀告,那不就是自由嘛;到时候有候爷替姐姐撑腰,自然也没人敢欺负姐姐,就算是武姑娘也不行,那不就是平等了嘛;至于钱,候爷肯定是不缺的,姐姐自然也不会缺,哈,这不全齐了,都是姐姐想要的呀。”
“这个,这个……”洛薰没想到这样也行,挠挠头,“这三样其实还不够啦,关键还要专一,我要嫁的人必须不能再娶别人。懂了吧?”洛薰长出一口气,这古人的观念和现代人还真是不一样。
“噢,那候爷肯定不合适的。”绿衣听明白了,突然扑嗤一笑,“不过我倒知道一个合适姐姐这些要求的人呢?”
“哦?谁呀?”
“我们将军呐。”绿衣挤挤眼,“将军至今未娶,其他条件更是只比候爷高,不必候爷低,姐姐如果嫁给将军,这些要求不就都可以满足了嘛!哈哈!”
“净瞎说!”洛薰一指戳中了绿衣的脑门。
绿衣吃痛,捂着前额大叫一声“唉呀!我哪有瞎说!”
“说起来……”洛薰眼睛转了转,“你们将军为什么这些年都不曾娶妻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将军眼界高啊,能看上的自然少之又少,能有什么问题?”
“难道郡主都配不上他?”
“姐姐是说候爷的三夫人吧,虽然是西邻国的郡主,可却是庶出,而且听说亲母的身份也不甚清楚,这样的出身,怎么能做将军的正室呢,将军要是真应允了,怕就是笑柄一件了。”
“绿衣,没想到你的门第观念这么严重。”洛薰很替郡主,也就是霍平江的三夫人抱打不平。那个三夫人她见过几面,绝对是个异域的美女,而且据说跳得一曲好舞。
“姐姐,我是实话实说,将军你也见过的,怎是一般女子配得上的呢?这几年,别说是庶出的郡主,就是雍京的王宫贵族,名门望族嫡出的小姐,来提亲的也是多如牛毛,可都被将军回了。府里面的,我们都知道是将军看不上,府外面的,将军都只说是要征战疆场,不知何时就马革裹尸了,所以不想耽误各家小姐呢!”
这理由还真是金光闪闪地冠冕堂皇啊,洛薰嘴上没说,心里嘀咕,找这么多理由,肯定是这个男人自己有问题!
洛薰的日子终于稍稍恢复了正轨,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养伤,再就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去空间中照顾一下药田,在阁楼中稍事休息,翻翻药典。
只是这种轻松的日子还没有过上两天,霍平江就出现在她面前。
霍平江出现的颇不是时候,洛薰正在给自己换药,衣襟半解。她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霍破城还会出现,听到门口动静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翩然。
“换药如此不便,不如我来帮你吧。”霍平江说着走进来,突然就笑嘻嘻地站在了洛薰面前。
“啊!”洛薰尖叫一声,急忙掩上衣襟,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抬手就想给这个偷窥狂一巴掌。
手抬起来,洛薰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这可是霍平江,平江候府的候爷,不是现代的小**!
可手出去已经收不回了,被霍平江一把擒住了手腕。
霍平江满脸惊异的看着她,“洛薰,你敢打我?”
“我……我……候爷……你……”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任洛薰怎么聪明,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应对之策。
没想到的是,霍平江看了她片刻,突然展颜一笑,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嘟囔了一句,“果然很像。”
洛薰一愣,赶紧先整理好衣襟,“婢女刚才不知道是候爷,多有冒犯。”
“知道是我你就不会出手了吗?”霍平江语带挑逗。
“知道的话,婢女自然不敢。”
“不敢,确是想的。是吗?”
这让洛薰怎么答?她只好低头不语。
“不用低着头,我又没说要责罚你。”霍平江说着坐在了洛薰的床上,洛薰一惊,立刻站起来避开几步。
“候爷,天色已晚,不知道候爷找婢女什么事?婢女剑伤未愈,恐怕不能服侍候爷。”
“我不用你服侍,”霍平江说,“我只想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这更糟!洛薰暗暗叫苦,难道今晚就是摊牌的时候?
“坐下。”霍平江拍拍床。
“婢女不敢。”
“刚才敢打我,现在到不敢坐了?”霍平江促狭地看着她,突然猛地一拍,“叫你坐你就坐!”
“是。”洛薰身子一颤,赶紧在床边坐了一点点。
霍平江满意地点点头,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伤可好的差不多了?”
“是。将军府的大夫晌午刚来过,说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好利落了。”
“嗯。你吃苦了,武月那丫头下手太重。”
“没有,没有,这都是婢女自找的,不怪武姑娘。”洛薰始终低着头说话,以避开霍平江那双灼人的眸子。
她只觉得这兄弟两人的眼睛都好厉害,一个清厉如剑,一个缅软如刀,都可以杀人于无形。但如果可以选择,她发现自己其实更愿意面对的是霍破城,至少就逻辑判断还能猜到霍破城在想什么,而霍平江,似乎完全就是个情绪化者。
“又在口不对心。”霍平江哈哈笑了,“满府里都是你这样的,就冲你刚才的一巴掌,我还以为你能免俗,看来也是奢望了。”
啥!洛薰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什么时候霍平江还成了破除虚伪、破除假意奉迎的拥护者了!
想着,她就忍不住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霍平江,见他一脸正色,全不是玩笑的样子。
目光相交,洛薰受不了霍平江眼中的灼热,心头一动,又要低下头去,不妨被霍平江轻轻托住了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你为什么老躲着我?”霍平江的声音柔得令洛薰浑身发颤。
“婢女没有啊……”
“哎!”霍平江手上一紧,捏住了她的下颌,“以后不要再自称婢女,你很快就不是任何人的婢女了。”
完了!完了!真得要摊牌了!洛薰的腿都开始发颤了,可脸上还得保持着镇定。
“把刚才的话再数一遍。”霍平江不容置疑地说。
洛薰咬咬牙,“候爷,我……没有躲着候爷。”
“好,正是我想听到的。”唇角微扬,霍平江露出了笑容,竟然明朗地像个孩子。
洛薰一时看得呆了。这究竟是个怎样奇怪的男人?
看到她迷惑的神情,霍平江的神情露出一丝玩味,眉峰微扬,一张俊脸渐渐凑了过来。“薰儿……”
要不是洛薰理智尚存,此时洛薰一定会抓住霍平江的手腕给他来个过肩摔,好好清醒一下这个花心大萝卜的脑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了一年防身术,她最拿手的就是这个。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闪念。
霍平江越凑越近,洛薰脑子里已经尖叫成了一片。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既甩脱霍平江又不至于惹来大祸?怎么办?
霍平江又近了几分,洛薰几乎能感到他的呼吸,柔柔地喷在自己脸上。她要疯了,她从来不知道跟霍平江这样的美男近距离接触竟会让她如此难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回缩,只想跟这个人拉开距离。
霍平江感到了她的抗拒,靠近的趋势不变,手上却加重了力道,看到洛薰脸上无法掩饰的恐惧和绝望,他刚才还满满的热情突然就没了踪影。
但他的唇还是落了下去。
第18章 柴房
就在他要触到那两片粉唇时,洛薰头一偏,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颊上。
不出所料。
霍平江并不惊讶,只是若有似无的轻轻一触,旋即松开了她。
其实,看到她绝望表情的第一刻,他已经没有想要亲近的**了,他并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从来没有这个必要,这辈子只除了一个人。
他刚才仍旧执意如此,不过是想看看洛薰的反应。那夜月下一瞥的影像实在太过强烈,以致这些日子他总是时刻回想起来。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契机,可她刚才的神情和举动已经彻底断了他的妄想。
此时,他的心已经静如止水。
但他仍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
“候爷……”
“但说无妨。”
面前那张纠结的小脸上,蛾眉轻簇,似有万般的无奈。
“你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他问出心中的疑问。
她一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心就是一沉,但仍平静地问,“他是谁?”
“他是……他……候爷……”
“我认识他?”他索性再问地直接一些。
她愈加地无措,露出一丝慌张,眼垂下去,睫毛投下长长的阴影,不看他,也不回答。
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心上一抹凉痛,像是有人划开了一道陈年的伤口,又细细地撒了一把盐。
“是霍破城?”他还是问了出来。
睫毛一颤,她抬起惊慌的眼睛,粉嫩的唇轻启,良久之后,才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是。”
他的心随之沉到了漆黑的水底,此生再不会浮起。
“很好。”他微笑着站起身来,没再说一个字,也没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
第二天,候府里近人皆知,曾被候爷垂青的洛薰被赶进了柴房。
洛薰站在柴房门口,看着那张仅能容下一张床的,勉强可以称作屋子的空间。
“你以后就住这啦,”霍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这可是候爷的恩典,特地给你在柴房里辟出的地方,以前的人,可都得直接睡在柴火堆里呢!”
洛薰转过头来看着霍良那张肿眼泡的脸,此时,霍良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