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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吓得连连发抖,声音也颤抖起来:“皇上饶命,娘娘的胎儿已经化为了一滩血水,臣已无力回天。”
一听这话,晴川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雷彻响,犹如晴天霹雳,险些站不住身子。素言面如死灰,倒在床上,哭笑不得:“福宜,我的福宜……你都没来得及见皇额娘一眼,都没来得及让你皇阿玛赐名,福宜……”
晴川突然想到:历史上福宜不是年幼夭折吗,怎么还没出世就胎死腹中了,怎么会是这样?
正想着,另外一个太医跪地禀报:“皇上,臣发现娘娘刚才用过的这碗药中含有滑胎药。娘娘胎死腹中,恐怕便是这碗药所致。”
晴川大退几步,慌忙摇手,道:“不!不是我,分明是养胎药,怎么会变成滑胎药。太医,你是不是有心要害我才这样说的!”
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娘娘,臣不敢。如果皇上不信可以随便找个孕者一试便知,这里面确实是滑胎药。”
素言悲极而笑,眼神空洞的仿佛死人,她从床上滚落下来,慢慢向着晴川爬去,所过之处斑斑血迹。“晴川,本宫为何这么笨,竟然没想到你会处心积虑的要害死本宫的皇儿。守望相助?”她突然大笑起来,犹如厉鬼哭嚎,“也许深宫之中只有本宫是这么笨的了。”
素言慢慢的爬近,晴川挪着步子躲避着,害怕被素言那双手抓住脚踝,便情不自禁靠在胤禛身边,不想胤禛已经将她冰凉的手握住,这才使她心里安稳了些许,便道:“素言,不是这样的,我真不是要害你……”
可是此时怎么解释的清楚呢?晴川只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想这件事实在蹊跷,难道是太医院的人抓错了药?不可能啊,当时自己也在场。那么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对了!晴川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望向一旁的熹妃,心道:难道是她?这碗药曾经是经过了熹妃之手,如果真是如此,这深宫中还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呢?我本无心卷入宫斗,奈何危机四伏。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不知从哪看到的一句话,虽然讽刺,但她觉得此时用在自己身上倒也合适:我本向佛,佛不度我,我自成魔。
可是此时需要把熹妃的可疑行径说出来吗?自己无凭无据,熹妃又老谋深算,必然会有推脱之词。到时候自己恐怕会徒劳无功,反而被熹妃反咬一口诬陷忠良。既然已经卷入了这场深宫是非,那便来日方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熹妃见晴川望来的眼神有些反常,便心中有了分寸,虽然心猿意马,惴惴不安,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反常的举止形态。
素言自然不会相信晴川的种种解释,只是哭道:“晴川,你好狠心,本宫当初虽然有过害你之心,但也只是让你死,你死后便得以解脱,不再受任何痛苦。而你却让本宫承受一辈子的丧子之痛,生不如死。你为何不把本宫一起害死,本宫死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你果然比本宫心狠。”
晴川看到她的这副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道:“我知道我怎样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确实没有给你下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问心无愧。”
素言突然去抓扯皇上的龙袍,道:“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臣妾与皇上的皇儿,就这样死在了洛妃的手里。”
胤禛微抬的左手紧紧握住,仰面闭目片刻,紧皱眉头的脸冷峻,又充满悲恸。“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虽然是沉沉的话语,但他终于出口,又忖了片刻,才传来另一句冷静的话语,“朕会把皇儿福宜当成已出生的阿哥对待,朕会在祠堂里给他一个灵位。”
随即对身边的小顺子道:“宣诏,皇儿福宜幼年夭折,早年病逝。”
晴川恍然大悟,心道:原来福宜确实胎死腹中,只是雍正念及情分,才这样诏告天下,而杀死福宜的人,竟然是自己?是自己间接杀死了这个可怜的皇儿……
看到皇上就要转身离去,素言紧紧抓住了龙袍:“不!皇上,臣妾心有不服。洛妃害死皇子,岂能就这样了事?请皇上依法处置,以正严纲。”
熹妃快步上前,道:“皇上,逝者已矣,我看就算了吧,或许洛妃也是无心之过。”
面对熹妃这一出面,在其他人眼中,两位皇贵妃的形象赫然形成对比。年妃成了蛇蝎心肠,熹妃反而贤良淑德,一心向善。
胤禛望着素言,也是于心不忍,道:“既然如此,朕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不有损国威,不伤害生灵,朕都会答应你。”
素言冷笑,不伤害生灵?说明晴川不会受到伤害,皇上始终在力保晴川。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屋里放满萤火虫只为博佳人一笑的男子,景山寿皇殿,他自己一人在那里守陵,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清冷?会不会曾想起过那一句“我不怕下地狱,我可以陪你下地狱”?
只是不知他还能否愿意接受这个已经为别人燃过的萤火虫。素言突然很想去找他,就算景山寿皇殿寒苦,但起码有一份真心可以温暖。既然皇上给出这样的隆恩,这样一个要求也不为过,皇上断然会爽口答应。
只是……她还是有所犹豫。
她的冷笑就像景山寿皇殿里的凄风寒雪,心道:晴川啊晴川,原来你的一条命可以换回我的终生自由,可以换回我的解脱,是你敲醒了我。真是讽刺,我为何还执迷不悟的呆在宫中呢?我本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萤火虫。可是,弑子之仇不可不报,晴川,我不仅要蓄势待发,还要全身而退。
便道:“皇上,臣妾一时还没想好有什么要求,希望可以等以后在提出来,不知皇上能否恩准。”
“准。”
虽然这个字很冷,但素言的心里却热血沸腾起来,或许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归途在何处,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终于可以不用再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地狱的边缘。“谢主隆恩。”她笑着喊道,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以及陆陆续续离开长春宫的人影。
养心殿,胤禛虽然在拼命地批阅奏折,但还是难消心中的愁绪。小顺子掌灯退下,天色已经晚了。晴川因为心中难安,便怯怯的走进殿中。
在胤禛身边立了很久,晴川始终不知怎么开口。
而胤禛也在沉默,执笔在奏折上行书。
气氛有些诡异,这时,胤禛淡淡的发了话,“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必多想。”他没有抬头,就连声音都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色彩,如同一杯白水清净。
“你会相信我吗?”晴川怯怯的问。
胤禛虽然停下手中笔,但依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这样冷静的道着:“朕从来都去相信,只是你不相信。”
晴川道:“如果哪一天我也变了呢?变得不再值得你去相信……”
话未等说完,胤禛已经接话:“我们一直在变,只是又在不觉中喜欢上这种变化。”
看到胤禛一直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晴川以为他还在想着死去的皇儿,便不想给他涂添烦扰,道:“看到皇上无恙,那臣妾告退了。”
刚走出两步,晴川却发现自己的手突然被紧紧抓住,抓得自己手腕都有些发痛。回头望去,发现胤禛依然是平视前方,冷峻的眼神下,又隐隐透着一丝柔情。
就这样被他抓了很久,晴川试图挣脱却怎么也走不了,因此心底不禁有些害怕了。
如此僵持片刻,胤禛才终于转头看向她,“那晚为什么不是你。”冷静的质问,但又饱含了惋惜与温柔。
晴川就这样被他抓着一只手腕不放,隐隐觉得整只手都开始发凉了,道:“妾有意,天难从。”
“如果朕要你的今晚呢?”胤禛的手抓的更紧了。
第九集(下)芙蓉帐暖
望着胤禛炙热的眼神,晴川感到自己的心似被灼烧到一般,微微低头,羞于出口。
胤禛的手稍稍往下一滑,握住了那只已经冰凉的小手。就这样牵引着她,缓缓地踱到床边。解开身上的龙袍,他将晴川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道:“你的手好冷。”
晴川一时觉得那只原先被握得有些发麻发凉的手温暖起来,手在胤禛掌中,贴在胤禛胸口,又顺着胤禛的牵动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游走摩挲。
从未有过的感觉,每划过一寸肌肤,都仿佛拨动了一条跳跃的血脉。
胤禛褪下龙袍,健硕的身形呈现眼前,晴川羞怯的想要收回手,但发现依然被胤禛死死的按在上面,收不回来,只能任其摆布,紧紧贴在炙热的结实有力的身体上,不时摩挲着。
片刻,胤禛终于放开手,去解晴川的衣扣。晴川莫名的心中一怯,按在已经伸在胸口的胤禛的手上,怯怯的道了一声:“四爷。”
胤禛嘴角微扬,含笑望她,道:“朕今晚是清醒的。”
晴川松开手,羞怯的不敢抬头看他。慢慢俯身趴进胤禛的怀里,贴在胸膛上听那有序的心跳声。任其剥下自己的衣衫,在玉肩上抚触。
倒入帐中,晴川仰起头来,只觉得那贴在颈间的吻炙热无比,由颈间到耳后,再到胸口,始终温柔、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场美梦。
晴川不禁整颗心紧张起来,因为整个身体正被紧紧地压住。而胤禛的手,也同时在她肌肤间游走,轻柔得仿佛那股抚琴时才有的柔情,晴川才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这双在雪肌上轻磨的手,曾经决绝果断,曾经谋权天下,此时却似水柔情。他只有在此时,和抚琴时,才会把翡翠扳指取下,也许在他眼中,翡翠扳指是权力的象征,他要用它来无时不刻的提醒着自己。只有抚琴时,才会卸掉这沉重的枷锁,只有与晴川交颈缠绵时,才会忘乎所以。
突然,晴川觉得身体传来一阵阵痛楚,不禁双臂勾住了胤禛的脖颈。
胤禛怀抱着身子轻颤的晴川,用力吻上她的嘴,身子轻轻抽动。
肌肤间紧密相贴与磨合,渐渐地津汗相融。直到相拥入梦。
一夜帐暖,佳人在怀。第二日醒来的第一件事,胤禛迫不及待的睁眼,看看枕边人。他害怕再像上次一样,一觉醒来,发现只是做了一场美梦,害怕一切物是人非。
不过这次还好,看着怀中仍在熟睡的晴川的脸,他微拧的眉舒展开。就这样安详地看着,突然好像上去亲她,但又害怕将她从梦中惊醒。
默视良久,胤禛小心翼翼的将脸凑上去,吻在晴川的额头。这一吻,轻柔的仿佛飘花落地。
殊不知,其实晴川早已醒来,只是不愿睁眼,眷恋着床缔温暖。四爷的吻刚刚落下,她便调皮的猛然钻进被窝。
胤禛猝不及防,吃了一惊。眼见被窝里鼓动不止,他笑道:“晴川,你敢玩弄朕,朕决不轻饶你。”说着,也钻进被窝里面。
一时间,将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鼓动的更加厉害,同时传来晴川的笑语:“四爷,饶命啊。”
时过不久,宫里都知道了洛妃怀有龙裔的消息,而熹妃也成了启祥宫的常客,每天都会来探视好几次。
晴川对于上次年妃滑胎的事一直对熹妃耿耿于怀,因此并不待见她。可是熹妃每天两条腿止不住的往这里跑,晴川又不好恶言相加,因此只能小心翼翼,对她多加提防。
不过看熹妃的行为,晴川有些不解了。她来启祥宫都是嘘寒问暖,并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举动。“她究竟有什么企图?”晴川忍不住这样在心里嘀咕着,“难道她良心发现了?不太可能啊,深宫里哪有这么简单,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静观其变了。”
御膳房送来了点心和燕窝,金嬷嬷刚要拿给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