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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晴川颤抖的更加厉害,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大口的呼吸起来,痛感蔓延全身,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正如胤禛所说:给了痛,同时会给更多的爱。她此时觉得,或许这种美好感觉正是胤禛所说的爱吧,让她痛苦,却又难以抵抗的向往与追求。
如此抽动了几下,她再也忍不住,摇起了已经香汗湿发的头,口中轻叫起来:“啊……不要……不要……”
忽然,胤禛用嘴堵上了她的嘴,让她不能继续言语。
他的吻依然霸道,依然温柔,他用力的吻着晴川的嘴,结实有力的双肩不时耸动着,与此同时,身子也前前后后的抽动着。
而晴川,只能就这样上面下面同时被胤禛霸占着,一起吸纳着胤禛带来的感受,传递在全身。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胤禛的身子已经抽动了多少下,晴川只觉得快感慢慢的胜过了痛感。突然间,胤禛却加快了速度,而嘴上的吻也更加强烈起来。
晴川抓在胤禛臂膀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下面的痛感再一次强烈起来,而奇妙的感觉也随之强劲。
胤禛忘乎所以的狂吻也让她天旋地转,她无法违抗的吸纳着胤禛口中甘泉。许久过后,她突然觉得身体低下冲入一股热流。随后,胤禛也终于停下了动作,轻松无力的伏在了晴川的身上。
胤禛不舍的压在晴川身上,双唇贴在晴川的脸侧,喘息片刻,这才抬起头,一脸温润笑意的望向晴川。将她已经被香汗浸湿的发丝拨撩开,露出她美轮美奂的容颜,然后轻轻印上一吻。
他从晴川的身上滑到一侧,抱着晴川的身子,闭目喘息着。
晴川侧过身安静的凝望他,凝望他刚毅的容颜,凝望他额头的汗珠。忍不住伸手抚摸在他脸部的轮廓上,真的好爱,好喜欢,是发自内心的声音。然后轻轻的,缓缓的,俯身吻去。吻上他素日沉稳深邃却在此刻轻柔闭合的眼睛,吻上他时常紧蹙忧伤而此刻平缓轻松的眉间,吻上他平时不苟言笑而微扬时却暖人心扉的嘴角。
胤禛感受着这淡淡的清香,只是嘴角微扬,不想打破它的美好。唯有轻轻的,慢慢的抚上晴川的后背,温柔的将手臂贴在上面,仿佛害怕稍一用力就会使她的肌肤受损。
一切都是这么小心翼翼,正如小心翼翼呵护着身边曼妙伊人,小心翼翼呵护着这段珍贵的情感……
一辆飘扬着粉红色帘幔的马车正辘辘前行,扬起路旁的一阵尘土。
帘幔被一双细致白皙的手轻轻拨开,露出素言的娇容。比起前几天刚刚出行的惨白容颜已经红润许多,看样子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从皇宫带出来的药果然效果非凡,伤口已经愈合。
她向外张望片刻,眼中一丝急切,道:“车夫,现在到哪了?”
坐在前面的马夫紧拽着疾行的马匹,一边专心致志御车,一边答道:“夫人,现在已经到景山了,寿皇殿就在景山的后部,快要到了。”
素言会心一笑,忽又面色一紧,连忙摸索起自己的发髻,害怕因为路途颠簸会变得凌乱。“车夫,你看我会不会显得有些仓促?都这么多年了,十四爷看到我会不会认不出我了?”
因为她双手整理起发髻,车上的帘幔又落了下来,挡住了车夫的视线。不过车夫也并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的路继续御车,笑道:“夫人不管怎么样都是貌美如花,十四爷怎么会不认识你?”
虽然知道车夫一定会这样恭敬的回答,但素言听了还是觉得踏实许多。当下微微笑起来,轻松地放缓身体坐定,但心里依然紧张,不知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十四爷会是什么样子,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
素言心中忐忑,不知不觉又坐立不安了,撩起帘幔,亲眼目睹着马车驶过的每一段路程,以及前方遥遥在望的寿皇殿。但是她又好害怕这个梦境的迫近,只因太过美好,害怕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难以承受,或者太过仓促,担心怎么才能放松惬意接受这一场美境。
在她的紧张不安中,畅想许久的梦境终于到了眼前。马车缓缓停下,寿皇殿的大门收入眼底。
“夫人,寿皇殿到了。”
车夫的声音响起,才让素言发觉这不是梦境,让她清醒了一下。但是拨着帘幔的手突然收回去,急促的呼吸一气,这才鼓起勇气再次打开帘幔踱下车去。
车夫将她安全送下后,便御车返回了。
只剩下素言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了寿皇殿的大门口,她抬头凝望着高悬的写着“寿皇殿”的匾额,以及那紧紧关闭的大门,犹如一道与世隔绝的牢门,封锁了所有希望,闭锁了所有春风与阳光。而那里面居住的人,已经孤寂了许久,像冰封在万年雪中,沉睡着无法醒来,仰或是不想醒来,因为醒来就要承受寂冷,孤寒。
素言莞尔一笑,心想这场雪该逝去了,因为他需要一颗心的温暖与融化。
她这般凝望了片刻,轻轻一颔首,像是坚定了信念,又像是鼓起了勇气,又像是企图掩藏一下内心的娇羞,随后抬头会心笑着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门口负责把守的护卫拦住她来到门前的身子,“这位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人。”素言莞尔笑着回答他。
“找人?”护卫诧异的望向她。
还未等护卫继续发问,素言又笑着道:“是的,不仅要找人,以后还要住在这里。”说着,她仰头望望上方,轻松惬意的舒一口气,接着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不知夫人要找的是何人?”护卫诧异的挠挠头。
“是我的夫君。”素言冲他笑着点头。
护卫歉意的一笑,恭敬的道:“不好意思,我想夫人是走错门了,这里是寿皇殿,是十四爷允禵为先皇守陵的地方。十四爷被禁锢在里面终生不得踏出一步,同时外人也不能进入。因此,这里面只有十四爷,没有旁人,夫人所找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面呢?还请夫人再到别处找找吧。”
“我找的人正是十四爷,允禵。”素言说着,消瘦的脸上又闪过一丝平日的幽怨愁苦,似是想象到十四爷这几年的凄凉,以及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早些放下一切来找他,为何不能早些坚定自己的信念与追求。
护卫脸上的诧异神情更加浓重,惊愕的盯着她道:“十四爷可是受了皇上的圣旨被终生禁闭在此,任何人都不能踏入。所以夫人请回吧,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我也是受了皇上的圣旨,同样要被禁闭在此,一生一世,为先皇守陵。”素言说着,从包裹中取出一张字迹,呈现在护卫面前,继续道,“这是皇上的手谕,白纸黑字,还请护卫看个清楚,放我进去。”
护卫将脸凑上去仔细阅览,又看到纸张下方皇帝的玺印,点点头,道:“奴才领旨,这就让你进去。”
说着,护卫打开了禁闭大门的锁链,大门吱悠一声,终于打开了。几年间不曾开动,此时打开带着一股慵懒陈腐的声响。
素言走进去,身后的门忽又“咣当”一声关闭。
她回头望望,知道自己将不再看到门外的一花一草,将不再感受到外界的尘土飞扬,但这里面的安宁气息却更吸引自己。
她往里面走去,这里真的很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真不知道十四爷这几年是如何度过的。
她走着,看着,寻觅着,拐过了角角落落,行过了条条长廊,终于在一扇华丽门扉后面看到一个背影。
依然是当年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此时正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手中似乎在摆弄着什么,身旁一地的木屑。
素言歪头往里面瞅瞅,漆黑深邃的屋里,隐约看到许多木材,还有零零碎碎堆积如山的小木块,只因相隔一段距离,便难以看清屋里深处这些木块都是什么形状。
他在那里似是太专注了,以至于一直没能发现身后不远处的这个一直在凝望自己的女子。
素言安静的凝望了片刻,脸上带着温婉的笑,终于鼓起勇气做声:“这会是谁家的公子呢,好面善……”
第三十二集(上)悠悠我心
这一阵熟悉的声音入耳,允禵身子一僵,停下了手中动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以为是幻听,因为这个声音每天只会在午夜梦中回荡,而此时,他根本不敢再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扭头。
当那一身粉红色的倩影楚楚的印入眼帘,他惊住了!
他瞪大眼睛,慢慢的起身,直直立在那里,与这个看似咫尺却又似遥不可及的倩影相望。
“啪”,握住的木块与刀具无力的从手中滑落下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敢眨眼,害怕闭眼间就会让眼前的一切消散而去,如同朦胧雾霭中的镜花水月,不经意间就要破碎,捉摸不到。
两人就这样相互凝望着,谁也没有言语,谁也没有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相望。一段不远的相隔,不远的距离,却让他们觉得好遥远,似乎是不敢相信已经如此靠近。
花树飘下的花瓣被风吹送着,飞旋在两人之间,形成一种微妙的气氛。
小风吹拂素言的粉红色衣衫,微微晃动,显现出她纤瘦的身形。她凝望着,不远处这个人,似乎消瘦了许多,多年的孤冷在他脸上印上了痕迹,使他的样子成熟起来。但是他眼中的真诚,依然如当年一般清澈。
视线往下滑落,她又看到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木头和雕刻刀具。那木块已经隐约成型,而它的形状,竟然竟是自己的模样!
终于,素言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跑上去环住了允禵的脖子扑入他的怀中。
允禵愣了一下,双手试探性的碰了一下素言的背,确认是真实存在的,才终于将双臂环在上面。虽然惊喜,却依然茫然,道:“我、我是在做梦吗?”
“我也觉得是在做梦。”素言轻轻做声。
允禵听了,脸上忽的露出多年不曾绽放的笑容,紧紧将她抱住,率真的笑道:“那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素言松开手,起身凝望他的眼睛,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梨花带雨。
允禵面色紧张起来,为她擦拭两下,道:“你、你怎么哭了?”
素言拒开他伸来拭泪的手,摇摇头,嘴角一丝苦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因为高兴而哭,我觉得这泪是甜的。”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皇宫的吗?”允禵笑着的问道。他以为是皇上特意恩准素言前来探望,所以极为珍惜此刻,尽量表现出开心无虑的容貌,不让素言担心。
谁知素言竟然这样回答:“皇上要我一同来这里守陵,一生一世,不知十四爷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允禵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闷响,开心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渐渐地化作苦涩与忧虑。这些年的生活,让他觉得寿皇殿犹如阴曹地府,令他害怕,令他恐惧,而素言又怎么能承受得了这种凄苦呢,他又怎么忍心让素言一同受苦?
于是,他慌忙背过身去,给素言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也好给自己掩饰的机会。他摇着头,惊恐的道:“不,不好!”
“为什么?”素言拧起了秀眉,歪着头想去看允禵的表情,只可惜能看到的只有他冷冰冰的背影。
“因为这里不适合你,也不……不需要你,我一个人守陵就够了,你……”允禵下了决定似的一低头,终于道出了后面那一句,“你还是走吧。”只是这语气中的不舍与痛苦,还有一丝纠结,无法掩藏的透露出来。
“你让我走去哪里?”素言苦笑着,步子蹒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