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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道:“怎么了?莫不是紫儿犯了错?”她不知如何劝解,就欲先听了眉目,再来劝说,闻言悄悄走进厢房窗下,立着仔细辨听里头在吵些什么?
紫儿低声委屈哭泣的声音散出窗来:“小姐,您这是何苦呢?何必非要用自己的清白身子,去换取苏公子一点怜悯?难道,仇恨就真的这样不能放下么?”
相思压抑的嗓音怒道:“你懂什么?若非用我自己的身子,你以为苏公子会心甘情愿与朝廷作对?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他的脾性?”
紫儿劝道:“小姐,苏公子喜欢的是叶小姐,您这样做,就不怕叶小姐伤心?叶小姐可是真心待咱们的……”
相思闻言嗤笑:“哼……她隐瞒身份与咱们交往,算什么真心?不过是千金小姐没见过青楼女子,图个新鲜罢了!你以为她真会一辈子待咱们好?”
相思与紫儿在厢房说话,叶倾城立在当场,脑中一片空白,酒意全数消散,漫上心头的的都是丝丝缕缕的沉痛。
☆、第五章 图穷匕见
叶倾城自与相思结识,一直是以男装身份出现,并未换回女装,一来第一次相见便是自称叶公子,她不便直说。二来,她女扮男装好些日子,相思也没表现出看出她身份的迹象,因她叶家千金的身份,她怕会给叶世锦招来事端,是以进出朝露阁总是公子打扮。她本打算过些日子寻个由头,向相思直说,却原来人家早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了!
紫儿在厢房内听闻了自家小姐的话,劝道:“叶小姐虽是千金,奴婢见她并无皇商小姐的架子,或许不用这合欢散,也能劝她向苏公子提说呢?”
相思冷冷道:“你当我只为了报仇么?我也喜欢苏公子,她也喜欢苏公子,她怎肯屈就我之下?不用合欢散,苏公子会……喜欢我?”
合欢散?叶倾城立在花窗下,听得里头小声的合欢散几个字,心头疑惑,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正欲听了清楚,却不料自己站的久了,腿脚发麻,身子往墙上一摔。动静虽轻,里头却传来相思与紫儿同时冷喝:“谁?”
叶倾城心上一慌,拔腿就想跑开去,木门忽然洞开,相思一身嫣红,嘴角含笑的立在门口:“叶公子?”
叶倾城见她这笑容,没由来的觉着心里蹦跳慌张,转身就跑。只可惜跑了两步,紫儿已经追上她,掐着她脖颈,连拖带拽的将他拖进了厢房中。
紫儿将她拖进了厢房中,相思紧接着关上了门,冷冷地立在门口,瞧着被紫儿押在厢房墙上动弹不得的叶倾城。
叶倾城不做活,不挑担,就连洗脸水都是小叶子与她备好,她的劲自然没有紫儿大,被紫儿抵在墙上,心内悲伤,水眸泛涩道:“相思姐姐……”
相思瞧她一眼,冷声道:“放开她!”
紫儿丢开手,立在一旁看着叶倾城,相思倚着门板,扬声道:“叶公子可是听见了什么?为何要跑?”
叶倾城瞧她一眼,眼中泪珠滚落:“相思姐姐为何要骗我?”
厢房破旧,显然不常居住,一侧摆着立柜矮柜,上头只搁了一盏红烛灯台,燃着小小一团明黄。一侧是木板床,床上并无褥子靠枕等物。当中小小一张木案,积满了灰,摆了一坛酒,已经开了封。旁边搁着牛皮纸,纸上残余一小撮粉末,其余的粉末显然已经下到了坛中。
叶倾城问了话,相思却不回答。叶倾城见她默认,愈发哭的伤心:“你既然知晓我是女子?为何从不告诉我?我素来不曾有朋友,也就认识你和苏公子她们,你怎么就不信我?你想要报仇,可以直接告诉苏公子便是,他仗义不羁,一定会帮你的,你何苦要下药害他?”她并不知合欢散为何物?自然也不知晓,这害他二字到底是何意思?可听在相思耳中却成了莫大的羞辱。
相思嫣然一笑,柔声道:“妹妹何必伤心?等姐姐做了你的嫂子,咱们还是一家人,提那报仇不报仇的作甚?”
叶倾城一呆,仰头问道:“你说什么?嫂子……”
相思妩媚一笑,温和道:“妹妹难道不知道合欢散是何物?等姐姐与苏公子一番云雨,苏公子定然会负责到底,到那时,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么?”
“你……你……”就是再不懂情事,也知云雨二字的意义,叶倾城憋红了粉脸,却如何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相思笑着走上前两步,瞧着她红了的小脸,掩口轻笑道:“妹妹想说姐姐怎么?是不是,不知羞耻?”言毕盯着叶倾城不说话的样子,嗤笑道:“姐姐一个青楼女子,哪里还有什么羞耻可言?妹妹快别伤心,等姐姐做成了你的嫂子,再与你叙话!”妩媚小脸陡然一收,凌厉着脸面,吩咐紫儿道:“看好她!”转身抱起案上的酒坛,抬步往门口去。
叶倾城喜欢苏夜离早已入了心,见她要给苏夜离下药,哄他做了那夫妻之事,心头一急,扑上去便抢她手中的酒。
紫儿飞快上前挡着她身子,冷面劝道:“叶小姐勿要惹怒我家小姐!”紫儿虽然方才声声劝说自家小姐不要做这种事,到了这会,却仍是站在自家小姐这边,不肯让叶倾城为难相思。
叶倾城心头焦急,顾不得紫儿阻拦,直往相思身上扑,相思眉眼一闭,冷冷转身,一把掐住叶倾城的脖子,直逼到木板床上,右腿狠狠跪在她身上,低头冷冷道:“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相思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叶倾城双手掰着脖子上的手,小脸一下就红了:“姐……姐……他……他会帮你的,你不要用药……药……”
相思冷冷一笑:“哼……他会帮我?他怎会帮我?自从第一眼在冰澜河上相见,我便认出了他们主仆二人!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苏公子俊逸潇洒,武艺超然,仗义疏财,他身旁总跟着一个黑衣黑面侍从!我故意将身世和盘托出,就是指望他能拔刀相助,可他听后不发一语,一去两月。他心里怎会有我?又怎会帮我?我一介青楼女子,想来他又怎会喜欢?”
叶倾城红着脸,脑中晕眩,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更是掰不动相思的手:“姐姐……我……难受……放开……”
相思见她快要窒息,丝毫不肯松开,冷冷笑道:“我天生丽质,容颜超群,若不是苏公子先遇上了你这个叶家千金小姐,他怎会不喜欢我!今日索性要了你的性命,断了他的念想!”
叶倾城脑中越来越晕,小手软塌塌的没了力气,滑到了木板上。相思见她已经被掐晕,嫣然一笑,柔声道:“等苏公子与姐姐成亲之日,姐姐一定替你多烧些纸钱,奉你一杯喜酒!”
“住手!”闩着的木门“嘭”的一声被从外踹开,苏夜离一袭雪白丝袍,冷面立在门口。见了跪在叶倾城身上的相思,袖中飞镖一掷,准确的钉在了叶倾城颈边的木板上。
飞镖一阵颤抖,相思惊骇收回了手,回头望着苏夜离,脸色立时惨白,颤声道:“苏……苏公子?”
苏夜离冷着脸,胸口却有微微的起伏,足下一点人已经到了木板床边。相思一惊,见他冷面使了武功,咬着双唇,不自在的退到了一旁。
苏夜离小心翼翼的伸手试探叶倾城的鼻息,见她鼻息微弱,松了一口气,轻轻抱了叶倾城小小的身子,裹进他怀中,转头冷声道:“若倾城有事,本公子定来会你!”冷冷转身,踏步离去。
☆、第六章 脂粉巷
叶倾城被相思掐的迷迷糊糊,晕过去后只依稀听见苏夜离唤了一声“倾城”,似乎抱了她起身,至于往何处去,便不知晓了。自与苏夜离相识,他便很少叫她,除了头几回客气的“叶小姐”,二人定下情愫后,却从未开口唤过她。未曾想,这头一次开口唤她,竟是险些被相思害了性命之时。倾城!头一次听见有人如此叫她,既不十分亲密,却也绝不生疏,好似平等的二人,没有一丝的高低。
苏夜离与相思结识后,就知晓她的身世皆因苏青莲而起。他本就干得是秘密刺杀楚洛与梅妃的逆事,也不在乎多背这一分仇恨。只是,他从未告诉过相思,也不打算告诉她罢了。谁知道,欢欢喜喜一个元宵节,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差点害的心头的小东西没了性命,你叫他如何不暴怒生气?
苏夜离抱了叶倾城,冷面不语,转往前院寻到展奕与小叶子,领着几人离开了朝露阁,往脂粉巷穿去。小叶子见了昏迷的自家小姐,急的扑上来询问,却被苏夜离一个眼神吓退了两步。展奕心知此事定于相思主仆脱不了干系,见苏夜离似乎并无斩杀之心,也就低头不语,跟在后头。
众人到了脂粉巷一处有些凋败的门脸前,展奕上前敲门,夜色下房檐上挂了两只红灯笼,迎着寒风泯泯灭灭。
片刻有个灰衣老妇开了门,见了立在门口的苏夜离,勾着腰背仰头问道:“公子夜半敲门,可是有事?”
展奕沉声道:“夜半敲门,自然是要紧事!”
灰衣老妇被噎,只得唯唯诺诺让出几步,请众人进屋叙话。苏夜离抬步进入,小叶子小心跟上,展奕进了门关了门。老妇见展奕关了门,忽然伸直了腰背,恭敬抱拳沉声道:“少爷!”方才的佝偻老相一下子没了影。
小叶子睁大眼睛看着苏夜离,苏夜离冷着脸直往里间穿去,冷声道:“速去请大夫!”
“是!”老妇恭敬应了,却不开门出去,而是跟随苏夜离进了后头的小院,自另一侧角门穿了没影。
后头小院与前头生意艰难的破败模样完全不同,一应物件井然有序,屋檐下悬挂红灯,上房门口还立了两个模样周正的小丫鬟。苏夜离从前是很少在洛城逗留的,联络的人员也并未有个专门隐蔽的据点,可自上一回刺杀楚洛失败,差点丢了性命,他便秘密在此制备了一处小院。里头的丫鬟婆子老者小厮,都是他从夜离谷挑选的心腹,并未另行招纳。脂粉巷买卖的全是胭脂水粉,女子纱花。往来的人相对单一,藏在此处,还算安全。所以他虽与往常一样,在洛城暗中打探消息,却无一人知晓他有这样一处脂粉铺子。当然,时时跟在他身侧的展奕,自是知道的。
门口两个丫鬟见了苏夜离,屈膝躬身:“少爷!”见了他怀中昏睡的女子,奇怪却不敢询问。
苏夜离迈步上了台阶,侍女开了门,苏夜离径直入内,穿过赭红木刻屏风,走向里间的软榻。软榻上铺了水蓝锦被,摆了高高的绒枕,又有水蓝纱帐遮掩,侍女撩开纱帐,勾了玉钩,苏夜离小心翼翼将叶倾城放到榻上,盖上厚厚的锦被,这才缓下一口气。坐在榻边,望着榻上的叶倾城,又伸手试了试她的呼吸,放下心来。
方才迎他的老妇很快领了大夫进了上房,立在珠帘边恭敬道:“少爷,大夫来了。”
苏夜离微微颔首,大夫背着药箱进了里间,见了榻上的叶倾城,忙走上前替她诊断。脉细平稳,雪白脖颈上留下了看得见的指痕,指痕全数淤青红肿,显然那下手之人铁了心肠要谋她性命。
大夫一番查探,起身拱手道:“姑娘方才已经昏迷,多亏救治及时,保了性命,只是脖颈上的淤青需些日子调养。老夫开几副汤药按时服下,另开一个祛瘀的膏脂涂在伤处,保管不会留下痕迹。”
苏夜离点头道:“有劳大夫了!只是,为何迟迟不见醒转?”
大夫拱手道:“姑娘身子弱,可煮些参汤服下。”
苏夜离还未开口,立在身后的一个侍女忙躬身道:“少爷,奴婢这就去煮。”
苏夜离点点头,侍女躬身退下,老妇领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