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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怔怔:“哦。”
他的事,自己貌似全部都不知道,也不清楚,他从没对自己讲过。
可是,她也没有问过,早知道会不简单的吧?
“薇儿,这些事我以后都会一一跟你解释清楚,现在,乖乖回环翠园睡觉好吗?”
薇儿茫然点头:“好。”
一只手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紧接着,是他灼热的唇,深深地吻住了她。
薇儿吓得不轻,这里还有好多人呢。
手刚抵上他结实的胸膛,已被他捉住,他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所有的问题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吻完,他走了。
薇儿傻怔在原地,远远的,看到他重新让尹溶月挽上他的手臂,两人一起款款走进那宫殿一样的房子里去了。
还好都在门口,没进宫殿,里面的许多大人物根本不知道门口这里所发生的闹剧。
眼望着那栋被灯光装饰得水晶宫殿一样的房子,薇儿心在微微紧缩,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什么似。
她但愿,如果是坏事,只要别落在阿律头上就好,那样,她会心疼。
回头,尚湛民还在和左清纠缠不清,尹诺枫的眼神似有若无地往这边看过来,正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他身后,一伸臂就揽上了尹诺枫的肩,那西装,镶着散发着暗色光芒的金边。
是YOND。
薇儿继续躲在暗处,突然不想再过去找尚湛民。
“您好,小姐,需要饮料或酒吗?”一位身着得体黑色燕尾服的侍者单手擎着托盘,礼貌而有礼地问她。
真周到,这么阴暗的花园也有侍者专门服务。
随便端了一杯颜色很漂亮的鸡尾酒,薇儿浅笑:“谢谢!”
“不客气,请慢用,祝您玩得开心!”
“谢谢,我会的!”
侍者挂着礼貌的微笑离开,继续去招呼别的客人。
很快,宫殿内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刚才还在外面嬉戏的年轻人以及喜静的客人都依次从白玉台阶上走进了楼里。
薇儿抬首瞩目,隐约看到里面人影绰约、灯光雪亮、音乐悠扬。
在她眼里,遥远得就像一场梦。
花园另一角,一道嗓音若隐若现,熟悉得让薇儿侧目。
她悄步过去,竟是郭杰。
另外一个背对着她,但依稀认得出来是国宾医院的韩医生,因为这两个人都和左律走得较近,薇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准备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他们正在谈的话题却及时阻住了她的脚步。
韩征凉讽的语气:“左律还是没把那件事跟她说吧?”
郭杰没答话。
“他没勇气?还是反悔了?”
他们提到左律的名字,薇儿情不自禁躲到一边暗处,细细倾听,这偷听墙角的事情,一向是她的长项,没办法,人活在这世上,偶尔还真得会一两计阴招。
郭杰一直没出声,韩征似乎很乐意唱独角戏。
“也是,毕竟是一颗肾,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不管怎么样总是会产生感情的。”
“韩医生,难道你就没有感情吗?”郭杰开口了,却带着隐隐的怒气,“你要没有感情会对溶月小姐那么上心,明明不是那么需要,却偏偏要养颗活生生的肾源在身边?这件事当事人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谁会情愿将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的备用器官?要是你,你愿意吗?”
韩征沉默了几秒,才答:“我也是迫不得已,况且早有医学证明,人体本身只用一颗肾也能进行正常的新陈代谢。”
“抱歉,我还是出去等Boss,您自便。”也许,郭杰此时才方醒悟自己身份不够,压下了满腹的话转身欲走。
“都别在我面前装得多么清高多么道德,左律做的那些事儿,哪些比我差了?”韩征看着花园无人,靠近他咬牙低声。
“你……我们Boss是暗下使过一些手段,但从不会危及到他人幸福,至少,不会危及到他人健康。”郭杰据理力争。
两人正争执着,突然一双幽静而清亮的眸光让两人同时一惊,愕然地住了嘴,双双看向正前方的宋薇儿。
薇儿疑惑地打量两人怪异的表情:“郭杰,韩医生,你们刚才说的关于……肾,是什么意思?”
郭杰转头狠瞪了韩征一眼,正准备说没什么。
谁知韩征却笑了,那笑容异常诡异,他笑着望向宋薇儿,淡淡地说:“没什么,我们正在讨论最近我们医院遇到的一件棘手的病例。”
“哦,这样啊。”薇儿知道他有所隐瞒,故意不拆穿。
人家不想说,问得再多也徒然。
郭杰绕过他身侧,走到薇儿跟前:“宋小姐,我送你回去。”
“好。”薇儿转身,和郭杰一起离开。
韩征却大步走过来,笑容未减:“宋小姐,正好,我和郭杰都想再多找一个人问问意见,不知道你肯不肯参与我们刚才的话题?”
薇儿顿步:“什么话题?”
郭杰紧张皱眉:“没什么,其实是很没意思的话题,宋小姐,我们还是走吧。”
韩征却已开口:“那么,宋小姐,如果是你,面对一个生命垂危的肾毒病人,你愿意捐出你的一颗肾吗?”
“韩医生!”郭杰突然瞪向他大吼,“左总不是说了再帮你想办法吗?”
韩征笑容瞬间尽敛,逼视向他,冷冷地反问:“你以为,他真的还会找到其他合适的吗?”
薇儿脸色有一丝丝发白:“你们……究竟什么意思?”
郭杰紧张双手在身侧都握成了拳头。
韩征却反而轻快地笑了:“没什么意思,宋小姐不必多想,我们只是在讨论病例而已,刚才问你的话题也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测验而已。”
听到这话,薇儿总算嘘了一大口气,胸口刚才一瞬间压抑的石头也蓦地消失了,她浅浅微笑:“我知道,电视里也经常会提到这样的选择题,不过,这样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必竟我们身边都没有这样的事儿,谁也不知道在紧急关头是不是真的愿意摘除一颗肾给别人。”
曾经看过一部电视,一个男人为了深爱的女人,将自己眼角膜移赠给女友,而自己成了瞎子的事情,这种事情,或许只有情到深处,才会义无反顾吧?
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阿律头上,她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吧?
想着想着,薇儿连连呸口水,阿律那么健康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宋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车过来。”
走出花园,薇儿站在门口等离郭杰去取车过来。
“宋薇儿?”低沉而磁性的男人嗓音让薇儿本能回头。
一个高大伟岸的影子从花园门里渐渐走出来,纯黑笔挺的西装,洁白的衬衣衣领,配一根深色领带。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男人望着她的眸里满是诧异。
薇儿定睛看他,似曾相熟,却又不是很熟。
蓬松的短头全全梳在脑后,露出深刻英俊的脸庞,脸型竟与左律有一丝难得的相似,只是那双眼睛,眼珠竟是琥珀一般的颜色,在灯光下,泛出浅莹莹如水般的光芒。
薇儿手指向他,有些茫然:“不好意思,你是?”
“忘性真不是一般的大,难怪读书不长进。”男人浅笑,琥珀色的眸子里漾成钻石一般的闪耀。
薇儿有点眩晕,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男人是在损她耶,不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她似在等车的样子,他提出:“要去哪?我送你。”
薇儿抬高下腭,表示明显的敌意:“你谁啊?”
“左璃。”男人微笑,“我们见过好几次了,不过抱歉,每次都是在我身体不佳的状态下,记得吗?药。”
薇儿定定地看着他,再加上他的这一番话,手指越抬越高,差点没戳到他高挺而笔直的鼻梁上:“哦——哦!原来是你?上次我翻墙还撞你身上——哦,抱歉,我那次不是有意的。”
左璃笑容迷人:“我知道,没关系,要不是你,我指不定晕厥在那里是死是活还不一定了。”
薇儿笑着连连摆手:“怎么可能还是死是活,你不是一吃药就好了吗?只要吃药就能好的病就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真安心不少。”
“璃少?”郭杰开车过来,看到左璃忙殷勤下车打招呼。
“郭特助,你好!”左璃回他淡淡微笑。
薇儿看着他们的互动,一时不知该形容这左家大宅够大,还是世界真的太小,今天所有人这里几乎似乎都有交集似的,一个比一个的关系都要熟稔。
“那,璃少,您忙,我们先走了。”郭杰打开副驾座的门,示意薇儿上车。
薇儿忙对左璃微笑挥了挥手,坐进车里,从后视镜里看到左璃还在后面挥手,不知是对郭杰,还是对她。
途中,郭杰一再地清嗓门,清了N次后才状似无意地问:“宋小姐认识璃少?”
“不熟,偶碰到过几次。”
“哦。”
见他若有所思,薇儿问:“郭大哥,这人什么来头?你为什么叫他璃少?是少爷的少吗?”
每次碰到这个人,从他开的车,还有穿着知道来头非小,应该又是个什么富二代或官二代吧?
真是进了什么圈子就认识什么人啊。
跟了左律,薇儿发现,这辈子没碰到过的什么又富又权又势的人都见着了。
见是见了,也没什么特别感觉呀,人嘛,不都是按人的活法活着,都一样的吃饭、睡觉、恋爱,只是,他们的圈子更复杂些吧?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就好了,好好地拥有着她的阿律就行了。
“宋小姐不知道吗?璃少就是帝皇集团左龙腾的儿子,本来已经既定好的帝皇接*班人,不过,眼下却难说了。”说到最后一句,郭杰笑得有些商人的得意,像有些时候的左律。
薇儿看着他的笑容,眉头浅蹙了蹙:“哦。”
郭杰谈兴正浓,却见薇儿淡然,不禁又问:“宋小姐怎么不问为什么现在他不是了?”
薇儿眨眸:“那关我什么事?”
郭杰怔怔地看着她,然后,嘴角抽了抽:“哦,那……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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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今夜左律肯定又会回来得好晚好晚,薇儿都已经作好他晚回来的准备了。
厚厚的棉毯、枕头全部铺在了客厅里。
正当她准备裹毯作好漫长等待的时候,左律居然很快回来了。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十一点多。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满身酒气,英俊的面容晕红一片。
他酒量很好,基本上没怎么醉过,薇儿早就听说过。
可今天,明显的他居然醉了。
薇儿跑过去撑起他沉沉的身子,他的步伐已经踉踉跄跄,要不是她及时过去,估计这会儿他都扑地板上了。
他尽量隐忍着:“宝……宝儿……你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别再等……”
看着他明明浓醉却还硬撑的样子,薇儿心疼得皱眉:“阿律,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谁知左律竟一把紧抱住了她,暗哑的嗓音里满是喜悦:“薇儿,我做到了!”
“做到什么了?”
“回房……我们先回房……”
还好薇儿是练家子,力气比一般女子大,这才勉力将高大强壮的他拖到了二楼,并帮他洗了澡,又送到床上。
左律一直在努力自力更生,奈何力不从心,只得一一让她帮忙。
洗过澡,躺在床上,左律的酒意似减了不少,将薇儿紧搂在怀里,他的心中大肆起伏着,沉默着。
薇儿感觉得到,今夜他一定经过了什么极不寻常的大事情!
见他慢慢安静下来了,薇儿将今天自己藏了一路的心事翻出来问他:“阿律,尹溶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