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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锋暗暗撇嘴。这说得动听。
太古蜃婴之境跟念动道生初阶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不说太古蜃婴，就算是凡人中的亿万富翁，让他抛弃一切，斩断原来的身份，放弃原有的人脉与财富，重新白手起家……有几人敢？
想着，林锋问：“如此魄力，实在是令人敬佩。只是……”
“林锋陛下好奇这原因？”
林锋点头。
“念动道生大圆满。”李恋青淡淡道。
“念动道生大圆满？”林锋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李恋青的心也太大了。这大圆满，似乎连本源之祖都没达到呢……好吧，或许那位至尊在创造太元界之前就是念动道生大圆满，但现在。那本源之祖最多就是无限接近大圆满而已。
“为什么？非要追求这个境界……”林锋忍不住问。
李恋青微微一笑：“林锋陛下又为何非要想晋升太古蜃婴之境？”
林锋稍一沉吟，摇摇头：“你和我不同。”
“有何不同？其它强者，有些只到念动道生初阶，就心满意足了。但不到太古蜃婴之境，就没有绝对的安全感。哪怕是真正的太古蜃婴都未必能真正安心。而你却不同。有真灵粒子分散，不死不灭不被封印，永世逍遥，还追求什么太古蜃婴之境？”
林锋道：“或许是杞人忧天吧。”
林锋暗想：如果有朝一日。真实本源世界与太元界一起完蛋，或是本源之祖向我出手。那怎么办？但李恋青却不同，有着本源之祖为靠山后台。亲父女关系，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永世镇压之类的。
就听那李恋青道：“你如今还不明白……等你的实力达到无限接近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境时，你就会知道了……那时侯，恐怕你也会为了达到那个境界而不惜代价。”
林锋心头一跳，忍不住问：“听起来，这个世界似乎有大危机？”
李恋青摇摇头不说，只伸手摸出一块奇异的令牌放到桌面上，道：“这是我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
林锋一愕：“本源之祖？”
林锋肃然：“为何？”
李恋青道：“这块令牌名叫祖域通行令，你可以把它当成本源祖域的钥匙。当你修炼到太古蜃婴之境以后，就用这块令牌穿行回到本源祖域，去见他。”
林锋问：“本源之祖要见我？”
“是的，但要等到你晋升太古蜃婴境界以后。”
“为什么？我……不大明白。”
“当你晋升到太古蜃婴境界以后，应该会回想起以前的一些记忆，那时侯你就会明白了。”
林锋听了，脸色微变：“回想起以前的一些记忆？什么意思？”
李恋青道：“听父亲说，你有前世的记忆被封印，没回想起来。”
“前世的记忆？我前世是谁？还有，什么前世的记忆不被我回想起来？”
李恋青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林锋沉默了一会，问：“念动道生颠峰境界，意识就是大圆满了，怎么还会有前世的记忆没能回想起来呢？”
李恋青道：“如果是一般情况，凡人修炼到神灵之境，轮回中的种种记忆都能回忆起来。哪怕前世为人为畜为蝼蚁草木，种种记忆都能回忆。但是……凡人未入轮回之前的记忆，神祗可否回忆起来？创世之前的记忆，神祗可曾回想得起来？”
林锋道：“你说的是溯源吧？凡人修炼成为神祗，自己的前世，无数次前世的记忆都能记起。就算弱小如蝼蚁之时的前世，也能记起来。但是，在未成为蝼蚁以前，未成为草芥之前，在自己没有灵魂以前，甚至连灵性都没有以前……是不存在记忆的，也没有所谓的前世……”
说到这里，林锋神色一动：“难道……”
李恋青点点头：“如果有凡人的前世卷入宇宙大爆炸中毁灭，在新生的宇宙中成为新的生命。那就算修炼成神，不可能再回忆起前一个宇宙纪元时的前世的记忆。就算是这一个宇宙纪元的轮回之前的记忆都不可修复。修炼到先天神祗之境，勉强回溯出前一个宇宙纪元的少量记忆。混沌造化神祗，可以回溯前一个宇宙或前几个宇宙纪元以前的记忆。
“大千宇宙之主境界。可以回溯出无数个宇宙纪元以前的记忆，甚至回溯到大千宇宙胚胎未形成之前的种种记忆……当然，这已经不算是自己的记忆了。应该说是通过神通手段，以时间法则与命运法则推算出构成自己的神魂的粒子在前一个大千宇宙纪元中的经历。事实上，这种记忆跟自己并没有多少关联。
“而如果是在本源宇宙毁灭之前就殒落的强者呢？”
林锋听着，苦笑：“那时侯毁灭的强者，就算重生为我，也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吧？”
李恋青道：“不。还有一种情况。比如说……林锋陛下您晋升到念动道生初阶之境，需要至少十几名大千宇宙之主级别的信徒吧？”
林锋心中一动：“不错。但是……从外界吸收进入我内宇宙中的强者，别说是大千宇宙之主级别，就算是混沌主级别的强者。也不可能成为我的信徒，不可能提升信仰之力。除非……除非是从外界招收进体内的生灵，实力未超过主宰境界，最好是未成神。要不然……就只能让那些强者削掉修为，在我的内宇宙中无数次轮回。抹掉属于外界的烙印，相当于令真灵重生，那时再修炼……”
说到这里，林锋盯着李恋青：“莫非李恋青陛下的意思……是说我以前曾经经历过无数次轮回。把曾经有的重要记忆都抹消了，需要达到太古蜃婴之境才能恢复？”
李恋青道：“不清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林锋沉吟了一下，摇摇头：“不可能啊。就算是这样无限轮回，每轮回一次清洗或镇压一次记忆，修炼到念动道生颠峰，意识大圆满，也该恢复了……”
说到这里，林锋心头一震：“莫非，本源之祖出手？”
李恋青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父没有恶意。”
林锋苦笑，点头。
如果本源之祖真有什么恶意，根本不用绕这么多弯弯来算计林锋。如果所料不错，那不曾回想起的不知多少辈子以前的前世，真跟本源之祖有点瓜葛。
“好了，东西我送到了，话也送到了，就该告辞了。”李恋青站起来。
“等等。”林锋突然叫住李恋青。
“还有什么事吗？”
“听说本源之祖要闭关？”
李恋青神秘一笑：“百亿年不见外客，父亲认定你在百亿年内肯定会晋升太古蜃婴之境，到时侯你直接过来就行了，不要爽约，也不要拖得太久。”
林锋暗暗一叹：果然……那本源之祖突然宣称闭关，肯定有猫腻在其中。
只是，以本源之祖如此强大的实力，用得着算计什么吗？凭他的实力，足以镇压一切。不管来多少太古蜃婴，要搓圆就搓圆，要捏扁就捏扁。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想要做什么事，吩咐一句下去，诸多太古蜃婴几乎无有不从。这样的情况下，他有必要弄出什么复杂的计划来算计其它太古蜃婴们吗？
林锋百思不得其解。
那李恋青已一步迈入虚空，道：“林锋陛下，在大赛比赛期间，任何站在赛场上的选手，是受到庇护的，公正的比赛是不允许任何外来打扰的，你可以利用好这点。另外……父亲还让我转告你，念昔姐姐收你为徒之事，他知道了，这是念昔姐姐的恶作剧，希望你不要见怪。”
说着，人已凭空消息。
林锋一阵愕然。
李恋青带来的消息，蕴含的信息量太大太庞杂了，林锋一时间都难以消化。
“纪念昔收我为徒，是因为恶作剧？”林锋眉头大皱：“本源之祖还说让我不要见怪？刚才那李恋青没说错吧？我也没听错，她似乎不是别人冒充的……”
沉吟良久，摇摇头。又回想着李恋青之前说的一句话：“站在赛场上的选手是受到庇护的……这句话，她是提醒我利用这条规则吗？只是，站在赛场上……比赛的公平不可受外力干扰……这不是废话吗？站在赛场上，站在赛场上……等等。虚拟世界……如此一来，如果我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套上头盔进入虚拟世界参加比赛。若是我真身在外，意识却形成化身站在赛场上……呵呵，有意思。
“这终极武者大赛的淘汰赛，可以利用一下。就算有太古蜃婴追杀过来，我也可以喘口气，不用害怕了。只是。赛场之外，参赛者们相互厮杀，都允许的，有些类似于当初在试炼世界的万年大比时的情况……”
林锋沉吟良久。迷惑与忐忑的心情渐渐平静，很快就是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林锋离开这院子，离开这城，甚至打算离开本源祖域。
“赛后风云变幻。整个真实本源世界的大局都将改变。甚至在终极武者大赛期间，诸多太古蜃婴们可能就已经在布局了，所以我不能在这里静心等到比赛开始再悠闲地进行比赛。
“必须在大赛结束之前，尽可能收集到更多的高级元始梦界。或者夺得大量的那种金属，以后打造多件超级蜃婴神器。方可在今后的乱局当中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只是，寻找新的高级元始梦界。太难太慢，所以……”
林锋前往一处城池的信息交流中心，因为是在本源祖域当中，这里的信息资源比较丰沛。舍得花钱，然后就得到了一些关于整个真实本源世界各大家族的资料。
“这样一来，加上我之前所得的资料，就差不多齐全了……嗯，这些家族的高级元始梦界都不错啊，而且关键是……除了那参赛的太古蜃婴，家族中的高手似乎不多？”林锋嘿嘿笑着：“我不需整个高级元始梦界，多收集一些造化梦晶矿脉也就可以了。”
林锋离开了本源祖域，锁定了一些目标，并且花了将近三年时间暗中布局。
终于，终极武者大赛开始了，就算只是第一轮的淘汰赛，各大家族中的太古蜃婴们也都不得不进入到本源祖域当中……而且是必须真身进入的。按照往昔的惯例，大赛期间，太古蜃婴的真身在外逗留，就会被失去比赛资格。原来应该被封印了，现在就封印。
所以……
“机会来了。”林锋瞄到郁家。
正是那郁长庚，当初追杀林锋与洛秋芙的家伙。
现在林锋就在郁家之外，远远地看到郁家的族地被笼罩在一个强大的结界当中，便自虚空中缓缓走来，隔着千万光年，伸手指轻轻一捅，那个结界顿时凹陷一个坑，阵阵波纹扩散。
“咦？居然还没破开？有点本事。”林锋诧异，指尖一股蜃婴气息扩散，那结界才啵的一声露开一个洞口。
“何方神圣？胆敢攻击我郁家结界，莫非不知道……”一个充满傲气与怒意的声音从那结界内传来，阵阵浩瀚的念动道生颠峰境界的气息朝这边扩散。
林锋冷笑一声，轻轻一哼，声音扩散，声波中蕴着大道殛灭圈，刹那间便将那涌来的敌对者的气息都消弥掉。
一步迈出，就穿过那结界，进入到里面，悬浮在郁家上空。
俯视下方三千亿光年范围大小的陆地，林锋沉声道：“本尊曹尼，前来郁家算一算昔日郁长庚老匹夫得本罪本尊之事，尔等令郁长庚老匹夫速速出来受死。本尊大人有大量，不为难你们这些小辈……”
林锋正要威胁几句，在最短时间内逼服这些郁家之人，然后趁机勒索高级元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