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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吃边说:“叫她们都来吃桃子。我没有说她可怜。”
雪梅说:“您虽然没有说出口,可你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还说,不会让我们几个小的也落得………………”
我问:“雪梅,你今年多大了?”
雪梅说:“十八了,露叶二十。雨荷和霜菊都是十六。格格您也是二十了。”
这孩子!
我说:“可有看得上眼的人了?”
雪梅用肩顶了我一下说:“格格您又有什么心眼了?”
我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不禁大笑,想,果然是半年不见女人,看见母猪也觉得亲切啊。这样说也许有些不敬,可是,这孩子,他也太………………
嘴上随口说道:“你们也该找婆家了。你们进了宫,父母也无法给你们张罗,难道真要等到25岁?”
雪梅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啐我,淡淡地说:“格格成天就想着赶我们走,您真的不喜欢我们,对吗,因为我们是德娘娘的人。”
我虽然有些提防,可是她们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呢?即使他们走了,也会有别人派来………………
我说:“虽然被人监视不好受,但并不是你们的错,而且你们也是苦命人。打发你们走了,他们会派别人来监视我,对我来说,你们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新来的还需调教才能舒心罢了。雪梅,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吗?”
雪梅说:“我不知道,我除了皇宫和四阿哥府,其他地方都不熟悉。我很害怕。即使有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家,那也不是属于我的。女人在哪里都只是做家务、生孩子的,有什么不同呢?”
我目瞪口呆,说:“你真的这么想?”
雪梅说:“我也这么大了。虽说是丫头,可也没做什么辛苦事,闲时我就琢磨见过的人,见过的事情,总之,女人………………”
雨荷说:“雪梅姐总是这么扫兴,女人怎么啦!太皇太后不是女人吗?她做的事情不也是惊天动地,像大英雄一样吗?”
红李说:“我知道雪梅姐为什么这样灰心。她喜欢爷,舍不得走。格格一说要她嫁人的话,她就不高兴,又不好说。”
她喜欢四阿哥?也不是不可能,怀春季节,她唯一可以幻想的男人就是这府里的男主人。而且,她们的选择本来就不多。
雪梅臊红了脸,打红李:“小丫头你再浑说,看我不打死你。”
她没有否认。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她们只有他啊,你能让她们怎么想?
高尚的爱情?唯一的真爱?
见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清穿的标签是很管用;不过;我的文;并不如别的清穿那般热闹呢.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九)
正说着话,霜菊和王婶拿了早餐,回来了。我招呼说:“王婶,我们就在院子里吃,天气热了,什么时候也该回庄子上去住。”
正说着,那位爷进院子了。笑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的府第?”
一群人请安不已,遂添了碗筷,一起吃早餐。这爷不挑食,懂得“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是个好孩子。
这孩子说:“带你上街去玩吧?”
我其实不想去,我是很宅的女人。清朝的大街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说:“如果爷带我去纸迷金醉的欢场,我就去。”
这孩子说:“偶尔去一次也行,不过,你得换男装,扮成我的小厮。”
小盛子还不动,我打了他一巴掌,说:“伺候爷这么久,也没个眼力劲儿,还不把你的新衣服拿一套给我?”小盛子赶紧跑了。
这孩子象看稀罕物一样,说:“红玫谨受本分,从不与下人开玩笑,尤其是………………”
我一时忘形而已,遂淡淡说道:“从前她是当家大丫头,自是不肯放下身段,如今我只是府里的闲人,有什么身段可言?”
四阿哥说:“是下人对你不恭敬了吗?是谁?我帮你收拾。”
我笑,说:“恭敬在心。你收拾也只能收拾出一个畏惧之心,哪里能收拾出恭敬之心。”
四阿哥说:“有了畏惧之心,恭敬之心也就不远了。”
正说着,小盛子拿了一套小厮的制服,青布短衫,一条黑裤子。我问雪梅:“这衣服你们会穿吗?”
雪梅说:“哪里能不会,比格格平时穿的简单多了。”
我回房换了衣服,随四阿哥出门。他骑着马,我和小盛子走路跟着。侍卫们离得远远的。也许是因自己一人高高在上不自在的缘故,下了马对小盛子说:“你牵了马送回府去,我和格格先逛街。中午去前门楼子的谪仙居用餐。我昨天就订了一间雅座,临街靠窗,很容易找到。听明白了没有?”
小盛子有些为难。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为难的。四阿哥想了一下,又说:“要不你就干脆在家歇一天得了。”
小盛子忙说:“奴才不敢。”牵了马回去了。
四阿哥说:“走,我们去前门。”
我说:“现在还没中午呢。”
四阿哥说:“我知道,我约了人。好不容易甩了这小子。”
我奇道:“你怕他?”
他说:“他是皇阿玛的人。”
难怪寸步不离地跟着,可是,他又怎样向康师傅告密呢?印象中,他没有离开四阿哥半步。四阿哥像是看透了我的疑惑,说:“他不用每天亲自报告。只须每日记下行程和特异之事封好,随我进宫时交给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就行。我们每个阿哥都被建了密档,总管太监将档案装在一个专门的密柜中。皇阿玛御览之后,觉得无足轻重的就烧掉了,重要的才留下来。”
我说:“要是一直没有重要的呢?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四阿哥说:“如果一直都什么也没有,只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是这个监视的人被收买,不能再用;要么是被监视的人隐藏了什么,这本身就是问题。”
我说:“那你们怎么对付?”
他说:“现在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他的,以后,我就不知道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今天他被支开的事情他会记吗?一定会记吧?”
四阿哥说:“当然会记。”
说着话,他把我领进了一间玉器铺子。
掌柜的迎上来,打了个千,说:“爷来了,您请。”
他拽拽地说:“老东西,有没有新货?让我看看。”
掌柜地说:“爷自打回京还没来过呢。扳指没有什么好的,玛瑙石有几块,成色中等,若是遇着好的匠人,也是拿得出手的。”
这爷说:“拿来看看。”
掌柜的对一个伙计使个眼色,说:“爷随我来。”
这个伙计就站在了门边,望着街口。
我们到了后院,掌柜的请爷坐下,另一个伙计上了茶,掌柜的从房间里捧出一个盒子,看起来还很沉。
打开一看,是一块血红色的半透明石头,杂着青灰色纹理,大约有五六斤重的样子。
这位爷问:“可请人鉴过了?”
掌柜的说:“那老头子这几天病着,货是昨日才到的,爷,您今日真是赶巧了。”
爷说:“依你看,这能做个什么?”
掌柜的说:“依奴才看,做项链手链是太可惜了,若是做鼻烟壶,似乎………………”
这爷说:“你倒是说句实在话。爷面前有你这样做奴才的?”
掌柜的说:“做个盘倒是有余了………………”
爷说:“你的工匠能做吗?”
掌柜的说:“通常有好货,我们都是请张老头上门来做,工钱自是不菲,但老主顾们都知道,物有所值。”
爷说:“皇上在西北风餐露宿,总算打了个大胜仗。今年夏天,恐怕不会去盛京避暑了。用些清凉消暑的器物,倒也………………”
掌柜的赶紧说:“既是要献给万岁爷的,那就赶紧………………”
爷说:“明日我再来,你把张老头叫来,我们三人仔细讨论讨论,好定下来。爷也没有时间磨蹭。”
掌柜的说:“那感情好。我这里还有几块和田玉,给娘娘、福晋们做手镯也是好的,爷要不要看一下?”
爷说:“明日你都备好了,我一起来看。今日在这里耽误半天,那小子找不到人,不知道急成什么呢。”
掌柜的说:“您走好,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节都不会好看;亲们凑合着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十)
磨蹭着逛到谪仙居,小盛子站在门口,脖子长了不少。这位爷是故意的,粮店问米价,杂货店也看了一圈,在布店还让人拿了两匹素缎,评论一番,我手上就多了一个包袱。
见到我们,小盛子鬼鬼地,似乎有些遮挡。爷说:“你没事捣什么鬼,仔细我剥了你的皮。”小盛子说:“爷饶命,奴才刚去看了,是给我们留了上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隔壁就是五爷和八爷、九爷。”
我好奇地问道:“这几位爷可是吃人的?把你吓成这样?”
爷略一沉思,说:“九弟的嫡福晋已经指下来了,九阿哥府也建得差不多了,正该顺便问一声,可短什么。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少不得扶持一把。”
我想,九阿哥的嫡福晋娘家富甲天下,会短什么?
小二老到地引我们上楼,四阿哥问:“听说五阿哥也在,引我一见。”
小二说:“回爷的话三位爷在竹报平安,正是空谷幽兰隔壁。”
雅座里笑声朗朗,小二敲门道:“三位爷,四爷到了!”
笑声嘎然而止,一小太监打开门,正要发火,见四阿哥冷冰冰地立在门口,连忙请安,尖着声音道:“奴才给四爷请安,爷吉祥。”
四阿哥随口道:“你们主子可方便见我一见?”
这奴才不敢做主,回头一望,脸上早挨了一耳光,赶紧退下让开,打人的少年随意行个礼,道:“不知四哥今日也有此雅兴,”又老练地对小二说,“小二,添副碗筷,好菜再上些。”小二诺诺而去。
席面上的二位也已起身行礼,四阿哥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小盛子来定座,这狗奴才听小二说几位弟弟在此,故来相见,一来是恭喜九弟大喜了,二来也问一声,如果缺什么,只要是我有的,问你嫂子要去。”
这打人的就是九阿哥了,果然骄纵。因我今日扮小厮,不敢放肆打量几个阿哥长什么样子。听九阿哥说道:“兄弟少不得麻烦四哥四嫂。四哥今日怎么有空出来?顾先生见着阿玛就夸四哥好学,不像我和十弟那老夫子,天天告刁状,老被皇阿玛训斥。”
大家客气笑了几声,就听一温润的声音到:“九弟十弟淘气,先生哪里管得了?只好借阿玛的威风了。”
九阿哥嘿嘿笑了,说:“五哥和我们自是不同。你啊,和三哥一样,翩翩佳公子,阿玛喜欢着呢。额娘常常说,我是被稳婆调了包呢,一点都不像你。”
另一人笑道:“五哥你别听他瞎说,宜母妃可从没说过这话。”声音暖暖的,让人如沐春风,禁不住要探询,亲近。
五阿哥说:“八弟你还别说,虽我和九弟是一奶同胞,可他那行事做派,我哪里敢比,如今又娶了个财神媳妇儿,往后我这做兄长的还仰仗着他呢!”
说话间,大家又重新落了座。虽然五阿哥往上座领,四阿哥知道那里原是他的座位,请辞,说:“自家兄弟,不讲那些虚礼,就为凑个热闹,这里空着,我就坐这里,方便。”
于是四阿哥自己坐了下席。我和小盛子立在他的身后。八阿哥说:“四哥一向出门只带小盛子,今日倒多带了一个,抬头让爷看看,往后也好照拂着点。”
我不敢抬头,却听四阿哥说:“红玫,还不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