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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抬头,却听四阿哥说:“红玫,还不给几位爷见礼?”
我福身行礼,口中道:“三位爷万福。”三人大笑。
五阿哥道:“原来是小四嫂,却如何打扮得像小厮?”
穿男装,行女式礼,难怪他们笑。我不由红了脸,随口答道:“原只是想出来透口气,没成想遇上三位爷。”
九阿哥说:“传言说小四嫂失忆了,我只当是那起子奴才嚼舌根,却原来是真的。从前的红玫姑娘,见了我就夸,说是一男儿家,做什么长得粉嫩粉嫩的………………”
八阿哥笑着打断九阿哥,说:“你别吹了,那次你将毛虫放在四哥的香囊里,她逮住你,诓了你一把檀香扇,你就忘了?还不知谁失忆呢?”说罢看了看我,笑得像花儿一样。笑面虎,试探我吗?
其他几位也忍俊不禁。我一时脑袋发热,说道:“前日天热,雪梅拿出一把檀香扇来,我看着好,成天带着,可是这把?”从袖口中抽出一把扇子,递给九阿哥。
九阿哥一看,说到:“就是就是,这是皇祖母赏给我的,说是西藏的活佛给开过光。”
我笑道:“如今我也不记得了,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在我看来,也就是一把扇子。”
在座的几位阿哥一时间都玩味地打量我。虽然看不见四阿哥的脸,凛冽之气却透过他的后背,扑面而来,我知道糟了。
四阿哥淡淡道:“红玫自遭去岁变故,礼仪知识,一概忘却。虽让甄麽麽跟在庄子上教导了几个月,然一来她身子不好,二来甄麽麽也不如往常教我们那样尽力,一心只想回家抱孙子,wωw奇書网礼仪学了个三四分,就没学了。今日让弟弟们笑话了。红玫还不给九阿哥赔罪?”
众人耐着性子听完他的高论,五阿哥说:“小四嫂从来性格坚强,这一次变故,却让我们看出,原来也是一痴人儿。”
八阿哥说:“四哥不要责怪小四嫂。往年她伺候您,无不用心,上下人等,都赞她进退有序,反压抑了她的本性,只偶尔和几个弟弟玩笑,才露一点真性情。如今她生了病,反倒亲切率性,四哥你应该高兴才是。”
难怪后来人人称他“八贤王”,连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四嫂”,他都刻意回护周全,我心下不禁想:他不应该有那样的结局………………
四阿哥说:“谁说不是呢?若是往日,肯陪我逛这半天街市?往常,我若是贪玩一时半晌,她就要苦苦规劝,眼泪都能掉下来呢。”
五阿哥说:“昔日红玫姑娘对四哥的忠心,宫里谁人不知?好在小四嫂如今身子养得康泰了,来日方长,四哥不必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再不把这一干人请出来;我就白穿了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十一)
吃完午餐,众人争着做东。九阿哥说:“今日我最小,日后劳烦哥哥们的时候多着呢,还是我请。”
四阿哥说:“我年长,成家立业多年,岂有让弟弟破费之理?”
五阿哥劝道:“四哥你别争了。今日本是我和老八商量好来吃老九的东道的,四哥若是不过意,九弟大婚时,你多喝一杯酒,算你爱护弟弟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弟取了财神爷的外孙女儿,西林觉罗氏富甲天下,往后日子长着呢,是吧,九弟。”
八阿哥也说:“四哥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只是今日商量好九弟请客的,你代他出了钱,明日他还是得请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阿哥这才罢了手。
九阿哥说:“小四嫂,这扇子还是还你。你病了这么久,碍着规矩也没有去看你,这个玉佩送与你,保佑你身体康健。”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在扇子上系了个碧绿的玉坠子,似是小小的玉观音。
我不敢收,福了福说:“红玫不敢无功受禄,这扇子既是诓了你的,正好今日还给你。”
这一年多来,我一直自在度日,四阿哥也从没有提醒我要自称奴婢。今日偶遇几位皇子阿哥,也并没有打起精神应付。什么话,都是随口这么一说。
八阿哥在一旁说:“小四嫂这就是见外了。当年四哥在宫里时,我和几个弟弟没少在你那里胡闹,小四嫂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苦笑道:“若是记得,我可不就该多诓你们一点宝贝?”
九阿哥有些茫然的样子。八阿哥笑了,说:“今日我便装出来,没带什么宝贝。我府上有上好的燕窝,回头叫奴才们送过去,给小四嫂补身体。”
我知道,就年龄而言,红玫比四阿哥还大了两岁,这几个孩子都比红玫小,当年一起住在阿哥所,有来往是正常的。而且红玫肯定扮演着母亲的角色。这些孩子很小就离开母亲身旁,在下人的伺候下长大,更多地依赖身边的下人。而年长的红玫,在那个院子了,不自觉地扮演母亲的角色,对于这些孩子来说,也是一种代偿的作用。
四阿哥说:“红玫,你就收着吧,这扇子跟着你也有些年了。九弟宝贝多,诓一点也没关系。”
我就大方地把扇子手收回来了,谢谢都没有说。
大伙都在笑,在楼下吃饭的四个小太监也吃完了,上来伺候。四阿哥说:“今日吃得尽兴,等哥儿几个有空,去我的庄子上,别的不稀罕,那几亩荷花怕是开得欢了。去年露叶熬的荷叶粥,清新润口,味道不错,大家都去尝尝。”
我不自觉地就挂了笑在脸上,他此刻想的怕是“低头弄莲子,莲叶何田田”吧。
九阿哥见了我的坏笑,指着我说:“啊,我最怕小四嫂这种笑了。她一这样笑,有人就要倒霉了。”
不是说宋氏是冷心冷情的人吗?这九阿哥是怎么回事?
五阿哥说:“到时候少不得打扰四哥。老九你和几个小的要看好自己的宝贝,大四嫂也不知诓了我们多少宝贝去。”
说着,就散了席,各自告辞回府。
这时,太阳竟已经西偏了,外边早有轿子等着。
轿夫们起了步,四爷就悄声说:“你说我的兄弟们会打太子的主意,今日见的这三个………………”
我说:“我第一次见他们,也说不准。目前他们还小。”
他明白了,伸出大拇指。我点头,说:“无论如何,你要沉住气,动半点心思,就是冒犯皇上天威。”
他说:“原没想到会碰上他们,今天本来是想带你见一个人。走到那里,人没来。”
我奇道:“什么人?”
四阿哥玩弄着手中的折扇,说:“文觉师傅推荐的一个人。我怕你突然就走了………………”
我大惊,说:“你不会以为装神弄鬼就能留住我的魂魄吧?”
他说:“我不知道,我只想留下你。而且,也不一定是装神弄鬼啊。”
他看着我笑,平日里冷峻的眼神包含着暖暖的气息。其实我很心虚,穿越时空之类的事情虽然爱因斯坦的理论说有可能,但是这灵魂转换,我实在不愿意相信。
而且,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我甚至都不能肯定,这或许只是一个比较长的梦而已。也许只是因为老公沉迷于麻将,我独自难成眠,梦里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炙手可热的穿越男主。等老公拖着冷冰冰的疲惫身躯上床,这个梦就会像其他的梦一样,顿时如云飘散………………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一个梦而已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十二)
第二天,八阿哥府上的一个小太监果然给我送了两斤燕窝来。我叫雪梅摘了一篮上好的蜜桃回送八阿哥,又给了小太监一两碎银子买糖吃。这孩子感谢着去了。
五阿哥虽然没有说要送我什么,却也遣人送来了几斤上好的荔枝蜜,正好配燕窝。
我让雪梅去找四阿哥,不一会,他来了。我指指蜂蜜和燕窝。
四阿哥说:“往年你在阿哥所,大家都敬爱你。老八生母出身寒微,常被大哥欺负,回到住处,悄悄一个人哭,总是你抱着他哄了半天,才会好些。老九老十没人敢欺负,却是惹祸的天王,好多位分低的小主被他们捉弄,你也不知回护了多少。他们感恩于你是应该的。”
我想想,还是问了:“这宋红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这四阿哥府的人都说她是一个冷人儿,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又不象………………”
他看着我,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低语:“从前我和你都不是这样的冷人,是皇额娘去了,德母妃换我的人以后,我们才这样的。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能信任,我们还能信任谁?当初你是这么说的。那一年我十一岁,你十三岁………………”
我说:“昨天你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可是我琢磨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你没有要去哪里寻人的意思,就是逛了半天而已。”
四阿哥神秘地笑了。他用折扇敲了一下我的头,说:“你还记得我们都去了哪些店铺?”
我想了想,回忆着:“从玉器店出来,进了一家成衣店,又进过一家米店,你问了米价,转过街脚,我们去了一家药铺,爷问有黄莲蜜没有,后来又有一家米店,你还教训掌柜的卖贵了,然后我们看了几支金钗,你说要赏给露叶,后来又没看上,没买,然后我们还去看看新茶出了没有,接着我们又去了一家古董店,那里的掌柜向你推荐一个笔洗,你说太花哨了,不中意,我们还去了………………”
他止住我的话头,说:“有没有你觉得不寻常的店铺?”
我说:“第一次逛街,正常的是怎样我也不明白,怎知什么是不寻常的?”
他有些高兴地说:“你看不出来就好。”
我不禁疑惑到:“你在我眼前捣了鬼?”
他点头,又摇头,说:“说好今日去玉器店的,你还去吗?”
我说:“今天我不穿男人衣服了。跟着自己丈夫上街,应该没关系吧。”
他轻摇折扇,戏弄地说:“你也承认我是你丈夫?”
我一点也不尴尬,说:“你是宋红玫的丈夫,这身体是宋红玫的身体,这能不承认吗?不同的是住在这身体里的灵魂,别人又看不见。而且,我们那里,女人若是不逛街才是不正常呢,倒是少见男人逛街,如果和女人在一起逛,这男人就是拎包的命。”
他笑说:“你是说昨天我不该要你拿包袱?难道要我一个大男人拿一包袱?你们那里的规矩真有意思。”
我说:“我们那里的男人都是孝子。”
他说:“儒学重礼教,谁敢不孝?”
我见他上了钩,说:“你们这里的孝子是对老子尽孝的儿子,我们那里的孝子是孝敬妻子和儿子,这是不一样的?”
他说:“怎能这样?”
他突然很危险地看着我,说:“你是说………………”
我知道玩过火了,忙说到:“民间怕老婆者自古有之,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大清朝到了三百年后,像那汉唐一样,乾坤颠倒,女主祸国呢?”
我心里嘀咕:“要不是女主祸国,那有我们的幸福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SS说章节太短了;多更几章吧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十三)
我们又去了玉器店,老板见到我们很高兴,打个千,说:“爷吉祥,张师傅等候多时了。”
后院里,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在喝茶,见我们进去,忙起身相迎。这老头衣着看起来朴素,料子却是上好的绸缎,做工精致,果然不是一般的工匠。
张老头行礼道:“爷吉祥。宫里头的能工巧匠无数,爷如何………………”
看着他鞠躬如也,却精神抖擞,一点也没有奴才样。
爷傲然到:“出其不意才有惊喜,收礼物的高兴,送礼物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