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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要走多久?”司空伊汐跟了男子一路,任她如何询问他,他都在保持沉默。
渐渐的,司空伊汐也干脆沉默不再出声,只管跟着他一步步往无名之地深渊走去。令她吃惊的是,原先还是红黑相接的昏暗天空似乎变得光亮起来。
直到两人走到边缘地带,司空伊汐才隐约看到了一棵盛开的樱树,樱花烂漫,在这地府之中显得如此突兀。
“这是……”司空伊汐望着那飘零的花瓣,不由自主走向前去,硕大的樱树下零星飞散着晶莹的萤火虫,自树干之中散发出一股隐约的暖意,缓缓荡漾进她的心中,伴着阵阵醉人的花香。
一切的一切对于司空伊汐来说,都如此熟悉。
男子也在树下停下了脚步,定眼看着司空伊汐脸上复杂的神情,淡淡道:“你没了记忆,应该不记得我罢,我出生在极北寒地,半人半仙,单字一个‘澈’。”
“澈?”司空伊汐无意识的念着这个名字,全部的注意力还集中在这棵古树之上,久久没法回神。
“没有疑问么?”澈上前一步,打断了她的思绪。
“疑惑?”司空伊汐眨了眨眼,这才回神:“对,有的!”
“那便问罢。”澈淡淡一笑,背靠树干席地而坐,那种熟悉笑容让司空伊汐有种错觉,面前这个男子不是长得像庆生,而真的是他。
如出一辙的脸
顺着心思,她脱口问道:“你和庆生有什么关系?”
澈愣了愣,没有意料到她在这个时候会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这一点,一点都不像那个人。
他叫庆生么?他轻轻一笑:“我并不知此人。”
“是么?”司空伊汐失落摇摇头,坐到他身边:“我只是好奇,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像极了,不止外貌举止,就连给人的感觉都很像。”
“或许我认识他。”澈回道:“如你所见,这里其实是一个幻境,所有的景象都是由记忆铸造而来。这里曾是用来回忆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或许你察觉不到,就连我,也不过是个幻境。”
“你……”司空伊汐震愣,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触摸他,果真,手掌就那么轻易的穿过了他的身体。
澈见她惊讶表情无奈一笑:“我的魂魄早已入了轮回,我曾在轮回井边看着‘他’一次一次的轮回,他早已不记得前世之事,过着完全不同的、崭新的人生。”
“如今,我在你的身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转过脸来看向司空伊汐:“所以你所说的同我长相极相似的男子,说不定正是几世之后的我。”
“你是说……你是庆生的前世??”司空伊汐想到这点时,忽然觉得浑身发麻,她和庆生的前世正坐在一起聊天,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且不谈我的事,你重新回来这里,不应只是来问我的家长里短。”
司空伊汐想了想,终于问出了口:“你一直说我又回来这里,你以前见过我么?”她又想到了什么,半开玩笑道:“难不成我也同你一样,有一个前世在这里?”
出乎意料的,澈居然点了点头,认真的,肯定的:“可以这样理解。”
随后他指了指他们头顶的樱花树道:“你出生在这里,樱树下飘落的一朵樱花。”
“我?樱花?”司空伊汐诧异道,她不可置信的喃喃着:“这怎么可能,那个叫樱的女子,那个梦里的女人,她……我……”
“她和你的容貌一模一样,我说的可对?”澈打断了她的话。
司空伊汐呆呆的看向他,木讷点头。
他说的没错,梦里,最后一次的那个梦境,司空伊汐不仅看到了那个叫“樱”的女子身处地狱之中,也同样完完全全的看到了她的脸,和她,如出一辙!
元凶
“不不不!我糊涂了,你想说的意思是我和她、她和我……”
这一定是司空伊汐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手足无措,说话颠三倒四。
即使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依旧不敢承认。甚至,不敢相信。
澈沉默的看看她,转身伸手抚上那棵虚幻的樱树:“世间之事,最难以理解的,便是与一个同样的自己面对面罢。”
“同样的……自己……”司空伊汐无意识的喃喃着。
澈并不回头,指尖划过树干的纹路:“我们并非熟识,我到了这里才结实她和燮神,而她深藏心中的那个男子,正是害我与爱妻生离死别的元凶。”
他顿了顿,转身定定得看向司空伊汐:“上古战神,轩辕。”
“啊……”司空伊汐被这个名字惊得目瞪口呆,混淆的脑子中慢慢理出一些思绪。
那个叫“樱”的女子,她住在瑾瑜所说的星河河畔,她曾说自己是戴罪之身,她心念之人在星河对面,她叫他为“轩”……
轩辕的轩。呵,那岂不是瑾瑜的故事正好接上了卓雅的故事,两个传说中的女主角,竟然是同一人,那个樱花仙子。
而如今……司空伊汐头痛的抚上额头,为什么这些奇怪的事情会和她本人有莫大关联?她明明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明明不应该来到这里,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和这里有千丝万缕的牵连……
“如若我说,你便是她,她便是你,”澈淡淡走到司空伊汐面前,微倾了身子问道:“你可信?”
“不。”司空伊汐冷冷答道,却心虚得要命:“我就是我……只是我。”
“如此,多说无益。”几乎是她话落的瞬间,澈便打算结束这段对话,压根不再做多问。
他举起手来张开手掌,意念之间掌心泛起了丝丝金光,将两人周身的幻境缓【奇】缓收进手掌。很【书】快,茂密的樱树在【网】司空伊汐眼前消失,换来的,是澈掌心一颗金色水晶球。
他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球,递到了她手中:“受人之托,将此物转赠于你,看过之后,再说信与不信也不迟。”澈说罢,转身便准备离开。
“这是?”司空伊汐呆呆得托着手中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生怕它如水珠一般随时散掉。
澈闻言顿了顿身形,随即继续离开:“我已说过,是回忆。”
她和他
回忆……她的回忆么……?司空伊汐轻轻握紧手中的水晶球,一瞬间,球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直直映射在她的眉心。
时光继续,事情的发展却在那一刻开始无法挽回。
连司空伊汐自己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胸口忽的猛烈疼痛,她才从那光束中回过神来,水晶球早已不见,留给了她太多理不清的复杂。
“伊汐……伊汐!”一个声音在司空伊汐上空回荡,是卓雅。
“能听到我的声音么?伊汐,要快,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趁卓玛大哥还能支撑住这个阵法,赶快和东易汇合!”
“东易?!你刚刚说东易?!他怎么也来了??”司空伊汐诧异的朝着天空喊道,可卓雅似乎根本听不到。
“该死……他怎么会跟来,这个家伙,他怎么会跟来!”司空伊汐焦急的来回打转。
要找到他,可这么大一个地府,怎能那么容易?正想着,司空伊汐腰间的铃铛又开始叮当作响。
“对了!铜铃!”司空伊汐忽的回想到卓雅说的话,这铃铛可以帮助他们互相感应,她急忙取下铃铛,正欲研究如何使用,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揽进了怀抱之中。
惊怔之余,那熟悉到令人安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冰冷,却温暖。
“你怎么可以将我推开,一个人来这里!”东易扯着沙哑的嗓音低吼着,将她拥得更紧,像是有着隔世的思念,急于将她揉进自己身子离去,再也不让她溜掉。
“东易……对不起……”司空伊汐伸手抚上他拥着她的双手,指尖略微的颤抖,不知所措。
忽然,脑海中如被闪电击打一般,她忽的挣脱开他,从他怀中逃出,这样的反应让两个人都有些惊讶。东易不解的看向她,眼底尽是狐疑。
“那个,我……”意识到是自己失态,司空伊汐尴尬道:“对了,离开这里,卓雅刚刚说阵法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得赶紧离开。”
她将话题转移了,东易的目光依旧不可置信的锁定在她身上,随后紧蹙的眉头忽然松开,淡然道:“好。”
一个字,冰冷到极点。
“哎呦喂,我的祖宗们,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有人正往我们这边赶来,数量可不少!”鬼谷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打断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可还没带着两人跑多久,便被几个鬼差拦了去路,随后,越来越多的鬼差相继赶到。
她变了
看了看周身排列整齐,重重包围着三人的鬼差,鬼谷子喃喃叹息道:“完了完了,这下可麻烦了。”
叹息归叹息,才须臾功夫,鬼谷子脸上便挂上了谄媚的笑容,搓着手弓着背一路咧着嘴踱到了领头的鬼差面前,好言好语着,试图想要凭借关系蒙混过关。
这一边,东易早已进入戒备状态,只要一句话谈不妥,便准备随时突围而出。他将司空伊汐紧紧护在身后,注意力太过集中,并没有注意到司空伊汐略显苍白渗着冷汗的脸颊。
自刚刚卓雅声音出现后,她的身体便开始不适,刚刚开始还只是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到现在,已经愈演愈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早已布满全身。
一股力量充斥着身体,似乎随时都要破体而出,将她撕个粉碎。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马上就要魂飞魄散。
那是卓雅所说的副作用,如果这样的状况持续太久,她的灵魂极有可能提前消散,再无返回之时。
忍着,司空伊汐,一定要忍住……司空伊汐这样对自己说。她尽量压低自己喘息的声音,现在这样的场合东易是万万不能分心的,无论如何,要他安全的回去她才会安心。
很明显,鬼谷子这次的活动并没有多大成果,领头鬼差阴冷尖锐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司空伊汐的身上,弃魂的身份太过明显。
忽然,领头鬼差不耐烦的推开鬼谷子,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司空伊汐便要出手,只是长枪才刺了一半,就被东易一剑接了下来。
那鬼差愣了愣,随即又做攻击姿势,冲着司空伊汐狠声道:“大胆弃魂,竟敢擅自出现在此,可知罪!”
司空伊汐本想答话,却早已疼得说不出来,颤抖苍白的双唇蠕动半天,依旧吐不出一个字。东易有所察觉,只是稍微瞥了瞥头,便见她痛苦的神情,心中一紧,脸色一恨,再不管什么,提了剑便起了杀意。
“东易——”司空伊汐艰难的吐着话。她担心他的安危,想要伸手去拽他的衣袖提醒他当心,可那手却在半空中僵硬住,矛盾着,最终被她硬生生的收回。
东易淡淡的看了看她,也不说话,紧了紧手中的剑飞身出去厮杀起来。
心底,却早已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
她变了,直觉这样告诉他。
而现在,不止直觉,就连她牵强的表现,也完完全全证明了这点。
他开始后悔,不该同意她来。
意外的帮助
原本应该是东易占绝大优势的战斗转而变成了苦战,他一面要应对越来越多的鬼差,一面还要护着司空伊汐,这样一来他渐渐显得吃力起来。
领头鬼差似乎察觉到了这点,向自己的手下使了眼色,众鬼差的攻击对象立刻从东易改向了司空伊汐。
这一举动显然让东易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白霞城这一边,卓雅早已被阵法自有的强大阻力逼了出来,唯有卓玛勉强支撑着。阵法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只够他再坚持片刻。
“伊汐,东易,你们一定要快……”看着这样的场面,卓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