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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你父亲临走之前只说,是他将那块黑曜石嵌在了东易的手背,定是同东易的身世有莫大关联。”
“可恶!”庆生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用力过猛,丝丝血迹瞬间渗进石缝。
“所以,庆生,我来问你,当你听到了这个消息,依然要跟在东易身边,依然要和他们一同下山么?”萧遥子皱了皱眉头,严肃道。
沉默。萧遥子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这样。这么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砸在任何人头上都会难以消化,何况是庆生?
他误解了他的父亲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光景,庆生都一直认为受到伤害的那个人始终是他自己。而就在十六年后,有人忽然告诉他,他的父亲离开了,为了救他最亲密的兄弟。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庆生受伤的手才缓缓的从石壁上挪开。整个人依旧站定在那里,阴沉着脸。
“如果告诉你这一切是我的错,那么就当它从未发生过,留下来吧。”萧遥子见他如此反应,心痛不已。
“当做从来没发生过么?”庆生重复着他的话:“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假装完全不知?!”
庆生的拳头,再一次砸向了石壁,却被萧遥子拦了下来。
“那么孩子,留着你的力气,去找那个人罢。我只是不想你和东易之间有间隙,因为这一切都因他而起。”
“不!师父,东易没有错,他同我一样,那一年只有七岁。一个孩子,他能做什么?”庆生沉声叙述着:“我们,都是受害者。”
“很好,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儿。”萧遥子欣慰的笑了笑,转身去冰床附近取来了一本古书塞给了庆生:“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的孩子,你要记住,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会比你的生命更加珍贵,就算你没有能力为父复仇,我也要你平安的回来!”
要恨你么
回去的路上,庆生一直失魂落魄的捧着那本古书,碎语喃喃。
“父亲……”
庆生自幼丧母,母亲早在他出生之时就难产死去,换句话说,他的母亲,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得他的出世。
作为一个男人,要同时扮演父亲和母亲的角色一手将他拉扯长大实属不易。而庆生的父亲却做到了,做的很好,很好。
虽然父亲离开的那一年庆生只有七岁,一个不经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自然不会有过多完整的记忆。可独独那个人,他记得深刻,记得刻骨。
原想这孤山之中清幽至极,最适合淡泊名利的父亲,却不知就是这么一个远离尘世的桃源,居然提前结束了他的生命。
而庆生,爱过他恨过他试图将他永远尘封心底……十六年了,一直错怪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懦夫一般……足足十六个春秋!
“庆生,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了?”司空伊汐大老远就见他阴着脸,担忧的走来询问。
“不,没事……”庆生回神,手中的书握得更紧些,强装若无其事回答道。
司空伊汐再次打量了他,见他不愿说,也不强求,随后换了话题:“刚刚东易在找你,不知道有什么事。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不如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晚些再去找他。”
庆生听罢,木木的点头,拔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太对啊……”司空伊汐疑惑的看着他离开,以往不论发生什么,庆生眼里东易都是首要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局面,他同意了去休息,而不是直奔东易住处……
史无前例。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我等你很久了。”背后传来萧遥子的声音,语气有些沉重,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劲来。
“哦,没什么。”司空伊汐摇头:“有劳萧师父了,今天最后一层心法。”
“嗯,”萧遥子捋须道:“过了今天我要闭关,你们整顿妥当自可下山去。”
司空伊汐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
要怪你么?要恨你么?东易。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可能爹现在依旧健在;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他还会活着,还会和童年那样宠溺我像个孩子,永远宽容永远和蔼。不会是如今的这种“永远”,天人永隔。
如果从现在开始,我恨你……可是东易,这事件之中,你也同样是被害的一方啊!我如何恨得起来!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不安的情绪
次日清晨。
东易去庆生房中寻不到他人,正打算四处找他,却见大老远他拖着疲惫的身子颓废而来。
“寻了你一个早上,怎么现在才回来?”东易急忙上前,言语中不由有些责备,以为他出了事。
“没什么,夜晚睡得不太安稳,天蒙蒙亮就醒了,见无事可做,就出去散了散步。”庆生笑笑,打着哈哈。
“一夜未睡?”见他脸上那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东易不由皱眉:“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落魄不安?”
“没什么啦,只是常见的失眠,可能好久没有回来,睡着那硬梆梆的床板不太适应了。对了,你找我有事?”庆生继续笑着,转移了话题。
“嗯。昨日接到了少渢的飞鸽传书。”东易点点头。
“是有狐尾的新下落了?”
“不是。是请柬,他和你师妹近日要成亲了。”
“哦。”庆生淡淡的应了声便没了下文。
顿了顿,东易担忧道:“怎么如此反应?不像平常的你。”
“不是啊,那丫头赶紧嫁了还省心呢,呵呵……”庆生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那么,要去么?”
“哦。”庆生似乎一直在走神,又是简单的应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那我便通知其他人了,尊师那边闭关了也不好辞行,今天就启程罢。”东易无奈的看了看他,表情不是甚好,总觉得他有事瞒了自己。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他们可是无话不说的,至少今天之前是。
“嗯,抱歉,现在似乎有点困意了,精神不太集中。”庆生抱歉的笑了笑。
“无碍,你先回房休息,晚饭后再走也不迟。”东易点点头,蹙眉离开。
“东易——”庆生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叫住了他。
东易回身:“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手背的那颗石头,你真的不记得它是怎么来的么?”
东易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并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确实记不得了。”
“哦,呵呵,我知道了,没事了,这就回房去。”庆生顿了顿,随后干笑了两声进了房中。
到底怎么了?东易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有种不安的情绪正在波动着,为什么就连庆生也变得生疏了不少?
红衣胜血的男子
“嘿!东易!”卓雅忽然从东易身后兔子蹦了出来,笑嘻嘻道:“在发呆么?如此美好的清晨,不应该哦!去吃早饭吧,今天可是伊汐亲手做的呢。”
她冲他眨眨眼,却见他表情变得更加僵硬,在听“司空伊汐”到这个名字之后。
顿了顿,卓雅又问:“嗯,庆生呢?我去喊他来。”
卓雅说着就往庆生房间走去,结果才没走几步,就被东易拦下了。
“他昨晚没睡好,我们出发之前就别打扰他了罢。”淡淡的口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出发?去哪里?”卓雅不解道。
“凌羽都城。”说罢,东易冷冷得离开。
“大家这是怎么了?”卓雅看看东易,又看看庆生的屋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跟着东易小跑离开了。
主厅。
司空伊汐正哼着小调上菜,看了看满桌的辛勤成果,她满意的笑了笑,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没过多久,屋外就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卓雅,喊齐人了么?”司空伊汐笑着转身,差点撞上东易的胸膛。
一股柔和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她那特有的体香,一点一点扑进了东易的鼻子。东易怔怔的看着她,两人以一种近乎咫尺的距离对望着,很久很久。
司空伊汐忽的意识到什么,条件反射得跳离了东易,尴尬别过脸去:“抱歉,我以为是卓雅来了。”
“对啊,我是来了呢。”卓雅清秀的脸颊忽的从东易身后冒出,眯着眼嘻嘻笑起来。
“呵呵……”司空伊汐干笑几声,放下手中的最后一盘菜,又道:“开饭了。”
语气平淡,竟再听不出任何波澜,像是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嗯。”东易淡淡的应了,淡淡就坐,心底却起了无数波澜。
早餐吃得依旧沉重,就连下午时卓雅去喊了庆生,四人之间的氛围还是有些古怪。
直到——
“公子在此躲躲藏藏也算跟了我们有段时辰了,到底何事?”东易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缓缓想起,此刻的四人已经离开山顶,行了半日路程,正值夜晚。
“少侠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的响起,话音才落,四人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红衣胜血的男子。
男子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可那血红的袍子映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甚是恐怖。
再感兴趣也会拒绝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卓雅似乎并不畏惧,上前一步质问道。
“各位请放心,在下并无恶意。”男子抬头,清俊的容貌尽显无遗,他自顾走到东易面前,恭敬的低头行礼,声音依旧低沉,也是近乎冰冷的淡漠:“在下奉我家主子之命在此等候少侠多时,有事请少侠帮忙。”
东易认真的打量了来人,沉默片刻后道:“何事?”
一旁的庆生心中一惊,一般东易会这么问,也就是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可是他从来不接这种来路不明的任务啊!
“东易。”他在他身后轻轻提醒道:“这人来得诡异,况且我们有事要做,不接也罢。”
未等东易开口,那红衣男子便轻笑出声,嘴角那一抹笑容,衬着血红的着装,邪乎的要命。他忽然瞥了眼后面的司空伊汐,仅仅瞬间的一个眼神,竟然惊得她全身发麻。
男子见此,又笑了笑,刚刚的小动作并无人察觉,除了东易。
“你笑什么?”卓雅不由颤了颤身子,还真和庆生说的一样,面前那男子再加上这三更半夜的山林,还真是诡异。
“在下并未笑什么,只是觉得这位公子说得有理。”红衣男子的目光扫了下众人,接着道:“既然我家主子让我在此等候各位,便早已料到诸位的去向,主子请少侠帮的忙,亦在凌羽都城。所以,两事之间并无冲突。”
东易蹙眉,只说了三个字。
“你回罢。”
此人确实可疑,知晓他们在凊山,知晓他们今日离开,更知晓他们的去向、动态。如此精密的预测,不论是他还是他背后那个所谓的“主子”,对于他四人来说都是个未知的危险。
想到刚刚他看她的眼神,考虑到司空伊汐的安危,就算东易再感兴趣,也同样会拒绝。
“少侠何必拒绝得如此爽快?”红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离开,他再次上前想要接近东易,却被庆生拦了下来。
顿了顿,红衣男子继续道:“我家主子吩咐在下,少侠见了此物,定会应下。”
话音未落,一捆火红的绒毛便呈现在他的面前,那发着微弱火焰般美丽光芒的绒毛,在这黑暗的山道上竟如此刺眼。
“啊,是伊汐的……!”卓雅惊讶的捂上了嘴。
东易听了此话,忽的愤怒,一把将那男子的衣襟拽起,狠声道:“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正如我言,少侠这算是应下了?”男子倒是毫无惧怕之色,任由东易拽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