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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我自己心里难受极了。一肚子的委屈没有地方去说,站在那写字楼的前面,再看看那里面悠闲坐着的保安,我满腹的怨气和仇恨,恨不得拿个刀子去砍了他,可是怎么却又无能为了,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居然让人家像狗一样把自己从里面赶了出来。甚至连狗都不如,狗尚且还可以摇摇尾巴,自己连摇尾巴的勇气都没有。还害怕被打。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下贱,恨自己没有钱,百感交集,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妈的,你牛逼什么,不就是门口给人家看门的一只狗吗?死胖子,不就是个鸟经理吗?等老子有钱了以后拿钱砸死你!”大海气轰轰地说。
大海这么一说,我都被他逗笑了!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买报失利
我和大海自从受到那样的遭遇以后;大海就很少出去跑了。最多也只是卖点报纸,有的时候,连卖报纸都没有什么积极性了。他曾问我还想干想不干,我没有回答。我也很不想干,就连报纸也很不想卖,可以如果不干这些又能怎样?各自家里的条件就是那个样子,如果自己不想办法,光靠父母也不是个办法。
牢骚归牢骚,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也许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吧!没有人能逃脱生活给你的压力和磨难。在我面前的只有两天路可以走,要么就这样活着,自己能抗起来的责任自己抗起来,哪怕是再大的困难也要迈过去。要么就不要去做了,就等着父母来供养,如果我说我这里找不到活,父母一定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那样的话我的良心将受到谴责。想想爸爸关节炎那么厉害,为了我还在砖厂干活。想想妈妈,还有奶奶,特别是奶奶她那么老了,六十几岁的人,都已经百发苍苍,为了我,她一个人依然承担起了全部的农活。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我在心底里不止一次的骂自己懦弱,骂自己无能,骂自己不孝,我每次拿起报纸的时候我哆嗦,就害怕。
一天晚上爸爸来电话问我,现在怎么样,还要不要钱。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说现在食堂已经倒闭了,我不在食堂干。他很关切地问我,生活费怎么样,还够不够。听到这些话,我的声音都哽咽了。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感到胸口上憋了一口气,非要哭出来才好受点。可是我在告戒我自己绝对不能哭,特别是当着爸爸面就更不能哭,只能说好。报喜不报忧。我说现在不要担心我,我重新又找了一份卖报纸的工作。礼拜天的时候,每天可以赚到二十块的钱。说的时候我努力显出高兴的语气和神情。我在这头说,爸爸在那头答应着,临挂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的问我到底要不要钱,我说我不要,如果要钱就给他打电话。他说如果要的话,就提前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挂了电话以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在想着,我遇到的这些困难与爸爸、妈妈和奶奶他们的那些繁重的体力活来比,又能算得了什么!就像当初在食堂洗碗一样,开始的时候有点难为情,可是后来不也是好好的吗?不论别人怎么看,不论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坚持做下去,相信风雨之后必定有彩虹的。我怀着这样的心情去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大海说今天下午的公开课上如果老师点名,就替他答一下到。我感觉到有好奇,问他干什么去。他说替安子搬家,现在安子要搬回宿舍住。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安子现在和女朋友不知道是分手了,还是失恋了。我听了以后心里很纳闷,王静快人快语地说,安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果不其然,晚上我从图书馆回去的时候安子已经来了。而且还围了一大帮人,有隔壁寝室的,还有一个扬帆。安子在忙着收拾东西,大海也给安子帮忙铺床。他们看到我来了,只是随便的打了声招呼,没有过一会儿,扬帆就走了。等安子铺好床铺他要用请客表示感谢,于是我们三个就到食堂去吃烧烤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安子失恋
食堂晚上有夜宵,我们三个要了三个鸡翅,安子非要请我们两个喝酒。我不愿意,大海说安子心情不好,喝就喝吧,我们三个要了六瓶啤酒边吃边喝边聊。
“好端端地你般回来干什么,你那地方环境那么好!”我问安子。
“一言难尽。”安子说着,边说边猛地喝酒。一杯啤酒他就一口给喷完了,满脸的愁容与痛苦。喝完了酒以后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弟兄,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说,我和尕赵帮不上的忙帮不上,能帮上的忙一定帮你一把!”大海说。
“一言难尽。”安子依然还是那句话,“来, 不说了,闲的时候再说,现在喝酒,今天晚上就想喝酒。”说着他自己又端起酒杯,“来,碰一个!”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我们边喝边说着各自的现在的生活。说着说着,安子的话茬子就开始打开了。他讲了他和现在这个英语班的女生从认识到同居的这段生活的经历。
“你们知道吗,我从上大学到现在也算认识了几个女孩子,虽然没有像扬帆那样多,但是加上网友在内,也有个三四个人吧。以前跟着扬帆也干了些不是人的事情。想想现在感到很龌龊。”安子说。他边说着边喝和着,一会儿的工夫三瓶啤酒已经不见面了。
“但是你们也知道,网上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他们也在玩,我也在玩,对于他们我从来就没有动过真感情。真的,就只是玩一玩就算了。大学里的爱情,没有几个是真实的。到时候毕业就是最好的分手,这一点谁都清楚。一张毕业证就是写得最好的绝情书,彼此之间谁也不用表达。大家和和气气的分手比什么都好。可是,在感情上却是每个人都无法阻挡得了的。在爱情上永远是感性大于理性的,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他一边说,一边还给我们倒酒。
“安子不愧是情场高手,现在恋爱的次数多了都有自己的心得了!”我打趣地说。说罢我们三个哈哈大笑起来了。
“也许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我对于她来说,我绝对是动了真感情的。我知道她家里富有,她老爸是当老板的。我自从牵了她的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好好的爱护她,保护她。我尽我最大的能力给她关爱。可是。。。。。。”安子说到这里,声音都变调了。“就短短的二个月,我全部的心血和感情就在这两个月当中化为乌有。。。。。。”
安子说着还要喝,很明显,他已经有点醉意了。说话的时候舌头有点大,有些话已经说不清楚了。我也明显得感到头有点晕,头皮还有点发麻。大海也是,他此刻满脸通红,就像舞台上的红脸关公一样。
也许是酒后吐真言吧。我觉得安子此刻说得每一句话都是那样深刻。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符合我的心意,我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了芳。也许这些话也说到了大海的心坎上,他也想借酒消愁吧,没有人劝他,自己拿起瓶子开始倒酒了。难道他也有心事?不会也是想起李鹃了吧?
“尕赵,你知道吗,别看我在外面房子租得挺高级,我有时候还是吃方便面,早上的时候也吃那一块钱的热干面。为了她,一切都是为了她,我给她买牛奶,买面包吃,我从来都没有喝过也没有吃过。给她买的都是几百块钱的什么鸟霜,我的脸上连油都没有上过。她吃不惯学校的饭菜,我就领着她到外面包餐,顿顿有肉都是好吃的,你知道吗?我妈妈现在下岗了,就我爸爸一个人的工资,我弟弟已经上高中,我们家里一个月都难得吃一次肉啊。。。。。。”安子说到这里,哭了,眼泪都流下来,没有顾及到食堂里还有其他的人。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无助。我现在也醉了,头很重了,可是我的心里明白,很想劝一劝安子,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安子,不要说了,你最起码还有父母,我。。。。。。”说着,大海也是泣不成声了,不停着抽噎着,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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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知道的,我的助学贷款我从来就没有自己花过一分钱,我们用来租房子了。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她,可是她到头来居然分手,说不喜欢我,跟了一个广东仔。。。。。。”安子边说边摸着眼泪,“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家里人,我没有想到我都居然被人家耍了。。。。。。”
说完安子哭得更厉害了,我觉得他哭得很可怜,哭得很没有尊严。此刻也许哭就是最好的感情发泄了。也许是我被大海和安子的哭感动了,我渐渐地也感觉到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也簌簌地落了下来。
三个大男子就在那张桌子上抱成了一团。
第一百五十三章 醉酒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都是第一次喝酒,所以,两瓶啤酒下肚就已经酩酊大醉。食堂最后走的就是我们三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连路都走不稳了。我们在食堂门口碰到才嘎,就是开学的时候去报自考的时候认识的那个藏族老乡。是他把我们扶到宿舍,然后又安排我们睡下。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回到宿舍就搞的本宿舍的人和隔壁的人“鸡犬不宁”。大海抱着吉他不放,非要来个吉他弹唱,那沙哑的声音穿过寂寞的夜空,撕心裂肺的响彻在每一个角落。那弹得杂乱的音调,如同他内心的情绪那样零乱,歌不成调子。
我是一只来自西北的狼,走在孤独的校园小道上,世俗的冷风吹过,短暂的爱情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我那传说中美丽的钞票。
大海还没有唱完,安子也迫不及待跟着和起来。两个五音不全的声音搅得四下不安,隔壁的人都过来看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人开始骂人了,说神经病。被大海听到后,不依不饶,非要跟骂的那人打架。最后还是被同宿舍的几个给拉住了。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我躺在床上感到四肢无力。头脑里面昏昏的,头感觉到快要炸裂了似的。浑身发麻,口干的要命。我要是知道喝了酒已经会这样的难受,当时说什么都不喝。更令我难受的是,胃里面现在开始有点翻江倒海,感觉到有一股很恶心的东西,向嗓子眼上冲,我意识到情况有点不秒,开始的时候我还强压着,可是到后来我实在压不住了,想翻身起来,浑身没有力气,躺在床上的我,就把头稍微一侧,胃里的东西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出来了。我知道自己丢人了。可是,呕吐并没有就此停住,稍微过了一会儿,胃里的“岩浆”第二次,第三次喷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嘴上的污物擦干净了。那时侯我的心里很受感动,我居然拉着那手不停喊着芳的名字。隐约中大海和安子的情况比我好不到那里去,他们也在不停得狂呕。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第一个反应就是口太干了,要水。我就爬了起来,感觉到身上好了许多,头也不晕了,就是感觉到头有点重。脚底下也是轻飘飘的。往地下一看,天啊!满地的狼藉,自己的被子上,衣服上,枕头上都是脏物。那地上就像个汪洋大海一样。吃进去的红的西瓜,绿的菜叶子,还有面条,鸡肉都是些没有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