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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心中的火苗快成燎原之势了,他冷冷一笑,“商中校,你不觉得你很冒昧吗?不管你是白雁的什么朋友,不管你对她怀着什么心思,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现在还是白雁的老公。”
“以报复、欺骗的手段得到的婚姻,在道德上是根本不成立的。你真是大言不惭,还敢称做白雁的老公。你一个大男人,用那样的险恶用心对付白雁这个小女子,算什么本事?你对白慕梅不满,你向她报复去。白雁有什么错呢?有那样的母亲,她能不学坏,洁身自好地长大,已经是不容易了。而你呢,有爹有妹,生活优裕,你苦在哪里?你别端着架子,自以为了不起。你现在和你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我真不屑站在这里,和你这样的伪君子说话,我是为了小雁,请你签字吧!”
康剑额头上青筋一根根蠕动着,火焰熊熊,烧红了他的双眼,也烧去了他的理智。
“他妈的,你算哪根蒜,哪根葱,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话能说,什么屁能放。”康剑腾地站起手,挥起拳头,对准商明天就揍了过去。
商明天没防备,本能地闪了下身,拳头落在了鼻子上。
两股热流哗地从商明天的鼻管里流了出来。
第六十二章,你是一段特别的留自(十二)康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咄咄地瞪着商明天。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过架的,或许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架,可是并不代表他不会打架。
刚才,拳头挥得太快,用力过猛,手腕有点扭伤。
他活动了下关节。
血,仍在一阵阵地住上翻涌。
气堆积在胸口,不能不找个途径发泄,不然他会疯的。
就连柳晶,白雁都没把他与她之间的真正的过节提起过,若不是伊桐桐勾搭上李泽昊,柳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这个商明天竟然知道了所有的枝枝蔓蔓,可见白雁对商明天有多信任。不仅如此,商明天还占有了他认识白雁之前的所有时光,如果他猜得不错,商明天与白雁一定是属于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商明天语气中对白雁的呵扩、疼爱,珍视,在他这个所谓的白雁老公面前,毫不加掩饰,商明天对白雁有着什么想法,不必言表了。是不是一等白雁离婚,商明天就会立马牵住白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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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一联想那个画面,康剑不得不承认,他们年龄确实相当,容貌、气质吻合,看上去很般配,如一对碧人一样。
难道是白雁给了商明天肯定的答复,商明天才嚣张地找上来,要求离婚?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他们把他当什么了?白雁还是他老婆,他这个老公是吃软饭的吗?康剑的心已经不知是妒忌还是吃醋,还是愤怒,就是一口气生生地咽不下去,心冰凉到了极点。
就在他这一闪神之间,商明天站稳了脚,他拿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擦了下鼻血,然后脱下身上的军装,只着一件背心。
“你现在想起捍卫你老公的权利了,可惜已经太晚。当你拥有这项权利时,你干吗去了?夜会美女,又是送房又是送车,下午包下整间咖啡厅,与美女听音乐、喝咖啡,那时你把小雁搁在哪?伟大的康助,这世界不是随你想怎么转就怎么转的,你想伤害时,人就得站着,你反悔了,勾勾手,别人就扑进你怀里,没这样的好事。”
“臭小子,你真是太猖狂了。这干你屁事。”康剑说着又挥拳捣向明天的脸上,明天往后一仰,机灵地闪过,突地一个扫堂腿,蹬向康剑,紧接着,一记左勾拳,康剑踉踉跄跄地往后一倒,鼻血立时蹿出,明天又冲过来扑上去揪住康剑的衣襟,一拳接着一拳。
商明天在部队里,练过擒拿格斗,又经常运动,康剑哪里是他的对手。但康剑也不示弱,拼了命的迎上去,两人厮打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明天在上。
打斗中,桌上的水杯咣当咣当几下,落在地上,裂成了碎碎片片。
康剑只能勉强应付几招,不一会,他脸上严厉气愤的表情还没进一步伸展开来,便被商明天的又一狠拳封闭住,接着被更多涌出的鼻血遮盖住了。
“这拳不是我打的,是替小雁打的。她等于是个无父无母的苦孩子,你欺负她,心里面舒服吗?她大夏天的,被碳火烫伤了半个身子,在床上大半个月不能洗澡不能动弹。冬天,下大雪,水管子冻裂,她用盆子装满雪,等融化了,再做饭,再洗脸。那双捧着雪的小手,满是冻疮,红肿得裂着血口子。上中学的时候,有小流氓趴在她家窗前,往她家扔砖块,偷看她洗澡。她那么聪明,却不得不选择去读护专,因为护专有补贴,可以早早地自立。你会说小雁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对,和你没半点关系,也没人要求你做个有同情心的大善人,那么你可不可以高抬贵手,做个陌生人呢?你硬要装做一幅出俗的样,让小雁被你打动,嫁给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能够娶到小雁,你……怎么蠢到不珍惜呢?”
商明天痛苦得疯了,但疯得尚存一些理智,他指着康剑的脸, “这是你的面具,我不打,只要你签好字,把白雁还给我,以后,你做你的大市长,我们做我们的小老百姓。”说完,明天对着康剑身体的其他部位毫不手软,疯打狠打。
商明天打着打着,眼眶有点发红。自从听完白雁说了一切源源本本,商明天心里面就堵着这口气了。他问白雁为什么不早点离婚,白雁说康剑不肯,但这次不管他肯不肯,她都要离的。
商明天一听火大了,他康剑是主宰世间的神吗,凭什么他说结婚就结婚,说不离婚就不离婚。他担心白雁对付不了康剑,考虑了一夜后,直接找上康剑。
康剑此时己瘫成了一团泥,连抬臂的力气都没有,鼻子撕裂地疼,腿也疼,上上下下都疼,但这一切,都抵不上心中的疼痛。
现在,如果白雁被别人欺负,他也会象这个商明天一样去为白雁出气。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胆量,这是因为白雁是他老婆,他是她老公,他应该是她的天。
商明天是白雁的什么呢?
昨天?明天?今天是他,但终将会过去。
“你报警吧,这事和白雁没有关系,她不知道我来找你。”商明天停住了挥拳,把身上的衣服理好,穿上军装,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扔到康剑身上, “你签好后,通知白雁。”
康剑扶着跌倒的椅子站起来,他用纸巾处理了下鼻子,肿得象个金鱼泡的双眼,耿耿地看着商明天, “我……不会和白雁离婚的,除非你把我打死。”
商明天怔住,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你打过我这一顿,是不是可以扯平我对白雁的伤害?那么我与她之间就是崭新的开始了。商中校,爱不是个错,但对别人的妻子怀有非分之想,不是君子之道。出了这门,我不希望你再与白雁见面,不然,我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康剑说完,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慢慢地撕成条,再撒成碎片,飘飘洒洒散了一地。
“谢谢你为白雁所做的一切,就此打住,以后,她有我。”他高昂着头,鼻青脸肿的从呆愕中的明天身边经过,走了出去。
从服务生惊讶的目光下,他可能察觉到自己的样子不太雅观,想了想,拦辆车回家去了,在车上给小吴秘书打了个电话,说身体不适,要休息个一天。
商明天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出的咖啡厅,也不知怎么来到了白雁的租所,打电话让白雁下来。
白雁急匆匆地下楼,看到明天倚着墙壁,头发有些凌乱,鼻下面有一抹血迹,失声惊呼: “明天,你和人打架了?”
商明天点点头。
“和谁?”
“康剑。”
白雁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僵如化石。过了好一会,她突然跳起来,上前楸住明天, “你疯啦,明天,你打了康剑,他是国家干部,市长助理,你会犯法的。你好不容易读大学,好几年都没回家,才有了今天,你这样会把前程全毁掉的。
你……干吗呀!不行,不行,我……要去找康剑。”白雁说着,转身往小区大门跑去。
“你找他干什么?”商明天追上白雁。 “有什么事,我会担着的,你不要担心。”
白雁哭丧着脸, “我就是怕你担着。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就是要报仇,也由我来报,你干吗插手。我去找康剑说说情。”
“不准去求他。”
白雁轻轻驳开明天的手,从袋子里掏出钥匙, “你上楼去洗把脸,家里有做好的凉面。我不是去求他,我去和他讲理去。”
“他那种人哪有理可讲,小雁……”商明天还想说什么,白雁一溜烟地跑远了。
仿佛心有灵犀,白雁根本没多想,直接就打车回了家,钥匙一拧,门推开,刚好对上康剑黯淡的眸光。
心如死灰。
她回家了,终于回家了。他不会以为她是担心他的伤势,关心他才回来的。她一定是与商明天见了面,怕他做出对商明天不利的事,赶回来探询的。
怎么能不悲绝呢?
康剑闭了闭眼,木然地坐在沙发上。
他是为了报复娶她,她是为了什么嫁他呢?
她的心里面有没有一点他的位置?而他,已如同茫然的飞蛾看到一盏明灯,如同溺水的孩童看到一根稻草,如同久阴的土地等到了天晴,疯狂而又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她,但,可惜已经晚了。
白雁倒抽一口凉气,被康剑壮观的伤势吃了一惊,明天下手真狠呀!
她没多说话,放下包,找出医药箱,又拿来毛巾、冰块,来到康剑身边,为他处理伤势。
他咝咝抽痛,一动不动。
“昨晚睡在哪的?”他问。
“花园小区10楼301室,离这儿半个小时的路程。”
“肺炎痊愈了吗?”
“不挂水了,但药还要吃两天,我在休病假。”
“一个人住?”
白雁拿着红药水的手一抖,瞟了他一眼, “昨天晚上,柳晶陪我睡的。她现在租的地方离我并不远。”
“商明天只是你邻居?”康剑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
“我们俩家住前后排,他是邻居、朋友、学长……”
“不止这些吧?”康剑接过冰袋,捂着鼻子, “他是送你纸玫瑰的人吗?”
白雁呆若木鸡, “你怎么知道纸玫瑰?”
康剑摇摇手, “这个你别问,回答我的问题。”
白雁闭了闭眼,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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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淡淡地一笑, “你在担心他吗?”
“康领导,我替他向你道歉。明天他性子急,小时候,有谁欺负我,他都是这样帮我的。”白雁怯怯地看着他。
“如果我对他怎样,你会如何?”康剑的唇颤栗着,心一点点下沉。
“康领导,你不会的。你包容、大度,怎么会和明天斤斤计较呢,是不是?”
“白雁,你象是在哄我,又象是在求我?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白雁抿着唇,默默地收拾好医药箱。
“领导,你心里面有气朝我撒,别为难明天,可以吗?这只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你们两个呀,”康剑悻然一笑, “真是你怜我惜。我在你们眼中,是不是就是个大恶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