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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噎的吴尊半天没吭声,他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多浑,心岚和霄儿受了太多的委屈,当然这委屈都是自己当年那莫名其妙的怒气造就的。而套现这事儿霄儿做的出来,可他真的不甘心呢,毕竟他为此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让人得去,他死了都不得安生!
“这事你也别管了,病先治着,说不定明天就找到合适配型了呢。”吴霄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难听,调整了半天,才对老爷子缓和了口气,劝慰他几句。
“等不到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也别老来医院跑了,明天先去公司熟悉熟悉。早点走马上任吧。”
吴霄嘴唇紧紧的抿着,不理他的话,大步走了出去,他要问问医生什么时候能手术。
吴尊看着儿子没吭声走了,立即喊了一声,闪进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人,恭敬的在床前给老爷子敬一个礼,老爷子沉下脸,吩咐:“跟着二少,看他和医生说什么。”
这是他的私人医生,也差不多五十岁了吧,最近的行为他总觉得有点问题,可又不知哪里,仔细想了想,也没发现,老爷子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会儿工夫,黑衣人前来汇报,说:“二少想要捐肾给您。”
吴尊一听,心里一震!半天没回过神来,那半躺在轮椅上的儿子从来都没提过这事,可这个傻孩子不声不响的就去做了。
可他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会要儿子的肾,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
“医生怎么说?”
“据说配型完全相同,手术好像安排在了一周后。”
“下去吧。”
看着人离去,吴尊额头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出来,那老家伙竟然只字未提这件事,他到底想干什么?
别忘了,他可是还在自己这拿工资。
他的私人医生名叫陈韵,跟着他好多年了,对他的身体状况也是了如指掌。几十年来,他从来也没敢对自己有丝毫隐瞒,可如今这事怎么了?
吴尊知道霄儿可能会封口,可即使这样,吴尊也受不了他的这种隐瞒。
转眼过了三四天,吴尊一直在等,可吴尊丝毫没等到陈韵说肾源的事情,更没有让他做好相应的手术准备。久病成医的吴尊做了一辈子狐狸,心中警铃大响。
这天下午,陈韵又来回报工作,正巧李锦欢送来下午茶,老爷子吃了一点点心,说:“阿韵,肾源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陈韵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李锦欢,低声说:“吴总,暂时还没有。”
吴尊抬起眼皮颇为凌厉的看了一样陈韵,瞅也没瞅李锦欢,半天没吭声。
希望他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否则……
很明显,老爷子很不高兴,陈韵还以为是因为肾源的事情,紧张的说:“吴总,说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呢。”
“都出去吧。”吴尊放下茶杯,半躺在床上,听到李锦欢娇嗲一声“老公”,眉头皱了皱,只是无力的摆摆手,让她也出去而已。
吴尊那陡然颓然的姿态,让几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李锦欢刚转到电梯,陡然碰到陈医生,她眨眨眼睛,四下看看没人,立即跟着他拐入一个背角处。
“锦欢,老爷子是不是知道了?”陈韵一脸煞白,汗都出来了。
“知道什么呀!老家伙怕死着呢,这些日子除了看到他儿子一家之外,对谁不是这样!”李锦欢一改那愁眉苦脸,性感的红唇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娇俏的小脸,再也没有那种小羊般的温顺。
陈韵犹自暗惊不已,吴总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只是已经开始了,还怎么能停下来,只要老爷子知道谁有一点异心,必会走时带着谁,文瑶的事,他当时很清楚。虽然他的话里没提文瑶两个字,可他就是知道“锦欢,小心从事。”
“放心吧,是手术都有意外,更何况是移植器官,他不是特别偏爱这个儿子吗,带着一起走吧,等他们一走,那个女人和孩子根本不在话下,至于大少,谁还管他一个瘫子!我走了。”
说着,李锦欢小心翼翼的从安全出口走出去,四下一瞟没人,脚步一如既往的轻快起来。
晚上,吴霄来看老爹,发现今天老爹沉默了很多,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吴尊看了看二少,摇摇头,说:“霄儿,我知道你孝顺,我这个年龄得这个病,根本就没有治疗的必要,更没有……”
吴霄打断老爹的话,说:“陈医生告诉你的?”
吴尊摇摇头,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父子同时躺在手术台上,有多少人期待这个机会。是手术都有意外,更何况被人期待已久的局面。”
吴霄一怔,他何尝没想过这个问题,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离去!
看吴霄不再说话,吴尊又说:“艾喜本就是个敦厚的人品,文文才这么点,还有个没出世的孩子,如果我们都出了事,他们根本就没有活着走出香港的可能!”吴尊说的很透,也很残酷。吴霄无话可说,不说别的,就说那个瘫了的母子,恐怕就不能接受他回归的现实,不然的话,婚礼上他也不会用那么恶毒的目光看过来。
老爹说的对,可……
吴尊叹了口气,看吴霄不松口,他无奈的说:“你秘密找个人给我们俩抽个血样,随便找一家能做移植手术的医院再检验一次。”
良久,吴霄点点头,连夜找来人抽了血,标上了别的名字,交给可靠的人带走。等待。
转眼到了手术的前一天,吴霄突然对陈医生说:“对不起,我突然感冒发烧了,手术推迟两周。”说完他明显感觉到电话那端一阵沉默,似乎是反应不过来!
吴霄吩咐完,立即挂了电话,他哪里有发烧。
豪门内:初见端倪
吴霄突然推迟了手术,犹如一记闷棍敲在陈医生的头上,这两日他一直嘱咐着二少,怎么就感冒了呢?
到底是真病?还是托词?他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走了无数圈,一筹莫展!
李锦欢要他小心从事,可事情紧迫,他不得不秘密联系了她。
李锦欢一听,你你你了半天,颓然窝在松软的沙发里,好半天才说道:“你不会去看看嘛!以手术的名义对他做个检查啥的,趁机探探口风。”
陈医生叹了口气,说:“我试试吧,二少那脸可从没松动过,至于他的脾性你我都不清楚。”
李锦欢这会儿气顺了,不满的说:“虽然他刚刚回来,可文家那妞的事他处理的拖泥带水,怕什么呢!成败在此一举。”
当陈医生来到浅水湾吴霄的住处,透过篱笆的围墙看到院子里坐着两个女人,没有二少的影子。
敲敲门,艾喜过来,看到是他,惊讶了一下,说:“陈医生,您怎么来了?我爸爸他怎么了?”艾喜还以为老爷子不行了呢。
陈韵摆摆手,说:“少夫人,老爷子没事,我找二少,听说他病了。”
“二少……”艾喜正想说他在楼上书房里,陡然想到他说的话,阿霄他什么时候病了?疑惑的瞬间,她不禁迟疑了下。
妺妺立即接过她的话,平淡的说:“二少出去有一会儿了。”
艾喜笑笑,陈医生瞟了几眼紫藤架下坐着的那个女子,年龄与少夫人差不多大,长的小巧甜美,可心思似乎比少夫人活泛的多,她是谁?
陈医生走后,艾喜坐回椅子上,问妺妺:“你看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妺妺捏捏她的脸,笑道:“傻瓜,他一定有问题。这样的眼神我见多了,尽力的保持平静,可总忍不住四周观察情况,这样的情景,不是心里有鬼才怪。”
艾喜一听,赶紧站起来,要往房间里走,说:“我要告诉阿霄去。”
妺妺拉了她一把,笑道:“艾喜,可不能这么没心没肺的了,人家要是没走远,这会儿看到你突然回房,多心一点的就知道吴霄根本没出去。老老实实的坐一会儿,我们聊天。”
艾喜不好意思的看着妺妺,笑道:“妺妺,真舍不得你走,没你在身边,我心里还真是不踏实。”
“没事,你家那个人精着呢,不过,自己也要有点进步才是,不牵涉到利益冲突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做个好人,可一旦有利益冲突,人性恶地那一面就会膨胀,别总记着人好的那一面,恶劣的一面更应该记牢。”
艾喜无奈的点头,说:“勾心斗角的多累呀!”
妺妺摸摸艾喜已经出怀的肚子,笑着说:“主要是你们还没站住脚,老爷子就病了,吴霄这厮以前没心思,刚回来,你们还是多加防范吧。”
妺妺看艾喜越来越紧张的脸,笑了,说:“我们在这瞎猜,只是让你凡事长个心眼,是话就说三分,千万别说死了,赶快上楼见情郎吧。”
两人笑闹一会儿,艾喜才懒洋洋的托着腰回屋,妺妺说的对,她以后要学精点,不说为了吴霄,就是为了文文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得多多长心眼!
吴霄看到艾喜进来,搀扶了一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把头轻轻放在她的颈窝,双手覆在她的腹部,笑着说:“小家伙调皮了没?”
艾喜笑道:“还小呢,就是调皮也没什么多大的感觉。哎,刚才陈医生来了。”
吴霄小声嗯了一声,依然静心屏气的用手感触小家伙。对她的话似乎根本没在意。
突然,小家伙动了一下,吴霄眉飞色舞的狂喜,大笑道:“哎,他(她)动了呢!”艾喜看他那兴奋的样儿,也忍不住满脸笑容。
孩子刚刚的动静是蛮大的!
“哎,我告诉你陈医生来了。”
吴霄笑了笑说:“我看到了,你做的很好。”
艾喜脸红,说:“妺妺教我的呗,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
吴霄笑着点点她的鼻尖,笑道:“可不是,就是有点木。”看艾喜立即苦了小脸,他又搂紧了胳膊,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木头劲!”
吴霄看艾喜还是不太放心,说:“不过一个医生,不要理会他,好好在家养胎就是,有我呢。”
艾喜本来一腔心事,妺妺的话让她心里很不安,自己哪懂得勾心斗角,小时候见到的都是一句话不合就扬起拳头的农村人,上学工作虽说有点小摩擦,可都是无伤大雅的,可豪门里的事儿不一样,搞不好就被人踩死的下场。
可他松松一句话,让她又轻松起来,虽然知道他自负,也愿意照顾自己,可心里的甜蜜冲淡了刚刚的沉重。
妺妺说的很对,都是一针见血的观点,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两人在书房腻歪了一会儿,只弄到艾喜脸色绯红,娇喘微微,吴霄才放开她,哑声道:“晚上不会放过你。”
艾喜娇嗔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吴霄看着院子里艾喜的身影,暗暗握了握拳头,老爹说的对,他不能和老爹同时躺在手术台上,这……太危险了!可难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老爹就这么离开?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
陈医生没找到吴霄自然是不会罢休,晚上的时候,他又来了,这次,没等他进门,吴霄就见了他。
吴霄哪里有什么感冒症状,狭长的双目神采熠熠的盯着陈医生,说:“劳陈医生挂怀,吃了药,好多了。”
陈韵心惊,可又不得不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然后下意识的又想擦擦额头的汗,手到半路,硬生生的停住,吴霄反倒貌似无意的瞟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让陈韵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二少这眼神,太过清明!
豪门内:旁敲侧击
陈医生做贼心虚,二少的脸上带着得体而又疏离的微笑,那一双酷似老爷子的犀利眼神让他心有惴惴!不过,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