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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江曼和夏薇怡在餐厅碰上童晓和江开。
她们坐在邻桌,江开冷嘲热讽地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要不要脸?为图上位真是使尽了手段。”
江曼和夏薇怡没说什么,并没说错。
童晓用吸管喝了一口袋装椰汁,开口说道:“说苏青吗?听说开车回家休息了,但愿她半路上别出车祸死了。”
童晓这样明目张胆的咒人,想必是被她爸把股份给别人这件事气坏了。
夏薇怡站起来踹了一下江开那桌,椰子汁溅了童晓白色套装满身,童晓双手掸了掸衣服上的椰子汁:“夏薇怡,你是疯子?”
江曼看向童晓,理智道:“童晓,你说话难听在先,说别的可以,但别诅咒谁死,”
童晓打断:“江曼,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谁也别说谁的不是,张跃甩了苏青是她苏青没有本事!她现在以这种方式报复我,我只觉得她更没本事,我却毫不嫉妒!”
夏薇怡也不敢大声的吵,怕更多人听见,指着童晓:“照照镜子,童晓你看看你脸红脖子粗的像个什么,没人比你更生气。我和曼曼没有包庇苏青,但你们两个都是有错误的人就别互相口头上咬了,脑子不够用回去补补,凭一张嘴你能说到哪里去。你长一颗虎牙原本挺好看的,但是你一张嘴说话会让人发现你其实是满嘴的虎牙,这东西长一颗两颗就够了,多了难看!”
餐厅另一侧,一身西装的汪填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别人都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能搀和,偏就一个汪填走了过来。
童晓和江开瞧了一眼走过来的汪填,在这个阴盛阳衰的公司里走了江斯年,他算极品了,不过原来他是站在江曼夏薇怡那边。
“童小姐,衣服形象……”他指了指她脏了的套装。
童晓和江开瞥了一眼江曼和夏薇怡,拿起手机,转身离开。
江曼很快回了A座办公室,夏薇怡跟那个汪填讲:“首先我和曼曼谢谢你站出来解围,但是汪经理,如果你对江曼有意思,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她嫌麻烦,你也耽误不起,不出意外她要结婚了。在曼曼的故事里,男二男三的头衔你都排不上,护花使者往往会成炮灰,我好心才对你说这些。”
汪填点头,了然:“谢谢夏小姐提点。”
夏薇怡回A座的路上一路叹息,汪填算什么,打了个酱油,结果被酱油给咸死了。
……
下班以后,陆存遇开车来接江曼去了他那里。
江曼下班时童晓江开都在大厦外,江曼觉得有人接挺好的,起码可以避开那些突然黏上来非要跟你理论一堆废话的人。
到了公寓,陆存遇亲自下厨。
江曼在洗澡,洗完澡换上一身舒适的居家服。
天气热,洗澡时也热,现在洗完了澡还热,面颊粉红,脖颈白皙。她换衣服时听到他的手机响了,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看,去厨房找他:“许就打来的。”
“什么事?”他接起,搁在耳边。
那边说了什么,江曼倚在流理台前瞧他皱眉的样子。
陆存遇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什么人干的?”
江曼和他这顿晚饭没吃成,打来电話的人是从地上捡起的许就手机,许就被人收拾了一顿,不知是谁下的手,送了医院。
租住的房子外面被人用狗血涂鸦,房东怒了,直骂你们有恩有怨别往我房子上使坏,不再租了!
☆、陆存遇你睡沙发还没睡够吗?6000+
陆存遇一个人开车去了医院,不让江曼跟着。
许就挨打受了轻伤,先前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对方打下来的椅子,导致整个小臂现在肿了起来,手疼的开门也使不上力,流了血,已经包扎。
陆存遇面色阴沉,皱眉问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的你?”
许就低头想了想,只说:“是以前因为我爸的事儿我得罪的,老家的人。碰巧在青城见到了我,他们才开始跟踪我。窀”
陆存遇身边跟着的人替许就报了警,许就没异议。
警察从监控上看到了那三个人,但却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长相。
面对这种案子警察也能力有限,除非受害人能提供更多的有效线索,仅凭几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几乎是查无可查,毫无明显特征。
许就面对警察的询问,摇头,他说他不了解那些人究竟什么来头。
许就表现的很不在意,他笑着说:“伤的很轻,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我就及时跑了。真的没事,陆总回去吧,曼姐还在家里等你。”
陆存遇认为许就有所隐瞒,担心他是怕什么所以不敢说。
许就顺势也就认下了,装出一副很怕恶势力的样子,不打算说,事实上他真没什么线索能证明究竟是谁干的,猜测罢了。
他没敢去看他妈,对他妈说出差一些日子,等回来了马上到医院看望。
许就手小臂受伤不能开车回家,拦截一辆出租车,上了,说了地址。这一路上他在想,打人那人椅子砸下来时对他说了一句:“叫你惦记你不该惦记的女人!!”
他惦记谁了?苏青?
挨了打,身上疼了才想起去苏青家中按一幕,对门的人用异样眼光看了他。在他到楼上的同时对方开门,最后却关上门回了房间,没出门,这岂不是很蹊跷。
如果真的是童刚干的,如果……
许就不打算让陆存遇知道这件事是因苏青而起,苏青在陆存遇的眼中是个什么印象他了解。
挨了揍也想保护苏青,不愿让任何人说苏青的不好。
……
江曼第二天上班中午的午餐时才说起许就的事,被打了,挺可怜的。
夏薇怡啧啧了两声:“跟在你老公身边办事,难免得罪人,出门一定要小心。”
江曼说不上来,真的是因为陆存遇而得罪的人?还是像许就所说的,青城里碰见了外地的老仇家。
苏青不咸不淡地一句:“伤的重吗?”
“轻伤,但也得好好养着,手受伤开车不方便,出门也做不了什么。”江曼一边吃饭一边对苏青说。
苏青低头,没有再问了。
捱到下班时间,苏青拎起手提包就走了。
许就接到苏青的电話很意外,他说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准备搬家。
苏青开车直接去了许就租住的房子,许就比她先到家,正在收拾东西。一只手,收拾的很慢。
“随便坐。”许就抬头对苏青说。
苏青的视线到处看了看,房子里很干净清爽,摆设不多,进门时苏青没看到江曼说的狗血,应该是房东及时找人处理了。
苏青帮他收拾东西,问他:“接下来搬到哪里?”
“先住朋友家里,慢慢再找合适的房子。”许就把衣服塞进行李箱里,由于一只手不方便,苏青就帮忙收拾。
许就低着头,一动不动,干脆坐在了一旁定定看着苏青的侧脸。
苏青装完了他的衣服,问他:“还有什么需要装的?”
“厨房的东西不要了,客厅应该也没什么了。”
苏青去客厅,找了找,看到几本杂志,扔了,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
又去厨房,没有任何瓶瓶罐罐的调味料,打开厨房的柜门,发现里面全都是泡面,苏青不禁想起以前给他打电話,他说他在家里吃泡面。
吃这么多泡面,不会把人身体吃坏也摄取不到什么营养。
确定没什么东西可以拿走了,苏青出去,到卧室问他:“可以走了。你手受伤了不能开车,也别叫出租车了,我开车送你。”
临出门时,许就站住倚着门框问她:“为什么过来?你知道我被教训了,又知道我是被谁教训了,那么你来表达的是什么心意?”
苏青望着许就,想也知道自己猜测的并没有错,八成是童刚干的。
苏青想了想,只说:“对不起。”
许就闭上眼,双眉皱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许就,他才22岁,男人必经的一个成长期。而苏青自己,她认为不仅是别人瞧不起自己,自己其实也很瞧不起自己。所以拿什么回应别人的感情,干净无瑕的东西自己一样没有,人生已经落得了这个境地,苦撑着没有放任自己破碎,但也谈不上哪里还完整。
“就是对不起,再见。”
苏青推开门离开,没有再送他的意思。对不起三个字她从中午就想对他说,亲眼看一看他伤到什么程度。
见到了,苏青放心了。
许就抬手捂着双眼,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张着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门开着一个缝隙,她没关严。
那些心里话没对苏青说出去之前,许就不痛苦,抱有能得到的美好愿望。表白过了,得到真实的拒绝和想象中会得到的拒绝是两种感觉,他现在很痛苦,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傻了才会喜欢苏青这样的女人。拿什么给她,拿什么征服她,拿什么去跟别人抢这样的人?
颓废地放倒了行李箱,想踹一下行李箱发泄,但却没有,打开行李箱,蹲下瞧了半天,里面都是苏青帮忙一件一件叠好整理的衣服。
他的衣服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整齐过。
……
第二天早上,苏青不到六点钟就醒了。
六点二十分左右,家里的门被敲响,她问:“是谁?”
但是外面没有任何回音。
苏青手里拿着修眉的折叠刀架,把刀片安了上去,门又有人敲,苏青走向客厅问了一遍:“是谁?”
外面没人说话,只有敲门声,站在门前的苏青也没看到外面有谁,这人躲开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许就,会是他吗?
苏青不敢开门,万一是别人呢。
她转身时又响起敲门声,外面说:“是我!”
苏青不耐烦地转身,是童刚的声音,她不惧怕地开了门。
童刚笑道:“没有随时随地等小情人过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情人,我的哪个小情人?”苏青不屑地回到客厅里,站在镜子前开始心不在焉地修眉。
童刚靠近苏青,不过还是距离一米远,他道:“苏青,我答应你我不动你,但是你不需要再上班了,去我安排的地方待产,不准穿高跟鞋,不准化妆,我要保证我的儿子他健健康康出生。”
童刚担心,苏青是在虐待他的儿子。
苏青突然回头,稍微上斜的眼角带着高傲的怒气:“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按照你说的做?!孩子要你就要,不要我马上到医院做掉!股份给了我你也甭想拿回,这就是我的意思,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一句话,我绝不拖!”
童刚面对苏青已是忍耐到了极限,攥着拳头,换成别的女人,他早揪着头发一巴掌扇了过去。
童沁的母亲关凤他动手打过,动手后意外流掉的第一胎是个男孩儿,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
现在这个年纪,动不起手,下手重了伤到他的儿子不值当。
苏青看没动静,眼神不禁轻蔑地从童刚身上扫过,转身要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却被童刚扯住了手。
童刚有盛怒埋在眼角眉梢,但表现的怒意仅限于这个程度:“下午做检查,不心虚?说,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苏青动了动手腕,童刚攥的不紧,咬着牙她一把就把手腕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折叠刀架上的刀片划在童刚的西装外套上,西装被划坏了一长条。
苏青攥紧了细细的修眉刀架:“别问我,你问医生!”
童刚低头看着自己坏了的外套,仍是不敢对苏青动手,脸色变黑,随手抓起苏青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童刚手指着她道:“别让我知道孩子是别人的!”
“我还没问你,是你叫人打的人?”苏青穿着一身睡衣,身单力薄的样子对视童刚,眼圈红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