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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外。”
“爸,这个圈子谁不是靠那东西提神熬夜拍戏,有哪个是干净的?再说,蒋子欣因为我而被栽赃陷害;我不能看着她身陷囹圄而无动于衷。”
“那你倒是说说;这几天你去哪了?你既有心救蒋子欣;为何不在第一时间下手,而是等到警方立案侦查,你才姗姗来迟?”周礼坚坐在书房内;眸沉如水,尽显父亲威仪,“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你会和同样失踪三天的袁夕在一起?”
慈父也有可能是严父,对待不同的子女,父亲的角色向来是多变的。对周明慧他可以溺爱纵容,因为她不需要背负太多,快乐成长就是他唯一所求。对周明谦,他的心情明显要复杂许多。
他既希望周明谦能快乐,又希望他能担起家族的重担。这两者之间,本身就是存在矛盾的。
而周明谦从长相到个性,没有一点像他这个父亲,倒是专情的程度像足了他。
不用猜也知道,在这失去联络的三天里,他一定是和袁夕在一起。
周明谦双手撑在桌面,倾身向前,浑身散发出不容置喙的凌厉,“爸,我相信你在对巩姨忠诚的这些年间,也伤害了不少女人。她们当中,有些是爱您的钱,有些是真的想要和你共渡一生。可你因为心有所属而不得不伤害她们,来维持你所谓的忠诚。我不想步您的后尘,所以蒋子欣的事我一定会插手。”
“明谦。”周礼坚站起来,拍拍他紧绷的肩膀,“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从小就失去母亲,你一直都对我心怀怨恨,总是不服管教。”
“这和别人无关。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既然您给了我这样的生活,我只能接受。但是,我不想像您一样地活着。您可以白手起家,谛造商业帝国。可我没有这个野心,我只想尽可能地宠着我爱的人。您可以等几十年,才娶到你真正爱的人,和她白头偕老。这一点我很佩服,但我并不赞同您的做法。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别人连碰都不能碰。”周明谦没有躲闪地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想让人生没有遗憾,让我爱的人没有遗憾。仅此而已……”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周礼坚问。
周明谦轻笑,唇边勾起自嘲的弧度,“这二十多年来,她都没有找过我,我为什么要知道她是谁?”
*
袁夕站在小区的门口,身上仍是演奏会穿的那袭小礼服,半边肩膀露在萧瑟的秋风中。秋风微凉,天气预报有新一轮的冷空气来袭。她向来爱美,为了追求惊艳的效果没有加外套,周明谦出门时帮她带了一件,怕她晚上回来会着凉,可从演奏会回来,他只说了句回周家,把她扔在小区门口就走了。
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等着他回来。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没卑微地成为一座望夫石,在寒风中守望。
保安出来过几次,询问她是不是没有带门卡,户主可以临时授权开门。她拒绝了,只说在等人。保安请她进门岗里等,她笑着婉拒,任风吹冷了她的身体,僵硬了她的表情。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气温也越来越冷,清凉的街面上落叶翻滚,带起尘土飞扬。
突然间,风势加大,一道闪电撕破帷帷夜幕,冰冷的雨点落在□的肌肤上。她抬起头,看着漫天飘洒的雨滴,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每一滴都好似凝聚着一个个回忆的画面。
若要深究起来,她怎么会爱上周明谦,她似乎也想不明白。
只知道那人就在她生命中,只要回头,他永远都不近不远地跟着,她若不先走,他不会说离开。除了先她一年去美国,先她一年回国,这似乎是他们分开最长的时间。可这中间,他频繁地飞来飞去,只怕她一个人寂寞无依。尽管他知道一个活在人群焦点的女人,她的生活永远都不会乏味。
他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欠扁表情,对她说着,不过是闲得无聊。可是她知道,他为她而来。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暧昧地耗着,玩着一场不算高明的爱情游戏。
最后,雨迷蒙了她的眼,道道强光飞逝而过,没有停留,没有终止。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她双腿发麻,灌铅般沉重,却还是执拗地不肯移开步伐。
周明谦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玻璃,他似乎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他曾经站过的地方,浑身浸透,而她却像是一尊雕像,仰着头任雨水冲刷。
他拿了车内的备用伞快步下车,一言不发地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公寓大楼。
她的嘴唇苍白,脸色可疑地泛着红,眸子却格外地晶亮,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当即拦腰将她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开门进屋,扒掉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把她放进正涌进热水的浴缸。
他试了下她额间的温度,转身要出去打电话叫医院,发现裤管被她牢牢地揪住,那晶亮却迷离的瞳仁全是他的影子。
“你不要走……”
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他虽然气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但是这能怪谁呢,她的恶毒不就是他一手惯出来的。
“你好好泡一泡,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他俯□轻抚她的发顶,她似懂非懂地点头,手却仍是抓着他的裤管,越抓越紧。
周明谦没有办法,坐在浴缸边缘陪着她泡了一会,为她擦拭干净换上干爽的浴袍,把她抱到客厅坐着,一边打电话一边给她吹头发。
袁夕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时而眯着眼睛傻乎乎地笑,时而撇了唇泪眼婆娑,可她的手始终牢牢地抓着他。
这熊孩子到底淋了多久!
“对不起,夕夕,我不该那么说你。”周明谦放下电话,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他都欠她一句道歉。
她突然垂下头,卷着浴袍的系带,喃喃自语:“夕夕会乖的,夕夕会做最好的孩子,夕夕会让成为你们的骄傲。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爸爸妈妈你们不要离婚,夕夕真的很会乖,不给你们添麻烦,真的。”
他的呼吸一窒,手上的动作放缓,恨不得甩自己一记耳光。
他要想得到她的同时,忘了她赖以为生是她永远都不会丢下的骄傲。他逼得那么紧,她不能示弱,也不能像普通女子那样乞讨爱情。她所能做的和唯一会做的,就是证明自己有多么出色,而对方根本一无是处,不足为惧。
如果蒋子欣本身无可指栽的话,她也不会有机可趁。
或许她也错,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过就是仗着他爱她,为所欲为。如果他连这点自由都要剥夺,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医生趁夜而来,给她打了一针退烧的,留下三天的药量就走了。
周明谦守了她一夜,听着她说了一夜的胡话。
天蒙蒙亮时,她醒了,第一句话就说:“我以为是做梦,原来你真的回来了!”
周明谦拥她在怀,心疼不已,“傻瓜,我不回来你难道不知道要回家吗?”
袁夕下意识地撒谎,不想让他知道她的无助和脆弱,“我没带钥匙。”
周明谦也不拆穿她,因为他知道她需要那一点仅此的骄傲,“下次,我会把你送回家再走。”
烧退的袁夕当天下午就在周明谦的眼皮子底下溜回去工作,行使她艺人总监的权利。她没有办法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呆着,她怕一个不留神就暴露了她隐藏的怯懦和不安。
她做的第一次事情就是把靳帆抓回来,好好地训了一顿,亲自把他送上飞机,“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拿个最佳男猪脚什么的,你一定要努力。”
然后吩咐她的新助手尽快安排和顾若飞工作团队开会,商谈有关事宜。
做完这些事情,她带着栗晓去见邹长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栗晓将跟着她学大提琴,以便更好地演好她的新角色。
邹长宁一见到她,就热情地起身相迎,“你就是袁夕?昨晚的演奏会观众太多,一直想和你见见面,可惜你走得早。”
她已经这么有名了?连世界级的演奏家都认识她?
“我在纽约的时候,认识了明谦,他跟我学过一段时间的琴,听他经常提起你。”
原来是这样!
“能让他放弃成为一流大提琴手的女人,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想,袁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得见……”邹长宁热情的笑容陡然一敛,“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卡文,所以更晚了
38讨好
第三十七章
袁夕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邹长宁;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地不友好,以至于委婉地下了逐客令,理由是她要和栗晓单独沟通;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外人?她是栗晓的经纪人好不好!
可是袁夕不能发作,良好的教养教会她在有敌意的陌生人面前她无须辩解;只需要从容优雅地退场,留给彼此一个相对宽松的想像空间。
走出邹长宁位于海边的小屋,袁夕立刻在网上搜索关于她的个人资料。虽然她平时都不用这些官方的资料;但她对邹长宁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好奇心。
邹长宁今年40岁;B城人;18岁出国深造,师从多位世界名家,每年都会在世界巡回演出;长居纽约。这一次是她回国举办的第一次公演,特地选在出生地B城。
无可挑剔的简历,完美至极。可完美之中却带着让人惋惜的惆怅,在篇幅的最后提到她的个人生活——至今单身。
一个完美的人总会有不可告人的缺陷,这一点袁夕曾经深信不疑,并屡次得到验证。
所以,这个殿堂级的大提琴演奏家光鲜亮丽的背后又藏着什么呢?
袁夕暂时还不想知道,因为没有触及利益,就没有必要花心思,只要她能完成电影的配乐和栗晓的指导工作就可以。
在回公司的路上,周礼坚打来电话,嘱咐她不要忘记明天晚上和家人一起过节的约定。袁夕这才想起,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过节对她来说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儿时的记忆是祖父和父亲庄重而严肃的表情,父母离婚后,她跟着巩琳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团聚一堂,后来她被接回巩家,即使外婆对她再好,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她始终都有一种残缺的惆怅。
她让栗晓的助理把车开到最近的商场选购礼物,她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到周家作客,特别是周老爷子和周明慧也会回来,她更不能在人前失礼。
商场挂满各种打折和新款上市,她略略瞥了几眼没看到喜欢的,迎面而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手牵手,肩并肩,幸福得令人发指。
她看得心尖泛酸,打了个电话给周明谦,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谦儿,你还没送我中秋礼物呢!”
对方沉默很久,压着嗓子说:“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找你都找疯了。”
袁夕这才想起自己是偷跑出来,怕他找她,就把电话静音了,“我在逛商场。”
“不许再开车,我警告你。”
袁夕心虚地答应,在商场转了一圈,买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转至儿童区,顺手给路小弥的女儿挑了件芭比娃娃,只是样式太多,她都不知道要挑哪款好,索性买了一整套。
无知无畏的童年真好,吃和睡构成了他们的整个世界,一有不满就嚎啕大哭。长大后,渐渐有了情绪,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无奈,成人的世界永远复杂多变,充满残酷的现实,童话的世界只能在想像中被无法满足的悲伤排压。
再看看玩具区一张张稚嫩无畏的脸庞,不知道许多年以后,他们是不是也会变成一张张麻木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