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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残……”
南宫残听到夜心叫他了,就这三个字,他确定,她真的不会跑,也不会丢下他不管,他在昏睡中默念:“吃烤鱼吧……”
夜心扶着南宫残,眼睛眨了眨,就像十一年前的她,或者更久以前的她,像一朵夜间的昙花,她却总是绽放最美那一刻。
南宫残恍惚中听到这样的声音:说,南宫残,你这是何必呢?
火,烧得很响,夜心发现了,南宫残视力并不怎么好,也不太爱坐在火堆附近,似乎他的眼睛很干,不能再接近火,让他眼睛更干涩的地方。
夜心坐手里一根棍挑动:“你醒了?”
“是。”
“我学过医。”
“我知道。”
“如果你的眼睛不好,如果你放心让我下刀的话,也许我可以将你的眼睛医得如从前一般。”
“你说谎!”
“换一副眼珠,再不然,换眼角膜,动手术,如果我来讲,白斐来做的话,也许可以一次成功。却要一双你满意的眼珠,让你的眼睛换后如前一般的漆黑。”
“你帮我?请白斐情帮我?为什么在我身上用心?你不知道,玉无痕会不高兴吗?”
“哥哥那边,没关系的。”
呵,讽刺。“你还叫他哥哥。”
夜心看了南宫残一眼,她没必要向南宫残解释,她起了身,“我去取些水,你在这里等我,不用来找我,我会回来。”
就是说,她去的时间不会太短?南宫残竖耳听远去的流水,他们的耳朵很灵敏,是可以听到很远的地方,可他们的脚程也很快,她要那样长的时间做什么?夜心走了,南宫残后脚便跟去,然后他看到溪水里有夜精灵,雪白的肩头,白晰的肌肤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因为她身上的水珠。
南宫残看到一旁石块上是夜心的衣裳,他走过去,也许他有意的放轻了脚步,总之他坐在那石块上,压住夜心的衣裳,夜心没有发现,他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看夜心水中沐浴,直到他看够了,回过神对上夜心淡漠的眸光,他咳了咳。
她这个被看的人都不吃惊了,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南宫残抓起夜心的衣裳,“我如我现在毁了它们,并不打算将它们还给你,你怎么办?”
“我会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身上。”
南宫残突然有扯碎她衣裳的冲动,不为气恼,不为她说的话,也不为他的目地。
南宫残仍坐着与夜心交谈,“你真是大方,被我看没感觉吗?还是因为我是我?”
“看一次,与俩次,有何差别?”而且,他看到什么了?不过是引人暇想,她不认为除了她的肩,他还看到什么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将衣服放下,君子一点的走开。”
“可惜你不是南宫残。”
夜心笑了笑,他看不到,他的眼睛夜间视力不好,最多是一片月色下朦胧的肌肤,也许雾里看花很美。
南宫残继续说:“南宫残是个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人,他喜欢抢人妻子,也不在乎强占夺人清白,更不在乎,轻薄有夫有女的你,他可以抢一个女人做他的黑市夫人。”
“抱歉,我不想听故事。”夜心皱起眉,她信他敢做这样的事,做得出来。
第2卷 第227章 条件
“夜心我们谈条件吧,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找出那个杀死俊杰的人。”
“相信找出害死俊杰哥哥的人,比答应你的条件简单。”水面出现了一条龙涟,它劲道无比的向南宫残袭来,南宫残向后一退,放在石上忘取走的衣物飞到夜心手中,夜心握紧衣裳笑了,由水底飞出,衣裳卷住她的身,就像一条长布缠着她,曲线毕露。
而南宫残,看上去竟然比夜心还开心,她这样做,就代表,她在乎,而他刚才的行为,对她是有影响的。
其实南宫残一直没有表明,他对夜心真正的态度是什么,复仇?陷害她?还是……仍然要她。
爱,并不代表一定要是不是?它正如人们也会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一样。
无痕向前寻,紫芯绕过他,竟比无痕还要快寻到夜心与南宫残,因为紫芯知道南宫残要去的线路,是南宫残告诉她的,也许那个男人说出来,是有意让当初跟着他的她听到。
月圆之夜。
“啊——啊——走开——我不会放过你们——月夜心,玉无痕——我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南宫残发疯似的大吼,推翻了桌子。
这是一家客栈,南宫残初发狂时,店里的掌柜带着护院跑来,似乎要给这个闹事的客人好看,可是看到南宫残,他们怕了,看到夜心,他们惊艳的呆了呆。
美人,狂人。
冷漠的美人还会说威胁人的话,夜心说:“如果你们一直在这里,也许会不明不白的死掉。”夜心不是在威胁人,她是在说一项事实,可惜人家就是当她威胁。
不只掌柜的护院吓跑了,其它客人也吓跑了。
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不是夜心,只要懂人情事故一点,他就会拿出银子,说:一切损失我们赔,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但是是夜心,她不懂这些做法。
然后掌柜的当然不能平白担损失,事情也就闹得很大,他们去找人评理,报官。
如此不只紫芯找到他们简单,无痕找到他们简单,敌人找到他们也简单。
南宫残还在摔东西,夜心却陷入深思,南宫残现在说的话,真的当不得真吗?他的仇恨是那样强烈,他绝对有杀死俊杰哥哥的理由。
而且他向来不手软。
“我不会让你们安心——月夜心,玉无痕——白斐情我也不会放过——滚——都给我滚出来——”他似乎疯狂了,不知是要别人离开,还是要人留下。
夜心静静的听着,每每想到俊杰,她就很孤单,孩子气的孤单。
她也想,简单的快乐着,很想,很想。
夜心静静的看自己的手,她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体那样冰冷,不希望的。
南宫残摔够了,摔累了,才要停下来,他靠着墙粗喘,慢慢的变安静,他这样,一定吓到人了,其实他从来都是吓人的,却恼自己有个不想吓到的人。
“夜心……你进来……”他没有问,你在吗?他是希望她没走,还是确定她没走。
夜心坐在外面不动,不知有没有听到南宫残的声音,南宫残没有等到回应,慢慢的晃荡着身体走出去,然后他静静的观看,他知道夜心在思念人,那个对她而言特别的俊杰?
她的背向来都是笔直的,今天却缩了起来。
南宫残看夜心,竟然有点孤单可怜,他走过去,弓下身子,手静静的向前伸,就这样,将夜心包在怀里,双手放在夜心身前,就这样抱住她。
夜,很宁静。
夜心看着迷朦的夜空,仿佛看到了星星点点。“很美的夜,你说是不是?”夜心淡定问,让某个男人受宠若惊了吗?
南宫残很用力的点头。
“可惜,看到这样的夜,对以前的我来说很难呢,心眼闭上了,看不到。”
南宫残侧过耳。
“也许你们认为,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开心,也没什么不开心,总是淡淡的。”
他没这样想,她会笑会闹,否则当初他不会对她着了魔,害得自己今日仍然脱不了身。南宫残说:“如果我要你跟我走,你答不答应?如果我放弃正在做的一切,帮你找出俊杰死亡的幕后凶手?如果你不答应,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那么你给我的答案是?记住,认真的想,认真的答,答错了,你真的会后悔,而且没有回头的机会。”南宫残的声音很轻,这与他一惯的狠戾大不相同,可是,夜心轻笑着摇头。
“这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问题。”
南宫残想他懂了,而且一直都懂,她所能给他的答案,一直都不曾改变,永远都是那个字。
好吧,他接受。
他也说了,她一定不要后悔。
紫芯静静的躲着,跟在她后面的影沙看不出表情,也看着南宫残与夜心奇怪的姿势,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然后无痕来了,也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他们追上南宫残,并不让人吃惊啊。
无痕面上的笑容,竟然都没有变,哪怕看到的是这样。
紫芯一见无痕,立刻认错似的姿态乖乖站好,影沙退到后方,现在,就没有他担心的份了,姑爷来了。
紫芯忍不住,“父亲,娘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无痕听了这句话,像看小怪物一样看紫芯,这个孩子很聪明,相当的聪明,她不会不知道,他并没有时间听到她所说,夜心拒绝南宫残的话,也没听到是什么要求。
紫芯却提醒他,她近乎在搞破坏,她明白吗?
这个孩子,似乎对他不认同,她在同情南宫残。
“紫芯,如果你做错了事,父亲真的会打你。”
紫芯听懂了,明白了,她眼睛一会红了,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双亲,“可你从来不会打母亲。”
“我打过,很心疼,不会再打她,因为受不了那痛楚,打你我也会心疼,但还是会坚持,所以你一定不要错,错了,也许就不是我玉无痕与月夜心的孩子。”也许无痕一直都知道,有着与夜心一样面容的孩子,如果犯了错,将很可怕,所以他今天尽所能的阻止她。
第2卷 第228章 报应
紫芯的眼圈越来越红,呆呆的站在那里:“父亲更爱母亲是不是?”
“我最爱的是你母亲,一切都为了她,爱了好多年。”
父亲,还真是直接,也还真是,狠心啊。
紫芯看着无痕笑了,笑容里,比当初的夜心多一抹脆弱。无痕震惊的看着那抹脆弱,紫芯却向后退:“我不是母亲,母亲在那里。”紫芯反手一指,夜心与南宫残仍然是之前的姿态,他几乎是抱着她,至少在无痕他们看来是这样。
无痕无声的唤着:心儿,小心犯错。
紫芯小声的说:“父亲无法出声吗?看到母亲现在的样子,伤心吗?”既然父亲无法忍受母亲在另一个人怀里,却又不能主动去说,我来了,那么,就由她来帮父亲。
紫芯站出去,轻咳:“母亲,芯儿没听您的话,还是来找您了。”
南宫残听到这个女孩的声音身体微僵,似乎很厌恶这种打扰,“妳——”
“是的,是我。”紫芯再次直视南宫残的眼睛,她种是想去看,去探究这个男人,他为什么那么爱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南宫残也看到无痕了,夜心站起来,她没有解释,用紫心看南宫残一样的目光看无痕,慢慢的走向他。
“无痕……”
无痕眼睛眨了眨,笑了,向夜心伸出手,“怎么了?我来晚了,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不晚。”夜心眼睛也跟着眨了眨,她将手递给无痕,然后,南宫残就看到夜心站在无痕那边,她,终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没有,总是与那个男人站在一起,显示他们是一国的。
这样的对待,这样的人,这样的心。
他说了,他会让她后悔的。
他说了,他爱她,怕是这辈子都停止不了爱她,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一无反顾,但是他停不下来,他没有办法,所以,他不反对自己一直爱下去,但是。
爱,也不一定要得到是吧?
南宫残向后退,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踏着黑暗与绝望,他的身体,渐渐消失在夜幕里,而紫芯皱起眉,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可以在这样俩个男人当中做出选择@文·人·书·屋@,母亲怎么确定,父亲比南宫残更适合她。
“啊——”一声低唤,紫芯只感到一阵头脑昏眩,然后她的身体飞起来,她听到父亲说:放下!
父亲叫那个扛起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