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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嗔怪道:“你还记得这个做什么!再说我哪有恼你?”她抿嘴一笑说:“没有吗?那为何连着几日都不来看我?”却见他脸一红有点尴尬地说:“咳,我忙于国事不得闲暇嘛!”她点点头说:“嗯,原来如此!”眼里却满是笑意,皇帝抚额叹气,低声道:“好吧,我承认我生气,生气那个该死的奴才,更生气他说的话,哼!你是小十六的姐姐,那我成什么了?真是不长眼的东西!”说完看着悠然的眼睛认真的说:“真想把你藏起来!”
悠然垂下长睫,轻声说:“你还说带我逛园子。”皇帝亲吻落在她耳边,柔声说:“我更希望你能过得快活些!趁着现在在外头,正好带你四处看看,你也随意些,不愿见命妇就不见罢,有王氏在呢!”
两人正在喁喁细语时,外头有人禀报,大宴已备恭请皇帝驾临。皇帝放她在榻上亲亲她的眼睛柔声说:“等我忙完这两天咱们就去。我要是回得晚了你就先歇着吧。”
酒宴过后,皇帝召众臣议事,太子趁着几分酒意踏着月色预备回到住处。李府修得极大,亭台楼阁由曲曲折折的回廊连着,沿途花草掩映,兼有小桥流水的江南景致,不知不觉间竟走得远了。回头再看来路,竟是一片昏暗,几点灯光隐隐约约看似极远。太子酒意渐消,正寻思沿着原路返回,却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月光淡淡的,看不清楚她的模样,那身形姿态分明就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不由自主朝那人走过去,额上早是一头薄汗。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扑面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来不及细细思索,只是急忙转身,朝另一个匆匆离去。慌不择路地走了半晌终看见前面亮着灯光。太子此时已是心神略定,稍一迟疑便扬声叫道:“屋里可有人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走出来,倒头便拜:“宣抚使司佥事李鼎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想了想问:“你叫李鼎?李煦是你什么人?”那人回道:“正是奴才家父!”太子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此处是你的居所?”李鼎恭声回道:“正是。此处离行宫不远,绕过前面的花墙,再穿过回廊,就是行宫偏殿了。”
太子唔了一声,说:“你倒机灵,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负着手依照他的指示缓缓行去。
李鼎站直了身子望着他的背影朗声说:“恭送太子殿下。”
圈套
哈占这两日过得极不安生。圣驾跸伫苏州已经有些时日,眼看着就要启行去往他处,主子交待的事情还一点眉目也没有,御林军和盐运使亲卫把整个行宫围得跟铁桶似的,别说是人,连个苍蝇都甭想飞进去。这一头正焦头烂额呢,管事又急急来禀报,说夫人已气势汹汹地往兰园去了。哈占恨声骂了一句:“她又要搞什么妖蛾子!怎么尽添乱!还嫌我不够烦心吗?!”连忙往那头赶去。
马佳氏已经忍得太久了。自从半个月前从外头弄了一个小丫头回来藏着掖着,老爷一得空就独个儿去园子里,这一呆就是大半晌!再不去整治整治先给她个下马威,等哪天光明正大抬进府里,岂不是要骑到自已头上来了!管她如何得宠,在自己面前就得服服帖帖的!心里这么一想,胆气顿时壮了起来,早忘了老爷先头的吩咐。
到了兰园就大发雌威喝退围上来的护卫,自已领了贴身丫环推门进屋。看见的就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被缚了手足半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已。马佳氏吓了一跳退后两步冷笑道:“哦,看来还没吃到嘴里呢!老爷这回倒是好耐性!”那女子嘴上绑了布条不能言语,拼命扭动身子挣扎。马佳氏踩着花盆底,绕着床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说:“还是个烈性女子!想过咬舌自尽吧?”弯下腰捏捏女子的脸蛋说:“你这么年轻美貌,怎么舍得去死!”接着凑近她耳旁一字一字地说:“你怎么还不死!”
这会儿已听到哈占急匆匆的脚步声,马佳氏脸色大变,端起笑脸对床上的女子大声说:“妹妹,你还是从了我家老爷吧!他也是仪表堂堂,难道你想去侍候那些下贱的粗汉?”哈占一步跨进来拉着她就走,低声说:“你别掺和!你也别去招惹她!很快我就把她送走!”
马佳氏笑道:“老爷真是的!我就是来看看,你还怕我把她吃了不成?瞧你那紧张的样儿!我又岂是那容不得人的泼妇?你就大大方方抬她进来就是了!呵呵!只怕那位妹妹还不情愿呢!”哈占阴沉着脸再不多说。只是吩咐心腹进书房议事。
人一到齐就追问事情办得如何,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应声。哈占拂了书案,不耐烦的喝问道:“怎么?眼看着时机就要过了,这么多人还是想不出法子来?”这时一人犹犹豫豫地站出来说:“大人,属下倒是买通了一个小厮,他是负责行宫洒扫的。可是出入都要腰牌,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哈占一摆手说:“死马当活马医吧!只要能进行宫,咱们就算成功了一半,进去之后再想办法。”
事情比他想像得还要顺利,那个小厮只要二十两白银就答应把人弄进去。到了约定的时辰,家奴给她喂了麻药让她不能动弹,然后装在麻袋里和几捆绸缎一起从侧门先送进转运使府后院,剩下的事这个小厮说没有问题。
随之混进去的家奴只得在后院中守着,见他扛着麻袋绕过一堵花墙,消失在重重回廊之后。
太子回到行宫时已是入夜时分,他一路解了外袍一边照平常吩咐道:“我要沐浴。”然后独自一个进了寝殿。此时他只着了深色中衣掀了幔帐正想假昧一番,却见到床上躺着一个泪痕宛然的年轻女子。柔美的脸庞,水光盈盈的眸子,肤色洁白如玉,脸上却满是倔强神情,只着了月白里衣的曼妙身躯娇软无力地平躺着。
太子怔怔地盯着这张脸,恍惚之间竟与另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渐渐重叠。忍不住伸出双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用大拇指拭去颊上的泪水,柔声说:“别哭!别哭!”那女子本以为会遇到那妇人所说的粗汉虐待,哪知眼前却是一个长身玉立满目柔情的青年男子。他黑亮的睛睛注视着自已,不,好像又不是看着自已,而是透过自己看向不知名的虚空所在。眼里夹着怜惜又隐含着热切希望。
她心里早没有恐惧,忍不住冲着他甜甜一笑。这一笑却让他回过神来,喃喃地说:“她不会这样对我笑!你不是她,你不是她!”眼睛逐渐清明,一把放开她冷冷地问:“你是谁?”她摇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太子看到她摇头,一把将她拖起,逼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谁让你来的?”
看到她不言不语,忽然想起那个夜里自已看到的那个似她的身影,再联系眼前这个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心思急转间,终于明了:自已陷入一个圈套里!那天那个身影只是用于试探自已的反应,今天这个才是重头戏!有人处心积虑选在这个时候送进来,自然是在暗处密切地盯着呢!这人居然知道我的心思!哼!只是知道又如何?我岂会对一个赝品动心?这样的女子我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有五官有几分相似罢了!哪比得上她半点风姿!
念及此处,伸手就女子拖到地上,提起床头的佩剑一剑刺了过去,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气绝。然后回手在自已手臂上斜斜划了道口子,大叫道:“来人!有刺客!”片刻间脚步声响,大阿哥领着一众侍卫冲进房内。
太子把剑扔到地上冷笑道:“大哥来得好快!正巧可以来看看,不知哪里冒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敢行刺本宫!”大阿哥脸色一变佯惊道:“啊?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居然行刺太子!那太子可受了伤?”太子抬起手臂哂道:“多谢大哥关心,幸得祖宗保佑,只被她刺伤了手臂!”大阿哥探过头去看看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那女子大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嘴里却惋惜地说:“啧啧,太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女子生得这般美貌,竟舍得一剑杀了!”太子冷冷道:“一个胆大包天的刺客,若是大哥遇到莫非会手下留情?”
大阿哥绕着死去的女子转了一圈,还蹲下煞有介事地探探她的鼻息,又在她腰上摸索一通,叹了口气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然后对太子说:“太子受惊了!你放心,我必会彻查此事!不过——”太子哼道:“不过什么?大哥可是有为难之处?”大阿哥摒退左右,做语重心长状:“太子,当然不会为难!这等凶徒人人得而诛之!只是我手里这份证物令我有些为难呢!”
大阿哥慢条斯理的展开手里的纸,那是一幅画,画上只得一个背影站在梅树下。太子心中大惊,面上却是不显,淡淡地说:“这算是什么证物?不过是张画罢了!你还能从画上看出什么来?”大阿哥笑着说:“我生性驽钝自然不能看出什么,若是交给皇阿玛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太子不以为意:“大哥既然认为这张纸如此重要,那就呈给皇阿玛阅看就是。今日本宫遇刺一事,本宫定要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行宫布了天罗地网,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刺客混进来!今日遇刺的幸好是我,若是让刺客混到正殿那边,皇阿玛岂不危险万分!大哥身为御林军副帅,担着护驾之责,可要加倍小心才是啊!”
大阿哥收了笑意冷冷地道:“你以为你掩饰得多好!只要见过她的人都知道画的是她!这画是你画的吧?!好个痴情的太子殿下!就不怕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让皇阿玛知道吗?”
太子冷笑道:“笑话!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你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张普通的画,竟敢攀污于我!咱们就寻皇阿玛好好说理去!她身份尊贵,最得众人敬重,若是咱们那几个弟弟知道,你竟然不顾她的名节,还拿她作筏子陷害于我,你说他们会如何看待你这个大哥呢?”
大阿哥死死地盯着他半晌,就要拂袖而去,太子在身后淡淡地说:“大哥理亏之下连礼都不用行了吗?”大阿哥握紧拳头转身行了半礼,大步离去!
心思
大阿哥在门外听得太子命人把刺客尸首拖出去处理掉,连忙装模作样的高声指示,要众多侍卫加紧巡防以免有漏网之鱼潜伏在暗处,然后阴沉着脸回到自已院中,房内早有人端坐等候,烛光照映下赫然是李鼎。
他命人守在门口,亲自掩上门,愤愤难平的说:“真没想到,他竟然真下得了手!”李鼎也不追问,斟了一杯茶递给他,佯做不解:“王爷何出此言?”
大阿哥端起茶一饮而尽,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恨声说:“咱们的计划全失败了!那女子被他杀死了!”李鼎沉吟道:“咱们要的是那女子的相貌,只要让太子和那名女子一同出现在万岁爷面前,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那女子是生是死又有什么要紧?说不得还会揣测到别处:比如说□不成恼羞成怒之下失手杀人?”
大阿哥摇摇头说:“太子自已先喊有刺客,待咱们冲进去时人已经死了,太子自已手臂上也受了一剑。这一剑必是他自已刺的!而且伤口又长又深!所以我才说他下得去手!这样一来倒坐实了这名女子的罪名了!相貌如何也不再重要!咱们的计划失败了!”
李鼎想了想说:“但是这样就必然会惊动万岁爷!原来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