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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坏蛋!大坏蛋!你怎么能。。。。。。怎么能下得了手。。。。。。怎么能下得了手。。。。。。”阿丽亚连着质问了蓝唐黎很多遍,这一次蓝唐黎没有冷眼瞪他,垂眼似沉思了几秒,他突然抬起目光看我,只可惜,无论他的目光多么无助,痛苦,他只能在我脸上看到漠然与冰冷,就如他当时对我做这些残忍之事时,他脸上的表情一般。
“阿丽亚!”我幽幽地出口,阻止阿丽亚进一步过激的行为,我说:“把无关紧要的人轰出去,专心给我上药吧。”
“是。”阿丽亚点头,声调里又有了哭腔,她狠狠瞪向蓝唐黎,极力压制自己的不满与怒意,她说:“麻烦蓝国陛下出去,不要妨碍我。”
我余光看到,蓝唐黎放在两侧的手均握成了拳头,似是在强力忍受什么,他听了阿丽亚的话后,不像前两次,他再未多说一句,掀开帘子,快速地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有马鞭响起的声音,还有格格木那厮的声音:“陛下,你这是去哪呀?等等我!”
又是马鞭挥舞的声音,马蹄声渐行渐远。
我的头依旧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微微转过脸,我对阿丽亚说:“去给我找个镜子来吧。”
“晓,还是不要了吧。。。。。。”阿丽亚的声音哽咽,她说:“之前蓝安帝让我给你检查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那么严重,如今清洗过了,看得清楚了,反而觉着更加揪心。。。。。。他真得是个大坏蛋,居然能狠下心对您做出这样的事!不行!我一定要跟王上说,不能让您继续留在这样的坏蛋身边!”
阿丽亚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着,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说道:“阿丽亚,别老纠结这些问题,你这么可爱的姑娘,别老考虑这些不该你考虑的问题,你只要想着自己和格格木就好了,不需要为我的事太过伤神。”
“这怎么是我不该考虑的问题呢?我是喜欢王上,可是,在阿丽亚心中,您才是真正能配上王上的人,虽然您一直说蓝安帝不是我想得那样,可是,如今他对您做得这些事,又如何让我放心将王后您留在他身边?若将来我们回石国了,王后您如果受了什么委屈,岂不是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很少听阿丽亚说这样的话,着实与平日里那个天真烂漫的她不相符。
我叹口气,虽然直到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苍白,但我还是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慢慢抬起手臂,将手伸出,阿丽亚看出我的动作,连忙低下身将自己的手递过来,我抓紧她的手,如同对待一个小妹妹般,我说:“阿丽亚,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有些事,我才更加不想让你介入。不管我曾经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我希望以后,我都不会再成为你口中的‘王后’,如今石国的王后,就是你,现在是,以后也将一直是。答应我,好好和格格木过日子,只把我当作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以交心的朋友,好不好?”
“我。。。。。。”
“我都这样了,就连我这么小个心愿,你都不愿意答应吗?”见阿丽亚还在犹豫,我继续叹口气,话锋一转,让自己听起来很悲哀。
“不是的!我答应您!答应您!”阿丽亚急急解释着。
我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说:“那现在,去给我找两块镜子,我想看看我背后被‘画’成了什么。”
“可是,晓,连我都不忍心,你确定你想看这些可怕的伤口?”阿丽亚不确定地问我道。
“就是因为它恐怖,我才更要看。”眉角不自觉收拢,我淡淡地说道:“而且,我要记住它的样子,记住这些疼痛的感觉。”这样,我才能将这些伤与痛加倍奉还给蓝唐黎,我要这些伤口的样子牢牢记在我脑海里,随时提醒我,蓝唐黎是怎样伤害我的!
阿丽亚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去给我取镜子了。
☆、我为什么要恨?(二)
等我从另一面镜子里看到自己反射出的背部时,我才终于能体会阿丽亚那番惊叫的缘由了,水烟月这副身体本就娇弱,稍受一点碰撞,就会青肿半天,更何况是这种痛在肌理的伤。我觉得镜子里反射出的那个已经不算是人的背了,连“画布”都不足以形容,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画布。一大片红和一大片紫交错,从脖颈下连接着蔓延到脊椎尾部,背部中间是一片能看到血肉的伤口,这大概是蓝唐黎把我按在树上时,身体与树体表面摩擦造成的,可以从镜子里清晰地看到,蹭掉了一大块皮,连肉与表皮间那些细微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的肩头,是有明显指头按压痕迹的淤青,映衬着周边雪白光滑的肤色,就是一种触目惊心地可恐。
阿丽亚一边跟我上药,一边在那里默默掉眼泪,不仅是我的背部,我的手腕,大小腿处均有蓝唐黎暴行之后的杰作。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抱怨也不能让身上的痛疼减轻,我只是透过手中那个镜子一点点将身上的各种伤痕牢牢刻在脑海里,蓝唐黎,这种伤痛,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的!
“晓,王上说,你不会和我们回石国了,可是,你真得要和这样的坏蛋在一起吗?为什么不能和我们回石国呢?”上完最后一处药,阿丽亚收起药瓶,将伤口出的纱布再小心地整了整,又越发小心翼翼地给我把衣服套上,她才问道。
我苦笑一下,我是不能和他们回石国了,但不是我不想,而是根本不可能,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私自出宫违背了蓝唐黎的意愿。他又怎么可能允许我离开呢?
我说:“阿丽亚,很多事不是我愿意就可以的。”
“只要您愿意就可以!”阿丽亚坚定地说道:“如果您愿意,王上一定会带你离开这的。”
“是吗?”我低声喃喃道,格格木现在自身都难保,他又如何有那个能力将我带离蓝唐黎。石国,是格格木的软肋,就算他念着我们这三年的友情,也不可能为我冒着险的。
“朕不希望,再听到你跟本王的皇后说离开的事。”我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蓝唐黎何时来的。又是何时进来的,等我注意到他的存在时,他正冷眼看着半蹲在我面前的阿丽亚。双目是冷冷的杀气。
“格格木,管好你的女人,否则,朕不敢保证,某天她的脑袋就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蓝唐黎故意用石语说的这些话。他就是想让阿丽亚听到。
可阿丽亚却一点都没有因蓝唐黎这番表情和语气而害怕退缩,她站起身,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张开双手挡在我面前,做出一种保护的动作,将我护在身后。
“格格木。如果你的女人要一直这么不识相下去,就休要怪朕没给你提过醒。”蓝唐黎冷冰冰地扫了眼阿丽亚,对着车外说道。
我皱眉。欲将身体撑起,奈何还是被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折磨,细碎的痛苦呻吟不自觉溢出口,我看到阿丽亚转身欲扶住我的身体,可她的手才抬起来。身体猛然后退,被一股力量推向一边。趔趄了几下,险些撞上坚硬的车壁。
蓝唐黎的动作伴随他那一脸担忧紧张的神情,突然映入我的眼帘。我虽觉得浑身疼痛,但却对他伸出的手却异常的敏感,在那双手掌快要触碰到我时,我身上突然不知哪来的气力,猛地一挥手,将那双近在咫尺的手挥开,力道只狠,车厢里响起响亮的一声“啪”,就连翻滚的车轮声都遮掩不住。
“离我远点,你让我恶心!”我咬着牙说道,不想再我讨厌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弱势,刚才那一挥掌,完全是下意识地动作,根本没想过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等全身又出现那种颤栗般的疼痛,我才知道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我从来不是个会为了报复别人而伤害自己的人,我从不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晓,您没事吧?”阿丽亚很快反应过来,直直冲向我,我扶住她伸过来的手,紧紧抓着,让自己不会发出痛苦的声音。我冷眼抬起头,蓝唐黎的手还保持着被我打偏的姿势,居然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我,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切反应过来。
“格格木,先把你的女人带走!”怔愣过后,蓝唐黎才开口幽幽地说道,语气却没有刚才那样理直气壮与跋扈。
但阿丽亚根本就当没听到她的话语般,小心地扶着我躺会俯躺在床上,又将我的衣服微微扒开,隔着被子检查了下伤口,她才如释重负般吐口气,“还好,没有裂开。”
“谢谢你了,阿丽亚,你也辛苦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刚才的疼痛,让我的额际又冒出一抹细细的冷汗,我咬着唇,让自己的呼吸听着尽量正常,淡淡地对阿丽亚说道。
“我不走!”阿丽亚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蓝唐黎一眼,倔强地说道。
“阿丽亚,出来吧,你也该休息了,要不然,明天哪有精神继续陪着皇后娘娘呢。而且,就算你不休息,皇后娘娘也需要休息了。”车门外,传来格格木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虽然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上有多苍白,我还是挤出一抹淡淡的笑,示意阿丽亚先出去。如果蓝唐黎坚持要她离开,她留在这也做不了什么,况且,我不希望她受伤害。
格格木与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吧。
平日里,阿丽亚最听得就是我和格格木的话,如今我们二人难得的达成一致,阿丽亚终是有些动容,又给我理了理被角,终究还是出去了。
阿丽亚一出去,我就将脸偏过去,紧紧将双眼闭上,当作没有他的存在。
“你就这么讨厌朕?连看都不愿意看朕一眼了吗?”蓝唐黎痛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兴许是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他并不敢贸然靠近。
我冷哼一声,“陛下错了,我不是讨厌你,而是。。。。。。恨!”
我听到身后有矮几被撞的响动,甚至于连矮几上那个茶杯盖转动了三圈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好半晌,车内都没有丝毫听到丝毫响动,久到我以为,蓝唐黎已经悄悄离去的时候,蓝唐黎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他说:“朕。。。。。。朕真得不是故意的,朕只是太害怕了,朕真得是太害怕了,朕怕你会像三年前一样,就那么消失了,朕真得不能再承受你的离去了!”
那语句中的痛楚与揪心,若是平日里的我,听着也会有几分动容,可惜,如今传入我的耳中,听着却是莫大的讽刺与虚伪,从未有过的可笑!
我真得冷笑出声了,我说:“陛下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您可以离开了,我想休息了。”
“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朕叫人准备了血燕粥。”感觉到我在下逐客令,蓝唐黎又急急地说道。
“不必了,我从来不是那种可以打一棒子给颗糖就忘记疼的人。”
我继续冷声道,这话并不是置气,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算起来,我确实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什么东西,但是,真得不饿,而且没有丝毫胃口,我想,我是被身上的疼痛折磨的吧。
“朕。。。。。。”
“我不想浪费力气重复我说过的话。”感觉蓝唐黎又要说什么,我冷声打断他,眼睛依旧紧紧闭着,也许是药效发挥了,身上的痛正在一点点消减,若我今晚能安然入睡,那是再好不过了,就不会被疼痛折磨了。
“朕。。。。。。”蓝唐黎似乎有其他的话要说,他支吾了几声,才慢吞吞地说道:“白天耽搁了行程,天明之前,恐怕是到不了驿站的。。。。。。今晚,恐怕就。。。。。。”
终于有点听明白他话里暗藏的意思了,我又冷笑一声:“看来陛下没有准备多余的马车,是我愚钝了,竟然鸠占鹊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