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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看。”
司徒广将邸报和地图交给司徒堂,他脸色略带几分的苍白,“这不会胡闹吗?大夏什么时候内斗过?李氏皇族”
李炫奕咳嗽了两声,司徒广道:“在下没说秦王世子殿下。”
“皇伯父受了小人谗言,也不算大过错。”李炫奕剑眉一挑,气势十足的说道:“若不是以司徒为首的士族太嚣张,也不会有小人作祟。”
李炫奕在司徒广反驳自己前,抢先说道:“李家同司徒共天下这句话本身就有毛病,换了司徒坐在皇帝位置上,一样会如皇伯父。”
“你为何来?既然如此,你为何将这些相信交给四叔?”
司徒堂看了邸报和地图,同李炫奕目光相碰,针锋相对的问道:“世子殿下明白陛下行错,为何不去皇宫?”
司徒广反而不说话了,他满含着欣慰的看着眼前两个各有风采的俊逸少年。司徒堂不如李炫奕俊秀,不如李炫奕白净,但他神色中的刚毅并不弱于任何人。
他一生最擅长辩才,除了辩驳之外,还有辨识人才之能。司徒广捋了捋胡须,他们都将会是大夏未来几十年的风云人物,他们的名字必将印刻在大夏这段历史上。
“因为我在意吴郡,在意生活在吴郡的萧琳。”李炫奕朗声说道:“我不怕告诉你,因为不想让她有危险,我才会想到这一点,才会将这些相信送来给你们。此时去皇宫,只会惹怒陛下,没准我再也出不了皇宫。”
李炫奕坐直了身体,神色更为冷峻,敛去那分柔情,说道:“陛下最大的错并非是压制士族,而是不应该让大夏国土落入外族手中。北府军也好,戍边军也罢,他们的血只能为守卫大夏而流,他们不应该死在自己人内斗手中,同室操戈,实在是荒谬。我今日给你们送信,同时也是警告你们一声,别借此机会存伤害我父王陷害戍边军的念头。”
司徒堂同样跪直身体郑重行礼,“吴郡士族不忘世子殿下今日之言!多谢世子殿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司徒广喃喃的念诵这两句话,李炫奕向司徒堂点了点头,起身道:“告辞。”
司徒堂起身相送,在上大夫的门口,司徒堂看着李炫奕翻身上马,忍不住问道:“世子殿下是否会去吴郡?”
李炫奕握紧了缰绳,勾起了嘴角:“若是司徒九郎保不住吴郡,本世子不介意带兵去救她。本世子不会如你一般偷偷前往吴郡,天下侧目才是本世子所为。”
“你…秦王戍边,世子不得离京。”
李炫奕听见这话,停下了拨转马头的动作,控制住胯下骏马,笑道:“司徒六郎是担心本世子?”
司徒堂抬眼同李炫奕相对,轻声吐出三个字:“羽林军。”
李炫奕怔了怔,玩味的一笑:“司徒六郎果然不得小看,不过你是不是小看了司徒九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羽林虽不是强援,最好不动。若动只有世子殿下能统领!”
“走着看。”
李炫奕策马而去,司徒堂闭了一下眼睛,转身进上大夫府邸,见司徒广说道:“四叔可有话对父亲说?”
秦王世子刚来见过司徒广,随后司徒广就去见司徒太尉,如此会让有心人发现端倪,会给秦王世子带来麻烦,司徒堂知晓以四叔的君子风度,他绝对不想让秦王世子受到孝穆皇帝的责难。
司徒广思考良久,道:“我只有一句话同大哥说,六郎需亲自去吴郡。”
司徒堂差异的抬眼,“四叔?”
“大哥虽有九郎,但视你为亲子。九郎一直在吴郡,你却被大哥大嫂亲自抚养。”司徒广感慨的说道:“大哥饮酒时曾对我说,在他心里生恩重还是养恩重已经难辨,养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嫡亲的儿子!”
司徒堂袖口擦拭眼角,脑袋低垂,呜咽的说:“四叔,他是我父亲,永远都是。””我知晓你同九郎都是好孩子,我一生无子,疼惜九郎,亦疼惜你。同九郎说过的话,一句也没少说给你听。”
司徒广目光深邃,眼底是难言的惋惜,将手搭在司徒堂肩头,“比起九郎,你在对待心仪之人上,到是随了我。六郎,凤求凰不要丢人,说不出口才丢人!”
“四叔…我”司徒堂脑袋更低,脖颈子都羞红了,喃喃的问道:“您怎么会知道?”
“意外看到了你当做宝贝的相信, 而我恰好知晓那是属于谁的。”
“万一九弟”
“你用情比九郎深,不会有你想得那种可能。我和大哥都不会眼看着错点鸳鸯的事情发生,大哥大嫂也不忍心让受任何的委屈。不过,六郎,自从那次事后,你对大哥太客气了。你对大嫂还好一些,但你伤了大哥的心。”
司徒堂额前浓密的头发遮挡住眼睛,但司徒广却能看到他的眼角是湿的,司徒广的手拍了拍他肩头,“去吧,去同大哥说明白,六郎,快去吧。”
“丹阳真人有可能也会去吴郡。”
“我知道。”
此时换做司徒广沉默担心了,不想让侄子看出来,司徒广背对着司徒堂,“她用不上我担心。”
“可四叔您还是会担心她,是不是?”
本来确定的语气,司徒堂不想让四叔难堪才加上了最后一句是不是,因此这话问出来略显得不流畅。
司徒广摆了摆手,道:“你回太尉府,少跟我在这废话!丹阳真人乃三清祖师关门弟子,哪里需要我担心?”
“四叔,我会看着丹阳真人,为了你”
司徒堂说不下去,起身快不出门,在他合上房门的时候,听见司徒广低沉的声音:“你不要学我,同时…别让她知道。”
“四叔。”司徒堂略带几分着急。
“能劝别人,劝不了自己。司徒广枉称君子,不够傥荡。”
“六郎,别学我。”
他的情落在箫菀身上收不回,同时也不愿意收回来,既然在箫菀休夫出家的时候没有让她知道,司徒广想着隐瞒箫菀一辈子,哪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也不想箫菀知道。
司徒广宁可做箫菀眼里的谦谦君子做她知己好友,也不愿意让箫菀知道他是懦弱不敢表白之人。
司徒太尉知晓了消息之后,立刻让司徒堂以看望祖父的名义出京去吴郡。在司徒堂出京后,他用特殊的渠道将消息传回吴郡。
面对为两个儿子担忧的妻子,司徒太尉镇定的安慰她,“六郎去吴郡是好事,你忍心让看他情有所钟,却如牛郎织女不得相见?九郎织女每年还有一次七夕相会,六郎岂不是比他们还可怜。”
“夫君。”太尉夫人脸颊微红,司徒太尉笑道:“至于咱们另一个儿子九郎…也许会因此名扬天下,夫人,且放宽心吧,他们雏鹰展翅,必将让天下侧目。”
第一百一十二章 勇敢
“来,琳儿,娘给你梳头。”
萧琳听话的跪坐在铜镜之前,铜镜里映她和箫菀的影子,铜镜里的萧琳眉眼弯弯,显得神情很愉悦。箫菀拿着牛角梳一下一下从上到下将梳理女儿卷翘的发丝。
箫菀的手在青丝中穿梭,虽是萧琳天生头发微卷,却不会显得凌乱。萧居士给她用了很多保养滋补的好相信,萧琳的发质更好,也更柔顺亮滑,漆黑的头发铺散开,如同最最上等的丝绸一般。
“娘不陪姑祖母去见在吴郡隐居得隐士?”
萧琳忽略了镜子中的自己,她从坐下的那一刻一直看着箫菀,看着她将自己的头发理顺盘起,看着她给自己挑了耀眼夺目的玉饰簪头,连萧琳身上穿得宽袖十二振幅的长裙都是箫菀准备的。
萧琳嘟着嘴唇,大大眼睛向镜子里箫菀眨了眨,“像是送我出阁似的,不就是随着姑祖母出门嘛。”
“琳儿想嫁人了?”箫菀固定住绯玉发饰,仔细看着镜子里亭亭玉立贵气清秀的少女,“这可不行,娘舍不得琳儿,但凡想娶琳儿的人必须得让我满意才行,让我心甘情愿得将你交给他。”
箫菀手搭放在萧琳肩头,她们母女离更近,萧菀更能看清女儿温润如羊脂白玉的肌肤,笑道:“娘的眼光可是很高的,琳儿若是嫁不出去,怎么办呢?”
“没有啦,我没想着嫁人!”
杏眼桃腮的萧琳可爱极了,亦羞涩极了。看到镜子里箫菀温柔慈爱的眸子,萧琳转头面向箫菀,“娘,不许再笑我。”
箫菀刮了一下萧琳挺翘的鼻子,说道:“怎么是笑你呢?我的琳儿值得最好的,宁缺毋滥。”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萧琳灿烂的一笑,起身站在箫菀身边,歪着小脑袋说道:“我只会选择最适合我的,娘的眼光可以稍稍放低一点。”
箫菀出神片刻,唇边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琳儿真是长大了,比娘想得更妥当,宁缺毋滥固然是好,但再美丽漂亮的相信不适合,对自己来说只是痛苦。”
不被美丽的外物所迷惑,女儿比她更懂得珍惜。箫菀看了一眼萧琳,“你脚下的路,会越来越宽阔。”
萧琳眸子闪过一分迷茫,箫菀淡淡的笑道:“去吧,好好跟着你姑祖母。诸多隐居在吴郡的隐士名仕共商对策,听听他们畅谈对琳儿有好处。”
“娘为何不去?明明是您先想到的吴郡之危?”
“你再好好想想,琳儿啊,你一碰到同娘有关的事情,脑子就变成浆糊了。”
萧琳轻轻的咬着下嘴唇,娘穿着道袍的样子真好看…傻蛋,想什么呢,萧琳差一点敲了自己的脑袋。箫菀也不催促萧琳,只是信任的看着她。
“啊,我明白了,娘如今代表着三清道统,吴郡士族不会想让任何人插手吴郡的事儿。”
萧琳握住箫菀的手臂,笃定的说道:“若是娘出招危局迎刃而解,吴郡士族哪里抹得开?他们不就欠了三清祖师一份香火情分?”
“既然你想明白了,就快去吧。别让你姑祖母久等了。”
“好,我听了之后,回来再同你说。”
萧琳同箫菀作别,出门同萧居士回合。箫菀站在房门口,在萧琳的背影消失之后,她慈爱的笑容也一同隐去,声音再不复面对萧琳时候的温暖,冷厉的吩咐:“昭告天下的道文得重新写过,方才那份锋芒不够,不够引起百姓的激愤!”
“您的意思是为难陛下?”
“陛下既然听从了小人的建议,自是有错的。唐霓不是说过君主永远是正确的,不应该被责难?我偏就让唐霓看一看,责难皇帝,我做了,陛下又能拿我怎样?”
箫菀转身进门,坐于书案前,提笔在丝绢上写字,“你且告诉他们,我亲自写。顺便给淑妃娘娘送信过去,陛下麻烦大了,吴郡士族没准会趁此去京城,请她心里有数。”
“喏。”
随从躬身退出去,箫菀落笔如刀,笔体字迹似要划破丝绢。
士族报复之心同样不弱,一旦吴郡士族全然入朝,除了皇上头疼之外,司徒贵妃的实力定然大涨。
当今太子暗弱,身体又不好,一旦司徒一族携士族之怒追求起当年的事儿,当今不一定能支撑得住,毕竟当年虽是司徒贵妃为情爱所困,但当初的齐王当今陛下做得并不地道。
箫菀如何都得给淑妃提一句醒,一旦司徒贵妃位居后位,淑妃的日子会更难过。二皇子便有可能取代太子的位置。
司徒贵妃和淑妃争了一辈子,彼此之间看似和睦,实则恨透了对方。如今的局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们两个任谁坐上皇后的位置,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箫菀既是帮忙淑妃,她就不会半途而废!
萧居士看到萧琳走过来,严肃冷峻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萧琳衣着同往常的淡雅不同,今日贵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