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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秦满庭看出安东华的潜力,所以才提前示好,想要得那从龙之功,也是说不过去。皇帝如今春秋鼎盛,除非意外,十年内他都不可能退位,十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秦满庭这示好未免来得太早了些。
再说了,以他驸马的什么,除非他和毓灵公主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管谁上位,他们的身份都不会变,秦满庭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这么早就向他示好?
再想到他得罪二皇子和赵家的事,安东华始终觉得,他是故意的,这里面一定有某种玄机。
……
公主府里,毓灵公主也在问秦满庭:“你向安东华示好了?是不是太快了?他会不会怀疑你?”毓灵公主皱着眉头,很是不安。
秦满庭拈着白玉雕琢的棋子自娱自乐,笑得很是笃定:“他当然会怀疑,不过,他不会拒绝我。”
毓灵公主有些不满:“你就这么肯定?我倒是觉得他心机很深,你最好小心着点儿!你没看见,郑家在交州嚣张了那么多年,不还是被他给除掉了?”
秦满庭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上相杀的棋局,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他走到毓灵公主身边坐下,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说:“郑家的事其实还有玄机,你当真以为郑家是被安东华给灭掉的?”
毓灵公主只知道郑家覆灭了,具体内情却不是很清楚,她闻言就吃了一惊,忍不住抓着秦满庭的袖子,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里边儿还有内情?你快告诉我!”
秦满庭垂下眼眸看着皱起来的袖子,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不耐,却又瞬间收敛了情绪,再抬眼时眼中已经满是深情,他讥讽地笑了笑:“没办法,谁让郑家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人一怒之下,几乎将郑家毁了个干净,安东华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倘若真让他对付郑家,哪有这么容易?”
毓灵公主红着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个人是谁?竟然能以一人之力灭掉郑家?难道是那种绝顶高手?”说到这里,毓灵公主眼中就闪过一丝渴望,“若是咱们能拉拢了他,岂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秦满庭就冷冷地打断了她:“那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不是咱们能拉拢得了的!你就别想了。”
毓灵公主有些不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堂堂公主,难道还拉拢不了一个高手?”
秦满庭夸张地笑起来:“你是公主不假,可是你难道忘了安东华和安东黎?你的身份,难道能和他们相比么?别说他们,就算是陛下,那人都不会放在眼里!”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然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中却有着无法忽视的热切和向往!
毓灵公主惊讶地张大了口:“什……什么?他……他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竟然敢……”毓灵公主虽然已经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憎恨皇帝,但是在她心里,皇帝所代表的就是至高无上的位子,她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无视皇帝?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秦满庭目光火热地说道:“那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要取谁的性命,轻而易举!”只可惜,即便是那样的高手,却也是有难言之隐的。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公仪爵的弱点是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找出来的!
毓灵公主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人到底厉害到了怎样的程度。她下意识握紧了秦满庭的手,看着他喃喃说道:“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秦满庭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看着已经羞红了脸的毓灵公主深情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讨回公道,帮你夺回你该有的一切!”
毓灵公主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软软地靠进秦满庭怀里:“我相信你。”
秦满庭却是眯起眼睛,深思起来。其实他敢直接找上司南辰,借他向安东华示好,是因为他手中捏着两个王牌。只要有那两个人在,他相信,安东华必然抗拒不了他这个诱惑!
不过在那之前,他倒是可以先给安东华一些好处。想必,这个时候安东华肯定是想做点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凉凉地笑起来,这一次他就暂且放过商家,不过早晚有一回,他会让商家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儿!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在那之前,他要先对付了赵家。不过有安东华在,对付赵家还用他出手吗?
和毓灵公主分开后,秦满庭就进了书房,取出笔墨纸砚,细细地写了起来。写满一张纸后,他用手指捏起来轻轻一抖,纸上的墨迹瞬间干了。他看着纸上写的东西,满意地笑起来。
他相信,安东华一定会很满意他的这份诚意!
正文、390 借刀杀人
秦满庭秘密将信交给了司南辰,司南辰看过之后,便有些惊疑不定,不过在犹豫之后,他还是派人将信火速送去了交州。安东华收到信后,更加确定了,秦满庭是别有用心!
秦满庭信上所写的,是关于赵家私底下的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这种东西,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的,秦满庭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给他?要么,信上的东西是假的,这是一个陷阱;要么,信上的东西是真的,秦满庭是想借刀杀人!
信上写了两个产业,而这两个产业,都是一本万利的要命东西。一个是贩卖私盐,一个是贩卖逍遥散。倘若消息是真的,那么只要动了这两个产业,赵家和二皇子必然要伤筋动骨,同样的,他们肯定会把动手的人给恨到骨子里!
这种事情,一般人是不敢出手的,必须得有足够的实力和背景才行。秦满庭自己不敢动手,他故意把消息给安东华,自然就是想借安东华的手。
安东华很清楚这一点,而且他也知道,秦满庭必然是猜到了他想对二皇子和赵家出手,所以才特意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这要命的东西告诉了他。这事情,除了他能做,剩下的人恐怕就只有皇帝了。各大世家实力虽然不小,却绝对不会得罪一个有权有势的皇子。
只是,这事情若是告诉了皇帝,皇帝必然会怀疑秦满庭的消息来源,心生警惕。恐怕,这也是秦满庭没有告诉皇帝,而是选择告诉安东华的原因。
安东华看着手里的东西,渐渐陷入了沉思。自从怀疑秦满庭的身份后,他就派了人秘密去秦满庭的老家调查。只是眼下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在弄清楚秦满庭的身份之前,他不好轻举妄动。
至于这信上写的东西,也得先调查了情况是否属实。才能进行下一步。安东华是想对付二皇子和赵家不假,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当别人手里的刀子!
他想完之后,就决定去看看商锦秀。结果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倒是腊梅守在卧室门口。安东华一看着她,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他走过去叫住腊梅问:“王妃呢?”
腊梅脸色变了变,强作镇定道:“王妃在房里,说是不许任何人打扰。”
安东华听着,心里就觉得有些古怪,他推开想要阻拦的腊梅。直接进了屋。一进去他就发现了,里面并没有人。他脸色一变,打开了密室。然而,密室里也没有人。
商锦秀不见了!
安东华脸色一白,瞬间想起来,从昨天知道商锦云定了亲开始,她的情绪就不太对劲了。那时候他拉着商锦秀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把商锦秀给哄好,不过看情况,商锦秀似乎对于没见过的杜若熙很有些耿耿于怀。
再联系到商锦秀不见了,安东华便猜到。她是偷偷进京了!这个猜想让安东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来是生气商锦秀的不告而别,二来是担心她在外面发生危险。或是被人发现。
偏偏他根本没有商锦秀那种‘神行千里’的能力,只能待在王府里边儿干着急!
……
被安东华惦记着的商锦秀此时正坐在一个路边的茶寮里,茶寮很简陋,几乎就是简单搭起来的茅草棚子,但是因为位置很好,来往行商多会停下歇脚。
她穿了一身青色的衣服,头上戴着幕离,又拿了一柄普通的青锋剑做掩饰,看着就像是江湖上的侠客。虽说少见了些。倒也不会让人多想,只是一般人见了。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幕离的围纱是特制的,因为奇特的编织方式。两面的通透性并不一样。她能清楚地看到外边儿的情况,外人却看不真切,无法看见她的模样。
她特意留下来,其实是有原因的。这里还是交州境内,只是距离交州城已经很有些距离了。商锦秀路过的时候见这里人多,就特意过来,想听听来往行商在说些什么。
此时交州境内最热门的话题,自然就是交州王要修建书院、善堂和铺路的事,不仅仅是交州城里,整个交州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底下的百姓根本不在乎上边儿管事的是谁,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行。曾经郑家横行霸道,罪行罄竹难书,百姓苦不堪言,不是没人想过反抗,只是还没被逼到绝路上,除了少数人,更多的人还是宁肯凑合着过,不愿去干那要命的事。
小规模的反抗几乎每年都会发生,无一例外全都被郑家武力镇压了下来,手段很是血腥,威慑到了不少人。后来来了交州王,百姓心里其实很是老大不情愿,只以为又来了个大蛀虫,日子会更加难熬。
事实也差不多,安东华自己几乎什么也没做,郑家却是借着他的名义横征暴敛,不过郑家的人也挺聪明,每次都是将将踩在百姓容忍的底线上,不会逼得所有人都没活路,自然就不会所有人一起联合起来反抗。
后来郑家覆灭,百姓为此着实高兴了好一阵,虽说他们对安东华不抱任何希望,但是恶贯满盈的郑家终于遭了报应,他们还是很出了口恶气的。
本来大家都还担心着交州王会不会比郑家更过分,哪知道才几天就发出了告示,要修建书院和善堂。关键的是,不仅不让他们凑银子,还可以去做工,有工钱拿!
这样的好事,他们可是从来没遇到过!
而最近的消息,一些地方已经规划出来,准备重新铺路了,事情便又闹得沸沸扬扬起来。交州的百姓,第一次生出了希望,觉得日子有了盼头。虽然还有不少人惊疑不定,但更多的人,却是宁愿相信日子真的可以越过越好的。
行商并不太关心书院和善堂的事,他们最关心的,是修路的事。这些行商常年南来北往,交通不便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个很大的问题,这会让路途变得异常危险。可是眼下交州王竟然要修路,虽然说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能全部修好,但总是个盼头,让人看到了希望。
有人担心:“这修路得花不少银子吧?听说还要修书院、善堂什么的,需要的银子就更多了,上边儿真不准备让下边的人凑银子?别是故意放出消息来,找借口让人凑银子吧?”
一个人白了他一眼,然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懂什么?你忘了?上边儿那位可是把郑家给抄了个底儿朝天的!那得是多少银子你想想?那位会缺了银子?”
那人还有些担心:“只是……那位就算有银子,真能有那么好心?”
又一个人插了话,他把声音压得更低,神神秘秘地说:“你们都还不知道吧?那位的王妃是什么身份?”
刚才说话的人不屑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啊?不就是户部侍郎的千金吗?这又怎么了?这商家又不是什么大户,听说这位商侍郎就是个小户人家出身,他的夫人还是个商户女呢。”
有人怀疑:“不能吧?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当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