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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正要说。不远处贺元芳已经跑了过来。她跑到贺柳氏面前就跪下,抓着贺柳氏的手,流着泪满脸惊慌地说:“娘!您这次一定要救救女儿!”
张秀华看见她手上全是血,吓得惊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人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贺元芳没看她,只是乞求地看着贺柳氏。贺柳氏低头看着她的手,眉头就紧紧皱起来。她将贺元芳从地上拉起,同时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拉出来。问她:“你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手上是谁的血?”
她声音十分严厉,冷得跟外头的寒风有得比。贺元芳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这才说道:“是……是商士勋……女儿……女儿把他杀了……”
贺柳氏只觉得大脑一声轰鸣,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就要摔倒。好在张秀华将她扶住了,才没让她倒下去。
贺柳氏指着贺元芳。手指不停地颤抖:“你……你说你杀了商士勋?为什么?”
贺元芳就哭着拿出休书,把商士勋找了个狐媚子的外室,外室肚子里还有了野种,想把她休掉娶外室进门的事情给说了。
“杀得好!”贺柳氏咬牙说道,“这种男人死了活该!你哭什么哭?那个小院在什么地方?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带我们去!一定要毁掉所有的痕迹!”
贺柳氏当机立断,叫上心腹,拉着贺元芳就出了门。贺元芳一直打着哆嗦,不想去,贺柳氏的手却如铁爪般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去!【。52dzs。】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案发的小院,然而当他们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下地上斑驳的血迹,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商家的门被重重地敲响,门房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他愣了愣,就听妇人说道:“这位小哥,你们家二爷被一个疯女人给刺伤了!”
门房给吓得不轻:“什么?你说二爷出事了?他在哪儿?”
妇人立即朝身后指了指:“就在外面,我跟我们家小姐把他给送回来了。”
门房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点了点头,拱手道谢。接着就吆喝了一声,叫来附近的护卫,这才打开门请人进来。
门一开,他们就看见外面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看着很普通,就是很一般随处可见的各种。一个护卫大步走出去,撩开帘子看了看,果然看见商士勋脸色惨白地躺在马车里,旁边还有个很美丽的女人帮他擦拭额上的冷汗。
护卫没见过这个女人,就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李芸香察觉到他的目光,不以为忤,反而转头朝他柔柔地一笑,说道:“老爷被一个疯女人用簪子刺中了后腰,妾身已经请过了大夫,说是伤得很重,妾身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将他送回来。”
她的目光非常柔和,声音异常悦耳,护卫听着,就不由自主地对她生出几分好感。说了道谢的话,护卫就招了招手,让人把商士勋给抬进去。
等商士勋抬走了,他才问李芸香:“不知姑娘可知道是谁刺伤了我们家二爷?”
李芸香似乎想起伤心事,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哽咽道:“妾身并不认识她,只见发髻有些凌乱,手里拿了一根金簪,冲进屋子就说什么要杀了妾身和老爷,老爷躲闪不及,就被她刺在了后腰上。”
护卫脸色沉了沉,请李芸香和其他人进去。李芸香倒是没推辞,带着晚娘和车夫就进去了。
护卫没带他们去内院,而是带着他们去前院见商士功。商士功看了商士勋一眼就让护卫将他抬回西厢房,又派人去请孙大夫。他则留在前院,等待李芸香等人。
商士勋既然是被人刺伤,那他就要把细节问清楚。
内院里,商孙氏和张春华还病恹恹的,突然就听见有人说商士勋被人给刺伤了。二人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冲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商士勋躺在门板上被人护卫抬着,身上还盖了一张被子,脸色惨白惨白的。
张春华出来后,就眼尖地看见商士勋胸口放了一块陌生的丝帕。走进了,甚至能闻见丝帕上的幽香,再看上面精致的绣花,显然是女人用的东西!
张春华顿时如遭雷击,看向商士勋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
商孙氏则是急得哭起来,住着护卫就问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护卫就简单说了商士勋被一个疯女人刺伤,被李芸香送回来的事。商孙氏一听,气得又骂起来。张春华看着那丝帕,冷着脸吩咐护卫将商士勋抬进屋,商孙氏则催着让叫大夫,得知商士功已经派人去请孙大夫,她又骂起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凶手来。
他们慌慌张张地将商士勋送去床上躺着,商士功则亲自询问了李芸香和晚娘,并且查看了二人提供的带血的凶器——金簪。
商士功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金簪是贺元芳的东西。同时也知道了,李芸香就是那个将商士勋迷得神魂颠倒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李芸香一眼,这个女人确实漂亮,尤其那双眼睛,生得格外迷人。整个人看着温温柔柔乖乖巧巧的,很招人喜欢,难怪商士勋会喜欢她。
可或许是因为商士勋的事让他先入为主,商士功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商士功就派衙役去李芸香住的小院查看现场。之后,他让李芸香主仆在前院等着,自己拿着金簪去找商士勋比对伤口。
商孙氏一看见他就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赶紧抓着他的手问谁是凶手。商士功将带血的金簪拿出来,商孙氏乍一眼还没看出来,张春华却一眼就认出是贺元芳的东西,并且指了出来。
商孙氏又惊又怒:“是贺氏那个贱人干的?”
商士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证人是这么说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确认。我已经派衙役去看现场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李淑华也过来了,她本来想一个人过来,毕竟商士勋被人刺伤了,她不想让商锦秀看见。商锦秀却执意要跟着,就连兰琪也跟了过来。
她到了之后,先问了商士勋的情况,见张春华红着眼睛惨白着脸,就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孙大夫很快就会来,以他的医术,二弟肯定不会有事,你别急。”
张春华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反而泪水夺眶而出。她看着商士功,固执地问道:“还请大哥告知,老爷是在什么地方被人刺伤的?”
商士功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张春华哪里还能猜不到?她猛地抓起商士勋胸口的丝帕,用力握紧,想要哭,却用牙齿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泪水决堤般不停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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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揭晓李芸香的目的,应该。妹子们手里有票子的,请不要吝啬哟~
正文、087 两清(二更求粉)
孙大夫来得很快,给商士勋仔细检查之后,就说商士勋刺伤了右肾,伤口太深,必须小心将养,决不能受到感染,不然人就危险了。不过如果伤口恢复得好,那么对平时的生活影响不大。
听他说完,商孙氏和张春华才算松了口气,二人最怕的,就是伤口就算长好了也会影响商士勋的身体,日后子嗣艰难。
商士勋的身体已经上过药,孙大夫检查了药没问题,只是效果一般。他开了一份内服的药方,又给了一瓶外敷的药粉。商士功拿出金簪,孙大夫拿它和伤口做了比对,认出确实是凶器,商孙氏就恶毒地骂起贺元芳来。
送走孙大夫后,商士功派出去的衙役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衙役告诉商士功,他们去的时候小院大门洞开,门倒在地上,是被人踢坏的,院子里的东西也被人狠狠地砸过,像是进了强盗。
那两个男人当时正在里面收拾,一看见他们就哭着告状,说是贺家带着恶仆凶神恶煞地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砸东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要不是他们一早就躲到了邻居家里,怕是要有个三长两短。
商士功亲自问了他们商士勋被刺的事,二人战战兢兢地交代,说具体情况他们没看见,当时屋子里只有李芸香和商士勋。等他们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疯女人飞快地冲了出去,手上好多血。
商士功没有完全信他们的话,又问了衙役,衙役点了点头,说是已经问过周围的邻居。邻居也是这么说的,而且都看见一个女人满手是血地跑了。
他也没想到贺家人竟然如此嚣张,看来贺元芳是回贺家了,贺家知道她刺伤了商士勋的事所以才去了案发现场。看他们的态度,显然不是去赔礼道歉的!
商士功作为一方父母官,就算被刺的不是商士勋而是个陌生人,贺家的这种做法他也绝对无法容忍。于是商士功直接下令,让衙役去贺家。把贺元芳带到衙门问话。
来的人不仅有贺元芳,还有贺柳氏,贺家的其他人倒是没来。贺柳氏已经从贺元芳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又知道了商士勋只是受伤,并没死,所以见到商士功后。她并不害怕,反而先发制人说道:“商县令,令弟确实是芳儿刺伤的。这一点我们不会否认,只是这件事的起因,不用老身说,商县令想必也清楚得很!”
商士功确实知道商士勋做得不对,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开堂,只是请贺家人到房中问话。
他说道:“士勋是做得不对,贺氏若有不满可以递状子申冤,怎能行凶伤人?”
贺柳氏脸色变了变,又说道:“她也并非故意,她会刺伤令弟。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商士功眉头一皱,追问:“你说清楚!什么圈套?有证据吗?”
说到这个贺柳氏就暗恨贺元芳没用。贺元芳告诉她有人扔给她一个纸团,她才去了那个地方,知道了商士勋的丑事。可是她问贺元芳纸团在哪儿,贺元芳却拿不出来,说是丢了!
贺柳氏清楚,没有证据自己的说法就站不住脚。但她必须把贺元芳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毕竟贺元芳是贺家的女儿,就算她已经对贺元芳彻底失望,也不能让贺元芳搅进这种事情里。
不然,贺家的名声就全完了!
在这个男权社会,女人的地位本来就不如男人,贺元芳就算被商士勋休了,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商士勋什么,反而会猜测贺元芳是不是有问题。如今她又对商士勋行凶,这是谁也无法容忍的!
贺柳氏就把纸团的事情说了出来。
商士功一听,也觉得如果贺柳氏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是个阴谋。他问贺柳氏:“你说的纸团在哪儿?”
贺柳氏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纸条上就写着小院的地址,这是她来之前伪造好的。
商士功看了看,纸条上字迹娟秀,明显是女子写的。纸条还有揉过的痕迹,应该是曾经被揉成纸团过。
但是只凭这一点让他相信贺柳氏的话还不够,毕竟只是贺柳氏的一面之词,纸条也是可以随意伪造的。
贺柳氏看出商士功并没有相信,她咬了咬牙,跪在商士功面前:“老身说的句句属实,商县令若真是想找出害令弟的凶手,还是查查纸条的来源为好。我儿确实刺伤了令弟,老身不敢为她脱罪,只希望商县令看在贺家,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商士功听出她的潜台词,是想将这件事私了。他也清楚名声对一个家族有多重要,这件事情传扬开,贺元芳若是直接来个以死谢罪,到时候商家也无法落得好名声。
他亲自将贺柳氏扶起,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这件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