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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我还要去新生报到,忙得很,再见!”田甜说着,将背包往身上扯了扯,转身就走。
“你叫什么?”少年在她身后喊道。
“妈咪!”田甜“嘿嘿”笑了一声,优哉游哉地哼着歌走了。
“**!”少年狠狠踢了一下法拉利的轮胎,死丫头,嚣张得要死。
田甜报到完后,找到高一3班的教室,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环境还是蛮不错的,多媒体教学硬件很先进,桌椅板凳也都是崭新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名言字幅。
教室里人声鼎沸,大家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本子上,以认识新的朋友。有的甚至已经聊得特别熟络了,挑起一个共同话题,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她拿出一支笔,百无聊赖地转动着,一晃眼,抬起头,嘴角抽搐了……
那个蓝眼睛的少年径直走了进来,无视班里女生的尖叫声,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将书包放在桌子上,用手扇着风,田甜闻到一股男生身上特有Dior香水的味道,他看到田甜后,舒心地笑了,声音有些拗口地说,“我忘了告诉你,想折磨你,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每天在你跟前晃,烦死你。”
田甜瞥了他一眼,“反正你也长得人模狗样的,我可以将就将就凑合着看。”
少年奸笑,“就是因为本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坐在你旁边,那些花痴女生才会与你为敌,每天折磨你,烦死你啊烦死你!”
“……”田甜瞪着他,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只黑色的鸟从她眼前飘过。
少年看到她欲死的表情哈哈大笑,“你好,我叫许弈天。”
你好,我叫徐弈天,见到你很高兴,请多多指教。
那是少年第一次正式向她介绍自己。
“田甜。”
“谁给你取这么不搭调的名字?”许弈天挑眉问道,“这名字不应该是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才拥有的吗?我觉得哈,”他摸了摸下巴,思忖道,“你应该叫田冰块或者田冷夫斯基,哈哈……”
田甜当头爆栗,打他个脑袋开花,冷冷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叫许挨揍。”
“疼……死丫头,我要翻脸啦!”许弈天捂住脑袋,大声喊道。
“你是混血吗?”田甜正色问道。
许弈天点了点头,“我妈咪是中国人,爹地是法国人,他们现在都在法国有自己的事业。”然后,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宝石蓝的眼睛分外耀眼,“我的英文名字叫Reaty。”
“怎么会来中国上学呢,法国,不好吗?”田甜翻了个白眼,问道。
“法国巴黎是座浪漫的城市,不过,中国充满了神秘感,相比而言,我更喜欢中国含蓄内敛的文化,所以说服了他们,来这里学习,刚好N市是我妈咪的故乡。”
“原来是这样啊。”田甜若有所思。
“但是,到中国后,我才发现,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许弈天悲伤地说,眼睛里似乎都含了泪,“没想到中国人这么多,空气污染这么严重,我想象中的古老建筑都被盖成现代化大楼了,好伤心,但是,”他用中指撩了一下发帘,意气风发地说,“既然来了,就绝对不能半途而废,绝对不能对不起我妈咪掉下的那二两眼泪!”
田甜“切”了一声,对他表示不屑。
她身后坐着一个胖胖的女孩,那女孩用手指戳了戳田甜的背,声如蚊呐地说道,“同学,可以借用下你的钢笔吗?”
田甜莞尔一笑,把笔递给了那位女同学,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杜小末,”女生低着头说,声音还是小小的,就像在肚子里哼哼的一般。
田甜还是听到了,她说,“你好,杜小末,我叫田甜。”
女孩轻轻地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小胖,你好,我叫许弈天。”许弈天插了一嘴,眨了眨宝石蓝的眼睛。
杜小末望着少年灼灼的目光,立刻红了脸,低下头,小声地说,“你好。”
正在这时,一位年长的男老师走上了讲台,他推了推眼睛,向班里扫视了一圈,站在最中间,双手撑着讲台桌,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姓秦。”
顺手拿起一根粉笔,一个苍劲有力,潇洒飘逸的“秦”字出现在了黑板上,同学们立刻为之绝倒,大声叫好!接下来,学生也各自做了自我介绍,新的高中生活便从此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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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了心底
田甜买了一辆新的白色山地车,她觉得山地特别帅,就好像穿上一套运动装,背上一个旅行包,骑上山地车,就可以旅行了。
以后的每个日子,她都骑上山地,穿着肥大、白蓝相间的校服,与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样,穿梭在马路上,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建筑物,熟悉的绿化带,心里是对这座城市满满的热爱。
那天,她骑着山地回家的路上,由于耳朵里塞着耳机,没有听到喇叭的响声,被身后的一辆大众蹭了一层皮,胳膊渗出鲜血。车主走了下来一个劲儿地道歉,还说要带田甜到附近的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
田甜说不用了,就是被车灯蹭了一下,没什么事,还陪着笑脸说,没把您车灯撞坏就好,也是我不对,戴着耳机没有听到鸣笛。
正在这个时候,那辆标志性的银白色法拉利缓缓地停了下来,看到田甜跟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
少年潇洒地把车门一甩,大步走了过来,揪住男子的领子,将男子拎了起来。男子本就有178cm,少年甚至比他高出半个头,他俯视着男子,“你想干嘛?”他是看到了田甜胳膊上渗出的血和有些纠结的表情,那男子扯着田甜的手腕,要将她往车上拽,着实令他悲愤,有些英雄气概在心头肆虐,雄性荷尔蒙严重分泌过剩……
“许弈天,你放开他。”田甜上前拉住少年,想让他放开男子。
“凭什么放开他啊,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许弈天气势汹汹地说,仿佛不帮她报仇,就不肯罢休。
“同学,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男子儒雅地解释道。
“我两只眼睛看到的还能有假?我可是2。0的视力,你看看她的胳膊被你撞成什么样子了,不出医药费就算了,还拉拉扯扯的,真当女孩子好欺负啊,撞她也得经过本少爷我的同意,开着机动车了不起吗?**什么**啊?”
“许弈天,你真的误会了,什么都不懂,不要瞎说,好不好?”田甜有些急了。
“误会?田甜,他撞了你,你还替他说话,说好听点是善良,往难听里说,你就是缺心眼!”许弈天一边拎着男子的领子,一边对田甜进行深刻的教育。
“同学,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要多少钱我给,咱用文明点的方式解决,你弄得我喘不上气了,再说,人要脸树要皮,你看这么多人围观……”男子的脸有些涨红,不知是勒的还是因为脸皮薄。
“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吗?有钱了不起啊,本少爷用钱当手纸都嫌硌得慌!”说着,脾气有些暴躁的许少爷一拳戳到男子的脸上,用来表达自己的悲愤之情。
男子应声倒地,他捂住自己的脸,说道,“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还有这种人!”
田甜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突变状况,她迅速将男子拉了起来,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指着许弈天,大声说道,“是我戴着耳机没有听到鸣笛声音才会被撞的,跟他没有关系,他刚才想要带我去医院,你来什么气啊?”
许弈天眨巴眨巴宝石蓝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两颗玻璃球,特别懵懂可爱,他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你以为!”田甜白了他一眼,“叔叔,对不起,他也不是有意的。”软软的声音,满是歉意。
许弈天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对不起啊,都怪我没有了解情况,我应该问清楚再动手的……”
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有气质地微笑,“怎么?还想揍我啊,现在这小年轻人,做事太冲动,罢了罢了,我也不跟你们一般计较,这样不也显得我不大度嘛,小姑娘真的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吗?”
田甜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那我可走了啊,”男子看了看表,“我等会还有会要开。”
“叔叔,再见!”田甜乖巧地说。
“叔叔……再见……”许弈天学着田甜的样子,向男子鞠了个躬。
男子揉了揉挂彩的脸,自言自语,“手劲还真不小。”
田甜狠狠地剜了许弈天一眼,“真会找事!”
“我这不是怕你被欺负嘛,你说咱都是同学,你被欺负了,我看到还不去救你,被人说起来多没面子呀!”许弈天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那我还应该谢谢您了!”田甜说道。
“不用不用,嘿嘿。”
“那我走了啊。”田甜说着,将山地车扶了起来。
“我送你吧,你都受伤了,法国绅士一般都会把受伤的小姐送回家的。”
“那是图谋不轨,”田甜瞥了他一眼,“噗嗤”地笑了。
许弈天“切”了一下,小声嘀咕道,“图也得图个漂亮点的不是。”
“喂!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许弈天将田甜送到家后,死皮赖脸地要留在田家吃饭,说是要田甜报恩,田甜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却还是嘱咐了阿兰要将菜准备丰盛一些。
许弈天像个好奇宝宝一般,转着圈观摩墙上的壁画,“没想到你家还是蛮豪华的嘛,这些壁画都是欧式风格的。”
田甜轻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没有见到你爸妈呢?”许弈天随口问了一句。
“他们,不在中国。”田甜喝了一口茶,说道。
“哦……”许弈天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就你这一个小孩吗?”
“不,还有一个弟弟。”
“嗯?”
“在国外,跟父母在一起。”
许弈天点了点头,手指放在一幅仿真《最后的晚餐》的精致壁画上,触手微凉,缓缓说道,“我原本还有一个妹妹,出母胎的时候,难产死了,那么小的身体。她闭着眼睛,身体红红的,像一个巨大型的红薯。身体都已经冰凉了,没有哭泣,也没有呼吸,她躺在妈咪的怀里,安静地来了,又安静地走了。
我还想着等她长大后,给她买特别特别大的彩色棒棒糖,把我最心爱的玩具小汽车无偿地借给她玩,弄坏了我都不会生气。
以前我的邻居小吉姆把我小汽车的轱辘不小心卸了下来,结果被我揍哭了。我想我绝对不会对她那样,我要把她宠成豌豆公主,把最好的都给她。
我从小都被人夸奖长得帅,我觉得,我的小妹妹肯定比我更好看,她会有一双蓝水晶一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会对着我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乳牙。我还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pearl,可是,就这么没了。”许弈天叹了一口气。
田甜走过去拍了拍许弈天的肩膀,“好啦,别伤心了,你若觉得她一直都在,那她就会一直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看着你,对你温暖的笑,只要你觉得她是存在的。我们去吃饭啦,阿兰做饭很好吃的。”
许弈天笑了笑,说,“好。”
吃完饭后,田甜将许弈天送出了门,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有烟头的亮光,她只是扫了一眼,没有理会,欲走。
“田甜。”黑暗中那个影子开口,嘶哑的声音生硬地拉扯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