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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弈天瞪大宝石蓝的眼睛,猛得眨了两下,那样子着实迷人,他说,“你答应了?”
“对啊,为什么不答应。”
许弈天摇了摇头,感叹道,“女人心海底针,真是琢磨不透。”
“姑娘我今天心情好,说不定明天就反悔了呢,”田甜偷笑。
“可别,”许弈天翻出乐谱,递给田甜,“好好练习练习,别给我丢脸啊。”
田甜白了他一眼,“姑娘我像是那种人吗?”
“Reaty,你不让我当你的女主角了吗?”杜小末戳了戳许弈天的脊梁,满脸不屑地问。
“喂!小胖子,不要用你的小肉手戳本少爷的衬衫!”许弈天义愤填膺地说。
“你看看你,安静的时候,挺少爷的,一张嘴形象全毁了,”杜小末感叹道,“真破坏审美观。”
“小胖子,先擦干净你嘴边的面包渣再说吧,小姑娘家家的,就知道吃。”许弈天拿着一根笔,一边转一边说,“诶,诶,诶,还没有擦掉,笨死了!”说着,面向杜小末,用笔轻轻地将面包屑挥了下来。
杜小末眨了眨眼睛,瞪着许弈天,喃喃,“你妈怎么把你生的,眼睛好漂亮。”
许弈天哈哈大笑,“她哪有这本事,本少爷在娘胎就选好这张脸了。”
然后,然后,田甜、杜小末和程颐满脸黑线,程颐喟叹,“没想到人类都进化到会自选模样的阶段了……”
“去你的!”许弈天翻了个白眼。
以后的几天,田甜专心研究曲谱,那是许弈天自编的一首烂俗曲子,内容大约是有情人难以终成眷属,歌词极尽暧昧,背景凄凉,令人扼腕哀叹。
许弈天在旁边拿着一根小木棍,认真地指导田甜,虽然这姑娘八面玲珑,什么事都敢做。但,在这五线谱跟前,彻底栽了个大跟头,她实在认不清那些‘小蝌蚪’,许弈天只好换成了简谱,一句一句教田甜唱,实在不行就小木棍伺候。
田甜想抓狂,她也睁着丝毫不比许弈天小的眼睛,忽闪忽闪,使劲眨呀眨,做出一脸可怜样儿,却丝毫没有博到同情,许弈天不屑地看她一眼,清清淡淡地说,“这招被本少爷用腻味了,换招新的。”
田甜晕倒。
她又把音唱错了,死死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等着许弈天的小木棍。可是,还没等到小木棍敲到头上,就听到一声讥笑,那女孩说,“杀猪啦,田甜?”
田甜睁开眼睛,茫然地瞧了那女孩一眼,脸冷了下来,寡淡地说,“我会小点声。”
“我们都受你蹂躏多少天了,不行就换伴唱啦!许弈天,到底会不会选人,别给咱班抹黑呢。”女孩拿着小镜子,拨了拨有些乱的沙宣发型,翘着嘴角。
“同学,不喜绕道,好伐?不会堵住耳朵喔。”杜小末看不过,顺口说道。
“胖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怎么?女主角的位置被人抢了,还要为别人讲话,你是白痴吗?”女孩合上小镜子,嘲笑着说。
“你……”杜小末满脸通红,指着女生说不出话。
“你会吗?”许弈天冷冷地开口,“你唱一个,我听听。”
女孩看着许弈天,面部表情开始柔和,她轻笑,“我不会,小薇会呀,她可是从小学音乐呢!”说着,指向那个穿着洁白校服,散着披肩发,面颊微红的女孩。
叫小薇的女孩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缓缓抬起了头,唇角勾勒出一抹轻盈的笑意。
许弈天走了过去,手扶着小薇的课桌,低头一字一顿地问她,“你会?”
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会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报节目呢?我怕你跟我一起上台,遮盖了你的光芒。”而我和田甜,我们两个,才适合同台演出,你不够资格。许弈天的眼神是严肃的,凌厉的,刺透一切的,不似平时的闪亮,他嫣红的薄唇轻轻地往上勾起,像一片妖娆的玫瑰花瓣。
他站起身,对田甜说,“走,我们去外面练习。”
“你不该让我当你伴唱的。”田甜扶着栏杆,俯视着六楼之下的人群,没有任何表情,高处的风撕扯着她凌乱的头发,她眯着眼睛,失去了焦距。
“那让谁来,”许弈天翘眉。
“无论是谁。我从未参加过这种活动,除了一次该死的运动会。那次,居然还晕倒了,真是丢人。”田甜自嘲道。
“你从未说过你的过去,”许弈天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因为太痛,所以,不敢,”田甜轻笑一声,“不过,就像现在这样也好,安静的,平和的度过每一天。”
“你的童年很黑暗?”许弈天试探着问道。
田甜微微点了点头,“被人从屋顶推下来,弟弟被绑架,与黑社会老大结下梁子,打架,血腥。铜霖山差点被野兽吞进肚子里,没有父母的孩子,只有自己变强大,”字里行间省略了来自黑暗的恐吓,内心的挣扎,如此说来,是这样的轻描淡写。
许弈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风吹得他的眼睛有些酸涩,那个女孩,她经历了些本不是该她这个年纪该承担的事情,好像活了十几年,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心过。
田甜好像猜透了他在想什么,她说,“我很开心,那些年。我有我可爱的弟弟,他就像是小王子的水晶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响着音乐,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无论发生什么,小王子都会想尽办法呵护着它。有了它,小王子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它是小王子的信仰。可是,有一天,水晶球突然消失了,小王子也黯淡了,”田甜笑得很凄凉,“原来,水晶球就是小王子的灵魂。”
“很好听的故事,”许弈天笑了笑,然后柔和地问道,“还能找回水晶球吗?”
“水晶球也有它自己的生活呀,他不止为一个人撒雪花,放音乐。”
“那就再找一个吧!”许弈天纵了纵肩,“满大街都是呢,哈哈!几十块一个,你要不要。”
这人真是没正经,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田甜很无趣地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不用。”然后,幽幽地回了教室。
迎新会那天在大部分人的期盼中,和一小撮人的恐惧中,晃晃悠悠地来临了。
N市第一中学有一间庞大的文体活动中心,凡是大型活动,都会在那里举行。各班同学在老师的领导下,都找好座位坐了下来,女孩男孩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聊天,说得眉飞色舞。
远远望去,黑色的人头不停地攒动。台上放着各种特效灯光,偶尔照向观众席,巨大的舞台上是一片黑暗,只有一束灯光照在主持人身上,那个嗓音好听的主持人公公正正地站着,拿着话筒,字正腔圆地宣布迎新会的开始。
而此刻,田甜和许弈天在后台为他们的表演做着准备。许弈天将家里那架钢琴搬了过来,黑得发光的流线型盖子下藏着黑白两色的琴键,高雅的,贵气的摆在那里。
成功的表演
许弈天的脸上微微扑了一层粉,他画了简易的黑色眼线,涂上淡淡的透明唇彩。做了一个简易的发型,有一些微卷,刘海短了一些,刚好在眉毛处,露出俊逸的剑眉。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打开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妖娆而性感。
当他扣上白色燕尾服的最后一颗扣子后,站在田甜的后面,扶着凳子,露出黑色衬衣的袖子。宝石蓝色的大眼睛在灯光下更加像钻石,亮晶晶得散发着光芒。他看着镜子里的田甜,轻笑,“还紧张啊?”
“我确定只有一点点……”田甜说着,咽了咽唾沫,手中握着梳子,指尖微微颤抖。
“不是都会了吗?你唱得蛮不错的,虽然偶尔跑调,但是,音色好听,你温柔起来,还是能迷倒一群人的,除了本少爷我。”许弈天调侃道。
“切……得了吧你!”田甜胡乱地梳着头发,语气中还是有些忐忑,“万一,真的跑调了或者唱错词了,怎么办?”
许弈天“哈哈”大笑,“错就错着来呗,反正是我编的,他们又没听过。”
田甜赐给许弈天一个大白眼。
许弈天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镶满钻石的小皇冠,认真地卡在田甜头上,看着镜子里那个长相完美的女孩,极为满意。
田甜目瞪口呆,摸了摸通身冰凉的皇冠,感叹道,“好漂亮啊……”
许弈天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说了四个字,“相得益彰。”
某女并未害羞,而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以表认可。
是真的很美,那个十六岁的女孩,将头发打成大波浪,留下来一撮,剩下的盘在脑后,用别致的小皇冠卡住。
淡淡的柳叶眉,一双杏眼婆娑,高挺小巧的鼻梁,小而微厚的樱桃小唇涂上粉红色的唇蜜,尖细的下巴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收拢,白皙弹指可破的皮肤,削瘦,盈盈可握的身姿,摇曳生姿。同样纯洁素雅而简单的白色长裙,刚巧与她的身体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的完美。
一对才子佳人,少女托腮而坐,少年望着镜子里的她,悠闲地站在旁边。一副场景,羡煞旁人。
“到我们了,”许弈天拍了拍田甜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走吧,我亲爱的小姐。”
田甜笑了笑,搭上他伸过来的手背,站起身,两人缓缓向舞台中央走去……
温柔的聚光灯打在二人身上,台下一片安静。
田甜眯了眯眼睛,灯光有些刺眼。恍惚间,她看向许弈天,那少年的头发在灯光下,呈毛茸茸的金色,脸上也揉上一层光晕,如同天际降落的战神,高贵而冷漠。他纤细的手指放在琴键上,试试钢琴的音色,偌大的场地响起钢琴清脆的声音,“咚……”
许弈天给田甜打了一个响指后,开始弹前奏,歌曲的整个曲调是哀婉的,所以,弹奏起来的整体速度也是缓慢的。
随着他的演奏,田甜站在一旁,拿着话筒开始唱歌,有些紧张,发出来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别样的温柔。
她唱“晨光中的埃菲尔,伟大而高贵,如你拖地的裙摆。夕阳下的塞纳河,波光粼粼,如你红润的脸颊。你的笑靥,斟满了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我多么想饮一口。你的乌发,折射出星际耀眼的光芒,我多想抚一抚。我想对你说一声Jet';aime,我亲爱的小姐,早安。我多想对你说一句Jet';aime,我亲爱的姑娘,晚安……”
田甜闭上眼睛,轻轻地低唱,倾斜着脑袋,她沉醉在自己的歌声中。此外,场下的观众呆呆地看着那对完美的少年少女,在那歌声中沉沦,有女孩偷偷将眼角的泪滴偷偷抹掉,也有人握紧了旁边那个人的手,紧紧的。
一首曲子演唱完毕,台下是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五秒钟后,洪水般的掌声暴起,许弈天站起身,拉着田甜的手,鞠躬。
后台,田甜用卸妆棉卸妆。
许弈天坐在一边,欣赏地说,“干嘛要卸掉呢?”
“我长成这样,还化妆干什么?”田甜反问,她发现她最近越来越无耻了,都是跟许弈天学的,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毁形象。
许弈天半晌没有说话,后来,他用手抱住脑袋,做晕死状。自认为本人已经是够自恋的翩翩公子了,居然还有人比他更自恋!坚决不能再夸她了,省得那天她翘起尾巴,飞到天上去。
那场迎新生会后,田甜和许弈天成了学校的公众人物,许弈天的书包里每天被塞满了花花绿绿的情书,丰盛的早饭,各种零食之类的。许弈天每次都吃的乐此不疲,然后,将情书统统丢进了垃圾桶。
田甜看不过眼,哀怨地说道,“人家小姑娘们花多长时间给你写的情书,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