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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报导,心里头对于被戴了绿帽的事情着急上火。
若是以往的她,叶璃许会不顾及易瑾止的颜面,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反正对于她而言,她行得正坐得端,完全便是无所谓。可经历的事情越多,也便愈发知晓了有些时候人言可畏。即使对易瑾止再有异议,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和他呛声。
私底下解决,才是王道。
不能当面拂了上司的面子,私底下两人如何争锋相对,一切都好说。
这也是职场中生存的法则之一。
叶璃揣测着他的心思,权衡再三,最终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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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瑾止,我要见可可。”直到坐在车上,叶璃才开口。
加长版的商务用车,内里豪华奢侈,偌大的空间,却只有他们两人。至于其他两名也需要作陪的高层,却在后头那辆商务用车上。
“我还以为这么多天你和某些人一起出国去逍遥快活,早将女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轻嗤了一声,易瑾止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中,双眼紧闭,整张脸就这样掩映在晦暗中。
“那也得你告诉我女儿在哪里吧?你将她丢在你的公寓里,她才那么点大,很多事情都不懂,需要人照顾,也需要人手把手教。你当真打算将她给一直留在你那里让她与世隔绝?”
这么多天没有见可可,叶璃自然是担心不已。尤其是刚去看了睿睿,发现小家伙几天不见似乎是长高了不少。
想到睿睿,便不由地想到可可。
在去美国前,可可便被易瑾止给藏到了他名下的公寓里。可是他狡兔三窟,那三窟她至今为止都没查出来。
一回国,她自然得向他讨要自己的女儿。
“放心,女儿很懂事,得知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还懂得安慰我这个爹地。”小家伙在家里,免不了要接触电视和广播,有心想瞒着她,可那些无孔不入的新闻报导,却总是层出不穷。所幸小家伙看到那些新闻并没有伤感,反倒还小大人似地安慰起他来,俨然是将他给当成了需要保护与同情的弱者。
叶璃听着他的话,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女儿总是那么懂事,即使小小年纪有些事情不明白,却也会用她那颗小脑袋将事情往简单方面去猜想,然后做出应有的应对。
“别总是将那俩字挂在嘴边。”“私奔”?也亏得他们一个个都那么用词“精准”。
“我还是那句话,想看女儿可以,想照顾女儿也可以,你搬过来一起住,完婚,那什么都好谈。”
叶璃突然便对眼前的人有些不认识起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地完婚?既然三年前没有这场婚礼,那现在进行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再者,你的九思被判了十年的牢,你关心的不该是怎样帮她减刑吗?”
闻言,易瑾止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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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这位省长的地方,竟然不是最受人欢迎的星级酒店,反而是在胡同深处的水榭人家。
屋角飞檐,红墙绿瓦,竟是古色古香,伴随着那匾额上的“颐养天年”四个字,映衬着旁边的两棵迎客松,别是一番幽然。
自从那次受害者家属的袭击事件,易瑾止出行便必定会带上保镖,前后开道,声势浩大。
不过这次来见这位高官,他自然是没敢张扬,一前一后也不过两辆车。
车子停下,他率先下车,而另一辆商务车内的高管,也忙不迭下了车。
江宿之走了过来,在易瑾止耳畔耳语了一番,便先进去了,估计是去和人交涉了。
有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引路,易瑾止带头,几人绕过亭台楼阁,冷不防听到里头一阵抑扬顿挫的琴音。
铿锵有力,竟似离人断肠,悲锵中亦有愤慨。
随即,是女人的声音传来。
“现在前途未明,各路军阀混战,你此番前去千万保重自己,凡事以自身安危为重。如果一月后仍旧没找到咱们的孩子,那就立刻返回。”情真意切,顿了一下,复又长叹,情丝绕梁,“我已经失去了孩子,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了。”
很明显,这里头竟被人做了摄影场地,正在开拍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灯光师道具师化妆师都各自忙活着,导演认真地盯着那演员的一举一动,那张肥胖的脸上是满满的笑:“wonderful!”
叶璃却是呆滞当场。
刚刚那个女声,如果她听得不差,竟是属于杜九思的。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在牢里头,而且背负着那样的罪名,怎么可能还有导演愿意用她?
停下步子,她转过头望向易瑾止:“你告诉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杜九思会出现在这儿?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让监狱那边将她给放了?是不是你去行/贿了?”
以他对杜九思的感情,怎么可能任由她被判坐牢而无动于衷。
而且十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葬送了。
易瑾止,又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
所以,必定是他趁着卓蔺垣人在美国的空档,利用自己的人脉将杜九思给捞了出来。
望向易瑾止的目光中,是满满的质问与防备。
一百零七、您老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场地我们明明已经打过招呼了,怎么还放其他人进来?”
马上就意识到闯入了闲杂人等,导演瞧清了易瑾止这边的阵仗,立刻便吼了起来。
早有穿着旗袍的服务生赶过去解释:“抱歉,这是临时来的贵客,所以我们老板没阻止。还请张导您见谅。”
眯了眯眼,被称作张导的人似乎这才发现来的人是易瑾止。
对于这位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最近还频繁上头条的人物,张导显然并不陌生,竟是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就向他走了过去:“原来是易先生,当真是好巧。”
易瑾止只是瞧着他伸过来的手,待到对方因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动作而有些僵硬时,这才慢条斯理如同施舍般伸出自己的手,却并不是握上去,而是虚虚地和他的手掌擦过,就算是握过手了铄。
张导被如此对待,面上立刻便有了一丝龟裂的迹象。
不过碍于易瑾止的身份,只是笑着自己给自己圆场:“我这刚刚还为了指导底下几个不中用的而亲自去示范了动作,这手还没洗干净,可不敢让易先生沾染上灰尘。是我考虑欠妥了,该罚,该罚。”
笑着的同时,脸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竟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叶璃瞧着这所谓的寒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望向杜九思的方向。
那个人,一身粗布麻衣,却自有一股风华气质,尤其是她清冷的姿态,就那般纤纤弱弱地站在那儿,便是惹来男主角的关切异常。
“易先生如果对咱们这出戏感兴趣,那欢迎观摩指导一二。”张导不忘暧/昧地摸了摸自己根本就没有胡须的下颌,朝着杜九思的方向咽了口口水,“而且咱们这位女主角可是才色逼人,想来不会污了易先生你的眼。”
自然是不会污了易瑾止的眼。
若是能污了,他大学那会儿又怎么可能和杜九思走到一处还安然无恙?
叶璃嗤之以鼻,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瞧着这一幕。
眼见得张导对杜九思目露出来的垂涎之色,便清楚地明白,这位导演要栽跟头了。
在易瑾止面前对着他在意的女人露出那种垂/涎/欲/滴甚至是恨不得一口吞下杜九思的眼神,他当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前程了。
只不过……
瞧着远处正和男主角对台词的杜九思,叶璃却是狠狠地握紧了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那把水果刀,就这样掌控在那个女人手里,那般不顾一切地刺出,鲜血满地,卓蔺垣的眼就此被她给毁得残了。她明明被判了十年监禁,如今却轻而易举便被放了出来。
怎么能……
怎么能被放出来?
望向杜九思的神色,愈发冷寒了起来。
另一头的杜九思仿佛这才注意到这边的视线,对上叶璃时,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诧异,随即,眼波流转,似有挑衅一闪而逝。可当对上易瑾止时,又是满满的思念与倾诉之意。
俨然一副受尽委屈劫后余生的娇柔,需要人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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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这用一个过气的艺人,而且还是一个从牢里头逃出来的艺人当你的女主角,这个决定似乎是太过武断了吧?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就不好了。”终究还是忍不住,叶璃不免讽刺。
之前杜九思是新晋影视天后,可庭审被判刑的事情是众所周知,如此有污点的人,居然还被人挖来当什么女主角,完全便是可笑至极。
岂料,张导只是横了叶璃一眼:“你知道什么?九思她是被冤枉的,那还不是那个叫叶璃的女人横刀夺爱才让九思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她较上劲的?为了爱情不惜让自己背负上一个害人的恶名,这种爱情才伟大至极,才被咱们广大言情剧影迷所追崇。”
原本还想对叶璃说些重话,只不过瞧着她是和易瑾止一道过来的,张导也没敢直接和叶璃杠上。
不过寥寥几句,维护杜九思的意思明显。
为了爱情不惜让自己背负上一个害人的恶名?
仔细地揣度着这几个字,叶璃的唇角不禁微弯,眼神却是犀利异常。
这为了爱情就可以直接不顾他人生死?这为了爱情就可以直接害得他人眼残?这为了爱情就可以如此罔顾法律?
这种借口,还当真是有够冠冕堂皇!
易瑾止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原本并不打算插手,可瞧着叶璃那憋气的模样,竟是冷不丁出声:“张导对自己手下的演员,似乎格外热情呐。”
叶璃听在耳中,完全不用猜就明白,这位主是吃味了。
她就说嘛,这张导眼力劲果然是不行,居然在人家正主面前流露出对杜九思的垂涎,完全便是自讨苦吃。
倏忽间,瞧着那脑满肠肥的张导,叶璃却蓦地将自己前一瞬的思想都推翻。
能混迹在影视这个大染缸里长达多年,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本事。
首要的一点,不仅是要有真本事,更重要的便是会看人眼色行事,会察言观色。
杜九思大闹她和易瑾止的婚礼,这早已是人尽皆知,不是什么豪门秘辛了。
而易瑾止和杜九思曾经的情侣关系,想必也没有人不知晓。
更甚至还有人猜测易瑾止之所以会娶她叶璃,完全便是奉女成婚。
完全便是被迫的。
而他心底真正想娶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杜九思。
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女人,也不会暗中资助九思成为享誉中外的影视明星。
既然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一件事,作为会察言观色的张导,竟然还如此没有眼力劲地在易瑾止面前展现出对杜九思的那份心思,这完全便说不过去。
一瞬,叶璃便想通了一切。
男人,最看重的,便是颜面。
男性自尊,不容许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有任何的觊觎。
一旦被触及那个底线,潜意识作祟,对于被别的男人觊觎的,自然是会愈发觉得弥足珍贵加倍珍惜,甚至费尽一切夺回来。
看来,这下的确实是一手好棋呢。
竟然还有这位知名的张导陪着一块儿下棋。
再看这位张导在听得易瑾止的话后,竟是立刻便诚惶诚恐起来:“易先生绝对是想多了,我这是任人唯贤,不拘一格降人才,但凡有才的,我这里是绝对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