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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这是他现阶段才将得出的至理名言。
滕曼顿了下,沉吟道:“是,衣衣的遗物吗?”想来想去,唐炎哪儿,与她有关的东西,也只能是莫轻衣的东西了。
“你倒不笨,莫轻衣的房间一直都锁着,他让你什么时候空了,过去收拾一下,若不要的话,就要让人统统扔掉了。”
李辛这样说,又引起了滕曼的不快,“好歹衣衣生前也算是和他朋友一场,有必要做的这样绝么?给我打包好了送过来又怎样?”
“你到底在怕什么?”李辛环住双臂,似只要一眼,便能看进滕曼的心底。
滕曼十分反感他这副样子,好像她是他的病人一样,审查,探究。
“我从**到精神再到心理都正常没问题,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成不?”
李辛一下便乐了,“sorry,我这是职业病,习惯了。”
“滕曼——”对面的男人揉着眉角顿了顿,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他之前也答应过莫轻衣,不将她的事情随意的说出去。
滕曼隐隐觉着,他接下来要讲的话,也许是关于衣衣的,不禁屏气凝神。
“关于你和唐炎之间的事情,我其实听莫轻衣说过一些的,不论你信不信,都请听我说完——”
“其实,你一直都有个疑问,那年晚上,在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唐炎和温行昀打的那样厉害,是不是?”李辛看着滕曼握着玻璃杯的动作一滞。
是的,滕曼一直都不知道那晚的具体情节,她在包间的时候,大家的气氛都好好的,可她只是走了一会儿,再次回到那儿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打作一团,她当时是想都没想,便站到了温行昀的身边。
“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唐炎的一句话,他说,他要定你了!然后,温行昀便发了疯一样的打他,你知道,温行昀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李辛的神色突然变得莫测高深起来,隐隐的还有那么点看好戏的神态。
“他说:滕曼是我的,你若再敢缠着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滕曼慌乱的抬头,想要在李辛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他少见的正经,非常的可观的再次开口:
“莫轻衣当初不肯回来,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她辜负了温行昀,其实,她真正介意的,是你,你和温行昀之间,一直都有种外人插不进去脚的亲密,当然,这句话,也是莫轻衣跟我说的。她在治疗抑郁症的时候,间或的会写一些日记,你去唐家找找吧!”
滕曼慌乱过后,第一个想法不是震惊,而是觉着无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和温行昀,滕曼想到有一次,他心情很差,两人在一起喝酒,好像还说起这事儿来着,那时候的莫轻衣也是这样怀疑,可是凭什么?
是,在外人眼中,他们确实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却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呀,一直都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滕曼以为,莫轻衣是知道这一点的。
她一刻都没有作停,随即便去了趟唐家,将莫轻衣留在那儿的遗物统统都收拾了个干净。
滕曼她自己对温行昀的态度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而她对温行昀的信任也是毋庸置疑的,从唐家出来,就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他的电话,不管怎样,她决心今天把什么都摊开来说。
暖暖该要还给他,那便还给他。
莫轻衣的东西不多,主要是她的一本日记。还有一本影集加上心情做成的成长册,是给暖暖做的,里面的照片,除了一张皱皱巴巴的B超照,从出生到结束为止,基本都是滕曼提供的。
最后还有好些照片,都没有贴上去,是那几天莫轻衣和暖暖在外面一起玩儿的,照片上的她笑颜如花,满足和留恋,是她眼里唯一能看到的东西。
滕曼伤感的合上影集,摩挲着那封面上的一张暖暖百天的照片,感伤顿时入侵至五脏六腑。
她从来没有到过莫氏,不过一进办公大楼,便有温行昀的私人秘书在门口等了,见她到来,即刻领着她上了55层。
那秘书客气而疏离,一身合体的专业套装,看着精明而干练,望向滕曼的眼光似有一丝敌意。
滕曼被带到温行昀的办公室,他并不在。那秘书将她安顿好,给她泡了杯咖啡,只说让她等。
“他很忙吗?”滕曼对着咖啡不禁皱眉,她在为怀孕做准备,最近都戒咖啡戒茶,只喝白开水和果汁,
那秘书刚刚要出去,便又转过身来,推了推梁上的眼镜,声音极其平缓而刻板:“温总正在开会,请滕小姐再等等——”
秘书的话还没说周全,手里的门把便转开了,她讶异的抬头,温行昀那张略带疲累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据她所知,那个会议最起码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小曼!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他挂了手机才不到十分钟,她便到了。
滕曼并未起身,只是撑着下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行昀一愣,接着便笑开,看到她跟前的咖啡,二话没说便端起来喝了一口,回头又朗声跟门口的秘书交代:“以后滕小姐来,给她现榨果汁,她不喝咖啡。”
吩咐完,便在她身边坐下,“想喝什么?”那声音居然柔软了不止一个调调。
这要是换做以前,滕曼根本不会觉着什么不对,可李辛方才的那一通话,对她还是有影响力的。
滕曼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白开水吧,我不怎么渴。”
她的不自在,和淡淡的疏离,温行昀看出来了。
“怎么了,摆着张小脸,给谁看哪!”
他垂眼,看到大理石的茶几上有两本什么东西,其中有一本的封面好像是暖暖,随手便拿起,想要看。
滕曼一惊,赶紧按住,眼神不自然的往门口瞟去。
温行昀会意,“莎莎,你先出去吧,没事的话不要进来打搅。”
滕曼这回觉着,那名叫莎莎的秘书,看她的时候,藏在眼镜框后面的眸子,似要将她看出个窟窿一般,她只得苦笑。
门板合上的同时,滕曼按在那本影集上的手并没有移开,她有些后悔,应该要好好考虑下的,这样冒失的来,说不定会坏事儿。
温行昀将她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伸手覆上她的,握在手心,感觉她的小手猛然的一缩,整个人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一下便缩到沙发的角落里去,睁大着双眼,尴尬的看着他。
男人摊开手掌望了望,嘴唇蠕动了下,“你的手好凉,冷气太低了么?”
滕曼知道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回过神,摇了摇头,挺着脊梁。
“行昀,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她把自己的身子往边上又塞了塞。
温行昀蹙着眉,望着她的动作,不悦,“你干什么,我身上有毒还是我身上是臭的,干什么一副嫌弃的模样?”
“没有,不是——”
“那是什么?滕小曼你做什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可忙啊,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滕曼原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听他这样说,便动了开溜的念头。
“哦,那你,忙你的,我等你空了再来找你!”说着便想抽出他手里的影集。
温行昀抓的很紧,滕曼急了,使劲的想要抽出来,一张小脸除了慌张,还有恼怒。
“你放开!”
“就不!”
她带这个来,不就是要给他看的么?这样出尔反尔的好玩吗?
温行昀不太看的懂她的意思,见她紧紧抓着不肯放,索性将手里的给她,快速的又抓起茶几上的另一本日记。
滕曼更加着急,“温老三你敢看!”
然,她的这句话还是晚了点,温行昀已经翻开了第一页,那是莫轻衣的笔迹。
他有些诧异,抬眼,便见滕曼红着眼眶,不知所措的半跪在沙发上,将那本影集牢牢的抱在怀里。
“这是衣衣的日记,你是打算拿来给我的吧?”既如此,为什么突然又要反悔?
滕曼颓然的转过脸,重新跌坐回沙发,重重的将那本影集扔到他的边上,豁出去的别开眼,不再看他。
温行昀一页一页的翻看,脸上由疑惑不解,转为阴沉愠怒——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空气中的不安因子,在不断的膨胀,滕曼甚至能看到它的形状,就跟彩虹糖的那个广告似的,只要用支笔轻轻一戳,它便会破碎,接着四散开来!
戳破它的不是一支笔,而是温行昀狠狠合上日记的那个声音。
“啪!”
滕曼紧绷着的情绪整个都碎裂。
“她写的这些,你都信么?”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起伏,两个人之间明明都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很遥远,听着不是那么真切。
温行昀略显烦躁的摸出香烟,叼了一支在嘴角,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点火的动作僵在半空中,懊恼的将香烟一把扯落,夹在指间。
滕曼想摇头,想说,衣衣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他当初就应该好好的跟她解释清楚。
可是,喉间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她完全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衣衣一直都是个敏感的女孩儿,心思细腻却不肯轻易和人分享,她爱浪漫,爱自由。在十六岁那年,她离家出走过一次,不是很远,我只花了三十个小时的时间便找到了她。对了,那年,你也不在家,在杭州。”
他见滕曼缓缓的仰在沙发背上,眼神迷惘。
“找到她之后,她对我说第一句话就是:你和滕曼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一对情侣,而我,就是你们中间的尾巴,多出来的那截尾巴。”
温行昀还记得,当初他也很震惊,他完全不知道,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当时居然,有种被看穿了的恼羞成怒。
他发誓,恼羞成怒是继醍醐灌顶之后才有的感觉,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莫轻衣的那番话,他不知道,最起码是自己不想承认他对滕曼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当时没有承认,“衣衣表面上看着柔弱单纯,很好骗,其实,从下也是被大家给惯坏了,一旦是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妥协,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
“不论我怎么宠着她,顺着她,她都不会满意,说我是心虚了,有时候我被她搞得烦了,也会假装不理她,可是,分开岂是件容易的事情。随着她越来越成熟,有些观念,就越发的在她心里扎了根,我尽量不去单独联系你,从来不去杭州找你,只一心一意的守着她,我想,我已经因为我的年少轻狂付出了失去你的代价,就更不能让身边的人重蹈覆辙。”
温行昀顿了顿,他这样说其实是残忍的,会让滕曼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根本已经失去了挽回的资格,如今,他知道小叔会把滕曼当做自己的命一样守护,他觉得,这才配得起滕曼。
他这样说,是承认么?承认他曾经对她有过那样的心思?
滕曼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头绪都理不出来,她得有多后知后觉呀!
“行昀,你,小叔知道吗?”她怕,如果小叔知道,他们以后还怎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日子?
小叔?他心思那么缜密,说他不知道,温行昀心里也没有底,但是起码他并没有放到面子上来,所以,根本就无迹可寻。
滕曼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惊慌,想着她平日里总还跟温行昀勾肩搭背处的跟自家两个人似的,那脸上,真叫一个臊得慌。
“这些东西都是从唐家拿回来的吧?”温行昀记得,莫轻衣的卧室他去看过,并没有这些东西。
滕曼点点头,“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