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狮子座李李
【由文,】
☆、第1章 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半夜,江如许再次听到楼下传来粗重的脚步声,伴着呵斥,估计那家伙又喝高了。
每到这时,她都会关紧房门,缩在被子里继续睡。
可今天,似乎闹得忒猛了点。叮叮哐哐地砸了一气,过了会儿,又开始爆粗。
如许当然不指望哪个不怕死的佣人,会跳出去阻拦。她只能捂紧耳朵,默念数字催眠。可刚数到30,楼梯上“梆梆”几声闷响,然后,粗重的喘气已经卷到了门外。
她后背一僵,“啪”的一声拧开灯,紧张得盯着门。
“咚”的一声,门上被重重踢了下,接着,刺啦啦的一阵衣料摩擦社。
“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接我电话!!小南到底干嘛了,你要把他关黑屋子里?别他妈跟我扯什么洋鬼子教育,我儿子姓白,他是中国人,他就得按中国人的法子来!!”
顿了顿,那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喷薄而出的怒气:“沈阡,你敢!!你敢给他改姓,敢把他藏起来,我就把你娘家端了,信不信?!喂!喂!”
“砰”的一声闷响,估计是又把手机摔了。
当如许正由衷佩服这位“前任”勇撩虎须的勇气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口齿不清的几声嚎叫,跟恐怖片似的。
一想到明天要进行的同声传译,如许的头也突突得痛起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他闹完,只好披了外套去开门。
她的丈夫白屹东正靠在门边喘气。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
那是双泛着血丝的眼睛,阴鹜又冰冷。
如许小心翼翼得退了一步:“那个……很晚了,你就不能先回房间睡吗?”
“回房间?回哪个房间?”白屹东面无表情。
如许一愣,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真喝糊涂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当然是隔壁,你的房间。”
“隔壁?凭什么我要去隔壁?”白屹东“腾”得一声站起来:“江如许,现在你一个人睡,怎么就不怕了?我看,你做翻译真屈才了,该去当演员,指不定还能拿个奖回来。让我去隔壁,呸!!这儿是我家,我爱睡哪儿就睡哪儿。看不惯?自个儿出去!”
如许气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要关门。冷不防,白屹东狠狠一脚踹开了门。
看他满脸厉色,如许吓出一身冷汗,向后退了几步,直靠到墙上。
“白屹东,你到底要干嘛?”如许忍无可忍:“横竖今天你一定要闹,是吧?好,那我们就来说清楚。我联合家里骗你,是我不对。但我自问,从嫁进白家起,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已经尽了为□□子的责任,你为什么还要一直不依不饶的?你还想怎么样?!”
“哈哈,我不依不饶,你尽了妻子责任?江如许,你还真好意思说。”白屹东瞪着眼,一声冷笑:“你倒是想背着我爬墙,可你爬得了吗?你的心上人林丛早死了。难道,你还能把他的骨灰挖出来,陪你过下半辈子?别他妈逗了!”
“你……!!”如许气得脸色铁青,只想立刻推开他,跑出去。可白屹东冷笑着挡在前面,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跟逗孩子玩似的,扯着她左摇右摆。
但他毕竟喝高了,来回晃了会儿,就觉得头晕。这时,如许的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刺……”的一声,结结实实得抓在他的脖子上,拉出5公分长的血印。
白屹东顿时气炸了,咬牙切齿得横着手,就是一甩。如许惊叫着撞到床沿上,“砰”的一声,整个后背都麻了。
在痛楚的喘息中,她低头看见,锃亮的皮鞋还在逼近,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离她两步的地方,脚步突然停了。
然后,她听到了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江如许,我不喜欢翻人旧账,所以你以前和谁爱得要生要死,都跟我没关系。但现在,既然你嫁给了我,心里就不能再惦着别人,哪怕他是个死人。你的做法让我很不高兴,甚至让我怀疑……”
白屹东的眼里带着冷厉的锋芒:“你当初嫁给我,就别有目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带着恶意的笃定。
如许出了一后背的冷汗,抓着床沿,向旁边挪了下。可白屹东明显不打算放过她,上前两步,就把她的脸强扭了过来。
如许屈辱得望着那双燃着暗火的眼眸,心中又酸又痛。
沉默许久后,她终于败下阵来。
“那你呢?”她痛楚得轻叹:“白屹东,你又为什么娶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白屹东一愣,继而微勾了下嘴角:“想知道啊……哼,偏不告你。”
“噗”的一声,他像被瞬间抽去了脊梁,腿一软,就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如许身上。而且位置还挺准,一手扒胸,一手抓腰,半点都不浪费。
如许愤恨得推了两下,发现根本推不动,只能提高声音,叫楼下值班的佣人帮忙。这群人特别训练有素,一个个镇定自若得“飘”进来,然后分工合作,丝毫不乱。
不一会儿,白屹东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换了睡衣,惬意地躺在如许床上。如许软硬皆施得磨了许久,但他就是死皮赖脸得躺着,逼急了,还呜咽两声,手抓着床单,生离死别一样。
墙上的机械钟“嚓嚓”作响。灯光下,白屹东抿了下嘴,捂住眼,转了个身。那线条结实、流畅的后背,便一览无余。如许沉默得看了会儿,关灯、关门。
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第2章 他记恨她她忽视他
第二天,江如许起床时,后背刺痛,手腕也青了。看时间,估计白屹东已经上班了,这才习着拖鞋,慢悠悠得下楼。
可远远的,就看到餐桌前坐着个英俊男人。穿了件暗纹的休闲衬衣,领口挺括、眉目清雅,没有昨晚的半分狼狈。
“过来吃吧。”他面色平静。
如许端详了一下,觉得他的酒应该是彻底醒了,便自然得选了离他最远的位子。
白屹东靠在椅背上,一边浏览手机新闻,一边不着痕迹得抬眼暼她。江如许气质娴静,玲珑的身段裹在松松的睡裙里,很迷人。如果没出那件事,现在他俩八成还处得挺不错,只是……
他心里一紧,眼里不自主得就露出戾气。碰巧如许抬头,被他冷冰冰得一扫,一个分神就呛住了。她捂着嘴轻声咳嗽,白屹东的手动了下,又收回来。
在事情没解决前,不能太惯着她。
可她袖口上的一截青紫太刺眼,白屹东皱着眉,随意点了个列在首位的视频,主持人铿锵有力的嗓音顿时充斥了整个餐厅。
可才听了半分钟,他又觉得烦,关了,手指随意划着屏幕。对面的如许不知在低头想什么事,吃得比往常还慢。
他眼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消息,耳中却不断听到对面极轻的唇舌咂响。
心里有团火,又开始隐隐烧起来。他想起当初两人第一次亲近,她害羞得坐在一边,一声不吭,但那轻抿着的唇却闪着珠光,如同诱惑。
见惯了故作矜持的造作美人,稍一挑逗,就浪荡得恨不能化在他怀里。只有她,矜持、害羞得那么自然,自然又魅惑。
所以,他耐着性子,慢慢哄,直到终于抓到机会,搂她入怀。唇齿相交,清冽芳香,他清晰得感到了她的不安。
还有爱慕——至少当时,他是这么认为的。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对自己说:“这丫头挺好,可以考虑。”
这中间来来去去的,到底是谁误会了谁?
白屹东回过神,发现如许不知何时已停下筷子,正呆呆得看着旁边。江如许有一双细长清澈的眼眸,像初生的猫仔,楚楚可怜。白屹东看着看着,忽然很想把她的脸强扭过来,只看向自己。
他记恨她,她忽视他。这样的日子,够了。
“如许,今天早点回家。我们谈谈吧。”
把那事谈开,从此安心得过我们的日子。
如许愣了下,许久后才轻应道:“嗯。”
“那个……”白屹东收起手机,起身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我昨晚好像喝多了,弄伤了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如许垂着眼,不吭声。好在,白屹东本也没打算听她的回应。
他大步流星得走了,走得比平时快了很多。
因为昨晚睡得不好,今天江如许在翻译现场,就有些力不从心。好在公司对这桩单子特别重视,不但按要求派了四位译员,还让此次的项目主管——翻译部部长耿清晖亲自坐镇。在江如许第三次发愣、错过关键语时,耿清晖终于忍不住,示意她到旁边待命,自己亲自上阵了。
外面的多功能厅里妙语连珠,后台的翻译工作则紧张有序。好不容易等到主持人宣布结束,如许立刻迎上去,轻声道:“部长,对不起,是我没准备好。”
“没事,谁都有不在状态的时候。多试几回,就好了。”年近五十的耿清晖学识渊博、待人和气,在公司里很有威望。他一直很欣赏如许,觉得她的笔译准确、优雅,只是稍缺点同声传译经验,所以一有类似机会,就推荐她去。
但他越是这样说,如许越觉得羞愧,脸颊绯红,低着头半天不吭声。耿清晖看在眼里,更是喜欢,直惋惜自己的儿子常年在外,错过了机会。
听说她的夫家颇有背景,一场婚礼办得低调、隐秘,只请了公司的两位老总。老总回来后当即拍板,要调她到总经办,但随即被婉拒。
如果换做别人,耿清晖可能会觉得是在故作姿态。但如许拒绝,就是真的不愿意。
到底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内有傲骨。
想到这儿,耿清晖和善得笑了笑,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如许,这单子完成得不容易。今晚我请客,叫上全项目组。你也来吧。”
“今晚……”如许有些踌躇。身边的几个翻译却早已眉开眼笑,一个劲得推搡她:“哎,如许,去吧,去吧。以前的那些公司活动,不参加也就算了。今儿个可是部长亲自开口,你再推,以后还要不要在部里混了?”
“就是。刚才部长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不敬杯酒,可说不过去了啊。”
如许被推得心烦意乱,左右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能赶在白屹东回家之前到。那家伙常规六点下班,却总有各种名头,拖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更何况今晚的谈话,注定不会愉快。
想到这儿,如许点点头:“成,那我就待一个钟头。”
“好啊。”耿清晖朗声笑道。后面的同事已经按捺不住得高喊起来:“部长万岁!部长,我们要去‘锦绣江南’!”
半小时后,江如许一行人坐着公司的商务车,到了以苏杭菜闻名的“锦绣江南”。着锦缎的服务员身姿窈窕,带着众人进了3号包厢。不一会儿,每座都上了龙井,虽不是一等一的明前茶,但也汤色碧绿,香气怡人。
来自日语部的口译员周畅,享受地抿了口:“嗯,真难得。要不是上头发了文件,这地方有钱也进不来。这些人可真会享受,这么好的茶,只拿来润嗓子。暴殄天物啊。”
“可不是?我家就离这儿不到三站,我眼瞅着它开张,却愣进不来。一餐馆的会员卡居然比美国护照还难办。真奇了怪了。”
“哈哈,那是,如果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随随便便进去,领导们的脸往哪儿搁?干什么也不方便啊。”
听耳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如许只是神色淡然得喝着茶。
说到底,她家里也只是在学问上有点建树,并不在那所谓的豪门圈里。所以,她很能理解大家对它的好奇、向往及不满。当初,当她第一次见识了白屹东那排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