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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寻拨开灌木,把提包捡了回来。
如许撑着树干,一步步得向后退,直退到围栏边,才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喂,屹萱。”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哒,本周的更新速度如下:从周五开始到下周四,除周日停更一天外,全部日更。下周五后的更新速度看存稿的情况,会在周四晚通知的。谢谢。
☆、第42章 你那么聪明你明白的
“许许,你在哪儿?”白屹萱焦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疑惑:“他们说;你就在文化馆附近;我怎么没瞧见?”
“哦;我在洗手间。马上出来。”如许回答。
对面静默片刻:“哪层?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立马到。”如许心虚得小声回答。
“许许……”白屹萱迟疑了一下,向四周望了眼:“说出来你别笑,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算了,可能是天太热;眼花了。快过来吧;见见我的朋友。”
“好。”如许勉强笑了笑,挂了电话。
司马寻背着手,目送她踮着脚,艰难得向前走。
唇边似乎还留着她的味道;他伸指抚了下,在指腹上轻轻捻动。
这丫头心软。
很好。
文化馆二楼已经闹翻了天,如许一进去,就听到几个老艺术家叫苦连天:“哎哎,轻点。别糟践东西。”
“这笔墨搁着,不就是让人用的吗?我告你,等我按了手印,放保利去,准保一群人抢着买。您老就偷着乐去吧。”
“哎,姑娘,不能抹那么多,全糊了。”……
“许许,你的脚怎么了?”白屹萱叫了声,急忙过来扶她坐下。一群姐妹安静了片刻,又炸锅了:“哇,她就是白四嫂啊,真漂亮。难怪你哥都动心了。”
“你好,我是……”
“起开,我先来……”
“还有完没完?!”白屹萱不耐烦得吼了声:“没看到我嫂子受伤了?有话等会儿再问,成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做声了,几个老艺术家也站起来,憋屈得隔着一堆人影望过来。
如许尴尬得向白屹萱笑了笑:“没事,就一点小伤。别紧张。”
白屹萱又好气又好笑得瞪她:“我才不紧张,反正这事跟我没关系,哥也骂不着我。你不知道,那天他问我生态园的事,口气冲得就像要宰了我。”
他主要是怕你再强出头,出危险吧。如许想。
不过,白屹萱对自己向来不错,加上刚才那一出,如许心里有股莫名的愧疚。所以,她耐着性子,一直微笑着回答那帮大小姐的问题。
刚开始几个还算勉强和艺术靠边,五分钟后就开始往八卦上靠,且句句围绕着她和白屹东,闹得如许脸都红了。
一旁的白屹萱实在忍不下去,朝众人一瞪眼:“好了,好了,真这么好奇,自个儿问我四哥去。散了散了。”
众人嘻嘻哈哈得向她俩挥手,其中一个还突然跳到佟云康面前去,做了个鬼脸:“老爷子,你那手艺太绝了,有名片没?赶明儿等我公司周年,您来露一手?”
这帮人……如许无语得看向白屹萱,后者正凝神思索。
“许许,有件事我不明白。”她突然说:“我刚才说过来看你,你怎么一点不惊讶?好像知道我就在这儿。”
如许惊了一下,掩饰道:“你说来看我,当然就在附近了。不然,还从家里赶出来?”
“不对……”白屹萱的眉头越拧越紧:“我觉得刚才,我真看到你了……许许……”
她停住话音,伸手从如许腰间的小蝴蝶结里夹出了半片叶子。
如许的脸瞬间白了:“屹萱,你听我解释,我就是……”
“摔倒在树丛里了。”白屹萱平静得说,然而她的手指却攥紧、又放开,像是很为难:“许许,以后走路千万要小心,别再这样了。不然,我哥会发狂的。”
“屹萱。”如许惊诧得叫了声,看白屹萱缓缓转开头,垂下眼睫。
她轻声说:“嫂子,既然受伤了,就别做了。我帮你向老板请假,陪你回去吧。”
……
如许自然不想让屹萱知道自己另住酒店,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去。
临走前,白屹萱突然抓住她的手,轻叹道:“许许,哥不让我说,可我觉得你是白家的一份子,应该知道。昨天下午,小六收到勒索信了,他们要2千万。”
“这么多?”如许皱眉,想了想:“不过,这事也太怪了。距离何嘉失踪都一个多月了,绑匪才提出要求。这不明摆着是上回被我们戳穿,做的障眼法吗?”
“五哥也这么说。”白屹萱点点头。
“五哥?”白家排行老五的就是白屹萱啊。那又是哪家的大少爷?
白屹萱看出如许迷茫的神色,忙解释道:“五哥叫赵应,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队长,也是国内有名的讯问和痕迹专家。三叔曾委托他暗中查找何嘉,所以这回,他主动要求进入了调查组。他的堂哥赵铎刚从市里升上去,你应该听说过吧。”
前任市长么。如许点点头:“那……小六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三叔现在把事全权托给五哥,小六刚跳了一下,就被五哥骂得抬不起头。现在人被关在家里,24小时监控,就怕他一时不忍,让人钻了空子。”
“那就让他干等着?”如许想象白屹名坐立不安的样子,也觉得不忍:“如果最后何嘉被证明真是绑匪的同谋,她会怎么样?”
“判刑呗。”白屹萱哼了声:“为这事,三叔恼火得很。就算她怀着小六的孩子,叔也不会心软。更何况,里面还夹了我哥。”
她眯起眼,直直得望着如许:“许许,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哥很在意你,何嘉的同伙伤了你,他就向五哥讨了人情,要亲手教训他们。我哥对你一片真心,如果他知道……”
她轻咳一声:“算了。许许,你那么聪明,你明白的。”
为期两天的广告商回馈会圆满结束,据说拉了不少新单。
下午四点,总编萧贺将所有参与员工集中起来,当面鞠躬感谢,并请大家参加晚上的庆功宴。
江如许有种无功受禄的感觉,正和殷主编商量,徐冲在旁边阴阳怪气了一句:“爱来不来,还求你了?”
这孩子也太别扭了。如许无语,然后看到他快速瞟了自己一眼,又故作高傲得转过头。
“可我又想去了,要不,你别来?”如许忍不住逗他。
“凭什么!”徐冲立刻瞪圆眼。台上的萧贺闻声看过来,如许一愣,尴尬得低下头。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萧贺对自己抱着种莫名好奇,好奇到每回两人打照面,都会有两三秒的失神,只是盯着如许不做声。
除此以外,萧贺的一切都是强大而完美的。站在哪儿,都熠熠生辉。
半小时后,坐在餐厅的豪华大包里,如许开始后悔。她和那些编辑并不相熟,除了微笑便是低头吃菜。偏偏同事们兴高采烈,不时举杯,她也只能陪着站起又坐下。
刚消停了会儿,徐冲又“砰”得站起来。他已经喝得微醺,眯着眼扫了众人一圈,最后把酒杯端到了如许面前:“来,江如许,干一杯。明儿的工作,我肯定赢你。”
“哦……”几个男编辑开始起哄。如许不好意思得抬起酒杯,正要相碰,突然,门被骤然拉开。
“各位,打扰了。”萧贺陪着两人缓步走进来。编辑们抬头一看,立刻停下筷子,起身站立:“谢总好!”
“大家好。我们也正在二楼宴客,恰巧碰到萧总编,就过来看看。”端阳国际的副总谢宾微微一笑,依旧是英挺的相貌、颀长身材。那簇有趣的短发,已被处理干净,看上去完美无缺、贵气逼人。
与之相比,身边的司马寻就普通许多,耷拉着脑袋,如同一位小助理。而萧贺也奇怪地不加介绍,只是和大家模糊地说了声:“这位是谢总的好友——司马先生。”
“司马先生好。”虽然不知他的底细,但碍于谢宾的身份,大家倒也客气热情。
但司马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望着众人灼灼的眼神和争相递过来的酒杯,他的脸色逐渐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
“哎,他好像在看你。”徐冲碰了下如许的胳膊,看她不做声,又加重了语气:“那个司马先生像要昏倒了。”
“啊?”如许一惊,下意识得抬头。她看到司马寻一手撑着桌面,额头满布汗水。谢宾在身后不动声色得扶了一把,又快速放开。
如许皱起眉头:这个V包是餐厅里最大的一个,两张桌面,足足30人。难道又是心理医生让司马寻过来,接受训练?
可他的“苦难”远没到头,就在勉强碰完杯后,谢宾突然朗声说道:“诸位,我的这位好友也参加了广告商回馈会,他对这次的活动非常满意。现在,就请他来说两句。”
司马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望向谢宾的眼里满是惊愕,显然并不知情。餐桌上静了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10秒钟后,司马寻依旧缄默得站着,额发都被汗水沾湿了。
“哎,他又在看你了。你俩认识吧?”徐冲低声问如许。
如许攥着手心不吭声——司马寻焦虑、无助的眼神太可怜了,怎么整个包厢里就没个人出来解围呢?
“如许……”她心中一惊,看到司马寻嘴唇微微一动,像是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一遍、两遍……他垂下眼睑,像念咒语似的嘀嘀咕咕,撑着桌沿的手轻轻颤抖,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个字:“谢……”
☆、第43章 横竖不过是耗点时间他等得起
“谢谢大家。”司马寻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得发表了参与感言。整段话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重点;等他全说完后半分钟;大家才如梦初醒;开始敷衍得鼓掌。
谢宾对司马寻的表现却很满意;一边笑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鼓励。
三尊大神离开后,有人忍不住张望了一下门口,大声嗤笑:“神经病吧。”
……
“对;就是一神经病。看他哆嗦的样儿;真不上台面。也不知道打哪儿认识的谢总。”洗手间里,一身酒气的时髦编辑捋了捋自己的卷发。
“肯定是哪家的土豪儿子呗。你说,他怎么就没个自知之明,敢站在谢总身边;那不自取其辱吗?”另一个笑着对镜子慢慢补粉。
“说不定,他还觉得自个儿特美呢。你看他啰里啰嗦没个完,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姑娘吧……呸!”
江如许站在洗手池边,轻轻甩了下水。然后,用力得吸了口气。
她不想多事,更何况那不是她的事。
记得小时候,刚随父母来到Z城,一口家乡口音逗得新同学们哈哈大笑。从那天起,嘲笑她说话就成了一群半大孩子的日常功课。那些人大多是骄纵的富家子,看如总是紧咬着唇不说话,就又想出别的主意。
拉辫子、抽板凳、扔小虫,有一回甚至在抽屉里放了根尖端朝上的铁钉。如许拿书时被扎得眼泪汪汪,一群人围着她哄堂大笑,说她在唱乡下的哭丧调子。
直到一年后,如许的成绩突飞猛进,长得也越加清秀漂亮,那段黑暗的岁月才告一段落。
但她终究是落了心病,对人总是淡淡的,很难亲近。也只有像白屹萱那样热情四溢,才能让她稍稍卸下心防。
如许回过神,旁边两位居然还在八卦个不停,夹杂着脏字。
“哎,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在理智阻止之前,如许已经开了口。看着两人愕然转头,她攥住手,尽力平静得说下去:“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慕谢总,那为什么不尊重他的朋友?司马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不就耽误了你们5分钟么,至于这样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