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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喜梅无语的看着顾来娣,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这就是所谓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么?怪不得小袁说要分给她一半东西时说的这么痛快,要是以现在人的眼光,自己一个女孩子冒着所谓的身败名裂的危险去帮他卖掉那些东西,的确付出很大的牺牲了。
“喂,喂,喜梅,你答应我,千万别去做那些有的没的。吃饭的话,我会帮你想办法的。”顾来娣见喜梅说话说着就魂游天外了,抓着她的肩膀一脸紧张的说,“你千万不能干傻事。”
“嗯,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顾喜梅口上答应了她一句,心里却早已有了主意。
……
从顾来娣那里套来话之后,喜梅表面上没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却悄悄的谋划了起来。反正她家里就一个人住,平日里都是关着门不出去,很少有人会推门瞧她,所以自从奶奶被接到大伯那里住之后,她就算十天半个月不露面也不会有人发现。这样对于她想出去做点什么十分便利。
虽然跟小袁约好的时间是三天后,可顾喜梅却等不及那么久,于是第二天又去了溪边找他,没想到他竟然也在,只是这次手里提着的东西换成了一只肥兔子。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整天在这里闲晃?”顾喜梅看着他熟练的在草丛间布置绳结,那模样倒比土生土长的山里孩子利索好多倍。
“你以为病人跟地里的韭菜一样,长完一茬是一茬啊。”小袁转过头,没好气的回了顾喜梅一句,然后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在草丛深处布下一些用柳条啊草绳啊布起来的套子。不过少年心性,总是沉默不了太久,没一会儿又兴致勃勃的跟顾喜梅炫耀起他的这些个技巧来了,“瞧着,厉害吧,这是我有一次帮你个老猎人治腿,他没有钱当诊费,就交了这个法子给我抵要钱。”
“你好像很爱钱?”虽然他说的无心,但是这种口吻仍然让喜梅非常不舒服,感觉就跟看到后世看到的那些认钱不认人的白大褂一样,所以她的话中不由得就带了几分情绪,“你这人怎么喜欢什么都往钱上扯,救死扶伤难道不是大夫的本职?”
“救死扶伤是大夫的本职?你从哪里听来的,可从没有人这么告诉过我哎。反正爷爷说,大夫跟泥瓦匠补锅匠没啥区别,都是靠手艺挣钱。哼,你见过哪家泥瓦匠修房子不收钱?你凭什么直说我不说他们。”小袁哼哼了几声,然后才想起来问顾喜梅的来意,于是一脸不爽的斜着眼睛瞪她,“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的,难道专程为了气我?!”
“我才没那么无聊!”想到自己竟然跟个半大孩子斗嘴忘了正事,顾喜梅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正了正脸色,才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来跟你合作的。”
“合作?”小袁布置好陷阱,拿着收拾好的猎物到了溪边,利落的剖肚剥皮,一边挺高兴的问顾喜梅,“你答应帮我卖东西了?”
“是答应跟你合作,不是帮你卖?”顾喜梅强调了一遍。她回去后想了许久,吃饭可是个需要持久解决的问题,不是今天找一顿明天凑合一餐就行的。小袁给她条件虽然很优渥,但是却没有足够的保障,所以她必须好好为两个人着想,找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让这种行为尽可能的长久持续下去。
“合作?”她这样认真的强调,小袁不得不对这件事上心了许多,“你所谓的合作是什么意思?你能拿得出什么来跟我合伙?”
“这里,和这里。”顾喜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摊开了手让她瞧瞧,笑的非常自信。
“切,不过空口说白话而已。”小袁看着顾喜梅的动作微微怔了一秒,然后又恢复了正常,满脸的不屑,显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他本来就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这样做也是理所当然,一个十岁小姑娘的头脑和动手能力,有谁会信啊。
“是不是白话,你先听我说完。”只要他没有调头就走,那就说明一切都有可能,所以顾喜梅很乐观的把一切往好的方向想,非常有技巧的问出了他曾经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并且在其中又加了一个词,“你想不想每天都吃饱饭?”
“每天?”小袁也不傻,立刻就抓住了最关键的一个词,他虽然自己也在山上捕猎,捉鱼捉虾,这可些总要受到天气气候的影响,并不是每天都会有收获,所以那句每天能吃饱饭,对他的诱惑可是非比寻常的大。
只是他却不相信这个黄毛丫头有这样的本事,她家的家底儿他是一清二楚的,要是她真的有这个能力,那何至于顾不好自己?
不过,心里这样想着,却也没必要都说出来,反正听听主意又不用收钱,所以他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姑且将你的方法说出来,我听听就是。”
“我看你这里攒了不少吃的,你原先想着是怎么办?把吃剩下的卖给收山货的,然后用换来的钱买面回来吃?”顾喜梅先是说出了小袁的打算,然后给予充分的肯定,“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把不需要的东西换成需要的东西,避免了浪费。”
“只是?”难得的,小袁也精明的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听到顾喜梅的夸奖,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笑着看着她,直指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是,这是个好方法,却不是个最好的。”顾喜梅已经盘算了一晚上,万事都已经想妥帖,也不怕他找碴,所以当下侃侃而谈道,“你且想想,那写东西送到山货店里去,能卖几个钱?我们再去买米,这期间被人盘剥几道,真正落到我们手中的不过一两斗,实在是划不来,那我们为什么不换种方法使用这些材料呢?”
“换种方法使用?你是打算怎么使用?”顾喜梅的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虽然小袁抱着抵触心理,却也是听进去了不少,话头被她这么一带,当她特意停顿下来时,他便下意识的接了话茬。
“你想想那些干货店的老板收了这些东西要怎么用?”顾喜梅见他上钩,不由得在心里偷乐,口头上更加谆谆善诱,“他们买了这东西回去,无非也是做了卖钱给人吃,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也这样做?”
“异想天开!”小袁从头到尾都很冷静的听顾喜梅讲话,但是当她说出这个打算之后,他当下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起身打算走开,“你知不知道开家店要准备多少器具,要摊多大的本钱?什么都没有还想,算了,少做白日梦了。”
“站住,就算判死刑也得容人申辩两句吧,你都听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耐心的把我接下来的话听完?”看着小袁要走,顾喜梅提高了声音,中气十足的在他背后叫道,“谁说我要开店了!”
第8章 说服和准备
开店是个麻烦事,虽然餐饮业入门的门槛低,是穿越女必选的几个职业之一,但光选址好还要租铺面请伙计以及绞尽脑汁的想菜色就足以把顾喜梅难死了,所以分无分文的她很早就放弃了这个打算,把目光瞄到了其它地方。
在没有行政干预的情况下,古代的居民点多是沿河或者交通道路分布,当然两者往往有重合,因为许多时候河流本身也是重要的水运通道,而有些聚水而居的村落一旦够大,彼此间发生物品交换时就肯定需要道路,于是很多道路也就这么形成了。顾喜梅清醒后的那几天就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对自己居住的地方做了个大概的了解,知道这个村落有近千口人,两三百户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姓顾,因此名字也理所当然的叫了顾家村,据说离这里二三十里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毛家寨以及一个石头岭,那里有两个比较顾家村更大的村落。
顾家村并不靠近河海湖泊,吃水也多是打井,所以顾喜梅当下就判断这附近肯定有比较大型的道路,问了一下顾来娣,果然说在距村子四五里的地方就有一条直达县城的官道,听说道上来往的人并不少,她当下把主意就打到了这个上面。
既然是官道,那想必来往的客商行旅极多,大部分有钱人家会自备路上的食物,各种果子蜜饯干菜应有尽有,可普通老百姓哪个会想得那么周到,又哪个会舍得花那个钱?大多数人不过几个干饼子就管一路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便宜的热汤水卖,那他们会不会来光临呢?
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是完全可行的,可是从实际操作来说就不敢保证了,可顾喜梅还是拿着这套理论很努力的说服这小袁,“你想想那大道上一天有多少人往来啊?就算一个人我们只赚一文钱,那一百个人就有一百文钱啊,怎么都比卖熏兔肉划算。”
“可是我们只有这么些东西,最多卖两三天……”小袁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但显然已经有所松动。他本来就是个贪财的,听到有这么多钱赚,不心动才怪。
“有钱了还怕没有材料吗?村子里打猎的人多的是,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从那些人手上买回来,这样比你自己去捉还要轻松许多。”顾喜梅不遗余力的说服小袁,但去路边摆摊的注意虽然好,她一个人却做不来。一是没有本钱材料,二则是没有力气。她一个女孩子家,能挑得起多少东西?小袁虽然瘦归瘦,也可比她大了好几岁,到时候挑着担子上路应该不难。
“可是,你又不确定东西卖的出去?这种天气,若是准备好了却又卖不完,那岂不是亏大了。”小袁提出了这个假设,一脸肉痛的样子说明他连想想这种可能性都觉得难受。
顾喜梅万般好话说遍了也不能打消他的疑虑,最后实在是气极了,反倒冷笑着挤兑了他一句,“你还是不是男人,连这点赌的胆量都没有?!这世上哪有一帆风顺一本万利的生意可做!”
“好,我做!”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最在乎的不过就是被人轻视,尤其还是一个小丫头,所以顾喜梅说了这句气话之后,阴差阳错的竟然还把小袁给激答应了,他当下一咬牙,虽然很不舍但是却咬牙切齿的应了他。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得偿所愿的喜梅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来自己小袁小袁的叫,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袁思齐……”他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什么的一拍脑袋,然后把地上的一堆东西都拨拉给顾喜梅,“既然要开始做生意,你就开始准备准备,我会来检查你的准备成果的。”
“哎,你,喂,喂,袁思齐!!!!”看着一溜烟就跑的没影儿的人,顾喜梅这才尝到了什么叫气的跳脚,她好不容易拐来的劳力,还没开始用呢就跑掉了。
……
既然准备摆小摊,那第一点当然应该观察一下市场了,所以喜梅并没有急着开始做,而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去官道那里转悠了许久。官道这里离村落并不远,不过五六里地的距离,她测算了下大约半个时辰就能走到,但是为了不被村里人发现,那势必要更往前走一些,到顾家村跟毛家寨中间的那个地段最为合适。
之所以选这个地方,一来这里离县城大概有半天的路程,中间有片小树林,还有口井,所以来往的客商多习惯在这里歇脚,就着井水吃些干粮,人气非常旺。二来就是位于两个村子的中间,若是不小心遇到了村里人,她可以假装自己是毛家寨那边的,而毛家寨那边儿的人来了,她又可以说自己是顾家村的。毕竟这年头女子不能轻易露面,她虽然对这些礼教看的不是那么重,但入乡随俗,她也没有放肆到挑战所有人底线的兴趣,因此打算在出门做生意时把自己伪装一番,不让人看清来路。
关于摆摊要卖的东西,顾喜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