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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户的恶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得知簪子的主人已经把银票换了现银离开了,恶奴就立刻跑回去报告了万千户。万千户没想到郁小闲这么狡猾,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被谁耍过,他一怒之下打了奴才一个大耳光,吩咐手下,到城里搜,一定要把这异族的大脚婆子找出来。还让钱庄留意,要是有一个大脚的女人拿官锭换散银子,一定要把她拿下。
郁小闲吃完面条就打算回家,在这世道,她奉行现金主义,不想带着银票上路,可一百二十两银子足有七斤半重,她情愿换成金子上路。在街尾的一家钱庄,郁小闲把一百二十两官锭换成了十两官锭金子和四十五两多散碎银子,现在家里的公帐上的银子就剩七八两了,这些正好用来填补将来的开销。
在茅厕里,郁小闲拿破布包好了银子,金子则放进绑腿里,然后继续走,没有一点慌张。有钱在身边,越发要从容镇定,就像某些有钱人拿旧蛇皮袋子装钱一样。越是把钱财当粪土一样糟践,越没人打眼抢东西。不过郁小闲很快就慌了手脚,因为她看见万千户家的恶奴正在她刚才换过钱的钱庄发飙。难道真如自己提防的一样,那个恶霸真的想白得了自己两只宝贝簪子。
郁小闲赶紧往另一个方向跑,遇到了一台空轿子之后,她立刻拦下了,对轿夫说到:“去春花楼。”看现在的情势,去春香楼再收些高级小姐的二手货才是避祸的好办法,等傍晚再回去,反正后天就要离开徽州县城,收了这一次,自己就再也不入青楼了。
在春花楼下了轿子,郁小闲走了一段路,去春香楼的后门找徐妈妈,徐妈妈听说一个小哥找她,还以为是老家的亲戚找来了,一看是郁小闲,就笑了,说到:“好好的,怎么就穿了男装,还包着头,不热吗?”
郁小闲说到:“妈妈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啊,我这趟还是来求妈妈帮忙。”
徐妈妈挺喜欢郁小闲的个性,她把郁小闲带到自己的屋里,郁小闲便开口说到:“这次我带了银子来买些姑娘们不喜欢的旧东西,请妈妈帮忙张罗一下。我这里有一个还算体面的首饰匣子,送给妈妈表个心意。”
郁小闲说完就把在银楼里花八钱银子买来的首饰盒子递了过去,这个匣子市价也值一两,徐妈妈应该看得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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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捡漏了
徐妈妈接过盒子看了看,这种品相的匣子,她还真的挺喜欢,可有些事情,她还是要说在明处,她放下盒子说到:“请姑娘们出来把不喜欢的东西卖给你是不可能的,那些姑娘比大家闺秀还要傲气些,就算有不喜欢的东西,也断然不会做这种卖东西的事情。你是个聪明人,怎么想这么个傻主意。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我把服侍姑娘的二等丫头,小丫头,婆子,门房那些人叫来,若是他们手里有些用不上的打赏,捡来的小玩意,就让你收了去。赚不赚钱,是你自己的眼光和还价功夫了。”
郁小闲想来自己是唐突了,这些高级小姐都是吸金的高手,想买她们的淘汰货也不现实,不如看看这些下人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小姐和客人打赏的,说不定有些好东西。徐妈妈喊了那些下等丫头,婆子,龟公打杂过来。他们拿出了要变现的东西,好家伙,从布料,衣服,到荷包,小饰品,甚至是丸药都有,也有五六件不太好的首饰。
郁小闲打算价钱合适就全收了,谈价钱侃价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眼见楼里都要准备晚上的营生,郁小闲才完成的交易。她的战果是两身男装新衣服,十五块各色布料,两只旧簪子,一对耳环,还有一大包零碎,里面有手串,扇坠,荷包,香囊,小玩意和成品丸药。这些东西花掉了郁小闲三十二两四钱银子,不过郁小闲觉得划算。
徐妈妈没有参与这些交易,郁小闲忙完了,背着大包小包离开了春香楼,今天实在太累了,于是她花了二十个钱坐轿子回家。郁小闲刚下轿子,守在门边的蛐蛐就哭着抱住了她的脚。郁小闲身上背满了大小包袱,实在没办法去抱蛐蛐,只好腾出一只手把蛐蛐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郁小闲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温暖,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完全依赖自己真好。蛐蛐这孩子和小涵小时候一样会腻着她,连睡觉也要抓住她的一只手。
看见郁小闲回来,宋婆子也开口了,对郁小闲说到:“可怜见的,黄家娘子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么一天都去哪里了,中饭也没回来吃,把蛐蛐这孩子担心地什么是的。怎么赵岐没和你在一块,他到现在也没回来呢。”
郁小闲确实不知道赵岐去了哪里,她说到:“赵大哥或许去商队听差去了,鲁大哥可曾回来?”
宋婆子听到这里兀自笑了,说到:“瞧我记性,鲁贵吃过饭是说了一声,去商队了。”
闻声而来的锦娘和招娣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来,接过郁小闲身上,手上的大小包袱,锦娘说到:“太太,担心死贱妾了,我们害怕你被歹人捉去了。”
郁小闲知道大家担心她,于是笑着说到:“我做了点小生意,盘缠太少了,去了那边,日子就苦了。”说完,她从包里把那套用一两银子买来的衣服拿了出来,对锦娘说到:“锦姨娘你赶紧把上次收来的茱萸锦缎的布头找出来,你和招娣两个人,去这布头给这套衣服滚个边,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做好。我有急用。”
锦娘看见郁小闲拿回了这些包裹,知道郁小闲肯定是又买了便宜货来翻新,卖出去了,这么快就有了买主,实在是不易。再看那套衣服,虽说颜色老气,但还是全新的,拿这茱萸锦缎镶边,确实会让衣服好看很多,难为太太如此有心思。
把锦娘母女打发去做活之后,郁小闲洗了脸,刚想带着蛐蛐去吃饭,就看见赵岐拉着一辆车回来了。郁小闲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赵岐解释到:“商队有一个马车主家里出事了,需要用钱。我就顶了他的位置。我把全部的家当拿出来了,一共是八两,鲁贵也出了四两。那车和马作价二十四两,我和鲁贵两个就有一半股份了。熬上一年半载,就可以拿全分例了,这也是个前程。我和商队说了,现在不给我的车配货,等送你们一家到了地方,我的车再开始拉货。”
郁小闲听赵岐说过,马车虽然赚钱,可风险也不小,马是活物,一旦没了,马车主就会穷得一无所有,所以他才选择了轿夫的职业讨生活。如今他突然改变主意,拿所有的钱,说动鲁贵跟着冒险,原因可能只有一个,为了帮助自己。赵岐昨天还说,两个骡子拉他们全家,真的很吃力,也许就因为这个他才买了车,从此开始冒险。这种男人真是实在,将来谁得到了这样的丈夫,也真是有福。
虽然知道赵岐的心思,可郁小闲还是装作不知道,她说到:“赵大哥是不是特意拿车身给老宋头加固来的,晚上我叫我家的男人去帮忙,他虽然傻,可对做木工活还挺能搭把手。蛐蛐也喜欢。”
赵岐听到这些话,脸上立刻有了黯然之色,随后他说到:“是该加固一下,不然坐着不舒服。黄家娘子,你们今晚就要把东西收拾好,商队怕路上下大雨,让我们明天午时初出发。”
午时初就是中午十一点,离现在不过十七小时了。郁小闲估计锦娘改制的衣服要到晚上八点才能做好,送给刘叔是来的及,只可惜,她想请刘叔翻新一下耳环和簪子,怕是不能了。郁小闲对蛐蛐说到:“我们赶紧吃饭,晚上娘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看着爹爹,让他好好帮着赵叔叔做事。”
蛐蛐向来听话,立刻点头答应下来,看着宋婆子做的粗食,郁小闲就没有胃口,简单扒了几口饭,她就赶紧回了屋里。把十两金子和三十多两打劫来的银子缝进了自己的一件坎肩里面。这些和蛐蛐棉袄里的三十两金子,郁小闲准备用来当私房钱,备用金,至于剩下的全部家当,二十二两银子和五百多个铜钱,就算是这个家的盘缠了。等到了泾县,真到了为难的时候,再拿私房钱来养家。
做完这些就到了晚上八点多了,锦娘的活干完了,郁小闲准备拿去送给刘叔,顺便让他掌眼,看看自己买的零碎东西里可否有好东西。刘叔家离歇脚店大约半个小时的脚程,郁小闲为了安全,选择了坐轿子。在巷口叫了相熟的轿夫,才八个钱,人家就一路小跑给她送到了地方,郁小闲又约了他们一个时辰之后来接。
被称为刘叔的首饰匠其实年纪已经有六十几了,今天中午喝了酒,硬是睡到此时才醒,刚开门想洗漱一下,就看见郁小闲带着大包东西从轿子里下来。刘叔顿时就来了脾气,对郁小闲说到:“丫头,你把我给你弄好的首饰给卖了多少钱?现在好大的款,居然是坐轿子来我家!”
郁小闲等轿夫离开后,才笑着说到:“刘叔,我想请您看点东西。”
刘叔很不情愿地把郁小闲让进了屋里,郁小闲就立刻把送给刘叔的衣服拿了出来,说到:“这是孝敬刘爷爷您的衣服,您很慈祥,和我的祖父一样,叫您刘叔不合适,我叫您一声刘爷爷,您愿意吗?”
刘叔听后,脸上好看了不少,他接过衣服,仔细看了看,然后说到:“丫头,你破费了,这是很好的富春锦缎,又用茱萸锦缎镶了边,要值个五两银子吧,真好留给老头子我做寿衣。这声刘爷爷也叫的我舒坦,就算你卖掉了老刘我的心意,我也不计较了。对了,那对簪子的价钱如何,要是在扬州,也许能卖上两百两银子。对了,丫头你卖了多少银子?”
郁小闲笑而不答,把包裹摆在了桌子上,里面的零碎就全部展示出来了,刘叔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那些小玩意上面,突然他拿起了一串腕珠,说到:“你认识这东西?”
郁小闲说到:“我虽然不认识这种东西,但我肯定它不是木头做的。刘爷爷,您是有见识的人,您说这是什么做的。”
刘叔也笑了,说到:“丫头,你考我。要是这些东西都是用那两支簪子换的,你就没有亏本,单是这一样,就算你捡着了。”
郁小闲说到:“我总听老人们说,有好东西也不能爱显摆,我就是拿着您给翻新的簪子,得意忘形了,想着给簪子配个好首饰盒,结果被人盯上了。簪子被一对恶霸夫妻强买去了,不是我反应快,及时兑现了银票,也就没机会把买来的钱当本钱买了这些东西翻本。这腕珠包浆极好,是老东西,青楼里的小龟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还以为是木头的,倒便宜我,当搭头要了。具体是什么,请刘爷爷教教我。”
刘叔很得意地说到:“你算个识人的,我也不白得你的装裹。告诉你,这腕珠一共十八颗是犀角珠子,可以用来验毒。看上面的纹饰,应该是出自宋朝的皇宫,接口处的葫芦顶珠是辟邪木的,上面煨过解毒的灵药,关键的时候,犀角验出的毒,又不得不吃有毒食物的时候,可含此物解毒。此物对于权贵是千金难得的好东西,你留着,将来可以派上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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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福缘令牌
郁小闲听到刘叔这么说也挺高兴,这次还真算捡漏,捡到了宝贝,还没等她高兴完,刘叔却叹上了气,他对郁小闲说到:“你也别太高兴,这种东西在小百姓的手上并不值钱,还没有这几样成品药丸来的实在。丫头,我真搞不懂,这催生保命丸,你也是从青楼里收来的?那些贱人要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