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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和那个姐姐有关的事?”蓝义边玩边道。
“你怎么知道?”坐到蓝义的床上,白倩笑眯眯地问。
“猜的”蓝义鼓鼓嘴说道,不大的黑眼珠嘀溜溜地转了转。
“怎么猜到的?”白倩饶有兴趣地问。
蓝义虽才十岁,可为人处事却象个小大人,是个心智与实际年纪极不一致的孩子。
“那姐姐手指折了,姐姐都管,现在她手伤了还要给人唱曲,姐姐肯定更要管。”边继续玩着手里的小竹人,蓝义边答道,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嗯,聪明你去打听下,就说是哥哥让你打听的,那个武娘来这唱曲多久了?是不是每天都在这唱曲?找她唱曲的人多不多?”
其实让蓝义去打听武晨的事,白倩心里是做了番斗争的。在古代,女子如果以卖唱为生,那她的生活境遇肯定是窘困凄苦的,但武晨出现在云吞店时却是一副烟花女子的装扮,尽管烟花女子的生活也凄惨悲苦,但经济方面却绝不窘困。除了钱,白倩知道,她给不了武晨任何其他的帮助。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否则,秦烨惊心策划的一切就有可能功亏一篑,所以白倩心里明白:掩藏自己、隐匿行踪,是她的首要任务。但白倩跟武晨毕竟有同难、同事、同室之谊,遇见武晨身处窘境,白倩心里不起波澜也是不可能的。
约两刻的工夫后,蓝义从外面回来了。
“打听到了吗?”一插好门,白倩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嗯,那个姐姐是两个月前来这家客店的饭庄唱曲的,她就住在这家客店里,除了给人唱曲,她还接客。”蓝义口齿利落地说道。
“你象谁打听的?”
“客店的看门伙计。”
“好小弟,再替姐姐做件事。”摸摸蓝义的头,白倩又要求道。
“嗯,那姐姐得再给我买几个会动的小竹人。”蓝义眼含小星星地讲条件道。
“好,只要再遇到卖小竹人的,姐姐给你买六个。”
“嘻嘻,姐姐要我做什么?”蓝义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把这张银票悄悄塞到那姐姐的房间里。”
“保证做到”收好银票,蓝义边说边自信地拍了拍他的小胸匍。
三月二九清晨,白倩带着蓝义刚走出客店没多远,
一个女子的声音就在她们身后响了起来,“公子,公子留步”
不用回头,一听声音白倩就知道喊话的女子是武晨,没停顿、也没回头,只下意识地紧了紧手里抓着的包袱,白倩领着蓝义继续向前走去。
“公子留步”武晨挡在白倩身前说道。
见武晨挡住去路,白倩轻轻皱了皱眉,伸手就拍了拍蓝义的小肩膀。
蓝义很机灵,立刻领会了白倩拍他肩膀的用意,
“姐姐,你想干吗?”
“公子与小女子可是旧识?”不理蓝义的问询,武晨边问边盯着白倩的脸审视起来。
任武晨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射,白倩摇摇头,拉起蓝义绕开武晨便继续向前走去。
“那姐姐还跟在后面”快走到车行时,蓝义再次扯扯白倩的衣袖小声说道。
武晨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白倩、蓝义身后,她虽已确定自己以前不曾见过这个个子只比自己高一点的年轻公子,但直觉告诉她,走在前面的陌生公子,跟她肯定曾有什么关系。
当初武晨因不甘心自己寄人篱下、为奴为婢的境遇而想伺机改变,这本无可厚非。只是武晨的做法太急功近利,以触犯秦府规矩为代价去和秦耀攀关系,最后偷鸡不成失把米,落得个被柳姨娘卖进惜玉楼的下场。看看金花,她就比武晨聪明,不管当初是秦彦先看上她、还是她先勾引的秦彦,总之,金花采取了按规矩办事为方针的行动路线,风风光光地作上了秦府的姨娘。如果武晨当初学梦玲、白倩,要么安分地做丫头、要么凭智慧和劳动去改变命运,无论哪样,她都不会落到如今还不如一般丫头过得好的境地。
说起来武晨落到今天这步以卖唱、接客为生的田地,除了武晨当初走得那步错棋外,其实还有其他缘故。
因帮完颜钰控制秦耀,武晨不仅得了三十两银票、身份恢复了自由,还从秦耀那要了不少值钱的首饰,就凭那些钱,武晨离开惜玉楼后,吃穿不仅不会成问题,反而生活应过得很滋润。
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当每晚都去惜玉楼找武晨要神仙粉的秦耀没照常去惜玉楼时,武晨怕她给秦耀假神仙粉的事败露,当即就收拾了东西、带上从秦耀那要来的值钱首饰和她给秦耀下假的神仙粉赚来的三十两银票匆匆离开了惜玉楼。
后来的事实证明,武晨当时的决断是审时度势的,她离开惜玉楼的第二天早上,秦府就派了人去惜玉楼找她。如果武晨头一晚没将秦耀的失约当回事,继续留在惜玉楼,那么第二天被秦府的人找到的话,等待她的就是坐监流放的下场了。
离开惜玉楼的武晨是打算回家乡盘洲秀水县的,但由于那晚她离开惜玉楼的时间已近亥时,她只得先找客店住一晚,等第二天再离京。不想她还没找客店住下,她连人带钱就被抢了。原来武晨离开惜玉楼的时候被准备进惜玉楼看乐子的马祺山盯上了。前文说过,惜玉楼是京城最红、消费最高的青楼之一。马祺山不过是名禁军,进惜玉楼,他只有在楼下大厅看看歌舞、喝喝花酒的份,惜玉楼的姑娘她可消费不起。见容貌娇艳的武晨拿着包袱独自从惜玉楼里出来,马祺山便起了色心,悄悄地跟在了武晨深厚。可怜武晨被马祺山寻机点穴辖持后,不仅遭受了马祺山整整一晚的蹂躏,她以后赖以生活的首饰、银票也全被马祺山搜刮走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可怜的武晨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可怜的武晨
离开京城的武晨没有回她的家乡,而是过上了以卖唱、接客为生的飘泊生活。娇艳的容貌、婉转的歌喉、年轻的身体,加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小姐气质,武晨无论去哪卖唱、接客,她的生意都很好。尽管在物质生活上,武晨过得并不拮据,但在精神生活上,武晨却尝尽了委屈与羞辱。
试想,即便是在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一个卖唱兼卖身的女子,又有几人会尊重?所以当飘泊了一年多,看尽了男人、女人眼中轻佻、鄙夷的武晨在两遇白倩,并分别从白倩眼中感受到意外、真诚、关心、震惊,就是没有鄙视和轻慢后,武晨心里突然就冒出了她与白倩是旧识的念头。武晨那样想了便那样问了,被白倩摇头否定后,其实武晨心里当即也做了她与白倩并不相识的认定。但当喝得醉熏熏地武晨回房发现从门缝里塞进屋的十五两银票后,尚有一丝清明的武晨立刻就想到了白倩。打听后得知白倩也住在客店里,与白倩相识的念头便又在武晨的心里滋长起来。得知白倩只在客店里住一晚,第二天天刚亮,武晨就等在了客店外。可她无论怎么打量白倩、回忆过往,她脑海里就是没一丁点儿跟白倩脸上那张人皮面具的模样有关的记忆,但强烈的直觉让武晨不甘心就此做罢,所以她跟在了白倩和蓝义的身后欲一探究竟。
一大早到车行搭车出行的人很多,毕竟结伴出行,人身和财产的安全系数会大大提高。由于武晨离得不远,所以白倩没敢开口,找马车、谈价钱的差使都落到了蓝义身上。
蓝义本就机灵、早熟,一路上又跟白倩学了不少生活经验,如今俨然已成了白倩的得力小助手。
离出发还有约一刻多的工夫,白倩带着蓝义跟绝大多数等待出行的人一样,在车行外的坝子上傻站着。
“那姐姐是不是要等我们上车走了才离开啊”看着站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看的武晨,蓝义边往嘴里塞着刚让白倩给买的鸡蛋葱花大饼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拍了下蓝义的头,白倩给了他一个“吃你的”的眼神。
受不住武晨的盯视,白倩干脆拉上蓝义走到坝子边的一棵枣树后躲了起来,不想武晨竟跟了过来。
“公子,哪里人氏?”武晨笑靥如花地问。
不用白倩示意,蓝义直接很熟练地回答道:“我们是玉洲人。”
“哦”武晨蹙眉思索起来。很遗憾,她还是什么也没想到。
“公子贵姓?”武晨又问道。
“我们姓张。”蓝义接着答道。
武晨终于决出白倩的不对劲了,“公子为何不开言,难道公子是……?”
闻言,白倩赶紧点点头,承认自己是个哑巴。
“呃”武晨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诧。
“姐姐,你别跟着我们了,我们马上就要上车走了。”吃完最后一口鸡蛋葱花大饼,蓝义咂巴了下嘴说道。
不理蓝义话中的逐客之意,“那银票可是公子所赠?”武晨盯着白倩的眼睛问。
白倩没马上摇头,而是装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
或许是白倩眼中的疑惑太逼真,武晨对心里自己与眼前人是旧识的认定又变得不确定起来,见白倩拉着蓝义走开了,武晨跺跺脚,彻底放弃了探究白倩与自己是旧识的打算。
“强盗、抓强盗”听蓝义说武晨已转身走了,白倩刚在心里松了口气,武晨尖厉的叫声就响了起来。
“臭娘们,找死
啊”
闻声回头的白倩刚好看到抓着马祺山的武晨被一脸凶相的马祺山一胳膊甩翻在地的情形,冤家,这两人怎么又遇上了白倩心里惊呼道。
可能是武晨今早的装扮如个寻常女子,她被牛高马大的马祺山甩翻在地后,立刻有名三十岁上下、布衣打扮的精壮男子上前质问道:“兄抬,对名弱女子动粗,太有**份了吧”
“少管闲事。”恶狠狠地瞪了眼布衣男子后,马祺山就继续往车行走去。
“大哥,他是个yin贼强盗,快报官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武晨边说边又向马祺山抓去。
感觉到身后有异的马祺山头都没回,只用手在身后一甩,要不是布衣男子眼疾手快拉住了武晨,恐武晨还没抓到马祺山的衣服,她就会被再次拨倒在地。
“强盗、yin贼、抓强盗、抓yin贼了”挣脱布衣男子的手后,武晨又不管不顾地朝马祺山扑去。
“兄抬解释下,怎么回事?”两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挡在马祺山面前询问道。
“少管闲事,这娘们想讹我钱。”
听了马祺山的话,两小伙对看一眼后竟让开了身。
“你才讹钱,要不是你抢了我的全部银钱,我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你这个强盗、yin贼,跟我去见官。”趁马祺山被两小伙阻了一下的空,武晨一把从背后抱住马祺山,声嘶力竭地嚷起来。
“臭娘们放开,再不放开,老子弄断你的手。”马祺山边骂就边去掰武晨扣在其腰上的手。
“哈哈,昨天你折了我的手指,今天又要弄断我的手。”感觉自己的手就要被掰开,武晨使劲掐了下马祺山肚脐眼旁的软肉,趁马祺山吃痛手上劲道有所松懈,武晨的右手猝然向下一抓,抓住了马祺山的命根就用指甲死命挖起来。
“啊”随 着马祺山的一声嚎叫,骨头碎列的“喀嚓”声、武晨的惨叫声也接连响了起来。
事情的发展非常出乎围观人的意料,谁都没想到武晨一个容貌标志的纤柔女子竟会袭击男子的裆部。再看马祺山和武晨,一个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个则紧闭双眼侧躺在地上。
正当白倩带着蓝义凑上前查看武晨的情况时,车行里走出了几个人,为首一名四十多岁、面色红润、太阳穴鼓鼓的中年男子喝问道:“怎么回事?”
“这女子一见了这壮汉就嚷其是强盗、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