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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梗米粥、小菜、小点心,那些冰镇过的杨梅、西瓜、哈蜜瓜…更是首选,虽何慕枫不许她吃凉的,现在只是想想也可以过过瘾。
加洛吃完还有些想吐,刚才满身大汗,这会突然就一滴汗也没有了,想自己别中暑了,见加洛的模样,狼娃给她找来藿香之类的草药,加洛一见愣了一下自己不说没有藿香,眼前这不就是吗,汗一下就流出来了,也不想吐了,狼娃不知加洛怎么突然满头大汗,见没事了便示意上马吧,加洛心里恨恨地想:这个狼娃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只知道拼命赶路。
加洛真怕上马,好不容易才拉住僵绳问:“圭,你说要走三天,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狼娃看着加洛,好一会才道:“我——知道!”
加洛只得打马追上,以前看着何慕枫他们骑马觉得挥着鞭真是潇洒,现在知道连这挥鞭也是需要力气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北胡王庭,撑到阴厥山。
狼娃干脆一把伸手把加洛抓到自己的马背上道:“我来骑!你休息一下!”
刚才还怪狼娃不知怜香惜玉,转瞬狼娃知道了怜香惜玉,却把加洛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差点掉下了马,狼娃有点失望,没再坚持,让加洛重回她那匹马上。
接下来的日子,狼娃都专心带着加洛赶路,有时候为了赶路就将就吃一些狼娃保存下来的食物,有时候狼娃也会顺手猎些野鸡之类的东西,把那些好看的鸡尾毛都留下来,却把鸡扔了,看得加洛怪怪的。
每次赶路都赶到加洛受不了了,才休息一下,加洛总觉得越接近北胡王庭,狼娃越发有了心事。
狼娃,与自己只是萍水相缝,到底有多可靠,加洛心里没一点底,但加洛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返回去了。
又奔波了一天,狼娃突然示意加洛下马,加洛没明白,还是非常配合手软脚软地爬下马,狼娃便把两匹马背上东西取下来,吆喝一声把马撵走了,加洛不明白地看着,直到两匹马跑了很远才问:“为什么把它们放了?”
“如果让它们的主人抓到我们,就——”狼娃没有词语来表示,加洛立刻明白,这两匹马是路上抢来的,如果进了王庭遇着它们的主人,那可真是解释不清的事,但还侥幸地道:“就算遇着,他们怎么知道这两匹马就是他们的,不是我们的?”
“马身上有记号!”
“我们就说是我们买的,他们怎么又有如何?”
“卖的马都上了掌的,也打得有印记。”狼娃不知不觉中已能和加洛比较流利地对话了,加洛便道:“我们就说买的时候他们忘打了印记,不行吗?”
狼娃看着加洛,确实无法反驳,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加洛见狼娃那样笑了拍拍狼娃道:“我们走吧!”
“好!”狼娃伸手拿起自己一路上留下来的东西,带着加洛继续走。
加洛被折腾得快散架时,终于看见了成群的牛羊,又与这些牛羊参杂中走了半天,终于随狼娃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城镇,那就是加洛早就如雷贯耳的北胡王庭。
到了北胡王庭,令加洛大失所望,此处与繁华的圣安根本没有可比的,建筑与圣安有本质的区别,住帐篷占绝大多数,即便有房子,也是那种泥土和杂草和在一起打的墙批,比起大燕的建筑实在太过于寒酸,怪说不得北胡喜欢侵边挠民,象这样的帐篷根本就可以居无定所,一有危险随时可以卷起来走人,没有危险立刻又可以出来侵挠别国。
就算何慕枫不惜代价打败北胡,除了牛羊马匹那些东西在这里都多得平常,用随处可见以外,似乎什么好处也得不到,而且还守不住。
何慕枫不可能花大量的人力物力打下这里再花大量的人力物力来镇守这里,如果把大燕子民迁移到这里来生活,不夸张地说很多人得造反。
狼娃用这两天在路上顺手猎的兔子、野鸡,狼娃给加洛换了一身北胡男人的衣服,原来这里很流行以物换物,鸡尾巴居然比兔肉、鸡肉更值钱。
那身换来的衣服上有加洛不太喜欢的羊膻味,她还是皱着眉忍着恶心穿了上去。
到了王庭,加洛才发现,狼娃的地位似乎非常低,即便是一般的北胡人也可以对他呼来喝去的,狼娃都很卑谦地躲着人们的皮鞭、马鞭,加洛不知他们凭什么确定狼娃的身份的,按理狼娃的功力那么高,稍微凶悍点,谁敢把他怎样,在草原上的精灵,到这里来就完全变了,畏缩、害怕、恐惧、卑贱,后来加洛才发现,狼娃居然也不会讲太多北胡话,这可让加洛纳闷了,难道狼娃只会讲狼话。
加洛不知道胡人管奴隶比燕国人狠得多,狼娃额头侧面的烙印和手腕的黑铁链上的北胡文明确无误在向人们展示着他的身份、归属,如果知道他是个逃奴,任何人都可以报官,或就地处死他,狼娃实际是冒着生命危险带着加洛来到北胡王庭的,对于狼娃来说,这里却是他的地狱,只是加洛不认识北胡文,也不知道狼娃的处境,到了这里就一门心思想如何去阴厥山。
狼娃把加洛安置在一处帐篷里,便出去了,那个帐篷是个极差的帐篷,四面透风,好在天气够热,帐篷差点,漏点风也无所谓。
加洛估计狼娃也只有这能力了,这帐篷还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焦急地待在帐篷里等了三天,狼娃没等到,那租帐篷给他们的的北胡大妈倒不停地跟她吱吱哇哇讲了一堆,加洛半天没明白,后来找个懂点胡语又懂点汉语的人才知道那北胡大妈在找她要租帐篷的银两,这里用北胡铲形币,不用燕的铜板,但还是可以收银两,还有就是一些奇怪的贝壳、好看的珠子、好看的佩饰也可以拿来当钱用。
加洛想也没想掏出一块二两重的碎银扔给了那个北胡大妈,那大妈见加洛出手阔绰乐得满脸开花,只不过象一朵菊花。
加洛又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北胡大妈立刻明白,一会给她端上一碗羊肉汤和两个馍,加洛也有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都吃狼娃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天太热,哪里放得住,有些有点变味了,这么热乎乎新鲜的东西让她吃得舒服,汤和馍顷刻见底,加洛又泡了茶,凉了喝到肚里才觉得舒畅之极。
这样吃馍喝茶又过了四天,加洛也不觉得有什么舒服的了,正着急狼娃平白丢了时,忽听外面传来凶恶的声音,加洛属身体好点就闲不住的,挂上小包袱就偷偷溜出去看热闹,一走出去,却见那北胡大妈带着一队胡兵指指点点地朝自己这边走来,
加洛一下就明白,胡人大妈大约是发现了什么,揭发了自己,赶紧转身就跑,只听后面一阵自己听不懂的叫喊声。
加洛有限的胡语能够听懂是:“抓住她,抓住她!”听了这话更是用尽了吃奶的劲来跑,而且是慌不择路地乱跑,后来也不知摸进了什么帐篷,一看是那种比自己临时住的那破小帐篷大数倍的大帐篷,加洛才知道胡人有钱人是不住房子的。
这顶宽大的帐篷别有洞天,地上铺着厚实的的毡子,睡的床也是用厚毡子铺成的,开了窗,燃了香,感觉不象一般的北胡人住的帐篷,却又不富贵。
加洛见窗前背对着自己坐了一个北胡人打扮的男子,那男子大约听到响动,说了句话,加洛听不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短剑架到他脖子上,男子一回头,加洛和男子都愣在那里,眼前这略带病容的男子正是拖拓木。
“这不是永隽郡主吗?怎么到我王庭来了?”拖拓木在圣安做过很长时间质子,所以燕国官方语言讲得不错。
“少废话,帮我把外面那些人打发了。”加洛说完灵机一动,从玉瓶倒了自己平日吃的药丸顺手塞进拖拓木口中,端一杯水强迫他吞了下去,才道:“你吃了什么自己明白,去,打发了!”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终有人到了帐篷边,加洛躲到案后去,拖拓木看了加洛一眼走到门口。
听到那些北胡兵进来的声音,加洛小心地从案子缝里望过去,发现那些北胡兵很是无礼,并不将拖拓木放在眼里,拖拓木拿了腰间的一块腰牌递了过去,又抬手指了一下,那些北胡兵才往拖拓木指的方向冲过去了。
拖拓木放下门帘走了回来,加洛已经非常累了,顺势坐到地上,从玉瓶里倒了一粒药丸吞了。
“他们都走了!”拖拓木走过来看着加洛的一举一动,加洛吞下药丸觉得,心里觉得舒服一些,看着拖拓木腰间县挂的腰牌,上面有龙形花纹,中间有一个北胡文字,然后撑起身子道:“看什么!”说完便要走,拖拓木却一伸手拦住她道:“就你这样,又不会讲北胡话,他们还是会把你当做奸细抓起来的。”
“那如何是好?你别指望我这样就把解药给你。”
拖拓木听了笑了一下道:“原来你是经常把毒药当零食吃的,吃了和我一样的毒药,你就不怕!”
加洛才想自己怎么这么笨,当着拖拓木的面居然吃同样的药,连瓶子都没换一下,就这样的事都做得这么失败,大窘,但依旧非常强硬地道:“我本来身剧毒,必须以毒克毒,这药每日必吃,不吃就会毒发身亡,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本来就没中毒,吃下我这毒药自就中毒了!”
“算了吧,你根本就不会使毒!”拖拓木的嘴角有些忍不住上翘,豪不客气地揭露施加洛。
加洛无语,脸红了红道:“我那是不屑做那些小人行径的事!”
语气硬归硬,但好象自己也确实不会使毒,最经典的也是给人下下泻药捉弄一下人罢了,最后似乎还比较丢脸地栽在施婧妤手里,现在连泻药也不敢给人下了,加洛再次强硬地道:“拖拓木,你想怎么办,拿我交官?”
拖拓木听了哼了一声道:“要把你交官,刚才就已经把你交出去了。”
加洛眨眨眼从地上站起来问:“那世子留着我想当丫头使?”
“那可真是最尊贵的丫头了。”
“除了做丫头,加洛别的可什么也不会做?”
拖拓木在圣安早就听闻何慕枫宠这丫头都快宠疯了,不成想今天一见,居然这么有意思,便问:“你是为何而来?”
“那可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燕皇拿下狼山便可以威胁那当可汗,逼那当可汗用他儿子换回狼山,天下人尽知,我还捉摸,燕皇什么时候开始把他那两个儿子当回事了,你出现在这里,不用脑袋都猜到燕皇想换的儿子是你生的才对,那肯定又是另当别论了。”
加洛小脸一红,毕竟自己与何慕枫还未成亲,他却弄得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给他生了儿子,加洛就算脸皮够厚,也还是知道什么叫臊的,好在皮肤微黑,红得不那显眼,但又纳闷:拖拓木的意思是何慕枫拿狼山换儿子,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掳了,那他就没见过乌木干。
加洛正要问,却听外面有声音,忙隐到案后,然后看见脱不归翘着小山羊胡进来了,略一行礼用北胡话不知讲了什么,拖拓木便随他出去了。
加洛有些着急,出去怕也是自寻死路,留在这里,拖拓木可信度到底有多大,从没遮严的窗户缝向外望去,才发现这一带的帐篷都特别大,显然这里住的人都是北胡的上等人。
犹豫再三,加洛认为拖拓木的可信度还是值得怀疑,还是起身溜出了帐篷。
刚绕过两个帐篷,却听到一阵哭闹声,加洛听出是几个燕国女子发出来的,她小心地探出头,却见脱脱敏和几个高大的北胡人不知从哪儿掳来几个燕国女子,将她们拳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