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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绕过两个帐篷,却听到一阵哭闹声,加洛听出是几个燕国女子发出来的,她小心地探出头,却见脱脱敏和几个高大的北胡人不知从哪儿掳来几个燕国女子,将她们拳打脚踢一顿,然后用皮鞭赶到一个帐篷内。
加洛躲在一旁听到那几个女子不停地求饶,一会来了好多北胡兵,轮流着进去,加洛先没明白,等看到出来的一个个都在那里系裤腰带才明白过来这些北胡人在**那几个掳来的燕国女子,又气又恨,血一下涌了上来,拨出短剑想冲进去,却也知道自己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进去也是送死受辱。
加洛正在侠义与苟且中挣扎的当儿,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加洛吓了一大跳,一转脸看到是拖拓木,才松口气,拖拓木一伸手把她拉回帐篷,有些生气地道:“你很想进去送死还是想受辱。”
“我要杀了你们这群北胡狗!”
加洛挥着的短剑就朝拖拓木刺去,只是还没刺到就被拖拓木给挡到地上了,拖拓木一把抓住她道:“你以为何慕枫就少做这样的事了,打下狼山,他杀了多少人,狼山一样有我北胡人的妇人,他还不是一样拿给人糟踢!”
“你胡说八道!”加洛吼了一声,拓拖木哼了一声道:“施加洛你不是前顺的人,前顺战败了,你们前顺的妇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不知道吗?”
加洛想到施素素、北义,一下没有反抗的语言,拓拖木又哼了一声道:“要比狠毒,这世上怕没有几个甚于何慕枫的了,当然你不相信,我也可以花点时间给你举几例!”
加洛一听便道:“你很有闲情逸致,不过小爷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
拖拓木听了哈哈一笑道:“实在看不出你在忙什么?”
“有屁就放,不放,小爷我可就走了!”加洛哼了一声,拖拓木也收了玩笑道:“告诉我,何慕枫在哪里,我想和他合作!”
加洛听了耸耸肩道:“不知道!”
“你在这里,他不可能不在这里,至少派人跟着你的。”
“那你可真是高看了我。”加洛横了拖拓木一眼,拖拓木长得本来还好,只是身体好象有什么不足之症,看上去一副病秧秧的样子,拖拓木听了加洛的话,脸色变成狰狞,脸色更加不好,一咬牙道:“好呀,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早就知道你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露馅了吧!”加洛哼了一声,拖拓木正欲再讲什么,却听有人道:“木儿在吗?”
“嫫嫫,孩儿在!”拖拓木忙收起了刚才的凶狠象,然后加洛就看见一个高贵的妇人走了进来,虽穿着北胡人上层人的衣饰,加洛却一眼可以看出她不是北胡人,那妇人看到加洛有些惊奇地道:“木儿,草原上难得见到如此俊秀的孩子!”
“嫫嫫,她确实是汉人。”
那妇人一听面带欣喜忙伸手扶起加洛道:“画中人一般,看着就叫人心疼。”
加洛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她真是画中的人,何慕枫也不会讲她难看了,拖拓木显然极敬他的嫫嫫忙道:“嫫嫫要是喜欢,就留在身边为仆好了。”
加洛一听,刚才自己讲留下做女仆,这拖拓木还立马就加以施为了,气得直想跳,就凭自己那句话,拖拓木就把自己变成了这妇人的仆人,不过,一时她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隐忍不发,又见拖拓木如此敬重这妇人,这妇人的地位肯定不低,说不准更好打听牢儿的下落。
加洛便被拖拓木派人送到那妇人的住处,只是到了,那些人都在门口守着,没有要走的样子。
加洛哼了一声才发现妇人居然没住帐蓬,而是住在木头做的房间里,这间屋子显然比那些泥砌的屋子要上档次得多,里面的木榻、案几的摆设居然跟燕国的一样,那妇人坐好后,指着木榻道:“坐吧!”
加洛脱下靴坐了上去,听那妇人说:“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方人洛。”
“挺奇怪的名字,是哪人呀?”
“十方城。”加洛顺口打哈哈地报出了何慕枫的老家。
“十方城,你是十方城的人!”那妇人一听十分激动,加洛一看,这人别也是十方城的吧,便忙道:“我是十方城人,却不是在那里长大的。”
“那也是家乡人。”
“夫人也是十方城的人?”
那妇人点点头,眼里有了泪水,忙用手帕擦了泪才道:“方公子累了一天了,还是先歇下吧!”
加洛点点头,哪里睡得着,等妇人走了,忙从榻上爬起来,小心出了门,见这房子完全按大燕房屋的格调来布置的,房屋的装饰居然有南方的精致秀美,还带了一个后花园,加洛小心地走到后花园,却听有人的哭声,加洛忙躲在柱子后,好一会才听到有人道:“娘娘,今天明素居然见着家乡来的人了,很水灵的一个人。”
加洛心里的好奇一下又被挑起来了,探出头看居然是白天见过的那妇人,那妇人跪在一个坟前,兀自地说着:“娘娘,咱来这儿有多少年了,有二十多年了吧,小主早也长得很大了,前阵听世子讲,小主人现在已经是一方霸主了,连那当大汗怕也不是他对手了,娘娘,您就安息吧!”
加洛听罗照英讲过北胡人有天葬的习惯,但不知道北胡人还有喜欢把死人埋在自家后院的习惯,这可不算什么好习惯的,自己住在这里也够害怕的了。
听着那妇人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实在又听不明白她讲些什么,于是加洛不耐烦了,身上又乏,忙摸回屋子里。
拖拓木住的地方不怎么样,但这个叫明素的妇人住的地方,东西倒不差,就加洛住的这间房,榻上全是上好的皮制品,躺上去,比一路上住的客栈还舒服。
加洛这才放眼打量起屋子来,所有的摆设、制品,比那拖拓木的帐篷到精致、昂贵许多,心里奇怪,这个明素是什么人,是燕国人吧,刚才也看到北胡人是如何对待燕国女子的,想不明白明素为什么可以得以保全。
加洛也实在没精力想了,一会也就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毕竟大半个月跟着狼娃没睡过比较踏实的觉了。
加洛仅管知道离自己住房不远的地方就是后院,后院里还有座坟墓,还是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加洛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想伸懒腰,感到屋里有人,吓了一大跳,好一会才看清是拖拓木,一边伸手摸自己的衣服一边忍不住发火道:“世子不知道女子闺房不可以随便进入的规矩?”
“什么规矩,永隽郡主,有规矩的人会没嫁人就跟人家把孩子生了吗,即便是我北胡人,也没这么豪放,我还真想请教郡主什么叫规矩?”
加洛摸到衣服都还好,虽有些乱但多属于自己睡觉不老实,听了拖拓木的话只得干笑一下道:“那只能说我是个不怎么样的人,怎么也不好埋汰了世子的名声,所以世子在名声未被辱及前,请您出去吧!”
“真是给你竹竿,你就往上爬呀,这是谁的地盘,你睁大眼看一看,也难怪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是个男盗女娼这辈。”拖拓木有些生气地说,加洛听了哼了一声道:“这确实是世子的地盘,但就算在世子的地盘也得允许永隽讲句实话吧!”
“你想讲什么实话?”
“永隽是男盗女娼之辈,那世子怎么还眼巴巴地去提亲?”
“你放肆!你以为这是圣安吗,这是我北胡的王庭,轮得到你胡说八道。”
“难道世子没去提过?”加洛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角,拖拓木看着加洛道:“那是因为想偿偿大燕**是什么滋味?”
拖拓木刚一说完,便听“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的,他大怒叫了一声:“你…”
加洛收回手看着拖拓木,那拖拓木突然就不象平日的病中公子了,而且拖拓木与那脱不归出去回来后对自己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了,加洛就算笨到家也还是能感到区别的,那拖拓木还欲说什么,却听有人进来禀道:“世子,贺兰王子求见。”
“有请!”拖拓木狠狠地看了加洛一眼,才转过身出去了。
加洛本也想扑出去,却被两个粗壮的北胡男子挡住了,加洛不明白自己昨天还是明素的坐上客,一觉好睡之后怎么就沦为阶下囚了。
加洛心里急得要命,牢儿没一点消息,自己反被人关了起来,心里大骂狼娃死到哪里去了。
加洛没想到拖拓木一关她就关了十天,这十天她都快要急疯了,终于有一天那明素来了和两人看守说了一阵北胡语言,那两看守便急急忙忙地走了,明素走进来看了加洛一会才问:“你是小主喜欢的女人?”
加洛不知道明素讲的小主是谁愣在那里,明素伸手摸着加洛又一会子才忙走过来问:“方公子,快走吧,刚才我听见他们要把你交给那当大汗!”
这话把加洛吓了一大跳,忙站起来就要走,那明素却拉着她的手道:“代我向小主人问好!还有不要怪怨木儿,他是迫不得已的!”
加洛愣了一下,哪里还顾得上明素的木儿是被迫还是自愿的,只想赶快逃才是正经,那明素见了拿了一样东西迅速塞到加洛手里便道:“快走从后门跑吧,那边的人我都支使开了,见到小主人,把这给他!”
加洛觉得自己这样的行径有些丢脸,再想问问明素还有什么话,却听到外面有声音,也顾不了明素了,她本就善长逃跑,连忙拿着东西顺着明素指的后门跑了,然后听到里面传来呼喝声,再就是拖拓木大声责骂的声音,然后听到明素用胡语讲了什么,再听到拖拓木大叫:“嫫嫫,嫫嫫!”的声音,里面似乎一片混乱,加洛也顾不上了,一气跑出了后门,从后门窜了出去。
到了外面,加洛才大叫惨了,自己不会胡语,逃出来多半也是会被收到的,但又不能不逃到外面,在那不大的小院子,怕更容易被发现。
刚一来到外面,就看到北胡兵开始巡街收查帐蓬,加洛慌慌张张不知怎么办时,却被人拉进了一个帐蓬,加洛抬头一看居然是北胡妆束的罗照英,又惊又诧,罗照英见加洛正高兴地想扑到加洛身上,却见加洛的神色紧张,立刻明白外面在搜捕施加洛,小声跟加洛道:“你别怕,躲到后面去!”
加洛不知道罗照英是否能对付外面的北胡兵,忙在脸上抹些黑灰碳之类东西,把衣服换了,心里直恨自己当年不跟施杏雨好好学点正经的易容术。
加洛还没收拾妥当,就听到外面北胡兵收到罗照英帐篷的声音,她紧张地把衣服裹成一团,扔到窗户外面,又听到罗照英用北胡语言说着什么。
加洛偷偷从床边那扇木屏风缝里往外面看,那些北胡兵收查得很急,听到罗照英说的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罗照英的口气非常不友善,似乎语言也不恭顺,大有调戏的举动。
见过那些北胡兵糟蹋燕国妇女,加洛怕罗照英危险,悄悄把短剑握在手中,心想无论如何这次不能象狗熊一般,如果那些北胡兵胆敢欺侮罗照英,自己也得杀上一两个再自我了结。
正寻思当儿,没想到罗照英的口气突然变得大严厉起来,那北胡兵都愣了一下,罗照英忽从袖里伸手拿了什么东西给北胡兵,为首的北胡兵首领愣了一下,语气一下变成敬畏,不停地拱手行礼,象是在道歉,最后那为首一挥手便带着北胡兵走了,加洛看人走了才松了口气一下瘫到地上。
罗照英打发了北胡兵走过来,加洛有气无力地道:“你拿什么东西这么好用?”
“这是护身符,我叔父讲了遇到那不知规矩的北胡兵,一用准保没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