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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吓了一大跳,揉了两次眼睛,才确定眼前这人是加洛不假,等何允柯走了后,长仪才紧张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四哥不要我了,我就溜了出来,结果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长仪听了笑了起来,加洛却问:“怎么,你象被软禁了起来?”
“是,我把刘典放了,从没对我发过火的十一哥把我给关了起来!”
“你把刘典给放了?”加洛有些纳闷,长仪见了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他没到我四哥那儿?”
“应该没那么快吧,他瘸着一条腿。”
两人一下无语,加洛在躺椅上坐了下来,长仪倚着榻边坐了下来问:“我四哥还好吗?”
“他当然好,有美人美酒相伴,已经乐不思蜀了。”
“小嫂子,你说你怎么总那么失败,我基本没见你得意的时候!”
“那是!”加洛觉得长仪讲话恶毒,不中听,却句句在理,都是老实话,长仪便道:“好了,别去想了既然回圣安,我们还过我们的开心日子。”
“你认为我们的日子还能开心吗?”加洛摇摇头,长仪听了黯然道:“你说,为什么男人就喜欢打打杀杀的?”
“不是男人,女人也喜欢,只是男人喜欢用刀枪,女人善长用手段。”
“士别三日还真得刮目相看了,小嫂子长进了。”
“那是…那是,还以为你在圣安过得滋润,想来投靠一场,没想到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长仪被何允柯软禁在淮明王府,其实相对还是自由的,何允柯对这个妹妹并狠不下心来。
加洛好好休息两日,便厚颜无耻地找到何允柯要求到圣安看看,何允柯看了她一眼,同意了,加洛又厚颜无耻地要求带上长仪,何允柯又看了她一眼,还是同意了。
于是加洛带着好消息告诉长仪,长仪也赶紧高兴地梳妆打扮起来,涂脂抹粉,画眉钿花一样不拉,加洛来来回回起了十几圈,终于忍不住叫道:“象你这样至少我们少玩一个时辰。”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出趟门,自然得打扮一番,你不象个女人还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做女人了,好了,好了,走吧!”长仪已经打扮得跟个天仙似的,还在照镜子。
加洛一把抓起那镜子扔到一边叫道:“你已经美得跟天仙一样了。”
加洛一说完伸手拉了香喷喷的长仪出了门。
身后自有数十个负责两人安全的卫军,加洛觉得太夸张了,长仪哼了一声道:“你还真以为是保护你安全的呀?”
那驾车的马夫便问:“请问公主、郡主要去哪儿?”
长仪便道:“去‘怡然居’吧!”
“好不容易才出趟门,去个新鲜点的地方,去‘棠花馆’!”
长仪吓得差点掉下马车道:“你不会是被四哥气糊涂了,去报复他呀!”
“当然,谁说的只许男人沾花惹草,就不许女人左拥右抱了。”
“我发现经此一变,你变得强悍了。”
“是,你四哥也这么夸我。”
马车在“棠花馆”停了下来,“棠花馆”不象“潇潇书院”,占着临街的位置,平日又喧嚣,招蜂惹蝶的,极尽奢华,“棠花馆”地界比较偏僻,门前冷清,只有两小倌,乍一看倒象书院,加洛便道:“你看男人到底是张扬些,他们的销金窟与女人的销金窟就热闹许多。”
长仪扑哧一笑道:“怕到这里来的男人还多过女人一些。”
“不会你十一哥也是常客吧!”
长仪听了道:“以前到‘书院’他会带着我,到这儿来,倒没听说过,不过现在就说不准了,有人传他包养了‘棠花馆’一个名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加洛一听两眼一亮:“真的,那咱们不正好进去看看!”
长仪一抚额道:“真不知道你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偶四哥到底喜欢你哪里,尽喜欢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话可就奇怪了,你那四哥、十一哥不一样喜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比如逛妓院带妹子之类,你不奇怪,我这去瞧瞧,你就奇怪了。”
“我四哥、十一哥不是东西,小嫂子是东西了,逛相公馆也带妹子呀!”
“你…”加洛一想也是,自己好象是有那么一点臭名相投,便没进行反驳了。
两人信步走了进去,没想到进去倒真是个雅致的地方,居中是一座红色的两层楼,因是隆冬,眼前的绿色到底少了,一条长廊横夸人工湖,连着花厅与小楼,两边的长廊挂着湘妃细竹的帘子,每副帘子上都有名人的诗词和画,两人一边欣赏一边走,慢慢走近那红色小楼,却听见丝竹声如天籁般飘入耳里。
加洛倒没想到“棠花馆”的主人墨玉与佳仪是一同下来的,见了只能心里叹道: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看样子,这何家男女都是色中之高人呀。
想归想,只能心里骂骂过过干瘾,礼节倒不敢乱,三人行礼后,墨玉又给加洛和长仪行了礼,才邀两人一同上楼。
一间雅室,南北通透,香炉里焚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清爽淡雅,地上铺的,墙上挂的,显然都是值钱的东西,加洛暗叹佳仪真会享受,至少这儿比她那府上舒服多了,看样子在墨玉身上砸钱说不准比在常随侍身上砸钱还狠些。
几人坐下,加洛因是男妆,所以倒显然得室内也男女人数平衡。
墨玉给三人倒上茶,长仪便道:“玉公子居然舍得这么好的茶来招待客人。”
加洛不善品茶,小心喝了一口并没觉得十分好喝,长仪小抿了一口道:“这‘女儿碧’喝着就那么的满口香甜。”
加洛听了一会才知道这茶叶要五两黄金一两,比何慕枫喝的“雪山银针”还贵五倍,赶紧端起杯又喝了一口,仔细品偿后却觉得与何慕枫那茶一样的难喝,一样的都有些入口苦涩的感觉,不知长仪从哪儿偿出了香甜的味道。
墨玉看了加洛一眼,小心给长仪倒了一杯茶后才道:“这喝茶也讲究个缘份。”
加洛想:是讲究缘份,反正这好东西跟自己都没缘份。
长仪听了笑了一下道:“只知道姻缘讲究缘份,却不知道喝茶也讲究个缘份,玉公子难不成是成我九姐是喝茶喝出缘份来的。”
“十七又满嘴胡言乱语。”佳仪说着也端起了杯子问:“永隽你说呢?”
“我说什么呢,我认为要是口渴,管他什么茶不茶的,只要可以解渴,入口都好喝!”
加洛从来都胡天胡地的,一席话把大家都说笑了,佳仪摇摇头问:“你怎么会在圣安?”
加洛本想找个好听的借口来搪塞,长仪却便接过来道:“她呀,又让四哥腻味了,一脚踢了!”
墨玉与佳仪又笑了起来,佳仪又摇摇头道:“也真弄不懂老四,为着永隽连江山都不要了,现在却又一脚踢开了,我们何家,也就他,属心最狠的。”
大家都非常同情加洛,加洛听了有些想替何慕枫辩解两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口,于是加洛就在几人的同情声中郁闷地喝着这极贵却极难喝的茶。
心情郁闷,觉得茶更难喝;茶难喝,心情就更郁闷。
加洛终于相信相辅相成这话了,闷着头不说话。
墨玉见了怕冷场,忙安排人进来弹琴吹萧助兴,趁佳仪与墨玉起身的时候,长仪小声地问加洛:“你还不趁机逃了?”
“干吗要逃,吃得好穿是暖的,我享受还来不及呢?”
“我十一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十一哥了,你以为他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不过就想知道狼山的情况吗,我一一做答,他还能怎么样?”
“怕不会这么简单的。”
加洛叹了口气道:“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趁没人,加洛倒了杯白水,那么贵的东西,她喝不惯,不经意一回头却看见那墨玉招来的琴师居然是北义。
见惯了灰头土脑、肮肮脏脏、畏畏缩缩的北义,一袭白色有暗花的衣服让北义简直如神仙下凡,加洛的眼睛随着北义优雅的举止连跳了好几下,她所见过的漂亮男人林林总总也有不少了,此时又觉得没有哪一个比得上此时北义温柔地眨那么一下眼睛诱人。
北义没有何慕枫的威严,没有关笑天的邪异,没有唐加浩的帅气,没有狼娃的野性,但北义却有着一种柔顺的美,很容易让人降服,最主要是容易让男人降服。
加洛私下认为北义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心中某处被北义那种柔顺的表情狠狠扎了一下,阵阵地泛着痛意,但加洛见北义来这种地方谋生,他长得再漂亮也让加洛又气又恼。
北义一直安安静静低着头听墨玉说完了什么,才抬起头来,却看见了加洛,愣了一下,撤回目光退到竹帘后,坐下开始抚琴,加洛知道北义会画画已经奇了,再听北义会弹琴,就张着嘴合不拢了,没想到这北义也是真人不露象呀,居然还样样都会,看来施家真属自己最笨。
长仪看到北义愣了一下,加洛不知道为什么长仪的眼圈无缘无故地就红了。
北义的琴声有些生涩,不知是不是因为人生得俊美的缘故,佳仪并没责怪,等北义抚完一曲,长仪倒先招了过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北义规规矩矩地跪下道:“小生叫北义!”
长仪吃惊地看向墨玉:“这就是北义公子?”
加洛才知道这北义已经是有些名气的了,墨玉便道:“回公主,这正是北义公子!”
“也难怪了!”长仪叹了口气,加洛不明白长仪这话的意思,佳仪接了话道:“北义来这‘棠花馆’还没有几日呢!”
墨玉点点头道:“还不足半月!”
佳仪又吩咐北义弹了两只曲子,便吩咐他退下,北义中规中矩地退下了。
北义退下时,看了加洛一眼,加洛不高兴地噘了一下嘴,却有小倌进来禀道:“玉当家,宋将军来了,即刻要见玉当家!”
“佳仪公主、长仪公主、永隽郡主,小生先走开一会。”墨玉并没太着急缓缓地说,三人都点了点头,墨玉才翩翩起身离去,没一会那边就吵闹起来,三人忙走到窗边,却听宋边道:“玉当家,你同意不同意,人,本将都要带走!”
“宋将军,不是小生不许将军带走,是北义自己不走!”
“他不走,本将就一把火烧了你这‘棠花馆’。”
墨玉听了哼了一声道:“宋将军姑且不论你能不能烧小生这馆,宋将军即便烧了‘棠花馆’,还能烧尽天下的‘梨花馆’,‘琼花馆’吗?”
宋边本是气势汹汹,但听了这话如被打下水的癞皮狗,站了一会才转身走了。
三人重回桌边,坐了下来,墨玉也回来了,加洛明白个七七八八,却假假地问:“玉公子,那是怎么回事?”
墨玉一施礼道:“郡主莫怕,是刚才那个北义少爷以前的相好!”
“他要做什么?”
“也不知这两人怎么了,北义是自己到‘棠花馆’来的,并没契约,宋将军数次来纠缠,那北义少爷就是不走,也真弄不懂,北义少爷跟着宋将军,怎么也好过到这里来卖艺呀。”
长仪有些涩涩地道:“是呀,就他那琴弹得那么差,也敢出来卖艺,要不是长得好看,玉当家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墨玉苦笑道:“倒不是小生要拿来污了公主的耳朵,这北义除了宋将军缠着,另外还有些来头。”
加洛一听有些惊讶地问:“他会有什么来头?”刚一问完,想起长仪的话,一下又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更为气恼。
墨玉给佳仪、长仪注入新茶,已经知道加洛不喜欢这茶,不慌不忙地吩咐给加洛端碗银耳汤才道:“是淮明王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