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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典你这个人有时恃才傲物得张狂,有时却又谨小慎言得卑微,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张狂是本性,卑微是没办法。”
唐加浩听了笑得肩都抖起来,刘典撇了一下嘴道:“我倒羡慕你,敢说敢做的。”
“那你就向我学呗。”
“没你那勇气。”
“刘典,你知道背后人家都叫什么吗?”
刘典笑了一下道:“不会有什么好听的。”
“他们都叫你狐狸,但怎么我总觉得你有点名不符实呢。”
“那东西多狡猾,要真符实了,我岂不成精了。”
两人越聊越开心,看到徐小海带人进来布置用具,他们这才明白这个四爷是谁,幸好刚才没推辞,否则还不知怎么得罪的皇上。
樱花夫人看到何慕枫愣了一下,何慕枫有几年没来过这儿了,她忙行了一下礼,何慕枫示意她起来,樱花见施加洛偎在何慕枫身旁,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看情形,没这丫头陪着,何慕枫还不会来这儿。
施加洛虽黑了点,身形五官明显长开了,那双眼睛本就黑白分明的,左盼右顾更有一番韵味;身形虽瘦了一些,脱掉外面的貂皮大氅却玲珑剔透得可人;举手投足也有些大家风范了,倒不似几年前那样毛毛燥燥的。
以前樱花夫人不知何慕枫喜欢加洛哪点,照这情形看,何慕枫挑女人的眼光还是没说的,心里不免泛了酸意,陪着何慕枫往那间最好的雅间走,又有些不甘心地道:“四爷,好些年没来了!”
“是啊,樱花,四爷是有些年没来了,好象比以前阔气多了啊。”
“四爷又说笑了。”
“樱花,这里交给你打理,四爷很放心的。”何慕枫点点头,樱花听了眼睛一下湿了:“四爷,樱花做得再好,做得再多,也是给四爷做,四爷可不能不闻不顾樱花了。”
樱花夫人的话明显带着伤感,加洛听了这些话也知道两人并不是只认得那么简单,自觉地松开挽着何慕枫的手,何慕枫却伸手把她的手握到手掌里,何慕枫的手掌厚实而温和,这时握着让加洛有点难为情,偷偷拿眼打量樱花夫人。
樱花夫人艳丽的脸波澜不惊,慢慢跟着往里走,但加洛能从她眼里看到淡淡的哀怨,只有怨没有恨没有悔,看样子多半又是一个与何慕枫有着千丝万缕的人,加洛一会觉得樱花夫人可怜,一会又觉得是自己的不应该,各种滋味齐齐涌来。
唐加浩与刘典知道是何慕枫请客就停止了聊天,规矩地坐着等侯。
何慕枫携加洛走了进来,两人刚要正身跪下行礼,却又都被雷击了一下,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加洛。
“好了,这里就不用多礼了,都坐下吧。”何慕枫一边说着一边居中坐了下来。
唐加浩的眼睛再也没离开过加洛,刘典迂一点,不好意思紧盯着加洛看。
几人重新坐好后,樱花夫人唤进两个风情万种、姿色迷人的书院头牌陪酒。
唐加浩一下局促起来,他长到这么大都没来过这种逢场作戏的地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行礼后坐在他旁边,加浩更局促;刘典并不特别喜欢这种场合,跟着刘静安倒是常客,看上去比唐加浩要自如些,倒不显得迂了。
何慕枫看着唐加浩,自己风流无度惯了,不知为什么却喜欢唐加浩这样的人,唐加浩为官三年,虽没建树,但人品是极好的,似乎所有攻击他的说词只有投降变节这一说,这满朝文武,即便连家里有个母老虎的谢林,都有过一些劣迹,唐加浩就没有。
加洛看着唐加浩的模样,赶紧起身走到加浩旁边把那个美人摒退了,才对唐加浩道:“我来给你斟酒。”
“我自己来吧!”唐加浩总觉得在做梦,“你…”
加洛酸涩地笑着,没有回答,给唐加浩倒上酒,樱花夫人自是坐在何慕枫身旁,优雅地给何慕枫倒上酒,唐加浩见了便小声对加洛道:“你还是去管你的枫哥哥吧,我自己就好。”
“我可是专们来找你的。”
“都说他喜欢丑女,怎么你又蹦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就是那个小哑巴!”
加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加浩忽明白加洛一定不想回忆那些事情,忙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没事就好。”说着眼睛一下红了,拍拍加洛,加洛的眼泪却忍不住落下来了,加浩忙小声安慰她,“不都说了吗,过去就好了。”
刘典倒没料到加洛和加浩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愣愣看着,但想两人的名字又有说不出的相似,何慕枫叫了他两声才回应过来,听何慕枫道:“他们叙旧,你陪四爷喝酒如何?”
“这个自然好,四爷!”刘典虽不象唐加浩那么天不怕地不怕,骨子里也有几分狂傲的,但他就是有点怕何慕枫,所以紧张,何慕枫与他对饮一盅后才问:“刘典,你是南阳人还是南潼人?”
“是南阳人,四爷!”
“怎么四爷听人说你说自己也是南潼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弟弟,挺顽劣的。”刘典不知道何慕枫为什么问这些,更有些紧张,因为他是南潼人,如果何慕枫要查,他回自己是南阳人可算是欺君之罪了,所以只回了后面一句话,前一句没敢再回,何慕枫示意他不必紧张,刘典又听何慕枫道:“你和长仪都订婚有两年多了,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刘典有些不知所措了,正在叙旧的加洛和加浩听了都抬起头来看着刘典,刘典面红耳赤嗫嚅半天才道:“四爷,这事,这事,还得请示公主,公主订好了,公主要是不喜欢,下官就…”
“你一个男人,怎么讲这样的话,你不喜欢公主,不想娶公主?”
刘典有点不好意思回话了,回不喜欢不想娶算假话,回喜欢想娶,好象又不太可能,只得有些含糊地道:“怎么会,怎么会…”
加洛有些急问:“那,那晚娘怎么办?”
刘典惊奇地看着加洛,不知道加洛从天上掉下来,居然还知道晚娘这事,何慕枫便道:“什么晚娘要怎么办?”
“晚娘可是刘大人花了彩礼纳的妾。”
“那就是妾呀!”何慕枫喝了一口酒,加洛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就长仪那脾气,她能容得下晚娘。”
“那这就是刘典的事了,是他的妻妾,该他自己管啦,刘典,过了年,二月初二和公主把婚事办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还有,长仪脾气娇纵,你也不要太惯她了,让她多吃点苦头。”
刘典吃惊得嘴都合不拢,唐加浩忙拱手道:“恭喜刘大人。”然后又带着调侃道,“刘大人,这可是齐人之福呀!”
刘典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喜还该忧,长仪那性格,他还真怕这种齐人之福,忽地自卑起来,不自然地伸舌头舔舔嘴唇。
何慕枫一席话,把刘典的心情弄得一会在水底,一会在山巅,这酒自然没敢喝,菜也没敢吃。
唐加浩觉得奇怪,何慕枫厌恶刘典,朝里上下都知道,对刘典官职任免的随意情,就象猫玩老鼠一样,朝中大臣虽表面都故意叫刘典刘驸马,谁都知道,一旦有合适的人选,何慕枫肯定要毁掉这桩婚事的,→文·冇·人·冇·书·冇·屋←这种改变让唐加浩摸不着头脑。
加洛知道刘典曾给她讲那故事中的贵人,就是长仪,并且从长仪口里讲的那些佚事,知道刘典是喜欢长仪的,心里既为刘典高兴,又有些担心。
加洛是替刘典高兴的,又终于可以和让自己骄傲的哥哥相认,一高兴就又多喝了两杯,然后就迷糊了,后面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加洛拍着有些痛的头,发誓以后再也不贪杯了,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小姐,醒了?”
加洛睁眼一看是百灵,头一下不痛,翻身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了杜汐,加洛抱着杜汐就哭了起来了,三人是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杜汐好不容易才止住泪道:“洛小姐身体不好,百灵别再刺激了小姐!”然后又道,“小姐快正午了,先起身吃点东西,要不又跟晚膳搅一起了。”
百灵忙点头擦着泪水,给加洛端水洗漱。
杜汐给加洛穿戴好后才道:“洛小姐,皇上早朝之前,吩咐奴婢把这面腰牌交给小姐,口谕说小姐要出宫就多带点人,也好有个照应。”
加洛一见是块有龙字的腰牌,大喜,一把抢过来道:“那还穿这身衣服干什么,换,换!”
加洛换了衣服,才发现何地、何灵都外侯着,杜汐一定要她带着百灵、余欢才放心了。
加洛和百灵坐车内,余欢驾车,何地、何灵骑着马护着。
按加洛的想法,没有何地、何灵跟着,出门倒是一件美事,但发现自己干什么,何地、何灵都象影子一样,也渐渐觉得是件美事了。
加洛出宫最想去的地方当然是“三不治”医馆,来到那医馆,那地方已被收拾干净了,加洛撇了一下嘴,眼睛又红了,呆呆看着那里。
正坐在马车里感伤的加洛忽见施南德与一个年青男子过了对面一家茶馆,对于施南德,加洛的看法颇多,也寻摸着进去了,百灵赶紧拿了斗篷追了进去。
加洛眼下穿着上等的蜀锦制的袍子,袖口领口除了有精美的绣工,还都露出轻柔昂贵的皮草,头上戴的帽子镶着美玉,玉腰带上挂着绿得要滴水的翡翠葫芦,手上缠着何慕枫亲求的大师开过光的金丝如意平安结,黑色的靴子上缀着十颗个头不小的南珠,怎么打量都是个极阔气的主。
这么阔气一个主一走进这间小茶馆,当然有点轰动,加洛寻了个离施南德近的地方坐下,那小二立刻殷勤地凑上来问:“客官,您来壶什么茶?”
加洛平日并不喝茶的,听了愣了一下道:“青茶吧!”
已经迈步过来的掌柜听了当即决定停止了上前搭讪的举动,看着挺阔气一主,却喝最贱的茶,那小二便又忙问:“客官还需要点心吗?”
刚刚把美食吃得过饱的加洛哪里还吃得下便道:“不用了,只要茶就好!”
小二也不得不撇了一下嘴,加洛阔气的打扮和寒酸的出手,一下让形象变得没有光彩,大家也就收了目光各忙各的去了,茶水上来后,加洛终于听见听清楚施南德和那男子的谈话,似乎是那年青男子在讨好施南德:“南德兄,那事,你咋也帮帮忙,如果成了,定少不了你好处。”
“正康兄,别那么客气,朋友嘛老提什么好处做什么,只不过是帮帮忙而己。”
“南德兄,这事若成,你可帮了我大忙呀!”
“正康兄,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就当做朋友的见面礼吧!”
“那就多谢南德兄了。”
加洛睁大了眼,这个施南德揭发暴动没几日似乎就和商人勾结在一起了,好象还有了利益上的关系,和唐加浩还真不是一类人啊,唐加浩这么多年还活在内疚、痛苦中,施南德压根没什么压抑、羞愧的不良感觉,现在明显已经奔往新的目标去了。
听了一会知那人叶个正康,是个做生意的,好象家里做着大生意,但看穿着打扮又不象什么大户人家,举止比自己好不到哪去,有些寒酸,偏要装大,想必施南德现在结交的人也不会上档次到哪里去,加洛现也会看人衣着打扮举止了,甚至还能判断富不富足了。
施南德与吓正康茶喝好了,话也讲完了,叶正康付了钱两人便走了。
加洛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白花了这大好时光,真觉得不值,一共花了两个铜板喝了一壶茶,百灵忙掏荷包,里面最小的银窠子都有一两,百灵也比她主子爽快不到哪里去,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