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首饰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各种小吃的,杂耍猴戏的,应有尽有。不过,这热闹非凡的场景,却似乎无法吸引众人匆匆的脚步。
拥挤的人群,三三两两的,皆朝着一个方向蜂拥而去。“这是怎么回事?”摸了摸鼻子,纳兰行之兴趣盎然地问道。
江小楼耸了耸肩,摇头表示不知。纳兰行之立刻拉住一个步履匆匆的老妇人,笑着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老妇人驻足,眉头一皱,正要生气。抬头看见眉目俊朗,笑容可掬的纳兰行之。神色方才缓了下来。“年轻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今天是‘观音诞’,是观音娘娘的生辰。城北的观音庙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庙会呢。还有,那鼎鼎大名的黄仙姑也会来。这不,我不是赶着去求她帮我的小孙子求个平安符么。这平日里她可是个大忙人呢。只有初一,十五方才会在观音庙露面。好了,我不和你们多说了,我要走了。去晚了,可就排不上队了。”
说罢,老妇人也不再理会两人,转身就走。“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如何?”江小楼闻言,心中一动。挑眉朝身边的男子问道。
“我无所谓,客随主便。”纳兰行之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两人于是跟着人群向观音庙走去。出了城,沿官道北行,越近观音庙,便越是喧闹。人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连这难耐的炎热,亦驱散了不少。
两人皆是素衣简带,站在人群中却犹如鹤立鸡群,耀眼夺目。因着越来越挤,并排而行的两人,竟差点被人群冲散了。微一踟蹰之后,纳兰行之微微一动,下一秒,江小楼觉得手掌一暖。那纤细的手掌,竟瞬间落入了一个修长而温暖的手掌之内。
江小楼微微一惊,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朝他看去。却见他没事人似的,勾唇一笑,道:“人太多了,若是挤散了。我哪里去找现成的陪同去?”
江小楼白了他一眼,终觉不妥,想要挣开他宽大的手掌。却被他拽得紧紧的。无奈之下,她只得任由他牵着向前走去。掌心中,却早已是湿漉漉的,滚烫一片……
------------------------------------
晚上还有章点击过万的加更。某烟最后一周冲新书榜,有票的姑娘们请丢几票支持一下,谢谢!囧,脑子昏昏沉沉的,观音诞居然跑到城隍庙去了。。。丢人丢到家了。。。
第一卷 兴宁篇 第三十七章 观音庙之行(二)
农历六月十九观音诞,据说是观音娘娘得道的大日子。民间的百姓总是会在这一天,三三两两的相约在一起,去观音庙焚香,燃烛,跪拜祷告,以求观音大士的庇护。
据江小楼前世的记忆所知。民间纪念庆祝观音诞的日子,其实有三个:一是农历二月十九,观音的生日;一是六月十九,观音得道的日子;还有一个,则是九月十九,观音涅槃的日子。
一向不信神佛的江小楼,之所以将观音诞记得如此清楚。皆是因为她前世的生日是农历的二月十七。离观音的生日只有两天的缘故。犹记得小时候,一向笃信佛教的外婆,带她去庙里上香之时,总会取笑她是观音娘娘座下的童子化身。那时候她还相当的不以为然。可到了这一世,她居然连自己的生日是何时,也不记得。
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酸涩和失落。拥挤的人群,喧闹而嘈杂。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欢声笑语。此刻,江小楼却觉得莫名的寥寂和孤独……
“小楼,到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掌。那掌心的温度,让她的心蓦地一暖。江小楼收回失落的心神,抬眸对他一笑,方不疾不徐地向四周望去。
观音庙坐落在一座景色优美的小山头上。青山如黛,碧水淙淙。那巍峨的庙宇便掩映于这天风云影,湖光山色之间。寺庙周围,还建了一些商铺。此刻粉墙碧瓦,绿树掩映,虽不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情。
因着今天是观音诞。早早就有城里的商家赶来,错三落五地搭起席棚摆起摊子。咋一望去,连绵两三里一眼望不到头。耍猴戏的,耍把式的,测字打卦的,张罗生意的,那一声一声,喧嚣连天。
一路行来,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卖胡麻羹、鸡豆凉粉、芝麻茶、卤猪头肉、臭豆腐、竹叶粽、酥儿印、糖元儿、鸡头粉馄饨、灌汤肉包、羊皮面、豆腐脑、水晶角儿、荷莲兜子的……这些兴宁县的时兴小食,将沿街两旁挤了个满满当当,令人应接不暇。
因着已是中午时分,江小楼一路走着,早已是饥肠辘辘。望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小吃,她不由得食指大动。
身旁的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意一般,径直拉着她,朝一处卖鸡头粉馄饨的小摊走去。小贩眼尖,老远望见两人,便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公子,来尝尝咱们田家祖传的鸡头粉馄饨吧,保你吃了一碗还想要第二碗。”
江小楼莞尔,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纳兰行之立刻知情识趣的从荷包中摸出十文铜钱递给小贩。“这位大叔,给我们来两碗。”
小贩乐呵呵地接过钱,口中却连连说道:“公子,这鸡头粉馄饨两文钱一碗,要不了这么多的。”
“多的算是给你的打赏吧!”一位笑容和蔼的中年妇人,立刻替两人端上了两碗馄饨。纳兰行之浅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扬,笑道。“味道不错!”
“多谢两位公子赞赏。”小贩高兴得眉眼都笑开了花。立刻转身将钱递给一旁的妇人。妇人接过钱,拿起汗巾替他擦拭了一番额角的汗迹,黑眸中尽是心疼的神色。
江小楼看得微微一动,竟不由得失了神。眼前沸腾的人群,喧闹的声音,全都瞬间消失不见。她似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直到一旁的纳兰行之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这才回过神来。“看什么呢,如此专心?”
“幸福!”江小楼笑而不语,低头吃了一口馄饨,方才抬首对他笑道。“我方才,看见了传说中的幸福!”幸福是什么?不是锦衣玉食;不是权势荣耀;不是富甲一方。幸福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共此一生,不离不弃。如此而已!
微微的蹙了眉头,纳兰行之静静地看着她,露出一脸的深思。那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有一抹极为璀璨的流光,一闪而过。而埋首于美食中的江小楼,却浑然未觉。
吃完馄饨,两人又径直朝前走去。这一次,纳兰行之似想继续拉住江小楼的手,却被江小楼技巧性地躲过。肩背笔挺地朝前走去……
两人被熙熙攘攘的人流,簇拥到了观音庙前。江小楼眼尖,隔了老远便望见寺庙前方二米处挤满了人群,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里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居然惹得这么多人围观?”江小楼扭头笑望着纳兰行之俊逸无双的侧脸,竟未发现,自己心底的那抹寥寂和失落,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
“黄仙姑。”抬眸朝人群中央看了看,纳兰行之性感的薄唇中,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原来是她。”江小楼眉头微微一蹙。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蓦地一闪而过,却又瞬间消失不见。让她懊恼地嘟起红唇,一脸沮丧。
将她懊恼的神情尽收眼底。纳兰行之抬手轻拽,将她拉至身前。声音中,带了几分连自己也不自知的宠溺:“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
轻轻地摇了摇头,江小楼垂眸说道:“你要进去看看么?”说完,眼睛淡淡的瞥了瞥身前的观音庙。
“我进去做什么?”纳兰行之嘴角牵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爽朗一笑。“我又没有什么可求的……”
“怎么没有?”她眼波微动,调侃道。“求仕途;求姻缘;求钱财;求平安;求你有副健康的身子。人的yu望,是源源不绝,无穷无尽的。不然怎么会徒生三千烦恼丝呢!”
“无欲则刚。”他侧过身子,静静的盯着她。突然莞尔一笑,道。“再说了,我并不信鬼神,只信我自己!”
“鬼神一说,圣人于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存。不是说,它就不存在的。我相信,冥冥之中,上天对每个人都自有安排,自有引导。且这个世界有许多东西,是我们无法解释和知晓的。”经历过穿越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之后,江小楼再也不敢自称是无神论者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现在的确别无所求。”纳兰行之勾唇一笑,也不同她争辩。
“无欲则无求!说明行之你已经快到圣人的境界了。”江小楼笑着打趣道。“既如此,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他唇角微勾,绽出一抹淡淡无华的笑颜。却让江小楼的心,微微一暖……
——————————————————
这章是点击过万加更的。
第一卷 兴宁篇 第三十八章 奸情(一)
昏暗潮湿的监狱,微不可见的灯光。江小楼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女子,神情平淡如水。“柳夫人,没想到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昨日公堂上范大人已经判了我无罪。你们凭什么又把我抓进来?”此刻的柳如花披头散发,仪态尽失,在牢房内歇斯底里地吼道。
“柳夫人,为什么抓你进来,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江小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柳如花身子微微一颤,嘴里犹自强硬道:“我明白什么?我不明白!”
“柳夫人,你要想清楚,在我朝通奸不是死罪,只杖责九十而已!”江小楼屏退左右的衙役,低声说道。“总比杀人被判死刑强。”
“你,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柳如花大惊失色,嘴角哆嗦着,身子猛地一僵,脸上已是灰白一片。“我说了那日是去了黄仙姑那里。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柳夫人,容我提醒一下你。黄仙姑每逢初一,十五都在观音庙招揽生意。这个事实,兴宁县的许多信男信女都可以作证。昨日是观音诞,四日前,那姚秀芝被害之时,正是十五。所以,她当日在大堂之上,分明就是作的伪证。我不妨告诉你,这就在昨夜,那黄仙姑抵不过酷刑拷打,已是招了。”江小楼神色复杂地瞥了她许久,方才淡淡地说道。“我不仅知道你与人通奸,还知道奸夫是谁!今天来,不过是要你的一个态度而已。”
“不,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的!他说过只要我不招供,你们就不会知道,就拿我们没办法。”柳如花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抱膝。头,却似鸵鸟一般深埋进双膝之间。不闻也不问。
“柳夫人,为什么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迷途知返呢?”江小楼微微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怒其不争的模样。“你要相信,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闻言,柳如花猛地抬起头来,恸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背叛我相公的。他们都说我是红颜祸水,说我这样的女人,迟早是要红杏出墙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作对不起我相公的事。若不是,若不是他……”
“他是谁?”江小楼挑眉,一字一顿地问道。
“江师爷,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杀范秀芝,请你放我一马吧!”柳如花突然跪倒在她面前,拼命地磕着头。哭泣着说道。“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我便再也无法做人了。就算官府不要我的命,我也无颜苟活于世。我死不足惜,只可惜了我腹中苦命的孩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