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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老小。他一点都不亏本!”正当此时,带着一干衙役检验了现场的赵纲向两人走了过来,接口道:“纳兰大人,此事牵连之广,只怕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是我疏忽了。”纳兰行之唇角紧抿成一线,淡色的唇。也变得有些发白。“我早该料到,他是不会给我任何机会的!”
“由此也可以推断,姚之鸣背后的势力。实力很庞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赵纲那刚毅的眉宇间,也显得忧心忡忡。“若非走到了绝路,以姚之鸣这种人的心性,是绝不会走上这一条路的!”许是有江小楼在场的缘故,赵纲说得很是含糊。
江小楼闻言,心中一动。方知道他们此次,图谋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姚之鸣和杨程远。甚至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建乐城盐铁司。有什么东西,在江小楼心中迅速地一闪而过,却快得她怎么抓也抓不住。江小楼只觉得,自己仿佛不小心陷入了一个激流湍急的漩涡之中。
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江小楼暗道:果然是命运天注定,半分不由人啊!从初初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只想风平浪静地过日子,不想卷入这个权利的漩涡。却不料身不由己,一次又一次地,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越陷越深!
或者,从她一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的命运,不可能一帆风顺罢!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杀,神秘莫测的身份背景,又如何能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如此一来,咱们追寻了许久的线索。便就这样断了!真是可惜啊……”赵纲的重重叹气声,将江小楼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此次大人不惜以千金之躯,以身犯险。还差点赔上了一条性命,没想到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真是遗憾之极!”
“哼!”纳兰行之唇角微动,溢出一声冷哼。“没那么简单。他以为一死就可以一了白了么?就可以掩盖他们那些丑陋的罪行吗?就可以从此无迹可寻么?没那么容易!”
“这么说,大人……”闻言,赵纲眼前一亮,挑眉笑问道。纳兰行之点点头,默不作声。许久,脸上的暗色才缓缓退去,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线索没有断,只是需要费更多的波折而已!”
这一笑,如霁风朗月。又似一轮清亮的月华,破云而出。让江小楼看得微微一怔。待她回过头来之时,却听见纳兰行之对她说道:“走罢,咱们先回知府衙门看尸检结果再说!”
仵作的动作非常迅速,待几人回到知府衙门之时,那具近似姚之鸣身形的死者的死因结果已经出来了。“回大人,这姚之鸣并非是被火烧伤。而是在火灾之前,就已经中了鹤顶红之毒。”
“什么?”江小楼心中诧异万分。“这么说,这姚之鸣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不错!”仵作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
“为什么会这样?!”赵纲也显得十分的不解。“难道他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是谁的速度这么快?竟然能抢在我们的前面杀人灭口!”
纳兰行之的俊颜上,黑得能拧出水来。皱了皱眉头,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再验!”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看看其他人的死因如何?”
仵作闻言,领命而动。手脚麻利地检验了起来。江小楼强忍着心中反胃的感觉,安静地陪在眉头紧蹙的纳兰行之身边。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静静地流逝。每当仵作报出一具尸体的检验结果之后,他那双好看的剑眉便不由自主地皱紧一分。等到最后一具尸体的检验结果出来之后,他的双眉几乎拧成了一团。“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先中毒死亡,再被火烧的?!”
“回大人,理论上说是没错的。”仵作躬身,诚惶诚恐地说道。
“来人啊!”纳兰行之唇角一沉,声音更冷。“去将盐铁司大小官员的外貌特征,身高体重的资料给我找来。对比一下,与这几个死者相符么?”
“是。”衙役匆匆领命而去,一个时辰之后手握卷宗而来。纳兰行之接过卷宗看了看,又递给仵作,道:“麻烦你仔细对比一下。”
又是一番匆匆地忙碌之后,衙役的结论将纳兰行之眼眸中唯一的一点希望瞬间泯灭:“回大人,小人有八成把握推断,这些死者,就是卷宗上的这些人。”
纳兰行之眸底暗色更浓,半响方冷冷的说道:“你说有八成,只怕九成九都是真的了。”
“为何?”江小楼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
“因为盐铁司知事右手有六根手指,如果是姚之鸣找人代替,想掩人耳目的话。自己逃之夭夭的话。仓促之下,他是无法找齐几个身形,外貌特征都相似的替死鬼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纳兰行之疲惫地说道。
江小楼接过卷宗看了看,蓦地眉头一皱,黑眸一亮,道了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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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俺的肩周炎又犯了,打字久了就很吃力。医生嘱咐要多休息。所以春节期间,无法保证每日两更。但是俺尽力而为,至少保证每日一更吧。当然,特殊不可抗拒情况例外!俺也想休息,希望大家能多多体谅。。。
第二卷 建乐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死灯灭(二)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死灯灭(二)
江小楼接过卷宗看了看,蓦地眉头一皱,黑眸一亮,道了声:“不对!”
“怎么了?有何不对!”扭头望了望她,纳兰行之眸光一亮。
“行……大人,你看。这卷宗上,盐铁司的官员从都转运使,到同知、副使、判官、经历、知事。一共是六个名额。但眼前却只有四具尸体。”行之二字,本已脱口而出。但是瞥了瞥纳兰行之身旁的赵纲,江小楼又生生地收了回去。“我记得从钱肆意大人死后,副使一职尚没有官员补上,是吧?!”
“没错。”纳兰行之眼睛一亮,答道。
“所以说,这些死者里面还缺了一个人!”江小楼勾唇一笑,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仵作,查一查谁是漏网之鱼。”纳兰行之不由得汗颜,方才自己愁眉不展,竟忽略了如此明显的一个细节。若非江小楼的提醒,他差点要犯一个大错误了。
不待他发言,仵作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江小楼也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朱泽辉!”
“这么说,这些死者,都是朱泽辉毒。死的?然后他再畏罪潜逃!”闻言,赵纲挑眉问道。
“未必!”纳兰行之摇了摇头,抿唇说道。
赵纲微微一怔,不解地问道:“为何?”
“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动机这样。做。”低头沉思了片刻,纳兰行之娓娓说道。“他若是发现事情败露,自己逃跑便罢。没有必要杀死同僚。朱泽辉到任盐铁司的日子并不太长,就算掺和其中,也不会涉及太深。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杀人灭口。可最有动机的姚之鸣,却已经死了……”
“以我对朱泽辉的了解来说,也不像是他。”偏头想了。想,江小楼出声附和道。“此人虽心狠手辣,精明却也自私。以我看,多半是姚之鸣发现事情败露,自知法网难逃。临死之前欲遮掩事实真相。所以动了杀机,欲杀人灭口。可却行事不周密,被朱泽辉发现,所以朱泽辉才得以逃过一劫!”
“赵大人。”纳兰行之扬了扬眉,并不说话。片刻后,才开。口唤道。
赵纲敛首恭敬地说道:“在。”
“我嘱你暂代建乐知府一职,并立刻发文全城戒。严,通缉逃犯朱泽辉。”沉吟了片刻之后,纳兰行之发号施令道。
“是。”闻言,赵纲精神一振,领命道。
“我来替大人起。草文书吧。”江小楼站起身来,主动请缨道。自杨程远被捕之后,知府府已经成了一潭死水。吴成杰不消说,自然是跟着杨程远锒铛入狱。纳兰行之现在身份贵重,赵纲又岂敢开口让他继续充当师爷一职。那剩下的,就唯有自己这个闲人了。
赵纲闻言,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面上神色一喜,却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纳兰行之。见他脸上并无异常。这才点头笑道:“那就多谢江师爷了。”
“一起去罢。”纳兰行之突然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如今百废待兴,有许多事情需要咱们来做。这两天,只怕要辛苦二位了。”江小楼心知他所言非虚,向朝廷禀报此事,斟酌奏折言辞,等待新任知府前来接任的同时,还要了结了盐铁司和杨程远的案子。安抚建乐城百姓的民心,翻查知府府往来公文书书信,以期从中找到线索……这如此种种,看似简单。做起来却极其繁杂,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果然,不出江小楼所料。一行人连同赵纲紧急从布政司召来的帮手,足足不眠不休地忙了五天五夜,才将一个烂摊子理出了一个头绪。这期间,众人吃喝住皆在知府府。困了,就轮流在签押房旁边的休息室眯一会。
几天下来,江小楼熬得眼睛大了许多,整个人也清瘦了不少,眉宇间的疲惫之色尽显。纳兰行之劝了她许多次,让她回家休息,她却决然不肯。只念着能帮他分担一分,便是一分。直到第六日,三娘和宋夫子寻上门来,她才惊觉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
面对三娘一脸担忧的神色,江小楼不由得有些歉意。自那日公堂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过家。途中只差人跟三娘带了口信,便忙得一直顾不上来。三娘这次前来,大概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见她连续数日未归,唯恐她又出了什么事情。才顾不得许多的寻上门来。
“小楼,听话。跟三娘一起回去休息。”这一次,纳兰行之眼中,有明明白白的坚持。江小楼看得真切,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清浅的弧度。竟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了。纳兰行之见状,眉间神色一松,下一秒却又不由自主地扬了扬眉,为她此时的如此配合而差异。
“我是想着,事情过了那么久。贾六爷那里再不去交代一番,只怕是说不过去了。”他黑眸中的疑问岂能逃过她的法眼。不知为何,自从纳兰行之此次醒转过来后,两人的默契竟越发深厚。经常是不用对方开口,彼此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心意。或者,这便是解开心结之后,两人之间的信任增加的缘故罢。一边这样想着,江小楼一边笑着解释道。“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该走上这一遭的。”
“睡了觉再去!”纳兰行之点点头表示赞同,却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好。”心知就算他不开口,三娘也不可能放过她的。江小楼索性答得干脆,卖他一个面子。
见状,纳兰行之俊颜上笑容慢慢漾开,嘴里却淡淡地说道:“贾六等人的行为,乃是大义之行。稍后知府府会发文表彰的。”
“那我就替六爷谢谢右相大人了。”俏皮一笑,江小楼打趣道。
眸色一暗,眸光明明灭灭间,纳兰行之一句一顿地说道:“没有人的时候,叫我行之。”他温如玉如的黑眸,半眯着,闪着危险的光芒。隐隐中,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江小楼脸颊蓦地升起一抹不易觉察地红晕,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事的话,小人便先行告退了。倘若朱泽辉有任何消息,还请右相大人派人通知小人。”
纳兰行之挑了挑眉,眼睛一眯,正要说话。从一旁急匆匆地走来一个身影,江小楼朝他挑衅一笑,道:“大人,我可没有犯规哦。”说罢,朝她勾唇粲然一笑转身离去。
纳兰行之不悦地望着她清丽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眼中恨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淡淡的问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