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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步伐,在养心殿门口。停了下来。引路的小太监扭头对纳兰行之笑道:“纳兰大人,小的便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皇上已在养心殿内等候你二人多时,你们且自行进去罢。”
纳兰行之朝小太监颔首一笑,漫。天风雪中,一身绯色官服的他,如芝兰玉树一般,长身玉立。偏头朝身旁的江小楼递去一个眼色,见她目光平静如水,神态镇定自若。他这才放下心来,大步拾阶而上。
两人联袂而上,方走到殿门口。。养心殿的门便咯吱一声打开了,陈公公从殿内踏出,声音尖细。“圣上有旨,传江小楼先行入殿觐见。”
江小楼心中慌乱顿起,下意识地偏头去寻求身旁。之人的帮助。目光在空气里与纳兰行之相交,对上他那双如点漆般黑亮深邃的眸子。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不少。不再迟疑,江小楼跟随太监大步踏进了殿内。
青灰色的宫砖光可鉴人,精细的雕纹密布其上。带。着几分冰凉的寒意。“草民江小楼,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森森寒意透过膝盖窜到了全身上下,江小楼却依旧咬紧牙关,低头安静的等待着。
“免礼,江爱卿起来回话罢。”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温。和的男中音,中规中矩,不带一丝感情。
“谢万岁。”江小楼。站起身来,仍旧颔首垂眸。克制着自己不朝声音的来源寻去。
“怎么,朕是老虎,要吃人不成?江爱卿为何不敢抬起投来看朕啊?”戏谑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江小楼这朝抬起头来,朝殿上之人望去。
不同于东方闻的艳美妖孽,姿容绝世。大殿上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器宇轩昂中,带了几分威严。依旧是俊朗的容颜,可隐隐着,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只不知这种威严,乃天生带来的。抑或者,是他身那鼎宝座赋予他的。“陛下乃万金之躯,龙庭威严。草民岂敢擅自窥视。”躬身,江小楼恭敬的斟酌着字句。
“好好好,让你看你便看。江爱卿果然胆识过人!这朝中上下,敢如此看朕的只怕没有几人。”江小楼在打量着皇帝的瞬间,皇帝也在冷眼审视着江小楼。清俊出尘的五官,黑亮透底,却又如海深邃的眸子,隐隐的透射出一种智慧的光芒。她就那么站在哪里,清清冷冷的挺秀身姿,素雅的水蓝色长衫。如青梅一般,疏疏淡淡的,却透着一股无人能及的风华清逸。
“……”江小楼闻言,顿时哑口无言,心道伴君如伴虎,果然半点不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一笑,躬身答道。“草民乃山野村夫,不知礼仪。失礼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哎,江爱卿视金钱为粪土,不畏权势。帮助右相破得奇案,帮朕的百姓沉冤得雪。居功至伟,何罪之有?”皇帝声音一扬,不以为然的笑道。“只不知江爱卿需要何奖赏?”
“草民不敢,草民所做,乃分内之事,不敢要半分赏。”对这个一会一个主意的皇帝,江小楼心生警惕,只想赶紧完事走人了事。哪里还敢要半分奖赏。
“不如,江爱卿来帮朕做事吧。以你的聪明才智,考取功名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果然,下一刻,皇帝陛下又打起了新的主意。
江小楼闻言,眼皮一跳,心中顿生惶恐。连忙摇头拒绝道:“圣上抬爱,草民感激不尽。只是草民意不在官场,还望圣上恕罪。”开玩笑,让她当官。那她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看皇帝唇角那抹诡异的笑容,江小楼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既如此,我也就不勉强爱卿了。”出乎意料的,这一次皇帝大人居然没有为难江小楼。只莞尔一笑,便放过了她。“只是么,江爱卿既然有功,奖赏也是一定要的。说吧,你想要什么?金银财宝,还是其他?只要你开口,朕都可以赏给你。”
江小楼低头略一沉思之后,心中便有了主意。“君有赐,不敢辞。陛下既然开了金口,一定要赏赐草民。那草民亦不敢不接受。只是草民此刻的确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如……”说道此处,江小楼抬眸瞟了一眼宝座上的明黄身影,见他面无愠色。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不如,草民把这份赏赐先存在陛下此处。待草民有了需求,再来找陛下讨要,如何?”
皇上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江小楼,半响不语。屋子里,是诡异的寂静。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得江小楼差点透不过气来。头顶上那道灼灼的目光,如刀刃一般,直直的向她射来。一时间,江小楼竟然有些后悔,不该得寸进尺的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可一想到倘若能拿到这道“免死金牌”,她又顶着压力,毫不犹豫的迎上了刀刃般锋利的目光……
“好,便依爱卿所言!”见她毫不畏惧的注视着自己,目光清澈,坚定如磐石。皇帝不由得抿唇一笑,道:“爱卿果然是个人才,只可惜……不能为朕所用!可惜啊,可惜……”
不知为何,江小楼竟觉得,皇帝陛下那一声声意味深长的叹息声中,包含着一种别样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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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建乐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进宫(四)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进宫(四)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明明正是午时,可黑云的压盖下,天空就如同泼了浓墨一般,暗沉得如同黄昏。
养心殿外鸦雀无声,一片寂静。江小楼静静的伫立在冰雪之中,等待着方才被召唤进殿内觐见的纳兰行之。苍茫雪色中,一个火红的身影遥遥的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而来。
一片洁白中,这红色十分的耀眼夺目!
殿内,炉子里火光闪耀,暖气氤氲。可屋子里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清冷,纳兰行之静静的对视上晋宣帝的目光,眼睛一眨也不眨。不言,不语,也不退却……
半响,晋宣帝才收回目光,敛了唇角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说道:“行之,不要以为朕宠着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我说了,云薇她喜欢你,自她八岁开始便一直喜欢你了。你,只能是云薇的驸马。别的女人,一概不能!”
顿了顿,晋宣帝又接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江小楼女扮男装的事情,没有治她欺君之罪,便算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挑战朕的忍耐极限!”大堂之上的晋宣帝,此刻气急败坏,哪里还有方才对江小楼的半分温柔模样。
“陛下,我也早就说过。我并非。云薇公主的良配,臣一直只是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陛下又不是不清楚。”纳兰行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态度决绝,毫不松懈。“倘若陛下要一意孤行,乱点鸳鸯谱的话。臣只恐公主并不会如陛下所愿一般,幸福快乐!”心知晋宣帝对自己这个唯一的胞妹,宠爱有加。可纳兰行之更知,倘若此刻自己松了口。那么他的下半生,将永远的刻上“驸马”的烙印。
“你……”晋宣帝半眯了眼,目光如刃。“你这是在威胁朕?!”
“微臣不敢,微臣惶恐!”纳兰行之面。不改色。“陛下之言,锥心刺骨,让微臣如何当得起!”
“哼!”晋宣帝冷哼一声,又继续挑。眉说道:“我来问你,云薇她可是不如江小楼漂亮?身份没有江小楼高贵?抑或者,你觉得她不如江小楼聪慧过人?”
“非也!云薇公主乃金枝玉叶,明艳动人,天真无暇。只。可惜,非微臣心中所爱。微臣也无能为力。”纳兰行之摇摇头,诚挚的说道。“陛下当知,勉强的幸福是绝不会长久的。”
见他油盐不进,晋宣帝似有些无奈。于是抬手搓了。搓下巴,半响,才扬眉说道:“听说,六弟对那江小楼也很有兴趣,行之你自问赢得过六弟么?”
“我与江小楼二人,情比金坚。微臣相信,我们之间。的真情,绝不是任何一人可以破坏的。”纳兰行之心中一抽,尽自有些微微泛苦,他依旧毫不犹豫的答道。
“但愿吧!”对他的。信誓旦旦,晋宣帝不置可否。只想了想继续问道:“纳兰行之我来问你,要怎么样你才肯娶云薇?”
“陛下这是在强人所难!”对晋宣帝的百折不饶,纳兰行之似已经习以为常。是以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
“倘若我说,肯让你娶江小楼为平妻呢?”许久的沉默之后,晋宣帝再次开口妥协道。
“那不可能!江小楼,她是绝不会容忍自己与别的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的!”虽然从来没有问过她,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是笃定。她那样的女子,要的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为了微臣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微臣今生是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的。包括平妻,和妾室!”
“你……纳兰行之,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一个江小楼就将你迷得如此五迷三道的了?”晋宣帝气极,抄起御案上的紫毫毛笔,便朝纳兰行之掷去。“这天底下的美女多了去了,清雅如兰的,艳丽娇媚的,风情万种的,端正婉约的。只要你开口,你要什么样的女子,朕都可以给你弄来做妾室。云薇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她吃飞醋,她会很识大体的。”
“谢陛下赏赐。”纳兰行之接过笔,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恭敬的答道:“陛下早就该知道,臣一向松散惯了,只有这点子出息。”
“要是朕一意孤行,一定要下这道圣旨呢?”晋宣帝眸光闪烁,看向纳兰行之的目光中,有阴郁一闪而过。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臣答应陛下入仕为官,辅佐陛下时。陛下曾承诺过微臣的事情?”低头垂眸,纳兰行之将眼中的暗色,掩藏在眸底。许久之后,他才抬头正视着晋宣帝,目光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晋宣帝闻言,诧异地打量了他半响。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罢罢罢,此事先暂且撩过不提。行之,你我相交相知多年。我不希望因任何人和事而破坏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见晋宣帝改了称呼,纳兰行之眸光一动,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下来。“微臣当初承诺过陛下之事,定当竭心尽力的完成。绝不会有失言之举!”
“朕,亦不会做一个昏君。定当不会让你,和天下臣民失望的!”只一瞬间,晋宣帝已经改回了自己的称呼。言辞间气吞山河,气势如虹!
“陛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辞别晋宣帝,转身的那一瞬间,纳兰行之似想起什么。又折回身来,朝晋宣帝躬身说道。
“爱卿但说无妨!”晋宣帝扬了扬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微臣想恢复江小楼的女子身份,还恳求陛下赦江小楼无意中的欺君之罪!”纳兰行之敛眉垂首,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诚挚。
“朕凭什么要赦免她?”晋宣帝挑了挑眉,眸光闪烁犹豫。又带了几分促狭。“朕不是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治江小楼的罪,逼你就范么?”
“陛下不会!”纳兰行之又是一躬身,言语中透着笃定。
“哦,何以见得?”晋宣帝心中一动,语气却甚是平稳。
“因为于公,陛下是明君,断不会做如此不智之举。”顿了顿,纳兰行之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于私,陛下与臣相交相知数年,亦定知臣断不会受此威胁。”
“看来你果真知朕甚深。”晋宣帝点了点头,面上看似平静,眸底却波涛暗涌。“可是,朕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你如此大一个恩典啊!”
低头想了想,纳兰行之不疾不徐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