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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血做药引?”亦瑶和胜男异口同声,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瞄向了羽彤,也许此时她们终是明白为何小姐的身子变得如此虚弱。
“小姐,你怎么可以牺牲自己来救她呢?”亦瑶皱着眉,急步走到羽彤跟前,又气又急地跺了跺脚。
“小姐,早些年你的身子受了寒,不能失血的,你怎么可以——”胜男咬了咬红唇,很是无奈地看着自个儿的主子,话到一半又哽住了。
“就是,她为了见皇上,不择手段,还给平川百姓下药,差点毁了南岳,她这么可恶,小姐怎么可以救她。”亦瑶是个直性子,也不顾慕青在场,噼哩啪啦地说了一通,“这样的人死十次,一百次都不为过。”
“亦瑶、胜男,你们莫要在慕青姑娘的面前失了礼。”羽彤瞄了一眼亦瑶和胜男,瞧得出两丫头是为了她打抱不平。
慕青的确是有些极端可恶,不过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的确是美丽,三年前,她该是多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毁了脸,到头来一切都没有,连爱也失去了,也该是一种悲哀,治她只是一种怜悯而已。
抬眸看去,欧阳羽彤的眸光依然笃定,就算是虚病之中,她的身上还是透着那绝傲的气质,睨视天下,不屑一切,只是笑,笑得淡然。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以为你用你的血做药引,叫古神医治好我的脸,我就会谢你。”慕青对视着羽彤,愈是看到对方镇定,她就愈是心慌,这个女人总是高高在上,她讨厌,讨厌她的高高在上,讨厌她的怜悯眼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治好我的脸,就是想叫他把我嫁出去,你以为你的奸计能得逞吗?”
“这样说来,你已经见过他呢?”慕青的无礼,羽彤并不放在眼里,只是稍稍撑了撑身子,坐起来,淡淡地看她一眼。
恢复美丽的第一时间,她应该就会去见他的。
“对,他看到我的脸好了,很高兴。”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南宫云轩”了,慕青的清秀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向往与憧憬,很快稍纵即近,这种美好渐渐被一股恨意代替,灵活的眸子里涌起怒愤的浪涌,“我告诉他,我的脸之所以会好,是因为古神医找到了秘方,你休想居功讨好他!你以为他带你在身边就是喜欢你吗?他不会喜欢你的,他娶你,只是为了我,为了我。”
渐渐,娇柔的小女子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拍着胸口,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是为了她。
“你放心,本宫不会居功。”羽彤摇头一叹,眼前的女子着实可怜,曾经的毁容,也许那颗心早就卡在死胡同里出不来,久而久之,变得极端,愈是这样,就愈是该撕开她不想面对的一切,曾经几时,她差点掉进她布置的陷井里,这次不会了,轻轻拂袖,在亦瑶和胜男的搀扶下起了身来,淡淡地看了一眼对方,“今天既然慕青姑娘来了,本宫就跟你把话说明了,当初皇上接近本宫,可能的确为了金莲子王,但是你要明白,皇上治你,医你,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本宫嫁给皇上,就是皇上的女人,自然也要帮他承担这份恩情,我舍血治你,并不是为了居功,也不是为了讨好她,只是做为一国之母该做的。”
“你,你——”慕青几乎是目瞪口呆,本以为还可以上次一样气倒眼前的女人,只是她的冷静与镇定叫她开始心虚,“不,他是为了我,为了我!
“他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将来,你的幸福,所以若是皇上赐婚,本宫劝慕青姑娘还是乖乖听话。”羽彤走到慕青的跟前,抬手很是亲切地拂了拂她额边的余发,道:“当初本宫与皇上的新婚之夜,你故意寻死觅活,再后来偷了古神医的药制造了平川瘟疫,还有今天你在本宫面前来炫眼。其实只有一个目的,你想在本宫面前证明,你才是皇上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可以为了你抛下新婚之夜的妻子,也可以赦免你伤害无辜百姓的罪责,更是可以当你恢复美丽的时候,留你在身边。是吗?”
“我——”慕青浑身一颤,被人看穿心思的那一刻,无比的慌张,灵活的眸子里是无助,是失措。
“本宫劝你不要再任性了,乖乖嫁了,你这般只能叫皇上愈来愈讨厌你。”羽彤睨着眸,嘴角半含着笑意,她的理直气壮超越了亦瑶和胜男的想象。
第五十章击退情敌
慕青的情绪愈是激动了,刚刚恢复的美丽容颜开始不停地抽颤,柔小的身子剧烈地晃动着。
“不,不,他不会讨厌我的,你不许胡说!”纤美的手指高高扬起,恨恨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羽彤鹅子脸上的憔悴依在,不过清澈的黑眸像一口无法探之的深井,精光闪过,就好像尉蓝的夜空里划的一抹流星,轻轻摇头,嘴角绽开一丝淡笑,“本宫说得是对是错,慕青姑娘应该很清楚。你在皇上身边待了三年,比起本宫,要长久的多,皇上的性情,相信你比本宫更了解。他若爱你,早娶了你,何须等到本宫出现呢?本宫知道你视本宫为敌,想借着制造平川瘟疫的机会见到皇上,也想借机告诉本宫,皇上当初接触本宫是怀着其它目的。的确,本宫云摇过,但若本宫真的动摇了,不就称了你的心意?”
“欧阳羽彤,你好狠。”慕青倒吸了一口凉,怔怔地瞄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聪慧无人能及,所有的心思在她面前就像透明一般,被看得彻彻底底,无处可藏。小女子凌厉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绝望,纤美的手指在半空中僵着,无法落下。
羽彤还是那样不冷不淡,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绕着慕青踱了一圈,小手抬起,握了她高高扬在空中的手,“慕青姑娘,你该醒一醒了,不要沉浸你自己编织的梦幻里,陷得愈深,伤得愈深。”
“不——”慕青不可置信地摇头,精神仿佛在瞬间在崩溃,捂着耳朵,把所有的言语都隔离在外。
“本宫的话可能像一把刀子刺进你的胸口,但这把刀子刺在你胸口的‘脓包’上,刀子下得愈快,愈狠,‘脓’就剜得愈干净。”羽彤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掰开了慕青捂着耳朵的手。
“欧阳羽彤,为什么要这么狠?你为什么要把我所有的幻想粉碎?”渐渐,慕青的情绪居然平静下来,跌跌撞撞地坐到旁边的一把红漆椅,整个人瘫软上去,“你太聪明,总是把别人的心思看得透彻,一点余地也不留。”
末了,她冷冷地笑了两声,灵活的眸子里皆是空洞,那是清醒绝望后的悲伤。
欧阳羽彤的话字字句句都正中她的心坎儿,三年了,南宫云轩照顾她、敬她,护她,但从来没有逾越过男女之礼,对她,从来就是冰冷的一张脸。
无数个日夜,她编织着梦想,总以为有一天,等她的脸好了,他会对她特别一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指婚书一封。
“不留余地,只是想叫你从梦里清醒过来。”欧阳羽彤走至圆桌前坐下,虽说身子极是疲惫了,但还是支撑着说她想说的话,“你救了他,他还你的恩,是人之常情。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你对他的依恋也许并非情爱所系,只是当初你救他时,并非料想到会毁了容颜,当你身心俱催的时候,他在你身边照顾你,自然而然,你会觉得这种温暖就一种情爱。当初你肯救他,相信你也是个善良的女子,留在你心头还有最后一丝良知,你该好好想想清楚,你想要什么?他为你挑选的夫家,相信不会差的,你若放开你的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会吗?”慕青一声绝望地痴笑,放在椅扶上的小手狠狠地敲扣了两下,“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羽彤听出慕青声音里的绝望,她压抑得太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甚至绝望得想死,故意挑眉一笑,激将一句,“如果你绝望到想死,本宫还是奉劝你一句,好好活着吧。你若真死了,他会觉得愧对自己的恩人,他会难过的,相信慕青姑娘不会做出叫皇上伤心的事来。再者,你若死了,本宫少了颗眼中钉,肉中同刺,该乐的就是本宫呢。”
“不,我不会叫他伤心,也不会叫你偷着乐的,我要好好地活着。”慕青听到羽彤这般一说,神情立即发生了变化,恍然大悟似的坐直了身子,冷冷地瞪了一眼羽彤,“你能为他舍血救我,我也能为他嫁人,我会活着,牢牢盯着你的。”说罢,撑身坐起,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接着一声冷哼,摇袖而去。
羽彤望着娇巧的身影渐斩飘远,方才大功告成似的吁了一口气,摇头一笑,她终是尘埃落定了。
亦瑶和胜男在旁全程目睹了慕青的情绪变化,从刚开始的挑衅、理直气壮,到后来的慌张无措,还有绝望,再到重生,几乎就像是戏剧般配波动着
羽彤的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
“小姐,你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她给解决了。”亦瑶惊喜地说道。
“小姐这是以恶制恶,若是不说些狠话,她八成还在梦里清醒不过来呢。”胜男机灵,很快就看出羽彤的心思来。
“万一她脑袋发热,一会儿又卡在死胡同里出不来,岂不是又要来一回一哭二闹三上吊。”亦瑶浑身一个冷噤,对那慕青算是有些怕了。
小姐的大婚夜,她闹自杀,平川城里洒毒药,如今恩将仇报地找上门来,简单是小女人不敢做的,不可做的,她几乎都做了,想着都要打冷颤了。
“说来慕青也是个可怜女子,世上女子皆爱美,毁了容颜对于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她变成那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羽彤沉思了一阵儿,很是平和地说道:“刚才的话对她是残忍了点,不过治她的毛病倒是有效的,一来给她点警告,二来撕碎她们自我幻想,早些接受现实也好。刀子下了愈狠,毒脓清得愈是干净,她也好得愈快。”
说到此处,羽彤忍不住笑了。
刚才的一番理直气壮,连她自己也惊吓不小。不知道是自己散发着好强的本性,还是替意识地维护着那份与他的感情呢?
“小姐,还是你最聪明,世世都看得穿,看得明白。”亦瑶鼓着腮邦,歪着脑袋,很是欣喜地说道。
“希望小姐能说做到做到,皇上对小姐的情,小姐可真得记在心头上才是。”胜男厥了厥嘴,走至羽彤身边,很是小心地捉起她的手,轻轻绾起她的衣裳,手臂上缠着的张条染着一丝淡淡的鲜红,“小姐为了帮皇上还恩情,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小姐的心思自己该看明白才是。”
“就是啊,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比我们都傻了,明明喜欢的要命,还要避三避四的,多纠结啊。”亦瑶心疼地睦了一眼羽彤的胳膊,继续说道:“慕青先前在东城说得话,你可别放在心上,还得感谢她这个媒人,若不是为了金莲子王,小姐跟皇上说不定不能走到一起呢。”
“就是啊,世间没有完美。”胜男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解开了羽彤手臂上的纱带,瞧见那针孔已经结了痂,方才松下一口气,“小姐,纱带解了吧,也好伤口透透气。”
“嗯。”羽彤瞧见亦瑶和胜男你一句我一句地唠叨不停,忍不住想笑,这两丫头的真心不容置疑,就是话多了一点。如今也没有力气再与她们斗嘴,“好了,我知道了,好累,我想先躺会儿。”半眯着眸,美丽的脸上带着些许倦意,此刻病中的佳人儿愈是多了一抹韵味。
倾城的女子,就连病态都是如此的撩人。
刚刚说话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的确很累很累。
亦瑶和胜男互相看一眼,赶紧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