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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消失了,人却还留着,在我的心里。
我告诉我自己,一切都又结束了,那怀念也要开始了。
当我睡下去,世界已过分的寂静了,我能够看到的光明都已远去了。我始终不清楚为什么还要明天。身体周围流溢着的是世界十二分的美好与黑暗。一直认为黑暗是种平静,它是人的最佳归处,它用黑色捂上伤痛与欢欣,让我们感到疲倦,让我们时时刻刻准备放弃。美好源自于无边的困惑与沉静。度过这漫漫长夜去迎接光明是多么不容易。我要有充分的坚强才能胜过黑暗的诱惑。太多时候,我都太沉迷于黑暗。一种活着的极至便在孤独的夜里出现,一种生的永恒极乐也在静穆的黑暗里留存。对黑暗的眷恋是与生俱来的,在黑暗里出生,在黑暗里梦想,在黑暗里离去,在黑暗里眷恋着黑暗。
小慧是乘风而来的,又随风而去。从那初识的简单浅易的笑容开始,我就坚信她是来拯救我的人。拯救?!我的确在此丧失了所有的力量。是她的出现让我知道,这力量只是被我冷漠了。当这种力量——跃起的冲动——又支持我时,我决定又开始新的生命。
在中国做个男人在承受的远远比女人多。在上帝创造了亚当与夏娃的区别后,男人就有了征服女人的义务,这时也需要女人真诚的面对消失。正因为男人天生的力量使他们占据主导地位,才拥有了难言的重负,所以成就了中国男人的大面积阳萎。男人首先要养活弱者,这一过程中使男人在亲情的伪装下,过多过早的衰老。在此之后,还要忍受。许多弱者的嘴成了强悍的攻击武器。男人在唾沫横飞尖酸刻薄中忍受技高一筹的情感折磨。忍受之后还要安慰女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女人历久弥坚,男人却日显颓势。一边是旭日东升。一边是江河日下。此消彼长。真不知有多少中国男人半夜三更被踢到床下,惨不忍睹中还要承受“有其名,无其实”的谩骂或者暴打。
我曾经幻想过,做为一个人,在活的完整而不琐碎。但真实的生活就像是粉碎机。不管在此之前,我多么朝气蓬勃,多么踌躇满志,多么强悍有力,进了这巨大的粉碎机后,只有微弱的挣扎,片刻后,成了一堆可笑的碎片。碎片的意义在于维持毫无价值的生活。做为人,有充分的理由来为自己哭泣的,但我们时常快乐。我一直怀疑这份令人深思的快乐是命运给的补偿。
是生活的琐碎让我们彻底放下了做为生命的高贵。琐碎带来的浅薄、无聊以至无助,又让我们放弃了做个最原始的人。整个人世就是一群无头苍蝇乱哄哄密谋与背叛的飞翔。小慧带给我的笑容,让我忽然之间生出了二千年前的执著情怀,又让我从容的想到无数万年之后,那笑靥灿烂如明丽之花,我感受到了人活着的那点意义,禁不住脆弱的想忘却像个弱者一样泪水婆娑。
用一种全新的意识与心态来诠释生活,这是我对小慧的寄托。不知不觉中,她成了我实验的手段。平庸的人对幸福生活的要求只有一个——要什么就有什么。在爱情当中,那就是想是谁就是谁。纵观人类的历史,无非是男女相互勾结以至成癖的历史。平凡的人只在是把握好男女关系,也就掌握了幸福生活的源泉,因为我们不太需要更高尚或者更卑鄙就能活下去。非平凡人单单处理好男女关系是不够的,他们需要处理好更高层次的邪恶男女之间的关系。我一直就是平凡的让人可怜的那种人,当我流淌在大街小巷时,没有人会注意我,相反,我只会去注意别人。这更加让我平庸。看到美女,热切的想入非非;遇到丑女,坦然的奉上伤心。做为男人,关注女人可能是我的天职。其实想到男女关系时,我一直想大笑,男女在一起除了互相使用外还能有什么呢!我相信过所谓“爱情”的感觉,但一不小心,我却看穿了它。在爱情中会产生一种“和你在一起”的臆想,还会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所以大多数的情人们在“和你在一起”的强烈逼迫下互相宽衣解带互相把玩取乐,其实和大街上的狗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显得更麻烦些更浪费点罢了。我也承认男女在一起的那点快乐的确让人快乐,这快乐要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前戏与虚伪可能是种极乐——人活着的时候的最大快乐。当我们快乐的实在快不行了时,那就射精吧。
那天我一回到家,风琳就像饿虎一样扑面而来,用一成不变的程序来进行拙劣的调情。先是扑,一定要用力,让我抱个满怀,这个过程让我受益匪浅,现在结实的身子就这么锻造出来的;接着是吻,要温柔的略带烈性的,舌头像是出膛的子弹射过来,又像是牛皮糖(口胶)粘上我无助的舌头,然后是乱搅一通,她就会口水四溢,我也是流光了口水,只听到她咕嘟咕嘟的咽下去。继之以手的动作,她老是先给我解纽扣,而实际上我很不情愿。作为男人而言,我对已习惯的东西会生出厌倦,但为了平安的离去,我还是选择了敷衍,而且还装出极度忘情无比疯狂的样子。所以我也像发了疯一样的吻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丰满的臀部,单就她上好的臀部而言,还是能吸引我的,但不要让我想到那是风琳的。其实男人就这样的让人伤心令人失望,他不会把他的好奇心保持长久,而习惯于处处留心,活生生的像是个孩子。抱住臀部这个姿势是很令人舒爽的,我赶快闭上眼,任思绪漫溢。要是给男人的幸福下个定义的话,一定会是这样,女人烂泥般在怀中,而男人又勇敢的闭上双眼。幸福?是男人因为安慰了女人而使应有的责任得到了兑现才幸福,还是因为女人安慰男人而男人不顾一切的索取最终还是付出而幸福?在看不见的世界里而又真的女人满怀时,思绪最好联想,可能会想到某年某月某地见到的某靓女。想到此节,手上的动作往往会不由自主的加快。自然想到痛处,手也会疯狂的。就这样,在肉体的淫荡之余又意淫了过客般的美女。悲凉像是漫天的飞雪,在我极力燃烧之后,覆盖了我。荒芜以至荒凉的世界四处收留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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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冷(3)
(四)风琳语录
在春意耗尽夏意未生的时刻,敏感于世界的人往往心神俱废。这样充满着不确定指向的季节,使人想到生命力与青春。大凡正在享受青春好时光的人,都有种可怕的盲目与忘情。不可避免的,我的青春与悲哀涌上心尖。
我非常后悔这是我的第一感受。这样说吧,在我还年青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年青,而在我早已不年青的时候,才意识到那难得的年青。但这一切都让我后悔的手足无措。现代年青人的活法,崭钉截铁的宣告了我那点年青的生活是白过了。
用现在近乎绝望的心情来回忆,难色低沉的丧失明智。唯一能做为混沌青春亮点的是我曾经痴狂的单恋。现在还能记起她那时我所认为世界上美丽的令人绝望的容颜。在有她的岁月里,我快乐而又痛苦的生活了两年,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更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我这样一个为她活着的人。我的痴情早已随着她的身影的离去与岁月的飘散消失殆尽。还要提一提的是,我认为年青时最为有趣也最令人担忧的是,我学会了手淫。确切的说,不能是学会,而应是宛若天成。第一次喷薄而出是在课堂上,当时还以为是尿了。不同的是,有种说不出的快意。事后,一发不可收拾。我常常在深夜里用背蒙头,自己快乐的彻夜难眠。我为之付出了巨大的忧虑,认定那样做不好,但无能为力,颇像是瘾君子。其实在我认为长大后,手淫也并非都令人快乐,有时射出的是快乐,而连绵着的是难过,还有时让人想出生的无奈与寂寥,恨不能让满天的萧瑟与清洌的凉风带我去消失。这样的习惯在我有了女人之后还绵延着,这可能是因为它有独特的乐趣与难得的方便简单。就这样在冰与火的年青煎熬中,我落荒而逃。
我不太清楚青春在何时戛然而止,但我知道自从认识风琳之后我就不年轻了。
我坦白的承认我对女人有着巨大的梦想。对于这些梦想我一直认为是男人必须的,虽然它只不过是梦想。这梦想止于真正拥有了女人,而谁会想到这是真正的恶梦。
风琳曾经告诉我,“你要是变了心,和别的女人好,我就割下你的那个!”
我用勉强的堆笑掩盖住了内心的恐惧。那个对男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她一说我就想到被割之后的悲惨。女人也知道男人兴风作浪总离不开那个,所以只要抓住了那个也就抓住了一切。据我与女人作战的经验,女人对那个是非常执著以致迷恋的。不知道那个好处的小女孩厌恶它,是出于无知;知道那个好处的,也厌恶它是出于过分的喜爱和虚荣。
风琳还经常说,“你要是不爱我了,我说去死。”
平静的眼眸之下珍藏着我无数的悲伤。单不论这句话是出于何意,我先付出我的崇敬,继之是难过。为我而死,或者说为爱而死,都是件恐怖的事。男人在这件事上颇为豁达的心态有助于澄清事件的本来面目。女人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是爱之外的无赖之举。男人可能一直这样想,“你要是不爱我了,我就支再找一个。”有不少的爱情悲剧,都是女的吵着去死,还极力要求对方也这样做,于是,有些男人出于道义给骗杀了。
我记得初次遇见风琳是在冬天的晚上,准确的说是深夜两点。我在冬天有失眠的习惯,特别是外面还落着潇潇急雨,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决定到外面走走。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假山附近的七角亭下。这个地方有七个类似的亭子。我很喜欢来这个地方,是因为这在喧嚣的校园里算是个清静的地方。这可能与一个傻女孩在这里吊死有关。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可以吊死人的地方,可能是我太笨太缺乏想象力的缘故。在我最熟悉的地方坐下,长舒口气。当我抬头远看时,发现最远亭子下坐着一袭白裙的女孩。毛骨悚然的我立刻想逃,但过度软弱的我竟走不了一步。就这样,那女鬼站起来;就这样,那女鬼走过来;就这样,那女鬼冲我说:“你是鬼吗?”
“我……我……”
在那个冬雨的一夜惊魂里,我认识了她。
她就是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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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琳在我之前有无数的男友,据她自己说。她是那种让男人看了一眼就会忘却但多看几眼就会想法很多的人。因为这,她的运气一直不好。男人也太注重那第一眼的感觉了,不一定第一眼就想与她上床的女人才是好的女人,这是风琳告诫我的。
“你给我的感觉很舒服,就像是……像是在幸福的云朵之上。”
就这样风琳就喜欢上了我,而那时的我正经历着不断成熟的恐慌,像是把装上了子弹的枪,不知如何用,也不知道方向。风琳的出现使枪有了目标。我开始学着去拥抱她,而她却像是饿疯的章鱼一样勒紧我。我又不断的亲风琳,她每次都硬是用她柔软而又好奇的舌头来抓获我的可怜无助无处可逃的舌头,引得我唾液激流。
男女恋爱是奇妙的心情。我不否认风琳曾让我快乐过,我也曾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