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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自己虽然痛恨刘玉芝做的那些事,但到底看在她父亲的面上不能对她如何,对守义也不如守信他们,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要为他考虑一番。何况他所处的地位,闹出私生子的事干系也不小。
但归根结底,对小儿子他都有亏欠。
“刘玉芝做的可不止这些。”有些事韩守信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尤其是在妹妹面前,但发觉了父亲对守律的心态,他说什么也得敲打一翻。“你知道我和守律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在金三角,他因为劫了一个黑帮的高端军火遭到对方报复,若非我刚好碰上,他怕是尸体都被野兽分食了。”
“而原因,却是他出任务被派发到的弹药都是失效的处理品。”
“守律也是当兵的?”韩旷先是一喜,随即怒道:“部队里怎么会有这种害群之马?”
“你当这害群之马是为的什么?”韩旷一脸讥诮,“你去问问刘玉芝,他妈的她对守律做过多少黑心事?”
尤其刘玉芝收买那些人还是用的老头子的名义,他如何不气?
“若非守律能力强,又有那么两分运气,他能有现在?”
“你连他的尸体都寻不着!”
想到自己调查到的那些事,韩守信气得要命,刘玉芝虽然只是个会动嘴皮子的,但下面那些巴结的人心却够黑,自家弟弟有一次甚至差点在战场上被己方的战友把半边脑袋都轰了!
别看守律升的这么快,以他在越南战争和反自卫战中的军功,若是没有刘玉芝那一系的打压,或是放在他身上,别说一个中校,少将都不是问题!
韩守信表情冷到极致,“我不管你是因为觉得亏欠想要弥补还是怎么的要把守律找回来,我只有一句话——”
“守律虽是你的儿子,但他长这么大你都没喂过他一口饭,他也没靠过你什么,他现在的成就,是他自己一滴血一滴汗用命拼出来的,甚至因着你,他受了不知多少不该有的磨难,所以,你别想到他面前去摆当老子的威风!”
韩守信不是没有放过狠话,但却是第一次对自己父亲放狠话。在知道父亲居然一直将母亲的死归咎到守律身上,还因此成了守律流落在外的帮凶,他根本就是气狠了。
当初母亲死前一边咳血一边交代他们照顾好守律,敢情老头子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就说呢,刘玉芝再有能耐,父亲若是要护着守律,又怎么可能被她得逞?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放任的!
他的话毫不客气,韩旷被他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偏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别提多憋屈了。
只是心却止不住的发沉,无他,大儿子说得太对了,一句都没有错。
像他这样的老子,天底下又有几个?
不过在场还有一个被震惊的人,韩守珍抓着韩守信的袖子不敢置信道:“哥哥你说真的!?守律吃了这么多苦?”
韩守信点了点头,“原本守律这样的作战强将,j省部队是不肯放人的,但他的腿在金三角那次任务中受伤,虽然不会影响行走,但想要在战场前线活跃却是不行了。”
他斜睨了一眼韩旷道:“原本,守律是不愿意来首都,打算就在魔都那边发展的,但因为弟妹要来首都上学,才不得不改变决定。”
闻言,韩旷下意识想教训一句“夫纲不振”,话到了嘴边才赶忙吞了回去。
那是小儿子,他没有教过也没有养过,愧对良多的小儿子。
韩守珍眼眶都红了,“那他养父母真的像婉婉说的那样对他好吗?”
“他离家前确实对他很好。”都说了那么多了,韩守信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到守律写信回去询问自己的身世,他养父得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沈家的孩子。打那之后,尤其是她养母去世后,他养父就将心思都放到了继妻带来的继子身上,甚至用守律之前寄回去的钱帮他娶妻生子。就连守律的儿子,在弟妹怀孕的时候,都差点因为继婆婆的虐待而没了。”
☆、第17章 小间谍
不说韩家那边因为韩守信的话引起多大波澜,另一边,韩家这边的消息并没有给沈迟带来困扰,填饱了肚子,他就抱着儿子去睡觉了。
“儿子,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妈妈心情好吗?”在林小乖看不到的地方,应该在睡觉的沈迟却和儿子窝在一起咬耳朵。
小年糕深思了一下小声道:“我觉得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笑得变少了。”
不等沈迟咧嘴笑,小年糕又道:“那次我们去医院看伯娘,伯娘和大姑姑说了好多话,还有个叫韩旷的将军进医院了,回来后妈妈就好像有心事,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年糕没有发觉爸爸的脸色,有些兴奋地问道:“爸爸,那个将军和电视上一样会打仗吗?我听他们说他很厉害,那他会不会翻筋斗云?会七十二变吗?”
这孩子比同龄人要聪明很多,思维能力几乎能和七八岁的孩子媲美,只是到底还小,经常会将电视中看到的情节当真。
要是以往,沈迟这会肯定要笑,但这会却有些郁闷。
“儿子,那将军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你爸也会变成将军,到时你就是将军的儿子了。”沈迟可听不得儿子对那人有什么崇拜想法。
沈迟在小年糕心中的信誉度还是蛮高的,闻言也不怀疑只是道:“那爸爸你会筋斗云,会七十二变吗?”
沈迟闻言无力,“儿子,筋斗云和七十二变是猴子才会的。”
原以为说到这儿子应该就罢休了,哪想到他一脸可惜道:“爸爸。你怎么就没把我生成猴子?”
沈迟顿时哭笑不得,“小年糕你要是猴子的话就不是爸爸妈妈大的儿子了。”
“这样啊……”小年糕一脸挣扎,最后叹了口气道:“哪算了吧,我还是不做猴子了。”
只是那小表情怎么看怎么遗憾。
沈迟有些囧,想了想转变话题问道:“那大伯和大姑姑经常来吗?”
小年糕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大伯不常来,大姑姑经常来,每次还会带很多吃的和布,平安哥哥也来了两次。”
沈迟神色为不可察地缓了缓,“那伯娘呢,也对小年糕好吗?”
虽说心中已经认同了这两个亲生兄姐。但经历过刘玉芝的迫害,他自来就是个多疑的人,便是血脉至亲,没有感情基础,他也不敢全心信任。
这次去缅甸。虽是发现腿上的暗伤痊愈后小试一下身手,但也是一点小小的试探。
——别人可不像他这般明白婉婉的聪慧,说不得就会自作聪明到她面前碎嘴挑拨两句,他就容易抓到小尾巴了。
若非知道妻子从来不是喜欢将他人的话掰开揉碎细细琢磨的人,也向来不喜欢事无巨细地跟他念叨,他也不会让儿子去做小间谍。
“那遇到有人对妈妈有恶意了吗?”好在他无意间发现儿子的直觉非常准,尤其对接近之人的善意恶意格外敏感,火车上那次若非他及时退了两步。别说是脸,可能连眼睛都要被弄瞎。
“有两个。”
听小年糕这么一说,沈迟差点跳起来。难不成韩守信和韩守珍对他都没有真心?
还来不及伤心,就听小年糕道:“不过不认识,似乎是那个韩旷将军的家人,两个女的,一个比妈妈老一点,一个比妈妈老很多。不过恶意很淡。”
小年糕的这种直觉经由沈迟私下锻炼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从当初的懵懵懂懂到如今的初步掌控。
沈迟闻言就猜到是谁了。不屑地勾了勾唇,又问:“那有不认识的叔叔接近妈妈吗?”
“有很多。”小年糕掰着手指数道:“一次从街上回来遇上一个叔叔主动帮妈妈提东西。不过被妈妈拒绝了;妈妈带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总是会遇到一些年轻的叔叔,有1、2、3、4……前前后后加起来有17个,一次我的皮球掉了还有叔叔帮我捡起来,然后借机和妈妈搭话;一次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那个叔叔看妈妈漂亮还少算了两毛钱;前天坐电车的时候,有一个大哥哥红着脸给妈妈让座……”
他的记性随了林小乖,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沈迟咬牙,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没办法,谁让林小乖太年轻了,气质又干净如同少女,便是和小年糕一起出去,人家都只会以为他们是姐弟。
对于他人的爱慕,林小乖从上辈子就习惯了,忽略久了在这方面的感知也迟钝了,但沈迟是如何也没法习惯的。
想到自己媳妇过两天要去上学,还要住校,沈迟就开始觉得牙疼。
而韩家,则又上演了一出闹剧。
“我要去见守律,你别拦着我!”
“都说了守律见到你会不高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韩旷和韩守信面对面站着,一个要出门,一个伸手拦着。
“老头子,你知道守律家在哪么?”一旁的韩守珍凉凉道。
“没事,那孩子长得像我,又是当兵的,才调来首都不久,媳妇又是首都大学的学生,我去找一趟老卫,不出一个小时准能找到。”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韩守信和韩守珍差点呕死,死老头,这时候怎么精明起来了!?
郑翠翠在一旁看看公公再看看丈夫和小姑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多嘴了?
“你真不能去。”韩守信叹气道:“守律那性子,他不想见你你若是出现在他面前,指不定气狠了怎么避开你。”
“我就看看他,偷偷的,绝对不出现在面前。”韩旷哀求道。
他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妻子留给他的小儿子,只有看到他好好的,他的心才能真正安宁。
“……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带你去。”说完,韩守信又警告道:“不许去调查守律。”
“好好好,我不调查。”达到目的,韩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第二天,沈迟休假在家,林小乖却和韩守珍约好了去看早教幼儿园。
第一次见到沈迟,韩守珍的眼眶都红了,嘴唇颤抖着道:“都这么大了……”
才这么一句,眼泪就已经汹涌了出来,不断喃喃着:“妈妈,妈妈,你看到了吗?弟弟回来了,他长大了,长高了……”
此时,她虽然激动却没有情绪失控,找回幼弟这件事似乎让她的精神状态有了巨大改善。
“小舅舅。”相比韩守珍,许继的情绪就平静多了,对着沈迟微笑道。
“这是姐姐的儿子平安。”韩守珍泣不成声,林小乖便在一旁介绍道。
沈迟应了一声,有些不知该怎么和这个体弱的外甥相处,像对小年糕一样吧,担心让他磕着碰着了,但太过小心似乎也不适合,毕竟怎么说也是个男孩。
许继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小舅舅,果然和外公很像,五官要更精致一些,眉眼却更冷厉,即便含笑也自有气势,目光深处很冷很淡,独独对着小舅妈和小表弟的时候有所柔和。
韩守珍的情绪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只目光却时不时贪恋地看向沈迟,生怕他一个眨眼消失不见。
“小舅舅也要一起去吗?”见妈妈这个样子,许继无奈道。
韩守珍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沈迟,直到他点了头才露出了笑容。
“哥哥打听到的这家幼儿园是一位守寡的年轻夫人建立的,已经经营了两年了,口碑不错。”路上,韩守珍介绍道。
“那边的孩子多吗?老师有几个?”林小乖问道。
“因为那位夫人并不是以这个为生的,孩子不多,只有五六个,老师也只有她一个。哥哥向那些家长打听过,那位夫人对孩子很有一套,细心又耐心,孩子们都很喜欢她。”犹豫了下,韩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