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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到时我们都能够解脱。”朱慧慧一脸轻松道。
韩家,韩守珍吃力地扶着韩旷上了楼,迎面就看到一脸憔悴的刘玉芝走过来帮忙,她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拒绝,反倒是韩旷一脸厌憎。
让韩旷在床上躺好,韩守珍给他剥了一个桔子道:“你先在这房间里住两天,等明天我和哥哥一起在楼下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你再搬下去。”
老头子伤到的是腿,要是再走楼梯时摔一跤,那就糟了。
韩旷点了点头,他现在对着儿女格外和顺。
“不用你和守信,我和董菲就能收拾出来。”一旁的刘玉芝突然开口讨好道。
这些日子刘玉芝也算想明白了,老爷子是彻底厌了她,但她还有儿子和孙子,即便拿不到顾芳薇藏起来的家产,老爷子也不可能让守义净身出户。
至于她,老爷子不给好脸色就不给好脸色吧,反正他也不能和她离婚。
“不用你。”韩旷冷着脸道:“你回自己房间去,我不想看到你。”
刘玉芝也不以为意,说了两句客气话就出去了。
“怎么样,守律那边……”韩旷有些焦急道。
“没说。”见韩旷一脸失望,韩守珍忍不住安慰道:“哥哥说守律最近要晋升了,我们不能用这些琐事去打扰他。”
他这个父亲怎么就是琐事了?
韩旷先是不满,随后又高兴道:“守律要升职了?那这次是要当团长了吧?军衔也该是上校了,也有可能是大校。”
他已经看过沈迟的履历了,饶是他半生峥嵘,对于儿子那一笔笔功劳,也难免震惊。他们这个圈子里,如今能和小儿子比肩的还真没有。
就说大儿子吧,虽说如今已经是少将了,但他做的是行政工作,是靠着资历和家世的帮助一步步熬上去的,距离战场最近那次也是做后勤,从来没在战场上和人真刀真枪干过。
但小儿子不同,那孩子不仅长得和自己最像,连军事天分也完全遗传了自己,有勇有谋又有狠,愣是在没有背景又有刘玉芝打压陷害的情况下拼杀出如今的成就。
“你消停点吧,要不是因为你,守律早不知多少年就是大校了。”说起这件事,韩守珍心里也有很多怨气。
只要一想到弟弟这些年是如何在部队事倍功半地过着,她就心疼得不行。
想想还没有走失的时候,守律被他们宠得脾气多坏啊,本就是该被宠的老幺,结果吃的苦比她和哥哥加起来还要多。
“怎么就是因为我了?”韩旷有些心虚,却仍旧忍不住反驳道。
韩守珍也不和他争辩,而是转变话题道:“刘玉芝和董菲你打算怎么处置?总这么关着也不是回事吧?”
“我也不知道。”韩旷一脸纠结,他倒是想和刘玉芝把婚给离了,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守义和董菲就更不能了,他离婚顶多被人闲话诟病一下,守义若是离婚的话,就别想待研究所了,更何况还要为孙子考虑。
“让守义一家带着刘玉芝出去过吧。”韩守珍道:“另外,把事情和守义说清楚,让她看清楚那两个女人的嘴脸。”对于哥哥搬出去住,守义一家却留在老宅,她早就不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韩守义才是继承人呢。
对于韩守义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韩守珍没有任何恶感,但也没有任何好感。没有恶感是因为韩守义是个正直到迂腐的人,从来不会为了私利去损害他人的利益,对她和哥哥也一直非常尊重,没有好感是不论他多好,他都是刘玉芝的儿子,站在和他们敌对的立场上。
也是因为韩守义的性子,韩守珍才会想要把刘玉芝和董菲的所作所为和当年发生的事告诉他。韩守义到韩家时虽说已经记事了,但他本就单纯,刘玉芝要糊弄他非常容易。因此一直以来,他都相信了刘玉芝的话以为自己真的不是私生子。
她可以想象,当韩守义知道所有真相后会怎样厌恶自己的出身,对刘玉芝和董菲又会怎样痛恨和失望。
韩守珍坚信,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韩旷显然明白了韩守珍的用意,眼睛一亮道:“成,我这就把守义叫回来。”要说对这个儿子一点心疼都没有是骗人的,但相比爱妻所生的三个儿女,韩守义在他心中的份量明显要差一线。
便是沈迟,因着种种缘故,在韩旷心中的份量也已经远超过了韩守义。
和原来以为的害死爱妻的凶手不同,在如今的韩旷眼中沈迟是爱妻遗留给他的珍宝。他对他有那么多亏欠,如今只恨不得千倍百倍地对他好。
“还有刘玉芝让下面的人打压守律的事……”韩守珍看着他冷冷道:“你也注意点,不要连自己的名头被她借来胡作非为都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呕,别提多膈应了。
韩旷一脸尴尬,闻言只有点头的份,又突然想到般看着女儿高兴道:“珍珍,你的病好像好了?”
这段时间出了那么多事,又都非常敏感,换了以前,女儿早发病了,如今却什么事都没有,还不够说明的吗?
“或许吧,觉得头脑比以前清醒了很多,或许过段时间我就能回去上班了。”韩守珍不由想到昨天带儿子到医院去检查得到的结果,脸上的笑容愈加明媚起来。
☆、第31章 洗脑
“姐姐,你怎么来了?”听到广播,林小乖急匆匆赶到门卫上,看到那母子俩,不由讶异道。
“小舅妈。”许继牵起嘴角笑道。
“哎。”林小乖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找你有点事,能找个地方坐一会吗?”韩守珍笑了笑道。
林小乖将他们带去了学校的凉亭,又对许继问道:“平安想吃什么?小舅妈给你到副食店里去买。”
“不用小舅妈,来的时候我刚吃了一碗豆腐脑,现在还饱着呢。”许继一脸笑容,他的心情很好,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路边摊的豆腐脑呢。
“那好吧。”林小乖见他不是客气,有些可惜道。
“婉婉,你能给平安缝个书包吗?”韩守珍有些不好意思道:“他不要单肩包,说要和糯糯一样的双肩包,外面买不到,我做了他却总是不满意,说没有你做的好。”
她说的双肩包是之前林小乖做了送给糯糯的,底料是红色的帆布,上面绣了两大一小三只憨憨的玩具熊,又结实又好看。
“成,又不是多大的事。”林小乖二话不说答应了,她这位大姑姐做的针线又粗又不齐,连剪样都做不好,也难怪平安会嫌弃。
“那太好了。”说着,韩守珍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蓝色帆布道:“我把布给带来了,还有绣线,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好,就挑贵的买了。”
“哪用这么麻烦,这些我这儿都有。”林小乖埋怨道。
“那可不成。总不能让你倒贴钱进去。”说完,韩守珍瞪了儿子一眼道:“这下满意了?”
对于自己的手艺被儿子嫌弃,要说一点不介意是骗人的,但她更高兴儿子会表达出自己的喜好了,不像以前。对什么都淡淡的,可有可无的。
许继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对着林小乖道:“麻烦小舅妈了。”
“不麻烦,这样说的话平安是要去上学了?”林小乖笑着问道。
“对。”韩守珍点了点头,“学籍都已经办好了,和糯糯一个班级。两人也能互相照应一下。”
林小乖侧头去看,许继的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显然因为能够上学而高兴着。
“谁来找你了?”送走韩守珍和许继,林小乖抱着帆布和绣线回了宿舍,朱慧慧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大姑姐。”林小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书桌上。“她找我给我外甥做个书包。”
朱慧慧听了觉得没意思,就继续背书了。
杨小丽正自己为难自己,手上的钩针几次险些把手给勾到了,弄到最后,她将东西一扔,气急败坏道:“不弄了不弄了……”
林小乖探头看了看她钩到一半的袜子,摇头道:“你都漏了好几针,难怪线都脱了。”这丫头实在不是有耐心的。开始还好,到后来见老半天才钩了一点点就急了,一急就出差错了。
“小乖。你连这个也会弄?”杨小丽闻言一脸惊喜道。
“这个又不难。”林小乖不以为意道。
说起来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除了针织外,还有一种叫钩织的编织手艺。这项手艺和针织非常类似,只是用的不是毛线针而是钩针。
林小乖原本也是不会的,还是上辈子在魔都军属区一个军嫂教她入门,她后来又自己一点一点有时候是自己想。有时候是看书琢磨出了更多花样。
其实相比起来,钩织比织毛衣还要简单一些。
“我知道不难。但想想要做的量就觉得头疼。”杨小丽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堆毛线,“你们看。这些都是要做完的。”
“你买这么多毛线干什么?”朱慧慧一脸不解道。
“谁说是我买的了?”杨小丽苦笑道:“我妈给我寄来的,说是老家那边正兴这个,她打算做了这个去卖,问都不问一声就把东西给我寄来了,说是让我做好了给她寄过去。”
顿了顿,“其实我觉得这事没谱,我妈一向听风就是雨,买毛线的钱到时十有*会赔进去。”
林小乖对此不做看法,只是问:“这些都要钩成袜子?”
“不是,袜子和帽子都可以。”杨小丽一脸苦恼,虽说她现在课业也不多,但这种事情她还真不喜欢做。
“这个卖应该卖得出去,但肯定要样式好的才好卖,你这种规规矩矩的可卖不出价钱。而且干啥还要寄回去啊,在这卖不就好了吗?首都还更卖得起价钱。”朱慧慧拿起她钩了一半的袜子说道。
她说的杨小丽又怎会不知,只是……她摇头道:“我倒是想,但我妈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林小乖开口道:“我看你这毛线挺多的,能卖我一些吗?”她见这毛线质量不错,便有心给沈迟和儿子钩点东西出来。
“成啊,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毛线多少钱一斤,你先拿去用,等我问过我妈你再给我钱。”杨小丽爽快道。
她恨不得这些毛线能一下子消失在她眼前,对此自然不会不同意。
“那我也买一点。”朱慧慧讨好地看向林小乖,“小乖,你帮我做好不好?”
林小乖想想也不费事,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还是要为自己争取点好处:“那你明天请我吃茶叶蛋。”
“成,没问题!”知道林小乖是逗她,朱慧慧也不差那点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你怎么来了?”沈迟刚从军营出来,就见到韩守信站在那。
“我找你有点事。”韩守信丢掉手中的烟头,戴上军帽道。
“那我们去食堂说?”沈迟试探道。
“不,去外面,我开了车来。”韩守信开口道。
找了一家饭店,进了包厢,韩守信点好菜,把服务员打发出去,然后才道:“你的升职报告已经通过了,我今天来是打算和你说老头子的事。”
沈迟神色一顿,“他知道我的存在了?”语气波澜不兴,也不知是喜还是怒。
韩守信点头,“上次就知道了,还偷偷来见过你。”他一点也不想给老头子留面子,至于他也陪着这件事就不用说了。
“然后呢,他打算怎么做,让我认祖归宗?”沈迟挑了挑眉神色淡淡地问。
韩守信心中一紧,“你的打算呢?”他自然也是希望弟弟做回韩家二少爷的。
“我想我已经表达过自己的决定了,我这辈子都只会叫沈迟。”沈迟神色愈加寡淡,“我养父虽然近些年没有善待我,但在离家之前,我一直是被他和养母当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