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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头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青年,又看看百草,他的目光更加森冷,仿佛有什么要挥之欲出。
“百草姑娘,大夫说,堂主之前身受重伤,一直未愈,现在又受你一剑,堂主生命垂危,可他的求生意志却很薄弱!”五花肉的视线落在百草身上,目光幽深难测,“我算算日子,堂主所受旧伤,同堂主在奕剑听雨楼的日期恰恰吻合,如果此次堂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此仇不共戴天。”
他说完,甩身大步走了出去。门“砰”的一声被合上,百草被吓的抖了一下身子,目光环视一圈,屋里仅余她一人。
屋外浓黑的夜色下,远远传来一句模糊的话语,“老六,忍着点,堂主把她当作青柠姑娘,即使自己受伤,也不还手,如果她能为我所用,也许是堂主重生的希望。”
屋内的火烛燃烧殆尽,黑夜白昼几番交替,百草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手指却在一片清瘦成骨的掌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青柠二字。
昏迷数日的青年终于悠悠醒转,他缓缓的张开眼睛,迷离的眸光凝向百草,语声低低的唤了一句,“青柠。”
百草本是弯腰伏在床头,见他醒了,立马想要直起身来,手上却被陆融止反手一拉,身体不由自主的挨近他。
陆融止这样,百草有心生愧疚,但是说到底,要不是陆融止非要留她在身边,她也不会有伤他的机会,这样想来,百草的愧疚之情便稀释不少。
而陆融止醒过来,以后还会对颜初不利……龙虎相斗,必死其一。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百草试图抽开自己的手。
“你要去哪?”陆融止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百草说。
“我把床让给你,不要离开。”陆融止咳嗽一声,动作艰难的翻身下床。
百草看着他无论多虚弱,却始终抓住不放的手,而那手上的力度与他此时的病容完全不符,仿佛他身体所有的力量都涌在那只手上,而他手上紧紧的握着,似乎绝不松开。
“青柠,你累了,就在我这里睡下,我会陪着你。”陆融止近前一步,他伸手抱起百草,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百草几天没有休息,身体困顿不堪,极需要睡眠,她连打了几个呵欠,口齿不清道,“我可以睡这里,但我睡觉是不需要人陪的。”
陆融止侧身坐在床头,他掩唇咳嗽两声,语声低柔道,“陪伴就是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一直在。”
屋外,五花肉和小骨头先后走进来,五花肉看到陆融止醒过来,总算舒了口气,小骨头看着百草占据了陆融止的床,眼神又不大友善。
“堂主,近些日子,堂内并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您可以安心的养伤。”五花肉简略的汇报了一下堂内的事务,对于唯一比较重要的事,也是随口带过,“烈焰堡发来请帖,过几天便是烈大小姐的生辰,届时会包下潇湘苑,为烈小姐庆生,堂主,你看,你会去吗?”
“不去。”陆融止简短的回答。百草困意弥漫的眼眸忽然清醒许多,烈焰堡向归云堂发请帖,会不会也向奕剑听雨楼发请帖,那颜初会不会去呢?
“烈大小姐的生辰应该会很热闹,不如你带我去瞧瞧,如果不好玩的话,那就算了,可以吗?”百草对着陆融止说。
“好。”后者答。
时间一晃就到了烈恩雅做寿的这天,暮色降临,大片的黑暗笼罩下来,潇湘苑灯火如豆,锦绣生花,百草却有些坐立不安。
她看着留给颜初的席位始终空无人坐,她心里不情愿颜初跑来为别的女人庆生祝福,但是却又忍不住的希望,如果颜初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百草起身向外走,手腕被人轻柔的搭住,百草回了回头,简短道,“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那人说。
夜色渐浓,远处的山石草木隐隐绰绰,百草蹲守在十字路口,她不停的啃着手指,目光焦灼却又深藏期待。远处传来马蹄疾奔的声响,百草起身极目远眺,她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
马蹄渐近,白衣青年束僵停马,他翻身而下,对着百草轻声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百草环顾左右,又不好承认,我在等你。于是将问题又抛了回去,“颜初,你怎么才来呢?”
“听说你来,我就来了。”白衣青年笑着回答。百草听到这话,实在甜蜜的很,幸而昏暗的夜色遮住了她脸上涌出的一抹羞色。
“青柠,我们走吧。”说话的是一抹淡淡的语声。
寿宴毕,上好客栈的精美雅间,百草对着身不离侧的青年,冷淡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青柠,可我不是青柠,我也不喜欢同你在一起,我只想要自由。”
“我准你自由。”
百草没料到他答得这样果断,怔了怔,她才回过神,“那,这是你说的,不许赖皮。”她充满戒备的看他一眼,转瞬毫不迟疑的开门跑了出去。
百草像是生怕他反悔,脚下跑的飞快,却不料在楼梯的拐角处止不住的撞向一人的胸口,百草一头撞过去,那人也不闪躲,只伸手扶了扶她的肩,带着些无奈的笑道,“跑这么快也不怕自己摔倒?”
修长有力的手指攀住她的肩,百草瞬时就稳稳的停了下来,既没有撞向那人,也没有撞疼自己,她抓了抓耳朵,似是有话却又没说出口。
颜初像是心下了然,也不多问,他牵着她的手推门进屋,百草看着同样精美的雅间,她目光游离不定,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094】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这是我住的房间。”颜初反手关上门,他拉着百草到灯前坐下,语声含笑道。
百草坐在方凳上,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对着自己的手指,垂眸不说话。
“小丫头,我临时想起一件事来,”颜初同她围坐在灯前,他手臂伸向前,掌心半握半合,“送件东西给你。”
百草视线移过去,烛火的光芒摇曳生辉,柔和的火光下,白衣青年光洁如玉的掌心里,平摊着一块鹅卵石大小的柔润水球,像是一颗大大的水珠,水珠的两端各自穿着细腻光华的雪蚕丝。
“这些虽不是清晨草尖上的露珠,却要比那个更难收集些。”颜初笑着开口,他的嗓音温厚醇和,笑容也同语声一般柔暖,“这是星月下的露珠,我将月色和星光收集了,也一并放在里头。”
“月色和星光也能收集?”百草愕然。
“不信你试试,看有没有。”颜初将水球放到她手里,“不过只有在黑暗的情况下,眼睛贴在上面,才能看的清楚点。”
他说着,轻声吹灭了蜡烛。屋子里一片漆黑,静默片刻,屋内陡然响起少女惊叹不已的欢呼声,“颜初,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真的有一颗月亮和好多星星,好漂亮啊!”
“喜欢么?”询问的语声温和带笑。
“喜欢喜欢,好喜欢的。”少女喜悦的话语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似乎笑的合不拢嘴,却又忍不住惊叹道,“颜初,我真的没想过可以把露珠做成项链,这个我实在太喜欢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默了默,黑暗的小屋里只传出一句轻浅的话语,“小丫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将这一抹低声细语一盖而过,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百草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水珠里面居然能看到月亮和星星,这实在太神奇了,颜初,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不过是一个小术法而已。”屋里子陡然一亮,如水的月光充盈着整间房屋,颜初笑着站起来,“我给你戴上吧。”
皎洁的月光明澄如玉,颜初俯身对着少女,目光瞥见她脖子上仅余的墨绿纱绳,他眸光凝了凝,状似不经意道,“小丫头,我上次送你的碧玺,还在么?”
百草心里咯噔一下,为了一块碧玺,她不问青红皂白的给了陆融止一剑,等他醒来,她虽然还是难以释怀,却不能再给他一剑,而五花肉也派人帮着打捞,俱是一无所获。她再怎么不甘心,也只是束手无策。
“在的,还在的。”百草讷讷说了一句,这么短的时间,如果她就说不在,或者是弄丢了,会不会让颜初觉得,她很不在乎他送的东西。
万籁俱寂的时刻,屋外传来隐约的箫声,幽幽切切,低低徘徊,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可是其间的哀伤悲痛之意,却好像绵绵丝线,如烟如缕,无有断绝。
颜初面色一沉,急伸手替百草捂住了耳朵。箫声乍起又停,颜初微一皱眉,他向外开门走了出去,百草也紧跟上前,看到月色下的青年,她表情闷闷道,“陆公子,你说了给我自由。”
“如果你要自由,我给,但如果你想要的只是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为什么要答应?”背身而立的青年身形伶仃,肩背瘦削,他缓缓转过身来,脸部的轮廓俊泽如画,只是脸型清瘦,瘦的下巴有些尖俏。
“救命啊!”灯火俱熄的客栈里,随着一间屋子的房门呼啦一声打开,从里面没命似的逃出一条人影,那人奋不顾身的横冲直撞,遇到颜初和陆融止,他本能的躲到颜初身后,声音哭喊道,“少侠,救命啊!”
“祖开寿,我忍辱负重,练成绝世神功,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先前逃窜出人影的屋内,不疾不徐的又走出一人,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他一步步的走来,身形沉稳如山,那躲在颜初身后的人吓得两腿颤颤,他的两排牙齿不受控制的磕碰在一起,哆哆嗦嗦道,“孟志成,我跟你并无深仇大恨!”
“所以,我只卸你一只胳膊一条腿。”被唤作孟志成的男子几步走来,他一手抓住祖开寿,轻轻巧巧的将他从颜初身后拖了出来。
杀伐暴烈的掌风劈头斩下,却在半空里进退维谷,孟志成表情阴冷的看向擒住自己手腕的青年,“你想多管闲事?”
“晚辈颜初,见过孟老前辈。”白衣青年略施一礼,神情贵而不矜,谦而不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此乃孝之始也。既然孟老前辈和祖老前辈并无血海深仇,何苦要令对方亏损孝道?”
“怎么,你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孟志成神色讥诮。
“颜初无意冲撞孟老前辈,只请老前辈念在手足若断,无可重生的份上,心存悲悯,宽于待人。”
“我偏不呢?”孟志成阴冷一笑,“你想多管闲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如果胜不得老夫,老夫便废了你的手脚,当做教训。”
“那晚辈要是侥幸胜过老前辈呢?”
孟志成目光倨傲的看他一眼,“竖子狂妄,好大口气!”
百草看着孟志成目露凶光,心内生怕颜初遭他毒手,她站在一旁,圆瞪着眼,手上蓄力,仿佛一支涨满弦的箭,蓄势待发。
颜初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拉近身侧,百草觉得颜初会同孟志成大打出手,是以绝不肯掉以轻心,耳旁却传来颜初温和带笑的语声,“晚辈失礼,只是还请孟老前辈粗略的谈一谈同祖老前辈的过往嫌隙,也好让晚辈衡量一番,晚辈此举,值也不值?”
“老夫同祖匹夫的恩怨,为何要同你一个黄毛小儿提起?”孟志成大怒。
“祖老前辈有求于我,倘若见死不救,实在有违江湖道义。”
“哼!好大的口气!”孟志成发出虎力,手腕强自挣开颜初的束缚,他单手攥着祖开寿的衣领,拇指抵在他的咽喉处,表情阴恻恻的道,“祖开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