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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能当饭吃?……”
唠唠叨叨说着,被林春打断。
林春轻声问杜鹃:“可想好盖什么样的?在哪盖?”
杜鹃道:“盖一大间,隔成三间小小的。大了我一人住还怕呢,又要花工夫收拾。就盖在河那边山边上,和癞子家一块儿。癞子和二妮就要成亲了,我和二妮还说得来,将来互相照应。那山边也宽敞,我在屋边弄两块地种着,再打猎捞鱼。想必日子不会难过。”
林春凝神听着,心下暗自计算安排。
大头媳妇却叫了起来:“不行!住那么远,我们想照应你都照应不到。那山边才李家一户人家,癞子和二妮就算去了。也就多两个人。你要有个事,想喊个人也没有。这我怎么放心?”
虽然刚才说了那些话,在她看来,儿子才不会像黄元呢,所以她就当杜鹃是儿媳了,把她一个人搁远了她心里不踏实。
林大头对媳妇摆手道:“我晓得杜鹃心思了:待在村里,跟黄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也难受,不如搬去远些地方自在。说是远,也不多远。我们常常过去看看。再托癞子一声,再跟李家打声招呼,又有如风跟着,不会有事的。”
杜鹃也笑道:“婶子,我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娃。”
冬生“哼”了一声。道:“杜鹃姐姐又不是那个姓昝的,才不会怕呢。三哥你放心,往后我天天过河去看杜鹃姐姐。”
林春微微一笑,轻拍了下他的头。
林大头瞄了一眼杜鹃,咳嗽一声道:“别提那不相干的。来,咱们合计合计,看怎么安排。”
秋生就走进来。接过话道:“小麦都种差不多了,剩下的爹和娘收尾。我们几个,再请些人,木料石料家里都还剩的有,盖三间小屋子还不快的很。就是屋里家用的东西,春儿你有空做?你什么时候走?”
说着在桌边坐下。
林春道:“我暂时不走。都安排好了。家用的东西,我和十斤,再喊上四叔他们,慢慢制一套,一个月足够了。”
杜鹃吃了一惊。忙道:“做什么要那么长工夫?不用。”
林春安慰她道:“我来时跟师尊禀告过了:我在家一样用功,所有功课会定期托人带给他审阅。师尊答应了。”
杜鹃坚持说,她只要做些必须的家具和用具,不用复杂。
林春却很坚持,只叫她别操心,他自会安排。
大头媳妇拉着杜鹃的手,也叫她别管,让他们弄去。
夏生气呼呼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犟呢?我将来是你姐夫,我帮你做事总成吧!你这也不做,那也不做,成心让雀儿不好过。”
杜鹃说不出话来。
不过,望着议论纷纷的林家父子,她心里踏实下来。
正商议的火热,外面匆匆来了黄雀儿、黄鹂和黄老实。
夏生一见黄雀儿,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雀儿。”
黄老实人还在院子里,看见坐在林家堂间的杜鹃,立即红着眼睛哭道:“杜鹃,你怎么就跑了?丢下爹不要了?你叫爹怎么活!闺女,你怎舍得爹呢?”
一路干嚎着奔进来,痛不欲生。
林春急忙起身让座,秋生却怒视着他,十分厌恶。
林大头毫不留情地鄙视他道:“你家乱七八糟的,整天闹得鸡飞狗跳,叫杜鹃怎么住?你儿子能耐呀,弄回来几个女人……”
黄老实愤怒地对他嚷道:“怎么乱了?我晓得你没安好心,在背后说坏话拐我闺女。你从来就闷坏,专门算计人……”
杜鹃忙站起来,叫“爹”,又示意他别吵。
黄鹂挨到她身边,怯怯地牵着她衣袖,轻声叫“二姐姐。”
黄老实顾不得跟林大头吵,忙坐下,拉着杜鹃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杜鹃,你气就气,走干什么?你做大,她做小,一点不吃亏呀!是不是元儿得罪你了?你娘也没骂你……”
杜鹃听得心里直抽,忙抢着道:“爹,你想开些。我又没走远,还住村里。你要想我了,就来看我。我也会常去看爹……”
父女两个各说各的,话语打架。
林大头听了面现得意之色,心想真是糊涂蠢人,居然还不明白杜鹃为什么走,就跑过来劝。他也不说话了,就站着看杜鹃打发老实爹。
大头媳妇将黄雀儿拉到身边,低声问她娘怎样了。
黄雀儿一面答,一面注意杜鹃这边。
听见老实爹说得不像话,忙对黄鹂使了个眼色。
黄鹂便推了推爹,道“爹。别说那些。”又问杜鹃道:“二姐姐,你到底要住哪?要不你住小姨家去吧。这样娘和我们也放心些。”
不等杜鹃回答,冬生得意地大声宣布道:“杜鹃姐姐谁家也不去,她要自己盖屋子。单独一个人住。哼,刚才都说好了,我们帮她盖屋子。”
黄老实和黄雀儿姐妹听得一呆。
黄老实想的是:林家抢了他闺女。
黄雀儿和黄鹂想的是:杜鹃一定答应了林家的亲事,那为何林家不留杜鹃住在家里,要另外盖屋子给她住?
黄老实站起来,冲林大头劈头就骂:“你不是人!”
林大头立即争锋相对:“我不是人是什么?你自己没福气,还怪我。哼,我还没骂你呢!那一年咱们怎么说的?你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不算数了?”
黄老实应对不来,恨恨地望着他。
杜鹃忙拦住他们。叫别吵,又对林大头瞪眼道:“大头伯伯你又欺负我爹!”
林大头称心如意了,心理占据优势,大度地呵呵笑,道:“我欺负他干嘛?你小娃儿不懂。我跟你爹在一块混了几十年了,说话就是这副样子。不像你们读了书的,文绉绉的。”
黄雀儿惦记杜鹃的去向,就问夏生盖房子怎么回事。
她心里不相信林家会怠慢杜鹃,却又不踏实。她想着杜鹃应该住林家,她才放心;一个姑娘家单独住外面,那怎么成呢?
夏生见她焦急。忙解释道:“是杜鹃不想住这的,要在河那边靠山边上盖屋子,将来和二妮癞子他们一块住。我们就说帮她盖。正商量呢。”
黄雀儿疑惑地问道:“那……春儿什么时候……”
她想问林春什么时候娶杜鹃,这一住要住多久?
若是住不到两年,何必再费事盖屋子呢?
杜鹃听见这话,不等夏生回答。抢着道:“是我喜欢清静自在,所以要去山边盖屋。那边人少,我能自由自在地过,省得听口舌是非。大头伯伯他们都在帮忙安排了,大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不想跟林春的五年约定传出去。
山村人未必能理解她的想法。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呢。
她说完,特地朝林春使了个眼色。
林春眼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她一个眼神丢过来,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对黄雀儿说了自己的安排,使她放心,也不提五年之约。
听说杜鹃在这之前要住娘娘庙,黄雀儿和黄鹂一愣。
黄雀儿脱口道:“那怎么成!”
黄鹂马上道:“我去陪二姐姐住。”
杜鹃摇头道:“都别多事。让我静两天吧。要是把你们折腾得手忙脚乱,我还静什么?我就爱娘娘庙那清静,在田野里,风声水声格外不同,日出月落也不同。我本来不准备盖屋,就住那的,又怕你们不放心,才想着去山边和二妮做邻居。”
林春再次意会杜鹃的心思,心下更坚定了。
黄鹂见二姐如此决然,眼睛又红了。
林大头“嗐”了一声,说他们盖屋快的很,杜鹃在娘娘庙也住不了几天,就能搬进新屋子,“石料、木料、砖瓦都是现成的,找些人,几天就能把屋子竖起来了。”
夏生对黄雀儿道:“我爹说的都是实话,雀儿你放心。”
黄雀儿才略安心些,但心里还想着晚上去陪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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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不被看好的林春
黄老实见林家人这样为闺女出力,也苦着脸道:“爹也去帮忙。”委委屈屈的模样,跟被抓了壮丁似的,毫无自己家盖房时的喜悦。
他终究不能接受杜鹃离开的事实,想想又对她摆出苦瓜脸,挤出两滴眼泪,诉说道:“杜鹃,爹心里难受的很……”
杜鹃忙道:“爹放心,我能过好。”
她不想再听老实爹说不舍的话。
别看他说得十分难舍,杜鹃知道他很快会好的。他现在有儿子,有闺女,媳妇肚里还有个呢,日子顺心的很,这点小小的不如意,不会对他造成很大打击。倒是冯氏,杜鹃很担心她想不开。
黄雀儿见事已至此,再说无益,便招呼黄鹂回去,好帮杜鹃收拾衣物铺盖,送来给她,不然还真让她孤身离家不成。再者,她也要将这事告诉娘和黄元,看再能为杜鹃做些什么。
几人回去黄家,告诉了冯氏这事。
冯氏果然气倒了,拍着床铺骂杜鹃没良心,叫黄雀儿“什么也别送!反正有林家帮她撑腰,她也不稀罕黄家的东西。热脸去贴冷屁股干什么?”
黄雀儿忙劝道:“昝姑娘在这,杜鹃日日和她碰面,也是不自在。走了也好,娘就当嫁闺女一样。比如我,年底还不是要嫁出去?娘只顾嘴硬,回头她在外受苦,娘就不心疼?就算有林家照应,她不会受苦,可到底养了十几年,临了狠心撒手不管,倒叫人家上前做好人,说咱们心狠把人赶出去了,娘就不觉得冤屈?”
冯氏听了越发伤心,哽咽不止。
她当然心疼杜鹃,又恨她决绝,一口气堵在胸口。耿耿意难平。听见一向少言的大闺女句句话劝在心坎上,由不得哭着数落道:“养了十几年,有什么用?那个狐狸精把元儿迷住了,她不帮我就算了。自己还跑了。等你再一嫁,我这日子怎么过?……”
黄雀儿听得目瞪口呆——
娘竟这么恨昝姑娘?
她不自觉地回头看看房门,转过来慌忙打断娘的话,道:“娘,别这么说。昝姑娘人不坏,她……”
“她就是来祸害黄家,祸害元儿的!”冯氏低声咬牙切齿道,“你说娘怎么这么命苦?受了你奶奶一辈子的气。原以为养了几个好闺女,又找回儿子来了,儿媳妇也是自己养大的。最贴心不过的,这日子好过了,谁晓得来了这么个祸害,搅得一家子不安生。那个没良心的,但凡有一点点心向我。她也不会走了。元儿许她做正头媳妇,还亏了她?真当自己是凤凰呢!没出息的东西!老娘前半辈子看婆婆脸色过日子,后半辈子看儿媳……”
她死也想不明白:杜鹃那样厉害,怎么未战就逃呢?
她不是应该嫁给儿子,然后变着法儿收拾昝水烟么!
黄雀儿急忙道:“娘,昝姑娘不敢对娘不好的。”
冯氏瞪眼道:“我看她那样子心里膈应!”
黄大娘看着昝水烟只觉荣耀,冯氏却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做儿媳妇。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只凭她不喜欢她,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或者责怪她,就知道她有多憋屈了。
黄雀儿听了哑口无言。
好在这时黄元被黄老实从私塾里叫回来了,进来问黄雀儿杜鹃的情况,黄雀儿便又说了一遍。
同林春一样,黄元立即就明白了杜鹃的心思。没对她要盖屋子单独住大惊小怪。经此一事,她是不会再进任何人家的了。所以他之前才不放心,一直追问她去何处落脚。
可她竟要把房子盖在河那边,离他那么远?
一想起那个决然而去的背影,他的心就止不住颤抖。
他望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