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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圆了眼睛:“那么冷门的药材她居然都能弄到,可是,就算弄到了这个又有什么用呢?不是还缺两样东西吗,太阳之雨和什么来着?……”
嫦熹翻翻眼皮:“还有紫林的叶子!你啊,感觉倒像是变成了我的簪子一样,从来没有半点心思。”
“姑奶奶,你觉得就凭着王阿婆说的毫无根据的三样东西,就能把我这个几千年都没有办法复原的簪子给弄回原样吗?别开玩笑了!”
“可是王阿婆说,她现在可以帮你把簪子表面的尘埃去除掉,也能先看看到底簪子的大概是什么样的。”
我一脸的不屑,但是出于嫦熹这么热情,我只好带着簪子再次进入那个类似于鬼屋的地方了。
嫦熹敲了敲门:“王阿婆,我把簪子带过来了,芙蕖有事儿,她不在。”
我和嫦熹走进去的时候,王阿婆佝偻着腰蹲在地上,然后面前是一个小砂锅放在了火上,咕嘟咕嘟的发出些像毒液煮沸的声音。
我抬起上眼皮轻轻的瞄了里头一眼,这个跟二十一世纪的王阿婆实验室里面的大染缸有异曲同工之妙,看上去都很像童话故事里巫婆搅着棍子的紫色的毒药,并且还冒着烟。
我捏着鼻子,全靠张大的口腔呼吸着空气:“嫦熹,她熬得是什么东西,她不会把大便倒进去了吧?”
嫦熹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阿婆,你熬得是什么东西,你不会把大便倒进去了吧?”
她回过头,脖子传出嘎吱的声音,拽屁的翻了我一个白眼:“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东西!”
嫦熹点点头,对我说道:“就是啊,怎么可能。”
王阿婆补充道:“我只不过是把茅房里面的土给挖出来而已。”
“……”嫦熹展现出了她的整个白眼。
在我一番“这是什么东西?”,“这些是猪粪吗?”,“这东西熬出来会破坏臭氧层吗?”……等等的恐惧中解脱后,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
王阿婆再次耐心的解释道:“这些都是最原始的土地的地泥,还有我清晨采摘的雨露,虽然比不上太阳之雨的纯净,但是也不算肮脏的水,还有一个……”
她最后拿出了真正的王牌,一枝长得非常非常丑的花,为什么说它丑呢,因为它既不像花儿,也不像叶子,颜色是秋日里枯萎的黄叶子的颜色。
“这个是山祁的花儿。”
“阿婆,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她自豪的拍拍胸脯,像个幼儿园得了剪纸比赛冠军而开心的小孩子:“东街巷子的敬安堂里面的王掌柜,在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我的仰慕者,前天我无意间看他进来的一批药材中有这个山祁的花骨朵,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买药材的糊涂蛋,竟不知道这个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所以我就跟王掌柜说了,要他把这个山祁给我。”
我和嫦熹撑着腮帮,很认真的听她说,我们很激动的异口同声的问:“哇,那你的仰慕者王掌柜把山祁就这么送给你了?”
她撩了一下头发,很像要做洗发水广告的模特的经典动作,不过她是应该是姥姥牌专用的洗发水的‘模特’。
她大笑了两声:“当然——”
我和嫦熹正想起立鼓掌,她又冒出来一句:“当然不是!我是趁他不注意偷来的!”
我和嫦熹瞪圆了眼睛:“……”
嫦熹很小心翼翼的把簪子递了过去,我在旁边异常的担心:“喂,她到底行不行啊,可别给我弄毁了。”
嫦熹继续重复:“喂,阿婆,你到底行不行啊,可别给弄毁了。”
她一下子拽了过去:“等着看吧。”
王阿婆把我的簪子丢入到那锅不明液体中的时候,我两眼一闭,使劲抓着嫦熹的胳膊。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大胆,把珍贵千年的簪子就这么断送在这一锅‘屎’里面了?
但是说不出来了的感觉,可能因为二十一世纪的王阿婆吧,她们两性格真的很像,所以我也会不知不觉的开始信任她。
王阿婆拿着筷子把我的簪子从煮沸的砂锅里面捞了出来,我绝望的盯着沾满了像屎一样东西的发簪,欲哭无泪。
王阿婆拿来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把簪子夹到上面吗、,然后磨碎了山祁的花,直到成了粉末,用手指细细的捏着,洒在干草和发簪的上面。
她又装神弄鬼的对着天地各一拜,嘴里念念有词,嫦熹在旁边提醒着我,她这个应该是在请求大地和苍天的帮助。
一番故弄玄虚之后,她把干草堆并着簪子卷了起来,就像街边卖的鸡蛋卷一样。她握在手中,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然后就把整个干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点燃了。
我瞪大了眼睛:“喂!”
嫦熹连忙拉住我,低声说道:“冷静点,我保证,你的簪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让王阿婆弄完。”
在干草染成了灰烬之后,只剩下一些黑咕隆咚的一团东西,我上下牙齿不断地打架,有点接受不了:“这就完了?”
王阿婆就像是听见了我的画外音一样,大吼道:“还有一步就大功告成!”
她不知道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里面提来了一桶水,哗啦啦的全部都浇在了那团黑东西上面。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画面好像被什么人按下了暂停键,过了三分钟之后,我的簪子渐渐的在那团黑色的东西中挣扎了出来。
我的双眼开始渐渐的放光,在那个簪子完全的从淤泥里面挣扎的出来的时候,我激动得抱着嫦熹的脖子:“太好了太好了没有毁掉,吓死老娘了!”
嫦熹快要窒息的憋红了脸,她扳开我的手:“别激动啊。”王阿婆抬头奇怪的瞧着嫦熹:“我没激动啊。”
☆、第 167 章
蹊跷(3022字)
我的双眼开始渐渐的放光,在那个簪子完全的从淤泥里面挣扎的出来的时候,我激动得抱着嫦熹的脖子:“太好了太好了没有毁掉,吓死老娘了!”
嫦熹快要窒息的憋红了脸,她扳开我的手:“别激动啊。”王阿婆抬头奇怪的瞧着嫦熹:“我没激动啊。”
嫦熹虚弱的扶了扶额头:“快把簪子拿给我看看。”
王阿婆递给了嫦熹,嫦熹很仔细的用手帕擦拭干净了上面的水渍。
“我靠!真的新了一点,这样也行?!”
我真的是吃惊兴奋激动道彪了口水。
簪子原来上面有一层考古学家也复原不了的锈迹脏痕,但是现在已经脱落掉了一点,可以看出簪子清晰的形状了,而且隐隐约约能看清这上面的珠花应该是浅色的,比如,更像白色。
王阿婆拍拍手起了身,非常具有美国队长拯救世界的气势:“我当时就是用那医术记载的三种东西把我的簪子给复原了,这个山祁的花是里面最有效果的,虽然现在不能完全让这个簪子恢复原样,但是可以先去掉上面的锈迹,等到有机会找到紫林的叶子时候,再配上太阳之雨,绝对可以变成完全崭新的簪子。”
我仰着头看向王阿婆,觉得她的脑袋周围就像南海观音一样泛出了一圈的光环。
没想到我开始以为她只是个骗吃骗喝的老太婆在故弄玄虚,但是她居然完成了几千年后人类都无法复原的发簪。
看来古人的潜力真的是不可估量的!
嫦熹对着我笑了笑,这次笑的还算自然,她把发簪收了起来,对王阿婆说道:“阿婆,那谢谢你了,紫林的叶子我会努力去找到的。”
我戳了戳嫦熹的胳膊:“嫦熹,帮我跟她说一声,等到她下辈子我会给她找个好婆家。”
嫦熹瞪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在对我说:“拜托,这种毫无逻辑的诡异的话,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叉着腰:“哎,那就算了,反正说了她也不会明白的。”
嫦熹拉着我就走出了王阿婆的屋子,路过凉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我指着那个凉亭:“嫦熹,你刚刚不在房间里的时候,苏幕遮可是偷听了蒲青和刘章在讨论政事,那个小子倒是挺有办法的。”
“什么?那然后呢?他是不是把消息传了出去吗?”
“放心啦,我看他把信纸绑在了白鸽的腿上,不过那个鸽子扑腾了两下又飞回来了。后来我一想,之前我们不是把跟汉宫通信的那个金丝鸽给弄死了吗,所以他就没有可以通信的鸽子用了。”
那个金丝鸽早就进了萧决的肚子里面,消化成为了他脂肪的一部分。我记得那个时候嫦熹还怨怪我来着。现在看来,我反而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否则苏幕遮早就暗地里跟着宫里的人勾搭情报了。
嫦熹用眼神给我了一个赞,不过她的眉头马上又皱了起来:“那就说明苏幕遮迫切的想要联系宫里面的人,虽然没什么情报……可见,他已经跟宫内的失去联系了,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现在操那些心,弄得好像宫里面的人你都认识一样,说不定就是哪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小内侍,大海捞针啊!”
嫦熹摇摇头:“不对……这件事儿有点蹊跷,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认真的想过,苏幕遮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而且最奇怪的一点,他知道我是个已经死掉的宫里的美人,那就说明宫里面也一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他们绕这么一个大圈子,绝对不单单只是为了把我困在妓馆里。”
“你手里不是有兵马图的秘密嘛,所以他就来找你喽!”
我在她旁边坐了一个女鬼张牙舞爪的摸样,她轻轻一眨眼,漫不经心的从我身边走过去:“当然不会全是这个原因,我当初在妓馆的时候可不知道后院关了一个疯女人,苏幕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哎芙蕖,你说,他会不会藏了一个更大的阴谋。”
我切了一声:“我哪儿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干嘛要死脑细胞。”
嫦熹捏着下巴低头径直往前走,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着:“苏幕遮,苏幕遮,苏……幕遮,苏幕遮?幕遮……苏,苏,苏……苏?“
我觉得苏幕遮这个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张大嘴巴打个喷嚏。
我随手摘下一朵花儿,轻轻嗅了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果然还是对这个季节过敏,可能,之前的几次心绞痛也跟这个有关系吧。
“哎呀——”
我晃过神来的时候,前方五米处的嫦熹正要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倒,伴随着她的尖叫,我也开始尖叫起来。
相信我,这是一个非常长的镜头。我的那个簪子从嫦熹的袖口中飞出,划出来的弧线像一道彩虹。我的心脏停止了半秒钟。
嫦熹的腰身被一个快速闪过的黑影给接住,不过我的发簪,就这么被无情的砸在了地球表面上。
“蒲青?”
嫦熹才发现刚才的黑影是蒲青。
蒲青将嫦熹扶好,松开了手,做了一个歉意的手势,他其实很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不过,古人都这样——除了嫦熹。
“熹姑娘,走这条路的时候石子儿特别多,可要当心心,否则刚刚那样多危险。”
“哦……知道了,这次谢谢你了……”
嫦熹后背一僵,她察觉出了不远处的后方,我周围正怨气弥漫的向她挪步过来。
嫦熹非常识相,并且立刻知道自己犯了‘罪孽‘,不过在她准备姿态优雅的捡起地上躺着的发簪时,蒲青先一步身手矫捷的抓了起来。
“这是你的东西吗?
“是我的。”嫦熹表情有点尴尬,她偷偷的回过头对我做了一个‘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蒲青的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应该是在确认周围除了嫦熹以外并没有别的人,然后他开始说道:“熹姑娘,芙蕖丫头呢?她是一直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