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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追问为什么?你会得到一个更奇妙的答案,牛逼。
***
九月里,热浪袭人,一向幽凉的小院子也耐不住,变得燥热难耐起来。
夏晓迪在院子里背了一会儿英文单词,热出一身汗,刚洗两天的头发闻起来像是要馊掉。她起身去厨房烧了壶水,在院子里架起脸盆,打桶凉水,洗头。
头发才打湿却传来敲门声。
她赶紧扯下毛巾包住头发,跑去开门。一看,原来是傅牧。
几个月来他从未踏足这里,今天是头一回。她见着傅牧只是一愣,傅牧见了她也是一愣,不过各为不同的缘由。
这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为他,打开这道家门,而且这个人是她,一时令傅牧有些百感交集了。
“你怎么来啦?”夏晓迪笑嘻嘻捂着脑袋:“我在洗头呢,你快点进屋吧。”
说着一溜烟跑了。傅牧被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带领着,抬脚走进了院子。
这里像换了个地方。枯木逢春,枝繁叶茂,院子里还有她种的花花草草,廉价却鲜妍明亮,泥土里的小葱小辣椒也生机勃勃,十分有趣。
正午时日头毒辣,院子里绿荫下面摆着一张摇椅,他瞧着有点眼熟。上头还反盖着一本英文书籍,和一把桃形蒲扇,他瞧着那扇子有点年头了,也很眼熟。
原来这里没有太多的改动,只是单纯的旧物新用。像是已死事物,重新复活一样,带着新的生命和灵气,把可怖的过去和回忆全部抹去。
他有点怔住,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
一抬眼,才发现她正弓着腰,把脸埋在洗脸盆里洗头。几个月因公相处,她还真不把他当外人,这弯着腰又是半蹲着,腰臀的大片肌肤都光裸在外,白的晃眼。
他别过脸去,她却哼哼着胡乱扑腾,一问才知道,眼睛被辣到,找不着毛巾。
傅牧把毛巾塞到她手里,夏晓迪擦干净眼睛之后把毛巾淹进水里,沾湿了抹到后颈上,擦洗泡沫,洗了几回还是没洗干净,她却以为已经差不多,准备收手。
他看着着急,没多想,把手插到水里弄湿了,替她抹那块泡沫。夏晓迪正洗着头,却觉得脖子上传来异样的触感,举着毛巾的手愣了一下。
傅牧的指尖还停留在那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直到她继续擦洗,热毛巾覆在他的手背上,才晃过神来,把手抽回去。
尴尬没持续几秒,夏晓迪便哼着曲子把头给洗干净了,她拿块毛巾把头发擦个半干,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一边滴着水,一边收拾院子。
傅牧坐在躺椅上,莫名的口干舌燥。她却在眼前晃来晃去,半湿的薄料吊带近乎透明的贴着肉……
“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看看。”他说,“我得走了。”
“不走行吗?你中午就在这里吃吧,饭菜都有的,我马上做好。”乡下人有种热情的本能,留不了客人吃饭,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他狠狠心,“不用了。”
“中午有饭局?”基于几个月来对他的了解,她早已掌握老板的生活习惯,他轻易可骗不了她。
“没有。”
“那就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夏晓迪毫不设防的在他面前弯腰收拾,起起落落之际,领口内的两团嫩白时隐时现,她还没心没肺的朝他笑:“你一次都没尝过我做的菜呢,留下来嘛,好不好?”
大概是熟了些,在他面前,她的感情就流露的越发自然。热情的笑容,甜甜的嗓音,教傅牧第一次领略到,什么叫无法抗拒。
他有点懊恼,几个月来都相安无事,怎么一见着她这幅模样,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傻逼,牛逼。
我埋得伏笔终于干掉了!
☆、情不自禁
夏晓迪像变魔术一样很快就端出四菜一汤来,卖相不错,闻着也香。放好碗筷,她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问他:“你喝什么酒,我出去买,很快就来。”
说着就去房里拿了张一百的钞票往围裙兜里塞,傅牧站起来,拉住她的胳膊:“别买了,不用。”
她露出失望的神色来,“为什么,这菜看着不下酒?”
“不是那个意思,”傅牧瞧她那样心忽然就软了,“用不着买,我车上有酒。”
“哦,”她挠挠头突然笑了,瞅着兜里的一百块钱,有点不好意思,“便宜酒你不喝的吧?”
“也不是,”傅牧笑笑,“替你省点钱。”
夏晓迪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
傅牧看着后备箱里的几瓶烈酒,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儿衣冠禽兽的潜质。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正人君子”四个字锁进了后备箱,选了一瓶度数最高的洋酒,放上饭桌。
夏晓迪找来两个杯子,其中一只,他记忆犹新,床头柜上那只承载记忆的小水杯,她把它让给他用,自己拿一只随身杯凑合,看来,家里没邀请过别的客人。
她挺实诚的把两只杯子都给斟满,坐下来,招呼他吃菜。怕傅牧嫌麻烦,她还拿了副新筷子帮他挑鱼肉,认认真真去掉鱼刺,再把肉夹到他的碗里,“这条鱼是给你买的。我养了几个月了,你一直不来,我就一直养着,等着你来……”
傅牧心头一暖。她把话说完:“才把它给宰了。”
傅牧呛了一下,拿酒压压,夏晓迪赶紧把杯子端起来碰一下,“别一个人喝呀。”
她学他那样喝了一口,却被辣得眼泪直流,咳嗽半天:“哎呀我以为是红酒,好辣哦这个……”
傅牧抿嘴,浅笑。
夏晓迪赶紧夹菜压一压。眼眶和脸蛋都是红彤彤的,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咀嚼着,让人移不开眼,唇上沾着酱汁了,尝起来必定十分美味。
他不自然的转过脸,喝了大半杯酒,才压下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
夏晓迪也傻乎乎的陪着喝了一大半,生怕怠慢了老板。气氛僵硬,傅牧一声不吭只是低头吃菜,偶尔喝酒。
桌上只剩些残羹冷炙的时候,酒精才慢悠悠发挥出作用。
她的脸蛋和身上都染了层红晕,眼神呆呆愣愣的,拉着他的手,大幅度上下摇晃,不断重复:“老板,你是我这辈子遇见过最好的人了,我们家说我是出门遇贵人,这话一点儿不假……真的,傅总你人可真好……”
傅牧清醒得很,没什么表情,却任由两只小手把自己的大手握的紧紧的,听她酒后诉衷肠。
直到她渐入佳境,饱含热泪地说:“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时,他心下一动。
她却斜支着脑袋,呼吸粗重地喷着酒气,半晌不回话。
傅牧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甚至猜想她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因为老实木讷,所以把这种情愫藏在心底,她实在是善于埋藏心事。也许她拒绝王亿是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他,她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伪装,说违心的话,所以才会对王亿满怀愧疚……
想到这里,他觉得开心,伸手揽住她,抱进怀里。
夏晓迪还没醉到人事不省,下意识的推了他几下,推不动,她有点迷糊,“你干什么?”
他高兴的吻了吻她的嘴唇:“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她身子使劲往后靠,费劲的重复:“喜欢?”
他认定她是属于那种酒后吐真言的类型,于是趁着她醉得厉害,追问:“对,你喜不喜欢我?”
好熟悉的问题,可惜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混沌,千头万绪根本无法理清。
王亿站在路灯下面,她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第一次被告白,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好快。
王亿站在宿舍楼下,好久不见,他拥抱她、安慰她,不停不停地说想她,还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追问,“你是喜欢我的”、“你根本就是喜欢我”……
眼前一片模糊,心里酸的难受,自我厌恶的情绪不断攀升,有热热的东西从眼眶里唰的涌出来,吓了傅牧一跳。
怕是自己逼的太紧,她本来就脸皮薄,他这么直接的追问答案也许太为难她了。不料她抽噎着,喉咙里模糊的冒出两个字:“喜欢……”
他心花怒放。
再次吻住她的时候动作不免激烈了一点。小嘴儿跟记忆里一样的软甜,含着吮着怎么都解不了渴,她的小舌头还一个劲的往后缩,逼得他越吻越深,只想把她吞下去。
他很兴奋,有很多的无法确定,在这一刻突然醍醐灌顶。
因为喜欢,多么简单。
直到唇舌纠缠,气也喘不过来,她终于涨红着脸“唔唔”的挣扎起来,他才慢慢移开嘴唇,微笑着看她。她却不支的趴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夏晓迪睡得很沉,还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怪梦,其中包括与人接吻。
她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但那种感觉实在是清晰。以至于醒来以后,嘴唇和舌头还能回忆起当时逼真刺激的痛楚。被含住,被反复蹂躏,舌根发麻。最恐怖和最难以忍受的是,她幻想的对象居然是她最敬重的老板。
幸好他已经离开,她都觉得没脸见他。
周一上班的时候,她把文件递到老板桌上就坑着头想溜,可老板却偏偏喊住她,打量了她一眼,弄得她如芒在背,站都站不稳。
“下个月跟我出一趟国,行程不要对外透露,你先去申请护照。”
夏晓迪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严肃回复:“好的,傅总。”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强船!
嗯!确定的感觉!
求收啦,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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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护你
一个多星期后热乎乎的新护照拿到了手。夏晓迪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出国,而且只工作一年,就得到了这样难得的机会,更何况是去美国,去之前还得面签。
夏晓迪摸着护照上自己的相片,看着上头那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请各国军政机关对持照人予以通行的便利和必要的协助”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小土包子顿时心潮澎湃,自豪感油然而生。
傅牧让她晚上把护照送到他家来,放小区保安室就行,明天一早他得托人带走,办理出国手续。
于是夏晓迪吃了晚饭就骑着车过去了,反正只是过去送个东西,穿着就随意了点,超短裤和小背心,扎着个马尾,看起来像个刚上大一的女学生。
保安见了她都禁不住多看两眼,年轻就是好,穿着再廉价的衣服也盖不住那股子青春气息,一听小姑娘是送东西给傅牧的,保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转交给他的。”
夏晓迪还不放心的把塑料袋扎紧一点,才一边道谢一边离开小区,只是还没出小区大门口,就被一辆急转进来的红色跑车给逼停了下来。
天色很暗,车头两道光束格外强烈刺眼,夏晓迪抬手挡着眼睛,跳下赛车,准备往旁边挪。可车主却不开窍似的,打了个方向又跟过来,把夏晓迪的路给彻底堵死。
夏晓迪这才抬眼看过去,驾驶位上坐在一个人,定睛一瞧,珠圆玉润贵妇脸,不是熊雯还能是谁。
车子没有熄火,熊雯却推开车门走下来,气势汹汹把夏晓迪逼到墙角,尖声尖气的质问她:“这么晚了,你到这来找王亿干吗?”
夏晓迪真是纳了闷了,她是不是有妄想症啊?
熊雯的目光又落在夏晓迪今天骑过来的赛车上,这款车不是王亿的心头好吗?她摸都摸不得的东西,却被这死丫头骑来骑去这么糟蹋!
夏晓迪懒得理她,抬起车子往后退了一点,试图从另一条路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