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衍风看着她这么决绝的神情,眼睛眯起,转身不去看他,眼里尽是苍凉。过了好久,久到愿安可以在脑海里回忆起从认识他到现在,自己经历了多少莫名的良心谴责以及那么多的小心翼翼,她不要做什么都不是的帛愿安,她想重新开始。
夏衍风终于转头看她,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那枚兔子发夹放在她床头,忧郁的像个异域王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似爱似恨的定格一瞬,他终是点头,然后离开,悄无声息,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愿安握住那枚发夹,心里迷惑也释然,只是紧紧握住它,指甲深入手心也不感觉疼痛,有的只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莫名悲伤以及终于破茧而出的欣喜。
愿安感叹着,终于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愿安出院后的一周,愿柔出差回来,愿安没有对任何人提及那晚的事,只是保持微笑。两姐妹照常在家里闲聊,愿柔拐弯抹角的盘问愿安有没有意中人,愿安此刻已然看开,开玩笑的说自己早就春心似水,怕是要一枝红杏出墙来。愿柔好笑的挠她,打闹中突然就提起刘铭锡。
愿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他那么欣赏,执意要他们多多发展,于是笑着说他们只是朋友,而且上次亚马的事终究是个阴影,她真的不能坦然和他交心。
“姐,上次亚马的事,我还是觉得……”吃完饭的时候,愿安还是开口说,
“我知道那件事,只是通过我和明杰这段时间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真的不像那种会利用女人的人。”
“人心难测,我也不想把他想的那么坏。”
“愿安,姐告诉你,看一个人的心,不能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看,有时候最显见的往往不是真实的。”
“姐,你想说什么?”愿安感觉到愿柔话里有话,低声问。
“没什么,只是姐提醒你,一定要离你们那个夏总远一点,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谦谦君子。”
“你是听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愿安有些心虚的问,
“坦白说,我自从组建了公司后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操纵我们的管理层,明杰的大伯也让我觉得靠不住。”愿柔斟酌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愿安她的不安。
“怎么说?”愿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急的问。
“有一次我在餐厅看见李辉在和夏衍风神秘兮兮的说什么,总觉得不对劲。”
“他们怎么会聚在一起?”愿安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可是他是明杰的大伯,按理说我不该怀疑他,可是我就是觉得他不可靠,心里一直很不安。”
“姐,我能帮你什么吗?”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好吃饭,然后等着姐姐把你从达观救出来。”愿柔故作轻松的说,没再说什么。
愿安点点头,却在内心深处感觉到有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把帛家控住,似乎要让它万劫不复。
次日就是愿安病假的最后一天,刘铭锡一早就来慰问,愿安知道是愿柔“出卖”她,于是笑笑开门让他进来。刘铭锡看见她一脸苍白,好像又瘦了一圈,心里疼惜不已,眼里是那么暖的光芒。
“愿安,你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病?”
“生病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愿安淡淡一笑,为他倒茶,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皮肤白的像透明的一样。
“我真想替你生病。”刘铭锡几乎脱口而出的关心让愿安心里一暖,受伤的心有些愈合。她看着他笑着,知道此刻他的关心是真实的,没有杂质,透明而真诚。
“生病有什么好替的,我希望我们都健健康康的,你不要胡说了。”愿安递给他茶杯,脸上是那么温润的表情。
“嗯。”刘铭锡看着她的耀眼的脸庞几乎发愣,浅浅回答。
一下午,刘铭锡一直陪着愿安,听她讲自己的故事,听她给他拉大提琴,两人谈论很多东西,从贝多芬到舒伯特,从远古到现如今,又从公司谈到天气……愿安第一次发现刘铭锡是这么渊博的人,她所有的爱好他都喜欢,她的故事他也能感同身受,总之和他相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他们在很轻松的气氛中度过一个惬意的午后,两人默契的没有提上次的事,只是开怀大笑,不再压抑。愿安在心里淡淡的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所有的仇恨和伤害最好化身为流沙,慢慢流走就好了。
夜晚愿安又梦到前些天她和夏衍风摊牌的那次,她不想再追究是谁陷害她,也不想再想那次致命的伤害,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已经很淡了,只是她害怕那样无望和委屈的过程每晚萦绕在她的梦中,让她彻夜难眠。是的,那是一场梦该多好,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该有多好。
愿安眼角噙着泪在凌晨三点睡去。
在达观的总裁休息室里,夏衍风面对眼前跪在眼前不断发抖的妮娜,只是吐着烟圈,仰头喝下一杯威士忌。旁边站着表情严肃的阮华东,他甩出一叠照片,全是妮娜和阿万商议的画面,两人交头接耳,鬼鬼祟祟。
“解释一下吧。”阮华东开口,夏衍风躺在躺椅里,连看都不看一眼。
“衍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妮娜哭喊着抱住夏衍风的腿,刚才她亲眼看见阿万被一群黑衣人痛打到毫无知觉满身是血,心里已经被恐惧塞得满满的。
夏衍风慵懒的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吐气,“你很美,但是太蠢。”
“我知道,我知道,衍风是我傻,我不该设计她的 ,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不要送我去非洲,求求你!”
“现在说这些太迟了。”夏衍风甩开她,示意阮华东开门,门外的黑衣人进来拉起妮娜,捂住她的嘴,妮娜恐惧的眼睛睁得好大,不停的挣扎和流泪。
阮华东有些难办的偏过头,等妮娜被塞上车后才开口说,
“衍风,这个惩罚太过了。”
“呵呵,是她不够聪明,怪不得别人。”夏衍风优雅的举起酒杯,自斟自饮。
“毕竟她陪了你那么长时间,而且你对她也一直不错的。”阮华东还是有些不赞同的说,
“我给过她机会。”
“什么?”
“知道那次关于小小的报道是谁指使的吗?”夏衍风的眼光瞬间变冷。
“难道是她?”
“没错,主谋是她,不过光她一个是没有本事接近夏宅的,她还有一个帮手。”
“谁?”
夏衍风饮一杯酒,眼眸眯起,淡淡说,“刘铭锡。”
阮华东警觉的坐起,想了几秒说,“这次是他自己找死,衍风,计划现在开始吗?”
“先等等,我要他体验过最美的天堂之后再掉入地狱,这样他才会最痛。”夏衍风眼眸收紧,轻轻吐气。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你既然这么看轻妮娜,又为什么公开她是你的女友?”阮华东问出自己心里一直的疑问。
“我是为了保护我真正在意的女人。”夏衍风淡淡回答。
阮华东头脑混乱的想了几秒,终于想明白,大叫的说,
“老大,你这招够狠,你用妮娜当挡箭牌,所有人都知道妮娜是你的女友,那所有仰慕你的女人都会把攻击目标放在妮娜身上,这样就可以转开公众注意力,保护你爱的女人。”
夏衍风给他一个你还不是很笨的眼神,轻轻笑,不置可否。
“这个妮娜真是无缘无故变成女人们攻击的对象,她遇见你真是倒了霉了。”阮华东不停唏嘘。
“你以为她爱我吗?她只是从我身上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虚荣,我们各取所需,这很公平。”
“唉,老大,总之我是明白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啊。”阮华东心有余悸的离他远一点,还是感觉有些冷。
夜半上玄月,夏衍风站在顶楼的天窗边,想起她第一次来达观就被魏小音陷害,从那刻起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远离是非和伤害,保住她那么单纯快乐的微笑。所以他找了虚荣的妮娜当替死鬼,还把魏小音调到非洲边去的分公司,现在那两个女人应该会在阴暗的角落里诅咒他吧?夏衍风失笑也坦然的想。然后他就依稀记起第一次她祛然的叫他夏总,问他,她要怎么还这笔债,而他现在还不打算告诉她,这笔债不是钱债,而是情债,缠绕了他好多年的情债。
可是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真的要远离他,宁愿死掉也不愿呆在他身边吗?夏衍风轻轻叹了口气,愁绪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第二天心海市的各大报纸都沸腾了,一则标题震撼了所有女人的心。
“夏衍风笑言表示已恢复单身,妮娜伤心出走非洲归期漫漫。”
作者有话要说:小安强大起来了,两人之后会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呢》敬请期待哦~
妮娜炮灰退场了,现在悬念即将一个一个的揭晓了。。。
下一更周6~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留言。。微微好感动的说。。。
☆、最初
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愿安已经渐渐忘却以前那一时的暧昧情怀,大病之后便是大彻大悟,觉得年华似水,该放手的就放开,该抹去的就抹去,没有一点痕迹,就如同她现在的生活。
自从回到达观重新工作,她就如同换了一个心态,心静如水,更加的平静温和。
达观在她回来之后进行了比较彻底的改组,小林被调出68层,名为升职,其实是流放,以柔也被调往分公司,原因不明,而愿安也被调离了总裁助理的职位,留在68层做阮华东的助理,很明显的,她被降职了。达观上下都被夏衍风突然的决定震动,纷纷认为这次的大换血是大规模裁员的先兆,人人自危,一时间人心涣散,风雨飘摇。
对于这些变故愿安表现的比其他人平静,她帮小林和以柔收拾东西,安慰她们低落的心情,小林垂头丧气,心里不断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有没有得罪过夏衍风,可是答案是没有,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刚升职不到半年就被调离,命运多舛就是如此。以柔比较感性,在68层呆久了,已经习惯了和旁边的同事每天一起奋斗一起八卦,还可以天天见到全城女人梦中的白马王子夏衍风,可是这一切也变得太突然了。
愿安好笑着看眼前两个垂头丧气的女人,拍拍她们的肩膀,淡淡说,
“你们有什么好伤心的,一个升职,一个平移,而我可是活生生的被降级了,这样你们该治愈了吧?”
“唉。”两人又同时叹了口气。
“你以后是做总裁夫人的人,升职降职有什么关系。”以柔无意的嘟囔着,小林赶忙给她一个闭嘴的眼神,愿安已经失去了一丝微笑。
“叫你胡说。”小林直接打以柔的头,一脸的尴尬。
“没什么。”愿安对她们笑笑,但笑意并未达到心底,看起来有些苍白。
“愿安,你不要觉得我们八卦,我们只是单纯的关心你。”以柔吐吐舌头,小林也拼命点头。
“我知道,只是我和夏总真的什么都不是。”愿安保持微笑,轻轻摇头。
她心里知道,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是,而且已经结束了。
到了下午,愿安在愿柔的强力炮轰下终于不再加班,拿包离开,关灯的瞬间看见夏衍风从总裁室出来,两人目光刚好交接,电光火石间,冷暖交叠。
愿安缓缓微笑点头,得体也礼貌。夏衍风转开视线,什么都没有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就这样离开,像看一个游魂一样。
愿安关灯,没有叹息,没有波澜,只是静等总裁电梯下滑消失,才抬脚出去。
楼下刘铭锡已经在等,漫天星辰灿烂的不像话,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