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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没有钱了,他就去杀人。有钱了,就继续赌博。”
“听起来,他不过是你的玩具,连一条狗都算不上。”埃里维斯冷冷地笑着,暗潮汹涌的眸子轻微闪烁,然而在下一秒,他却用力拉住想要冲过去殴打骆奕臣的白幻幽,“我最可爱的天使,你应该知道,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你做一个好人,但是,你至少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我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不可”白幻幽不断地挣扎着,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竟然曾经和这个枪击案的幕后黑手相处过数年的时光。只要想着自己傻乎乎地笑着,却根本不知道对面这个男人的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她就觉得恶心。“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毫无理由的事情。”
“没错,如果我是指使他的元凶,而你就是根本原因。”骆奕臣勾了勾唇角,暗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指控,“顾天熙很聪明,他发现了叶青岚对你的与众不同,也察觉到我的嫉妒心,所以,他将你送走。以为远走高飞就能让你避开我们,可结果呢?命运就是这样的荒谬,你可以勤快地回着叶青岚的信,时不时的寄一些照片和明信片给他。而我呢?那些信仿若石沉大海一般。到底我做了什么让你厌恶的事情,竟然连普通朋友的关系都难以保持?所以,我只能像一个小偷一样,让人黑了叶青岚的电脑。但是我不能做的太过,否则,必然会被叶青岚察觉。说来也有趣……”
骆奕臣哼笑了一声,斜睨着叶青岚,“就算你重伤期间不能回信,可事后,你难道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的信被人翻看过么?”
欧阳聿修的黑眸一沉,朗朗的眉目中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全身蓄着无形的杀气,“你既然有本事黑我的电脑和邮箱,自然有能力让我无法察觉自己的邮件已经被人翻阅过。可这些都不能作为你变态行为的理由。”
“变态行为?”骆奕臣哈哈大笑起来,一股森猛锐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什么叫变态?我的行为顶多算是不择手段罢了,比起我们父辈,我做的不过是太小太小的那么一桩。你要不要问问你这位好歹也养了你十多年的父亲,问问他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又背负着多少条人命就算是你自己,难道就真得干干净净?凭什么我的行为就算是恶劣,就要被归于变态,而你们行为就是正义的,合理的?”
“疯了……疯了……你们全疯了”叶修冥低着头嘴里絮絮叨叨,倏地,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直对着白幻幽。在他看来,一切错误的根源都是因为她,如果她死了,被拨乱的命运就能回到正途。
在一旁安抚白幻幽的埃里维斯心神一凛,本能地挡在她身前,身体左转,用手一撑桌面,扬起右腿旋踢在对方头部,银白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叶修冥往后一躲,敏捷地避开。
而埃里维斯的左腿毫不迟疑地猛提,狠狠撞击在叶修冥的腰部。
叶修冥倒退了两步,手臂胡乱挥舞着。而离他最近的骆奕臣则是第一时间从他手里抢走了枪,并且讥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手都不稳还想伤人,就不怕枪走火,连自己的小命都丢了?”
“那也比一切都毁了强。”叶修冥讥诮地顶回去,“骆奕臣,你的确比你父亲有本事,而且狠戾的多,可惜,你却学不会他置身局外的超然。而我,竟然和你这么个疯子联合起来,对抗梅耶家和墨家,现在,不但忉利天脱离叶家的掌握,连叶家赖以生存的祖业都失去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疯子,自己下地狱不算,还要将别人一起拖下去依我看,你何止是疯子,简直是个魔鬼,魔鬼”
“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骆奕臣低沉无比的男音隐藏着山雨欲来之势,“杀人放火的事也没见你少做,怎么,这会儿倒成了保护和平,爱护环境的人道主义者?”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狗咬狗一嘴毛?”埃里维斯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叶修冥,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最近,有一条大消息听说没?国际刑警组织侦查了数年一件跨越几大洲的洗钱和钻石走私即将告破,也不知道这样的罪在中国会判多少年?只是,叶先生,你这个小喽啰真的愿意当他们的替罪羊么?”
“一切都与我无关”叶修冥极力辩驳着,他看了看埃里维斯,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欧阳聿修,最后视线停留在白幻幽的身上,“白小姐,如果我告诉你,你家人过世的真相,是真的真相,而不是骆奕臣臆造的所谓真相,你,你,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让那些人放我这个老头子一条生路吧。”
“如果我不让你说呢?”骆奕臣阴恻恻地把玩着手中的枪,不定向地瞄准着。
“……白小姐心胸开阔、睿智过人、是非分明、嫉恶如仇,怎么会容许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发生?”叶修冥一边说着,一边偷觑着白幻幽。
“那要看你说得话,是否有价值。”白幻幽心里很明白,纵然欧阳聿修口中说着恨,但是,若他真得恨,就不会一直隐忍到今日,怪只怪她没有想到,骆奕臣在风流多情外,朝着罪恶的道路已经走得太远太远。
叶修冥又看了眼欧阳聿修,曾经熟悉的儿子这时已经成长为能独挡一面的优秀男人,剑眉微微上扬着,黝黑深邃的瞳眸目光灼灼,一股浑然天成的危险气息自斯文的表相下隐隐透出,魄力逼人。若他不是一时昏了头脑,现在这孩子只怕早已成为医学界的佼佼者,而且足以代领普世走向新的辉煌。一步错而步步错,他还有什么资格回头,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叶家的列祖列宗。
一个家族的腐朽从奢靡开始,以衰败为结束,就像是一个王朝的覆灭……
“在小型飞机上动手脚的并不是梅耶家的人,而是骆家从比利时聘请的机械师,事情是多年前就订好的,只是我们……我们一直在等机会。而土地竞标事件终于让极力想要在地产和建筑界分一杯羹的骆家,痛下杀手。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想着自己能从中获取的利益,想着可以将经营模式单一的普世扩大,想着终于可以赢过那个藏于黑暗之中的忉利天我同意并参与了这件事。”
听着叶修冥的话,欧阳聿修叹息般无力地低喃,“叶家数代行医,就是因为不想沾染商贾之气,又不愿看到无以为继的局面,先祖才几经思量后决定成立忉利天。如果你一直羡艳忉利天手中的财富和权势,可知终年藏于黑暗中的他们又是多么向往回到光明之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理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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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理想(下)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有趣,实现梦想除了需要努力,还需要耐心的等待。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度过一生,只是有些人等待了机会,而另外一些人则不得不与机遇一再的擦肩而过。就像是你牙痛得要死,必须去看牙医,可是在接待区等了一天,看杂志,喝咖啡,但是作为家常便饭,许久之后,终于张开嘴等待牙医检查的时候,天空中拴着的一只模型飞机掉了下来,直接一命归西。
当然,这样的死亡,总比有些人绞尽脑汁的想要别人一命呜呼来得好。
每个人都有很多期待,比如一个舒适的家,比如可以寿终正寝,比如可以拥有成功和权势,诸如此类,无穷无尽。
有人管这个叫贪婪,另外有一些人,管这个叫有目标。说白了就是面前随时都有两个选择,令人同等向往,却无法兼得。而人生,本就是一场战争。站在场上;就不能退避,没有选择的余地,至死方休。
其实,得到权力是一件好事,爱上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要用爱和权力去征服所爱的人,然后得到幸福。
这的的确确是一桩妙事。
生命到底有没有改变的可能?
白幻幽不喜欢控制一切,只是在她准备跨过生命边界的时候,有一个人对她说:因为你曾经做过的错事,上天再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得到权力,并且爱上一个人;或者是,没有权利,但是得到别人的爱。
“你会选择什么?”他这样问。
改变错误的最好机会,何况,通往世界的大门已经开始,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此简单,简单到白幻幽根本不会思考。
听到白幻幽的答案,他问道,“你不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白幻幽笑着回答,“得到权力是一件好事,爱上一个人也不是坏事,可这些我都经历过了。所以,我需要的是别人对于我的爱,而我只要回报等同的爱,然后,得到幸福。”
他不可置否,对白幻幽微微一笑。
白幻幽回过神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一切原来只是多年前她和卡西迪奥的一段对话。“骆奕臣,人生的精髓就在于面前的两个选择可能对你同样重要,但你无法兼得。”你可以用你的钱买你喜欢的东西,你也并不愁没有人作伴,我想,在各个圈子里你都有很多朋友。虽然他们对你未必是真心,但是,你也不是白痴,恐怕早就将他们归类。我也一样,用我的方式,分辨一切。到了今时今日,依然如此。而你唯一错……不,不能算是错,你只是坚持了你做人的原则,在以危害别人为前提下。同样,你问我为何厌恶你,基于的也是同样的理由,我只是坚持了我做人的原则。用最简单的一句话说,你,不是我的菜。”
“不是你的菜……”骆奕臣摇摇头,“几年不见,你说话的方式委实是尖酸刻薄,怎么,这是你最新的风格?”
“对你的风格。”白幻幽知道,骆奕臣在等,在股市今日收盘前,普世和骆氏的子公司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现在两方博弈的就是手中可用的现金。今天,不仅仅要追查真相,还要将他们生存的机会全部掐灭。若是放过这个机会,只怕将来他们必会寻到资金然后东山再起,进行反扑。“既然是战场,尔虞我诈是理所应当,至于你犯下的罪孽,如果不能让法律给予最公正的审判,只怕逝者的灵魂难以得到安宁。”
“就这样?”
“你认为我还要怎样?”白幻幽感慨说道,“这种时候,我哭闹不休甚至与你拼命……只怕会让你正中下怀。问题是,哭闹可以解决一切么?如果可以,如果能够让我失去的那些朋友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就算我将眼睛哭瞎又如何?至于我的母亲,还有你所谓的我的生父,我目前持谨慎的观望态度。各个家族间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今天可能还是朋友,两胁插刀,明天反脸就是敌人,你死我亡。”
叶修冥在一旁听着,不由得叹了口气,目光闪烁间,似有难言之隐。
“叶先生可是有人什么话没有说尽说透?”白幻幽问。
“你当真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什么记忆?”白幻幽几乎要笑出来,就算她没有失忆,有关童年又有谁能够全部记清?所以,这个人想说什么她大概已经猜出个八九分。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叶修冥接下来的话,却让白幻幽的脸色惨白。
“飞机坠毁的记忆。”叶修冥看着白幻幽,不由得回忆起多年前曾经惊鸿一瞥的女人,子一身火红衫裙,紧绷着妙曼的胴体极是耀眼,可我看得出,她的气质绝不是做皮肉生意的那种媚俗,而是烈火般的艳和率真。美丽和死亡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残酷。“你是那场空难唯一幸存的人。但是,在顾汉卿从义工组织那里将你领走前,没有人知道你是如何从飞机失事的现场离开,又是如何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