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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朝的缠绵,却让他这样的难忘。然而,更让他难忘的,是她哀伤的眼神,是不管他在何处,都会紧紧追随他的眼眸。
除此以外,他什么都不想想,包括那些男人,包括他最大的威胁——欧阳聿修,此时此刻,他什么不想想。
抱着在他怀里因为疲惫昏昏欲睡的白幻幽,顾天熙温柔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就算拥有再多的金钱和权势,如果不能换来心爱之人的健康,那些庸俗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如果,可以让她健康平安的生活,不要说一个欧阳聿修,就算是其他男人,接受又何妨?
接下来的日子,白幻幽一直在别墅里静养,每天傍晚,就会和顾天熙在夜风轻轻吹送的时间缓缓漫步于林荫属下。
这样的安宁太过少见,对白幻幽而言,哥哥能不带着大批下属连寻她顺便一起做考察,她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何况,他还会耐心地陪着她参加烟火大会,一起捞金鱼,一起吃棉花糖,一起看着焰火在空中绚烂的绽放,虽然这夺目或许只是刹那,可谁又能说那不是永恒。
某日午后,多云的天空,顾天熙临时和日本分公司有个重要的回以要开,白幻幽自认不是小孩,手机里又有GPS所以绝不会走丢,便背了书包准备去淘布。
当时,她忘记了,这个看似祥和而宁静的世界,其实在芸芸众生里,每一刻每一秒都不知道在发生和隐藏多少罪恶和荒唐的事。纵然岁月和红尘,总是把这些往事压榨成破碎的尘埃,多年以后,就再也无人记得,再也无人记得起。
但是,身为当事人真的忘得掉吗?
所以,当白幻幽拎着购物袋走在幽静的小巷时,四周突然散发出的凄怆气氛几乎让她忍不住想要停下脚步回望。
这样的哀怨和憎恨的目光只属于女人,白幻幽暗自思忖。就在这时,压抑着无数痛苦和激动般的颤抖声音突然响起,“白幻幽……不……顾幻璃,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要死死纠缠着聿修不放”
白幻幽站住脚步,缓缓回首,她凝视着兰芊薇仿佛燃烧着火焰的漂亮深邃的黑眼睛,那里面此刻掀起的狂涛巨*一望而知。“所以,你选择和野口林涛合作,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甚至,连我身边的甄儿都是你们安插的眼线。”
“没错。可是,我们层层布局又如何你还是活着,甚至换了一种身份活在聿修的身边。你竟然可以侵入他的私生活,可以那样安然自得地看着放下所有伪装的他。凭什么凭什么”
白幻幽陷入了漫长漫长的沉默,许久之后,她才缓声道,“我们要不要坐下来谈谈,这样激动对于事情的解决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坐下来?”兰芊薇尖锐地叫了一声,然后又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因为你,聿修和我解约,那些警察也不断请我回警局配合他们做调查。原本我以为,野口先生与我是单线联系,我们之间的交易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新闻,野口林涛倒了,野口伸司玩完了,现在野口家上位的是九凤院家族支持的旁支,而日本最大的经纪公司就那么哗啦啦地全倒了。我的股票,我的钱……全没了接下来,警察一定会抓我,甚至是会通报过国际刑警组织……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胜者为王,败者寇。何况,你只是故意伤人,法官最后会根据犯罪事实量刑……”白幻幽说着话,只觉得心脏一阵猛烈地跳动,毫无理由的颤动。她捂着胸口,费力地从包里找出药想要吃,却被突然上前的兰芊薇抢走她手里的药瓶。
兰芊薇死死地攥着药瓶,冷笑道,“这个地方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如果你死了,也不过是因为心脏病发。我得不到欧阳聿修,你觉得我会让你轻轻松松地拥有他么?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浓情蜜意,自己却身陷囹圄么?反正都是死,拉你做垫背的,正好”
这应该叫天算不如人算么?白幻幽青白枯干的嘴唇就象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抖起来,“原来,当人犯错的时候,继续走下去要比回头简单太多……”说完,她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下去。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幻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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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幻幽(上)
是梦么?
白幻幽自己也不能分辨,她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就那么坐在那里,靠着冰冷的墙壁。头顶的天花板是雪白的,甚至没有一条蛛网。白色的大理石,白色的瓷砖,白色的洁具,还有镜子里面色苍白的顾幻璃。
白幻幽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顾幻璃也摸了摸自己的脸,这眉眼,这神情,还有这浴室……
她突然猛地回过头,惊愕地打量着那些在她记忆里本该淡去却依旧清晰的陈设。然后又转回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怎么可能
惊慌地冲出浴室,将房间所有的灯点亮,然后,毛骨悚然。
那硕大的结婚照,依旧挂在墙上,属于顾幻璃的纯真笑脸,以及属于骆奕臣的冰冷,定格在那一瞬,彰显着虚伪的幸福以及现实的残酷。
隔壁地声音还在继续,白幻幽的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她整了整衣服,旋即离开房间。在她敲开门的那一瞬,骆奕臣简直不敢相信,抱着肩膀冷笑的女人,会使自己怯懦温柔的妻子。
不管这是不是梦,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顾幻璃。
白幻幽看着那个坐在床上肆无忌惮看着她的妖冶女人,对骆奕臣慢悠悠地说道,“明天,我们律师楼见。”
“什么?”突如其来的决定让勉强用床单将自己围住的骆奕臣好好的表演了一回什么叫做愕然,“顾幻璃,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意思呢?”白幻幽讥讽地撇撇嘴,凝视着骆奕臣的眼眸,不屑地说道,“这个无聊的位子做了这么多年,我坐着无趣,你看着也无趣。再者说,你又不缺女伴,竞争者众多,慢慢挑也就是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去,却被骆奕臣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那一刻,他身上的肌肉居然紧绷了许多,乌黑的眼睛闪烁着怒气,“滚”他怒吼着。
床上的女人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说,“骆太太,作为女人我真是可怜你。”
“谢谢,不过,有这份可怜,那你还是先施舍给你自己吧。”白幻幽轻巧地甩开骆奕臣的手,唇边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难道你不知道他的新欢,就是我可爱的堂姐——楚怜幽么?”
“你”骆奕臣骤然转过脸,盯着她的表情异常震惊,好像被猜透计谋的犯人。忽然,有风吹来,他缓缓的转过脸,再回头时,已是一脸平静。“没错,她有一双妩媚迷离的眼眸,很难形容,。就像是海上的灯塔投射的光线,飘渺,却绝对不会消失,总让我很迷醉。她的皮肤白皙剔透,就像最高级的稻米,透亮透亮的。她最大的特点,莫过于她的笑容,那样的甜美……她总是爱笑,对什么人都笑得那么温柔……”
“现在感觉如何?”白幻幽看着已经开始穿衣服的女人的背影,饶有兴致地问道。
“无所谓。”她用手一撩头发,手里拎着她桃红色的高跟鞋,走到门口时,还拉住骆奕臣一阵热吻。之后,得意洋洋地白幻幽说道,“至少,我没有被自己的堂姐背叛,也不会天天为自己正牌骆夫人的位置会被某人取代而慌张。”
“可惜,像你这样喜欢一个人,可以顿生那麽多种形容,而且总是感觉不够,一直在补充的感觉,的确是喜欢。却不是爱。”白幻幽沈默了很久,似是在思考,说完后,就着那丝苦涩的笑容细细咀嚼起来。“真正的爱,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那个人是谁?那个让陷入你无法用语言形容爱情的男人是谁”骆奕臣伸出手想要掐住白幻幽的脖子逼问,却被她再一次机敏的躲开。
“至少不是你。”白幻幽如此回答他,然后转身离去,在从骆奕臣视线中消失前,空气中飘过她冷漠的声音,“究竟是谁作为这一场争斗的献祭,结果还未可知。”
驱车离开家,夜晚的空气逐渐冷洌,这儿几乎没有灯光,月光异样的明亮,冷森森的圆月窥视着黑暗中的秘密。
到达顾家老宅时,铁门紧闭,守门的人也早已陷入梦乡。白幻幽将车扔在一边,然后利落的爬上树,再从墙上跳下去。感谢上帝,顾家老宅的墙上从来没有想过拉电网这回事,否则,这副僵硬的身体会不会变成烤乳猪还真说不准。
一边自嘲着,一边快速地穿过庭院。等她沿着墙外的排雨管爬到二楼时,才想起来,这明明是她自己的家,她干嘛不走门走窗户啊问题是,她想起这件事的同时,在书房犹自办公的顾天熙听到窗外的声响,已然走到窗前,看着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里的妹妹。
“你这是……”顾天熙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猛地打开玻璃窗,小心翼翼地将白幻幽拉进来,然后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白色的睡裙被树枝刮破,手掌更是磨破了几层皮,这样狼狈的妹妹让他既心惊又心痛。“可是骆奕臣将你欺凌到如此地步”
白幻幽犹豫了一下,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她更在意的是顾天熙眼中的血丝以及疲惫,“哥哥,告诉我,顾氏真得没救了么?”
“只是董事局的主席轮换。”顾天熙轻描淡写地说道。
“哥哥,倒如今这种地步,你还要瞒我?”白幻幽深吸了三口气,努力从记忆中找寻她尚且能记住的种种端倪。“骆奕臣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流动现金,除非有人暗中支持……又或者,哥哥是在他的威胁或逼迫下,放弃董事局主席的位置。”
“没有这回事。”顾天熙断然否然。
可白幻幽却并不相信,她拉着顾天熙的衣角,低声道,“哥哥可是为了我,向骆奕臣妥协?”
“没有这回事。”
白幻幽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追问道,“骆奕臣是不是那我的身份作为要挟?如果哥哥不放弃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就向我甚至是媒体公布……我与顾家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顾天熙怔怔地愣在那里。
“果然是这样。”白幻幽心跳紊乱,她阖上眼低低地叹了口气,“哥哥,我要最好的律师替我打离婚官司。天亮以后,我会与墨家、九凤院家联系,请哥哥相信我,我会回到顾家老宅,我会继续留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厌烦的那一刻。”
到此刻,顾天熙也无法再隐瞒或是否认,他只是静静地问道,“如果……我永远也不会厌烦,你怎么办?”
书房内一片静默。
白幻幽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哥哥明白她的心意。而此时,他等着她的回答,很安静,很慌张,他的呼吸,似乎在空气中形成漩涡。
“那就一辈子做哥哥的小璃。”白幻幽踮起脚尖,在顾天熙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离开,又再凑了上来,他的嘴唇有些干燥,她很清醒地感觉到上面的纹理,还有温软的触觉。
“就算前方是地狱也在所不惜?”
“是的,我要yin*哥哥和我一起堕落。”
“如果是这样,你做得未免太简单了。想要堕落,应该这样开始才对。”顾天熙的心跳加快,双手绕道白幻幽的颈后,大手稳稳的托着她的后脑,贴得她更近了,鼻尖碰到她的脸颊并开始轻咬她的嘴唇,先是上唇,然後是下唇,很仔细的亲吻,很窒息的吮咬。
白幻幽没有退却,而是怯怯地回应着,起先紧闭的双眼,跟随自己的心神沈醉了。
“顾幻璃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这就是你半夜从家里逃离的原因”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