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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你个坏家伙,吐了我一脸口水啊……”啪啪啪三下,拍在小麻团肉呼呼的屁股上,于是小麻团悲剧了,陶笛儿平和了。
一人一猞猁正闹着,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陶笛儿连忙将脸擦干净,接着将门打开时发现是远路。
“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事。刚刚主子让我把这个给你。”陶笛儿莫名其妙看着那一碟子胭脂糕,有些怀疑。这里面有没有下沉梦的毒?自己已经有了恐惧症了……
见陶笛儿一脸不解,远路也是皱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回房的时候,看到主子从你这边走过来,然后就吩咐我给你带点吃的东西。”陶笛儿心中一怔,接着又了些猜测,但还是挑起笑意,接过了点心。
将门关上,陶笛儿脸上的笑意退下。
李忱,你听到了多少?
果然人类最擅长的就是化悲痛为食欲,等远路再来敲门叫陶笛儿去李忱那里的时候,陶笛儿和小麻团已经将正正一盘子点心风卷残云的打扫了。一大一小正在床上四眸相对的晒圆肚皮。虽然是马无夜草不肥,但像她如今这副身材,再多吃一盘也是可以的。但听到远路的声音,大的那个只好爬起身来。
开了门,见到远路先是仔细打量自己一番,陶笛儿心中不由一动。跟着远路来到李忱房间,发现那人正坐在灯下,远啸则是侍立一旁。
“坐。”见陶笛儿来了,李忱微一抬眼,吩咐陶笛儿。
陶笛儿点了点头,刚想坐下,却见远路走到李忱的另一边站着,这腿就有些弯不下去了。
这个架势?怎么像是三司会审呢?
陶笛儿心中惴惴,但表情却没表现出来,只道:“没关系,小的站着就行。”她说完,就见灯光下那人盯着自己的目光,眸色在灯下幽暗深邃,却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仿佛打量的是食物一般。陶笛儿曾听过草食动物在遇到天敌之时往往会有这种连灵魂都被看透的拙劣感,但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在人身上也可能。
陶笛儿忍住不适,脸上笑容多了几分可怜:“主子,不知道叫小的来有什么事?可是那药有什么问题?”
“药已经派暗鹰送回去了,至于有用与否此时还未可知。”李忱淡淡道。陶笛儿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人,你说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为什么总这么吊得人不上不下?然而这可能就是此人高明之处,玩弄手段让对手丧失耐心,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如今也在此地逗留了几天……”李忱低沉的垂下睫毛,抿了口茶。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印出一道阴影,显得整个人多了分清贵儒雅,但陶笛儿却本能的觉得有些害怕。
“主子的意思是?”见旁边远路和远啸不说话,陶笛儿只有硬着头皮答话。发现这李忱说话就是奇怪,总要有人捧着才会继续说下去。
“这几天一是因为你要配制药物,所以一时不易走开。二也是你留下的那一对姐弟,如今二人身体复原的差不多,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陶笛儿眼皮一跳,原来这人是在这儿等着。什么叫我有什么打算?明明是你想赶人吧?
陶笛儿心中腹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苏源走了对自己没什么不好。这人除了裹乱没什么本事,只是有些舍不得稚儿。陶笛儿抬头看了眼李忱,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突然间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哪里是征求自己的意见,明明就是等着自己的表忠!陶笛儿头皮一紧,立刻道:“还请主子仁慈,赐些财物给这姐弟二人,让他们自行上长安便罢了。”
果然,李忱眸中的冷意微微一收,满意点了点头。
唐门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假死试药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假死试药
马车之上,陶笛儿懒洋洋的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眯着眼睛晃荡的就要睡过去,怀里一团白色的绒毛,看不出形状,也是睡得正香。旁人看去,和赶着马车身板挺直的远啸一大一小,一潇洒一邋遢,十分惹眼。好在路途漫漫,但遇上的人却是极少。当初好说歹说总算将苏源骗了回去,和稚儿依依惜别时,陶笛儿还答应对方改天去看他。
而自从配完那副绝育之药配完以后,陶笛儿趁着有材料的机会,偷偷配制了几种防身的毒药。李忱看在眼中,却没有说什么,陶笛儿也只当他是默许了。如今在路上行了三天,陶笛儿看着那不疾不徐的行进速度,第一次陷入了迷惑。
这个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眯着眼睛百无聊赖,陶笛儿心中无聊的脑部着。然而此刻,在对面官道上突然看到一辆马车徐徐而来。陶笛儿心中不知为何心里微微一动,却不知道为什么。正发愣着,突然听到马车车厢内远路的声音。
“小笛子,进来一下。”
陶笛儿微微迟疑一下,又看了一眼那对面来的马车,接着钻进车厢。
对面的马车此时掀开一角,一双明媚的眼眸看过来,若是陶笛儿看到,一定会觉得熟悉。那红杉的小姑娘看了眼对面驾车的远啸,也没在意,只回头对那车厢里带着兔子牙的少年道:“看到了?就是这辆马车,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脸色还有些苍白,疑惑的看着那辆对面驶来的马车与自己擦身而过,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萦绕,却又散去。微微向那小姑娘一笑:“是我多想了……”
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常常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擦身而过。
陶笛儿进了车厢,略点了点头。自从收归李忱门下,陶笛儿便慢慢摸清了对方的态度。按理说远啸和远路对李忱的态度礼节都是相当周全,所以开始的时候,陶笛儿也是每次都学着见礼的。但毕竟是现代人的思维,直到陶笛儿意识到她即使不对此人行礼,他也没有什么特殊表示后,陶笛儿自然从善如流的省略了这一步骤。
“主子有什么事?”
李忱没说话,看了眼远路。陶笛儿诧异间,就见远路递给自己一个小包。陶笛儿看着那熟悉的花纹有些惊讶,“这这……这是我的?”的确,那重量不轻的小包就是被远啸当初偷去,让陶笛儿身份曝光的罪魁祸首。飞快扫了眼包里的东西,陶笛儿惊讶发现那些药粉居然一种都没有少。
“这东西留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用,还是物归原主吧。”李忱好不容易屈尊道。看着那少女顿时醒悟,一脸“原来是收买人心”的表情,抿了抿薄唇。这个女人,真是会装啊……
陶笛儿心中盘算着,但还是立刻做感激涕零状:“谢谢主子的信任,我必不负主子信任。”
“既然这样,不如远笛再帮我办一件事吧。”李忱淡淡道。
陶笛儿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手指却是僵硬的一握。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冰柜系么?什么时候学会蹬鼻子上脸了?这样不好不好……
李忱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继续道:“上一次你的药,如今已经到了该用的地方。这一次,我希望你配制一种假死之药。”
陶笛儿嘴角一扯,有些意外的看着男子。“莫非你要假死?”此时陶笛儿意外的已经忘了其他,只呆呆问道。
李忱看着对方难得失态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旁边的远路没由来打了个哆嗦,怎么觉得……自家主子的表情似乎很高兴呢?
“你说呢?”
听李忱反问,陶笛儿心中已经开始脑补皇帝假死后,然后回到宫中,大丧时等马太监一来,从棺材中坐起来,将姓马的吓得半死……可是,这样做没什么作用吧?甚至要是自己是马太监的话,直接淡定的将李忱押回棺材,然后钉棺入土。
“喂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此刻连远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见陶笛儿一脸阴暗的表情,为什么觉得她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你是想到朕被马世昌将计就计,真的甍了?”李忱一句话戳穿陶笛儿心中所想,让她不由尴尬的哈哈了两声。
太记仇了,这就改成“朕”了。陶笛儿留着冷汗,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药不是我用的。”李忱最后还是放了那人一马。
陶笛儿微微松了口气,将那个刚刚物归原主的小包拿出来,在里面翻翻找找,自己一个人弱弱的嘀咕,没人听得清是什么。(还好这种假死药穿越剧情里经常要用,所以事先就在唐家配好了。不然如今还真不容易去找药丸,算了,给他两粒,给自己留三粒。这个药可得算贵一点……)
远路满头黑线,倒是李忱一脸冷淡,看着陶笛儿动作,直到那人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两刻圆溜溜的药丸,伸手递给他。
“此药,可有保障?”李忱没有伸手接,冷冷问道。本想马上商量价钱的陶笛儿一噎,硬是将话咽了回去。
“……老实说,这一种药,我也没试过。不过理论上……”陶笛儿说了一半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此药名为“病树生春”,是毒经里记录为数不多的非毒之药。然而人命一事,最为珍贵,一句轻飘飘的“理论上没事”,连陶笛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试药。”李忱淡淡吩咐一句,陶笛儿的手一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你不是说理论上没事吗?”
陶笛儿被对方冰冷的视线注视着反冷,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起来。
“试药,一万两。”李忱话音刚落,发现陶笛儿手中的药丸已经少了一颗。
“……我会睡上三天,三天之内,肌肤骨肉会正常腐烂,然后三天之后恢复正常……你让我试的药,到时候不要嫌我臭啊。”陶笛儿感到一阵困意,迷糊间感觉自己手中剩下的那粒药丸被那冷漠的男子珍而重之的拿起收好。而旁边的远路听到自己肌骨要腐烂,连脸色都变了。
大哥,你是要假死好不好?当然要要多逼真有多逼真了!你当所有的药都像是沉梦一般文艺,将死人都打造成睡美人吗?唐家毒药最是霸道猛烈,连此等药物自然也是力求真实。陶笛儿内心吐槽,再也撑不住,眼前被黑暗逐渐覆盖。
那些人,都是这样吗?陶笛儿唇边苦笑,其实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
黑暗中,陶笛儿没有目的的走着。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陶笛儿停住脚步,看着周围无二的黑暗,二话不说躺到地上。原来死后真的没有天堂或是地狱,只有自己一个人。
陶笛儿默默想着,突然感觉身边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
仔细听过去,似乎是有人在谈话。
陶笛儿忙站起来向着那有声音的方向跑去,心中的急迫难掩——
只要、只要有一个人,不,只要有活着的生物,哪怕是恐怖的怪物也好,只不要让我一个人……
那细碎的声音像是要将人逼疯一般,将她刚刚心中强装的淡定踩得粉碎。
陶笛儿急切的跑着,感到那声音越来越远,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此刻突然脚下一绊,陶笛儿立刻摔在地上。
抱着被磕破的膝盖,陶笛儿先是低声啜泣,接着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终于嚎啕大哭。
“咳咳……怎么哭了?笛儿……”陶笛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略带沙哑,有几分文弱。陶笛儿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去,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正像自己温柔笑着。“笛儿……”
“四叔?”陶笛儿忍不住叫了一声,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像是怕惊碎梦境。
那脸色苍白消瘦的男子此刻一脸温柔溺宠,将陶笛儿抱在怀里,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熟悉的责备声音让陶笛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呵呵,笛儿不是已经